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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试探;在药物影响下性欲强烈
"是吗?"
将小摆件歪歪扭扭地放回原位,过分简洁的桌面上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吸引徐姣的东西了。
手肘撑在桌面,坐在带有小轮子椅子上的徐姣身体小幅度地摇来摇去的,她环视了一圈,对将来的学习、实习环境很是满意。
不过有一点,她需要跟她姐聊聊了。
徐姣指着办公桌旁的书桌,酷酷地挑眉问道,"我坐这?"
徐晚意微笑着颔首,目光专注地看着姿态松弛随意的徐姣。
耸了耸鼻尖,秀丽的眉毛也拧了起来,但是因为不满而拖长了的语气却带着那么点撒娇的意味,"怎么是书桌啊,我也想要办公桌。"
小朋友要靠使用办公桌来彰显自己的成长,纯真得让徐晚意不禁露出个极宠溺的笑来。
她一步步走向徐姣,声音带着哄,"采购的同事大概会错了意,要不我们交换一下,你坐我的位置。"
"我已经坐在你座位上啦。"
徐姣得意地扬了下巴,眉梢带笑,眼睛亮晶晶的,漂亮的脸蛋吸饱了阳光,格外明媚。
"好,我现在来叫人换个地方装vpn。"
已经来到徐姣身边的徐晚意见状便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才刚解锁,就意料之内地看到徐姣急忙挺直腰,伸长了胳膊要去够她的手机。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啦。"
"淘气的小猫。"
挥舞着双手,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娇憨模样可不就是淘气的小猫么。
徐晚意收了手机,捏了捏徐姣挺翘的鼻尖。
徐姣就这样正式地开始了自己的实习生活,早上跟她姐一起吃早餐、出门上班,中午在大楼十二楼的食堂吃午餐。
晚餐大多数时候是点酒楼的外卖到家吃,有时候到去碗面吃,偶尔徐晚意会做饭,徐姣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徐晚意身后,帮她打下手。
上午和下午的时间,徐姣大都在徐晚意的办公室里复习法考,抱着厚厚的书,架着平板,看得天昏地暗,笔记做得认真。
徐晚意碰到些有意思的案件时候,会手把手带着她走一遍,那些虚且空的书本知识稳稳地落了地,徐姣也能更好地理解考点。
徐姣知道她姐不太喜欢她跟别人接触,于是她便主动划清跟律所同事的界限,见到人时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见到资历深的律师再多加一声"x律师"。
即使去洗手间、茶水间的时候碰到热情的律师姐姐跟她说话,她也很礼貌客气地简单回话,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
没多久,整个综合办公室的律师、律师助理、实习生们都知道徐晚意的那个漂亮妹妹是个名副其实的冷美人,性子冷,不仅会把天聊死,还能轻而易举地浇灭别人过分的热情。
徐姣现在偶尔会跟大学室友还有张晓瑜聊几句,目前为了讨她姐开心,也不再交别的朋友了。
这样整天只能面对一个人的状态对平常人来说还是很崩溃、难以忍受的,不过好在徐姣本来就不是一个乐于交际,需要很多社交的人。
她能接受现在的生活,有事情做,也找到了能够稳住她姐的点,徐晚意开心了,心情舒畅了徐姣自然也是开心的,目前并不觉得她姐对她的束缚太紧了。
虽然有时候就连徐姣都会受不了她姐的强烈到过分的控制欲,逼仄到令她喘不过来气,但她转念一想她姐还在生病,对她姐的心疼也就让她忽视了自己的委屈。
徐姣还发现一点,就是她们性爱的频率简直高到发指,一周七天,几乎有六天都会有进行做到底的性行为,空下的那天得徐姣撒娇、哀求才会让徐晚意松动。
但还是会有一些边缘性行为,那样程度的爱抚,跟做到底也没什么区别了。
"姐,我好累..."
原本支起一些的腿,也因为无力而彻底瘫下,徐姣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望向昏暗虚空的天花板。
她高潮了几次,已经数不清了。
最初一两次的高潮体验感最佳,那种宛若全身浸泡在温泉水的余韵让她发出餍足的叹息声。
在第叁四次中,徐姣还能勉强承受那过分强烈的快感,但更多的话,她是很想拒绝的。
越往后她的身体越敏感,即使是用力捏两下阴蒂,她也会抖着腿大脑空白着喷出一股腥甜的爱液。
这时候在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里,全身的力气被尽数抽了去,她是无法动弹的。
晚上的徐晚意似乎格外亢奋,精力充沛到可怕,她将脸埋在徐姣饱满的双峰里,动情地亲吻着绵软的乳肉。
她稍稍抬了些头,尖细的下巴还挤压着馨香的乳肉。
整间宽敞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床头灯,徐晚意眼里的狂乱在半明半暗的环境下,显得愈发诡谲。
徐晚意勾唇,她这一笑,脸上的肌肤纹理和阴影也跟着一动,鬼魅般既高深莫测,又阴森可怖。
徐晚意的手滑过徐姣软弹的乳根,平坦的小腹。指尖挑逗性地在蜷曲微硬的耻毛上绕了绕。
她在徐姣大腿根处落下一个轻吻,笑得如烟如雾。
"再做一次好不好宝贝,你高潮的时候真的太漂亮了。"
"不要,不好,我太累了,明天再做吧。"
徐姣从徐晚意身下一点点爬出来,支撑着身体的膝盖抖得不像话。
白腻的胴体在床上扭动着,像风雨中被吹打得零落的白玫瑰,摇摇晃晃的,可可怜怜。
但却让人忍不住愈发放肆地欺负她,叫她哭到声哑,连最后的花瓣也不给她留下。
122. 喂不饱的小东西
"宝贝你去哪儿?"
徐晚意的声音低沉性感,跪爬着的徐姣却仿佛听到了夺命铃声,慌不择路地往前扑腾着。
徐晚意像胸有成竹的老练猎人般阻断了徐姣逃离的路线,然后一把扣住了她纤弱骨感的脚踝。
一点点把她拖回来,看她红着眼,抽泣着苦苦哀求,颅内亢奋不已。
"姐...我受不住,别做了,求你了。"
"嘘,"
"最后一次,姐姐保证。"
"唔...."
徐姣蹬着腿,无意间扫见了她姐腿间佩戴的性器,淡粉色细长漂亮的一根,笔挺挺的,顶端因为重量稍稍往下弯。
上面全是湿漉漉的粘腻痕迹,徐姣不知道被这根东西折腾了多久。
她惊恐地瞪圆了眼,摇着头,无声地拒绝着,这个时候她也不管她姐是不是还病着,看到她拒绝会更疯的事实了。
她只知道,再做下去,她就真的要被肏死了。
徐晚意只是笑着分开了徐姣的双腿,挺腰将湿滑的性器插进她软烂的红穴,全根没入。
"呃唔——"
徐姣被顶得往上窜了一下,嘤嘤哭泣着。
"不是感觉很好吗?小穴咬得那样紧,退出来一些都要哭了。"
徐晚意弓腰将性器艰难地抽出大半,又快速地滑了进去。
指尖捻起一颗胀大的乳头,用指腹轻轻揉搓,徐姣便潮红着脸蛋,哼出欢愉的吟声。
"还有奶头也是,稍稍揉两下就跟要流奶似的乳孔张那么大,"
她边说便用尖尖的指甲抵在殷红的乳孔处,骚刮着往里钻。
娇嗔地俯下身,黏黏糊糊地吻着徐姣闭不拢的嘴,笑骂道,"喂不饱的小东西。"
"呜呜呜——"
徐晚意盘了一整天的头发放下来,就成了弧度漂亮的自然卷,发梢缠着她浑圆饱满的奶,乳尖樱粉,因为汹涌的情欲而肿胀挺立着。
黑色皮革紧紧贴着她的大腿,从大腿根的位置绕过去,勒着臀肉最后固定在细细的腰上。
白底的肤在微亮面黑色皮革的映衬下白得耀眼,大胆野性,性感极了,与她温婉的长相形成强烈的反差,刺激着感官。
起初徐姣看到她姐用穿戴式的道具的时候,是新奇又兴奋的,还会脸红,但现在,徐姣即使看到那黑色皮革反射出来的亮光都会感到害怕。
大腿被那皮革冰冷的表面触碰到时都会瑟缩着立刻弹开。
"不要了...不要了..."
脸颊是持续高潮引发的酡红,徐姣四肢无力,呼吸炙热,即使胸膛起伏的幅度再大,气也是出得多进得少,她出了太多的汗,喉咙干涸得要冒烟,这个状态像极了高烧的病人。
但徐晚意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迷乱,脸颊像傍晚天际边的粉霞,鼻尖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喘着气,双目乌黑幽暗深不见底。
双手紧扣着徐姣的腰,动作大开大合,撞到最深,抽出大半根后不给徐姣丝毫喘息的空间,直直插入,每一次都进到底。
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但徐姣总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例如她当初上网查这个药的时候,它副作用列表的第二项就是会让性欲激增。
忍忍吧,可能姐姐度过了这个情绪阶段就会变好了。
徐姣在这种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中逐渐被耗竭,她有时候会感到心情很压抑,那种压抑是无论如何调节都无法得到缓解的,即使在再晴朗的天气,再灿烂的阳光都不能驱散她心中氤氲着的淡淡忧愁,徐姣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好像丧失了快乐的能力。
徐晚意的病情也进一步加重,明显体现在疑神疑鬼,占有欲强到变态。
徐姣已经更旁人保持足够远的社交距离了,徐晚意一开始是能够接受的,但慢慢的,她便不满意了了。
虽然不满意,但她永远不会主动说出来,依旧维持着包容接纳的温柔姐姐形象,但徐姣每次都能敏锐地察觉出她完美面具下的裂痕,以及从她的低气压中窥见一二。
徐姣于是对外人愈发冷漠,不再直视别人的眼睛,像一块冷冰冰的冰块。
对她的改变,徐晚意最开始也是喜不胜收的,但她被满足的阈值也随之越来越高,徐姣最后将自己逼进了一个严苛的境地。
终于,徐姣在徐晚意逐渐收紧,直到密不透风的桎梏下,无法正常生活了。
123. 无法喘息的桎梏
那一次的爆发发生在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暴雨期间,那天雷声阵阵,狂风呼啸,大雨倾盆,雨帘密到站在24小时便利店屋檐下无法看清叁米左右的灯柱。
那日全市停工停课,徐姣和她姐厮磨了一整天。
那是徐姣在知道她姐生病以来,第一次觉得应付她姐是一件身心俱疲,完全不愿再承受的事情。
徐晚意几乎不能离开她,就连去厨房冰箱拿瓶酸奶,徐晚意都会不无敏感地出声问她,"宝贝你去哪?"
又来了。
徐姣有些怏怏地垂下眼睫,眉宇间无奈的疲倦就像初秋早晨湖面上挥之不去的雾,浓重阴翳得不行。
"去拿瓶酸奶。"
她的音色很冷,吐字很脆,一字一音,砸在地上就是一颗颗小冰雹。
但情绪混乱,心境焦躁阴郁的徐晚意根本无暇顾及徐姣语气中的冷淡,徐姣一从她怀里离开,她整个人都是杂乱无章,思绪破碎,根本不能连成一片。
她看徐姣时那副隐隐急切的模样,好似徐姣是拯救她的良药。
"我跟你一起去。"
手掌往地上一撑,脚后跟轻轻一蹬,徐晚意便起了身,紧贴着徐姣,温热肌肤触碰带来的安心感是再多的药都不能够达到的。
徐晚意牵着徐姣的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笑得温良无害。
徐姣拧着疲倦的眉,没有搭话。
"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你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是不是没去复诊?""是不是没听医嘱?"
这些话一直在徐姣脑海重盘旋,有好几次徐姣差点就说出口了。
每次强忍下去的徐姣都会安慰自己是暴雨的缘故,潮湿阴沉的环境让徐晚意感到莫名的焦躁不安,她需要更多的包容与接纳。
但有时候情绪爆发快到连徐姣想都想不到。
煞白的闪电划过半个城市,那一瞬间迸射出的能量,似乎要将整个城市撕碎,紧接着炸裂一般的,响起一声闷雷。
狂风夹杂着暴雨,将绿化树吹得东歪西倒,撕扯着这城市最后一点的体面。
明明才下午叁四点钟的光景,天空却如午夜般漆黑着,好似硕大怪物张着的巨大的口,随时可以将整个城市吞下。
雨水清新的潮湿气味从窗缝、门缝里钻进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场声势浩大的暴风雨的进行。
又一声闷雷炸响,徐晚意放下了手里的平板,掀开眼帘往黑沉的窗外看了一眼。
"宝贝,打雷了,快到姐姐这里,应该还会持续好一阵。"
目光落在一行行字迹工整的印刷体,徐姣头也没抬,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姐的话。
"不是最害怕打雷的吗?到姐姐怀里来。"
朝徐姣伸出右手,徐晚意面露期待期待着徐姣如以往一般扑进她的怀抱里,将脸埋在她胸前,像奶猫似的依赖她。
珍珠白的指尖捻起页脚,翻了一页,轻微的书页哗哗声后,纤细骨感的手指推平了书页后,复又压在页脚,尾指稍稍翘起。
"那是我小的时候了,我现在不害怕了。"
徐姣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但眉毛已经微不可查地轻皱了起来。
她目光仍落在书页上,但那些字却一个也看不下去了,一股无法形容的火气直冲上大脑,烧得徐姣眼热。
还想怎样?还想怎样?已经靠得这样近了,距离不过半个拳头,还要怎样?
徐晚意为什么还是要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徐姣这边默默生着气。
"不害怕了?"
徐晚意呐呐出声,努力勾了勾唇让自己因为莫名的失落而垮下的唇角,尽力让自己脸上保持着温和。
"跟姐姐待在一起闷了吗?"
这句话简直就像战争爆发的导火索,徐姣的火气咻地一下高高窜起,声势浩大,不受控制。
胸腔憋闷到不行,再不发泄出来徐姣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理智已经脱了轨,断了线。
徐姣带着怒气地将书重重阖上,砰的一声,发出好大一声响。
抬起的手慢动作似的垂下,灯光折射下清透的瞳孔微微震颤着,徐晚意张着嘴,但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柔和漂亮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徐姣,眼里有什么东西迅速分崩离析,那望向徐姣时永远深情的眼睛终于彻底支离破碎。
那一声标志着反抗的由阖上书籍而发出的清脆的"啪"声,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徐姣脸上。
她当下便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直接粗暴。
果真不到一秒钟后,她便察觉到徐晚意身上的气压不对劲。
她连忙抬眸去看,看到她姐用那般伤心、脆弱而破碎的目光望向自己。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蹂躏了一把,痛到无法呼吸。
该死,徐姣你跟一个病人发脾气做什么?
徐姣暗骂了自己一句,接着立刻拉着她姐的手腕,亲亲密密地靠过去。
她主动坐进她姐怀里,双臂搂着她姐的脖子,急切地解释着。
"对不起姐姐,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我看到精彩的部分了,所以刚才情绪有点不对。"
那本书孤零零地掉在地上也没有人去理。
两人之间的隔阂又快速弥合,第二天也是亲密地手挽手出门的,对视时明媚的笑,深情的目光依旧。
只有两人自己知道,为了留住、维系这段感情,已经耗尽了力气。
破碎的玻璃再怎样粘合,那些裂痕都始终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这是一个爆发点。
124. 喜欢姐姐还是小玩具
那次过后,徐晚意对徐姣无形的桎梏变得松弛了些,正当徐姣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徐晚意疯得更厉害了。
晚上一如既往地会做爱,灯光柔柔地照在裸露的肌肤上,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
点了熏香,大概含有一点点催情的功效,闻起来有些暖,有点软,总基调是魅惑勾人的。
不知道是熏香的作用还是当晚两人的状态在线,总之两人的情欲很快就被挑逗了起来。
仅仅只是一个平常的湿吻,结束后两人的眼神便粘稠得可以拉丝了,手不自觉地爱抚着对方的温热细腻的肌肤。
徐晚意喜欢在欢爱的时候把头发散下来,满头长发披散在肩上,落在胸前,徐姣也散着发。
她对于两人发丝纠缠,分不清彼此的画面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
这次,她们尝试了一个新的小玩具,外形扁扁的,巴掌那般大小,两面都均匀地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圆润小颗粒。
幼粉色的小东西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旦开了开关,抵在外阴上,凸起的小颗粒对着阴蒂发出高频的震动,短短几秒钟就能让使用者痉挛地泄出甜腻的汁液。
一阵强烈的让徐姣哽咽的酥麻、身体绷紧到极致又放松、神经震颤的快感从布满了千万神经末梢的阴蒂快速窜起。
像威慑力极大的炸弹在体内炸开,徐姣尖叫着蹬着腿,动弹的身体被徐晚意紧紧锁在怀里。
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徐姣浑身娇嫩白皙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嘴巴被吮红肿发热,张开着,口鼻并用地吸入气体,那一点湿润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勾得徐晚意又去叼了她的舌尖,像孤狼将猎物拖进洞穴一般拖进口腔,密密实实地包裹着,用力吮吸了几下。
然后是十指交扣,肌肤相贴,安静地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落在一边的幼粉色玩具周身沾满了粘腻的爱液,正疯狂震动着发出嗡鸣。
股间一片粘腻,空气中飘散着汗液、爱液、熏香混合的奇特气息,闻起来让人不禁脸热。
两颗火热的心脏激动地跳动着,震动透过肌肤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时,两人有一种心灵相通,岁月静好的温馨甜蜜。
"喜欢这个吗?上面的小凸起抵着小豆子高频震动的感觉很棒呢。"
徐姣是那种躺着被伺候着高潮也会累得一塌糊涂的枕头公主,眼皮抬不起来似的半阖着,密密匝匝的眼睫形成一道小斜坡,她眼睫都媚颤一下,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嗯...."
这个答案并不能使徐晚意满意,她一口叼住了徐姣的喉管,用了些力道含吮着。
"别吸这么用力,会留下印子的。"
徐姣轻拍她姐的肩膀,喉管滑颤得厉害。
徐晚意松开了那块薄薄的软肉,改为舔,从锁骨间的凹陷,一直舔到最上方。
"那...喜欢姐姐舔,还是喜欢这个?"
修长的指拿起那枚精致的小玩具,震动着从徐姣手心滑过。
掌心酥麻,徐姣的手指蜷了蜷。
"感觉不一样,都挺好的..."
眼睛弯成一道漂亮的小月牙,徐晚意轻笑着,嬉戏一般先是将震动的小玩具贴放在徐姣小腹上,然后逆着肌肤纹理往上,碰到哪儿,哪儿就炸开电流。
"那...我要你选一个呢?"
圈住了徐晚意不断上滑的手腕,徐姣直视她姐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喜欢你。"
这显然大大讨好了徐晚意,她眼睛藏着的繁星不停地闪烁着,眉梢扬起,由衷的喜悦浮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一次是不够的,丢了小玩具,徐晚意用手指掌控徐姣的感官,也引着徐姣的手摸到自己双腿间的湿润花园。
揉弄阴蒂,指尖在穴口打着旋,浅浅插入又抽出,稍稍平复一些的情欲又很快地被挑逗了起来。
徐姣喘得厉害,也扭得厉害,过分白皙的赤裸身体在深色床单上像一条勾人的白蛇。
徐晚意虽然反应没徐姣那般大,但也是剧烈喘着气,从乌发丛中露出的一点耳尖,颜色是滴血般的石榴红。
在徐姣情迷意乱的时候,徐晚意声音低哑着说道,"宝宝以后不去律所了好不好?"
她这话音刚落,徐姣便一个激灵地清醒了,一脸的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久,在那声"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徐晚意笑着吻了吻她的胸口。
"姐姐开玩笑呢,你在家里闷着会无聊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讲给徐姣听的,还是给自己解释的。
又做了两次之后,徐姣已经全身脱力,再抬不起一根手指了。
徐晚意占有欲十足地缠抱着徐姣,温存的爱抚与亲吻不断地落在对方娇柔的肌肤上。
"姣姣,你觉得郭培怎么样?"
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后颈,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徐姣酥痒得颤了颤。
欢爱几乎将徐姣榨干了,她疲惫得紧,半阖着眼皮,尚未从她姐这话中品出什么异样。
"怎么说?"
她声音有气无力的,懒懒地卷起徐晚意落在她胸前的发梢,在指尖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125. 你没疯我都要疯了
受到刺激,大脑有关那人的信息被激活,徐姣回想起了今早与那人接触的场景。
她打印了学校要交的一大堆材料,去打印机那边拿的时候发现出纸处空荡荡的。
徐姣轻皱了眉头,往屏幕处看了一眼,发现上边显示没纸了。
她没给打印机换过纸,于是准备自己研究研究捣腾捣腾,蹲在打印机前,这里抠抠那里戳戳。
"1号纸槽在这里。"
悦耳声音声音和一阵清爽好闻的男士香水打断了徐姣的摸索。
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往一个徐姣意想不到的暗扣处按了一下。
咔的一声,小抽屉一般结构的纸槽被打开。
顺着男人的手腕往上看,徐姣看见一张友好面善的脸,难得清爽干净的长相。
是郭培,她见过他几次,只不过在此之前从未交谈过。
"这个地方比较难找。"
穿着休闲白衬衫的年轻男人从一旁拿了迭纸,递给蹲在地上的徐姣,笑笑道。
"把纸放进去,然后把纸槽推进去就可以用。"
徐姣仰着脸,注视着年轻男子的眼,抿唇笑着感谢道,"好的,谢谢你。"
"妹妹客气了。"
打印机发出机械的声音,连续吐出一张张白惨惨的a4纸,。
年轻男子还没有走,姿态随性地稍稍倚在打印机上,目光往打印机吐出的纸张上扫了一眼。
"你是h大的?我弟弟也在这个学校。"
在用回形针将a4纸按内容分类,再固定的徐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
"计算机专业的,刚大一。"对上徐姣的目光,年轻男人既没有退缩,也没有抢着讨好什么的,像跟熟人聊天似的,亲切自然。
"计算机是h大的王牌专业,你弟弟很优秀。"徐姣给出中肯的回答。
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他接着说道。
"是吗?从初中起他就爱捣腾电脑,那会儿谁也没想到他会往这方面发展,填志愿的时候还跟父母大吵了一架,我爸一定要他报医科大学,最后还是我跟父亲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
男子说话的方式让人感到很是舒适,不紧不慢,不骄不躁,和徐晚意挺像的,都是属于温润挂的性格,很难令人讨厌。
"你是个好哥哥。"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拐角处出现在那的徐晚意,她脸色阴翳,嘴唇抿成一道笔直的线,指甲深陷掌心,将皮肤划破也浑然不知,浑身散发着可怖的低气压,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你今天在打印机前跟他说了好久的话,你还对他笑了,姣姣,你是不是喜欢他?"
徐晚意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爆炸性信息却叫徐姣浑身一激灵。
她猛地睁开双眼,拧着眉,既愤怒又担忧地看向徐晚意。
"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任何人,我只喜欢你。"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徐姣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一样心累、无力。
她为了安抚她姐,让她姐放心,已经舍弃了太多了,徐晚意究竟还要怎样。
徐晚意的脸色也沉下来了,"是吗?"
叹了口气,徐姣厌倦地偏过脸。
"所以你刚才那句不想我去律所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是吗?"
"是。"
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徐姣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所以你想把我锁在家里吗?"
徐晚意没有回答,但她平静的表情证实了徐姣的猜测,徐姣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冰冷。
"姐,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最近你都跟我待在一起,是不是没有去看医生,你总这样,我也很心累...."
徐姣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你知道了。"
徐晚意依旧维持着脸上的体面,但她的手指抖得厉害,眼底的沉静被彻底打碎,翻起惊涛骇浪。
扯了薄被裹住自己,徐姣坐了起来,眼睫低垂着,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低落的情绪中。
"姐姐,我真的一步步地在退让了,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这真的是爱吗?如果这真的是爱,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么窒息,我喘不过来气,姐,这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大脑嗡鸣,理智彻底崩溃,情绪的野兽占据了制高点,徐晚意没有办法思考了,她被汹涌的情绪所吞噬,眼睛再无一丝光彩。
她好像从身体里脱离了出来,半飘在空中,低头沉默地看向这个隐忍而疯狂的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说出伤人的话,却无法阻止。
"所以现在是没有爱了是吗?"
徐姣猛地抬头,彻底崩溃的她完全无法察觉出徐晚意的异样。
她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能顾得上徐晚意吗?
徐姣抓着自己的头发,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低声尖叫着。
"你又来了!徐晚意你又来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你没疯我都要疯了。"
126. 割腕
大脑要爆炸,身体没有那个地方是舒服的,如果再跟徐晚意待在同一个地方,她会死掉的,她不理智,徐晚意也处于情绪中,两个人无法沟通。
裹着薄毯,徐姣双臂环胸拢着毯子,伸了脚就要下床。
"你要去哪?"
徐晚意脸上的表情阴翳可怖,肌肉抽动着,很是狰狞,温婉尽褪,所维持的那一丁点体面也碎在地上,捡也捡不起来了。
"我去隔壁房间冷静一下。"
徐姣头也不回地下了床,背影决绝。
瞳孔瞬间缩成针尖般大小,"不准走!"
徐晚意攥住了徐姣的手腕,阻止她的离去。
明明没有一点力气的徐姣,这会儿像是爆发了似的,竟一抽手将手抽了回来,动作太大,手肘还碰到了徐晚意最喜欢的宫廷台灯。
玻璃碎了一地,折射出破碎的光,就像她们的关系,彻底决裂。
徐姣已经走出了几米了,徐晚意跪坐在床上,心碎绝望地看着徐姣,苦苦挽留。
"姣姣别走,你要姐姐死吗?"
无奈叹气,徐姣跨出去的步子没有收回来,而是继续前进着。
"姐,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没人要死,也没人离了谁是会死的。"
瞳孔放大,眼里空洞洞的,徐晚意的模样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残破玩偶。
她突然从床上跳下来,白嫩的脚掌踩到了玻璃,被割得鲜血淋漓,她也不管不顾地冲出房间,赤裸着身体跟徐姣擦肩而过。
徐姣看着地上留下的血印,愣了一下,然后便听到徐晚意撞到了厨房的碗架,"哗啦啦"瓷器破碎的声音让徐姣心尖猛地一颤。
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徐姣猛地清醒,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击天灵感,她拔腿边跑,心脏跳得飞快,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紧张当中。
她穿过客厅,堪堪在厨房门口站定,便看到徐晚意转过身来。
徐姣瞳孔睁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姐!!!!!"
伴随着她声音的响起,徐姣眼睁睁看着徐晚意面无表情地将水果刀抵在手腕上,带着必死的决心,用力划了一刀,接着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甚至有一滴溅到了徐姣脸上,温热的,带着淡淡铁锈的味道,徐姣当下陷入短暂的空白,无法相信面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世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耳畔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大脑一片空白。
徐姣只看到她姐对她笑了一下,像风吹落花瓣,柔柔淡淡的,有一种释然、解脱的轻松,像是要永远说再见。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水果刀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徐姣的身体比自己的意识动作得还要快,她冲到徐晚意跟前,扶着她让她坐在地上。
徐姣浑身抖个不停,她看着鲜红的血不断涌出,很快,徐晚意身边就汇了一小滩血池,她阵阵晕眩。
怎么办,怎么办?
徐姣握着她姐手臂的上端,急得不行。
得止血。
对得止血。
用什么止血。
要把手腕上端绑起来,这样能减少血流量。
要去找带子。
徐姣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把柜子拉得砰砰作响,最后找到了一个垃圾袋,她连忙跑回到徐晚意身边,瘫坐着将袋子拧成一长条,紧紧绑在割伤的上端。
徐晚意看着徐姣,看她焦急得嘴唇颤抖,眼睛眨个不停,温柔眼睛里的爱意几乎要满溢了出来。
这个她爱了十多年的女孩,没有什么时候看她徐晚意是不心生欢喜的。
在情绪崩溃,整个人混乱到极点的时候,徐晚意选择用割腕这般残忍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也好,让自己解脱也好。
她都舍不得伤徐姣分毫。
可现在,她看着徐姣忙前忙后,清醒冷静下来的徐晚意内心愧疚不已。
"我有病,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很不好受,我很难过,但我没有办法控制住我自己。"
她明明知道徐姣不好难受,但还是选择视而不见,如今,就让她的犹豫她的桎梏,从此做个了断吧。
徐姣把绕好的袋子绑紧,她匆匆抬头看了她姐一眼,哭都哭不出来了,脸蛋苍白着,声音哑得厉害。
"别说这些了姐,我只想你好好的。"
徐晚意低垂了长而卷翘,蝶羽一般的眼睫,因为失血过多,她原本樱红的唇瓣泛着病态的青白。
琉璃般美丽,也易碎。
唇瓣稍稍动了动,徐姣还未等她的声音出口,便撑着地板爬了起来,跑到卧室找手机,焦急地拨打了急救电话。
127. 不要找我,我放你自由
结束通话后,她胡乱穿了套休闲套装,也给徐晚意抱了一身衣服。
"姐,把衣服穿上,等会急救车到了,我们就去医院。"
给徐晚意穿好衣服后,手腕流血的速度不再那么恐怖了,徐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下来。
她本想带徐晚意下楼,这样好节省上救护车的时间的,但眼睛突然瞟到徐晚意被玻璃割得血淋淋的脚,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抱着她姐的小腿,小心避开脚部的伤口,那血窟窿里还插着碎玻璃,哭得悲戚无助。
"哭什么,姐姐不疼,真的。"
抬起干净的右手,摸了摸徐姣的头顶,笑得温柔,笑得释然。
徐晚意此刻的心情一点不复杂,反倒非常平静,这种平静在近几年里几乎没有出现过。
如果这是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她的姣姣还是爱着她的话,即使死去也是满足的。
徐姣却完全听不见她姐的话,紧绷的神经一旦稍稍松懈,悲伤、绝望便如潮水般涌来,挡都挡不住。
怎么不不疼呢?那么多血,那么尖锐的玻璃刺进脚底。
徐姣哭得泪眼朦胧,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徐晚意没有大碍,刀划得很深,急救人员再晚到五分钟,徐晚意的命就保不住了。
从手术室出来的徐晚意不让徐姣进病房,医生护士尊重徐晚意的意愿,把徐姣请了出去。
徐姣在病房外枯坐了两个小时,最后又被护工请走了,她便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房,第二天她一早赶到的时候,徐晚意住的那间病房已经人去楼空,她姐已经不再这个医院了。
没吃早餐,她又跑得太急,这会儿血糖有些低,她瘫在墙上,慢慢滑坐下来。
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她急忙拨打她姐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她声音颤抖。
"姐,你去哪儿了?"
"我在疗养院。"
听筒传来徐晚意浅浅的呼吸声,那么轻,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似的。
徐姣生怕自己吹散了她姐的这股子气,连大喘都是张大了嘴,往旁边喘的。
她死死地握着手机,低着头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声音哽咽。
"我错了,姐,我错了,我昨晚不该说那些话的..."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听筒传来平静柔和的声音,虽然轻,但很清晰。
徐姣大脑瞬间嗡鸣,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张着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话。
好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呢喃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我爱你,姐,我爱你的...."
指尖摩挲着洁白的床单,徐晚意瞟了一眼自己被纱布缠得厚厚的手腕,目光坚定克制,她温柔地打断徐姣。
"我也爱你姣姣,但是我现在有病,我不能再继续跟你待在一起,我会伤害到你的。"
徐姣哭得哽咽,她摇着头也不管她姐能不能看见。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伤害我呢?"
和煦的阳光柔柔洒在徐晚意低垂的眼睫上、脸颊上,让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白皙透明感,指尖攥紧了床单,掀开眼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出决绝的微光。
"不要找我姣姣,我放你自由。"
"不,不,我想跟你在一起。"
徐晚意看了一眼时间,又扫了一眼门的位置。
护士快要来通知她做治疗了,她需要尽快结束通话。
"等我病好了吧,那时候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
"我愿意的,姐姐,我愿意的。"
徐姣抽泣着,一遍一遍地答应着。
这个时候就要掐断对话了,但徐姣断断续续的悲伤哭泣从听筒里传来,徐晚意心如刀绞,完全不忍心就这样丢下她的宝贝。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徐晚意瞥间病房门被打开,一抹洁白的衣摆滑进了她的视线。
紧接着,一道年轻女声响起,"徐小姐,要开始接受mect治疗了喔。"
将手机移开了一些,徐晚意颔首答应道。
"好的稍等。"
然后又马上将手机放到耳边,压低了声音,"乖乖的,别联系我了,知道吗?有点事,我先挂了。"
"姐,姐!"
徐姣在这边对着挂断的电话歇斯底里地喊着她姐,她之后打这个电话,就再也没有打通过了。
徐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的时候,厨房的血迹以及卧室的碎玻璃都被清理干净了,她去律所办理实习证明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于徐晚意的离去表示疑惑。
徐晚意安排得很妥当,徐姣有一种虽然她离开了,但她还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128. 你不在的每一天里,我都想你,姐姐
徐晚意不在,徐姣才发现家里这么打,这样空旷,她花了好长时间才真正适应、接受徐晚意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出去的日子。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徐姣甚至以写论文为由,搬回到宿舍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毕业。
毕业后她在离家步行十分钟远的公共法律服务中心做援助律师助理,这份工作属于街道购买的服务,平常的工作无外乎做一些调解、审核街道办公室的法律合同。
朝九晚六,中间休息两小时,周末双休,准点下班,有食堂,工作轻松。
组里一起共事的同事一半都是土着,属于收租无聊出来做份工打发打发时间的类型,看她是个操外地口音,听不懂本地话,步行上班的脸嫩小姑娘,大姐姐们都挺照顾她的。
因此工作氛围挺好,工资到手六千出头,在她考取律师执照之前的,这份工作相比于其他同学在司法所天天加班,在社区跟群众扯鸡毛蒜皮的工作,相对来综合层面要好一点。
唯一的烦恼就是土着同事总喜欢给她介绍本地对象,说她长得这么靓,早点嫁个本地人,生两个孩子,就不用那么辛苦啦。
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的时候,徐姣都惊呆了,她只得呐呐地看着几个围着她的大姐姐唾沫横飞,插不上一句嘴。
最终她终于在大姐姐们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时,徐姣才有了开口的机会。
"我...有对象了..."
"而且..."
我不是没有住的地方,不需要通过嫁人换取一个安生立命的房子。
还没等徐姣开口,得知了她有对象的本地大姐姐们又开始炮轰似的输出了。
"有男朋友了啊,是不是本地人啊,做什么工作的啊,工资多少啊,在这里买房没有啊,这边最差都要7万一平啦,不要傻乎乎的,人家没有房就给人家骗大了肚子哟,到时候难搞喔,一辈子住出租屋啊,孩子没房积分不够上不了好学校的,你现在年轻没觉得有什么,等你叁十来岁的时候,你就知道一地鸡毛的心酸啦。"
徐姣只好把那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安静地听着。
徐姣有房这件事是她无意间得知的,那是个周末,她刚洗漱完,便有宣称物业的人在敲门。
"你好,有什么事么。"
"903业主,你们家停车位给人占了好几天了,你不知道?"
徐姣听得一脸懵,什么停车位,不是在这住就可以开进来停的么,原来停车位还需要单独购买啊。
她不会蠢到说这些,面上依旧一副沉敛冷淡的模样,开口道。
"那要怎么办呢?"
穿着物业灰色西装的男人看了眼手表,神色有些匆匆,大概接下来还有事要忙。
"物业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业主在上边签个字就成。"
"一定要业主签么,可以代签么。"
徐姣眨了眨眼,眼睛有些伤感地低垂了下来,业主这个词让她联想到昨晚做的梦,她梦见了她姐,梦里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醒来时她对于具体的梦境已经不清楚了。
一回想,内心便充满了悲伤,干涸的眼尾又被泪水浸润。
男人有些急了,他瞪圆了眼睛,面相看起来有些凶。
"你不是徐姣?那你跟徐姣什么关系?"
他这么一说,实在是把徐姣绕蒙了,徐姣解释道,"我是徐姣,不过我不是业主,业主是我姐,徐晚意。"
物业的翻了翻夹板夹着的文件,把写有业主名字的那一页递给徐姣看,"业主是徐姣啊,你看我们登记的。"
"???是过户的么?"
徐姣看着上面明晃晃写着的业主徐姣这四个字,简直震惊到了极点。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反正17年你们刚住进来的时候,物业按照房产归属人所登记的业主就是徐姣。"
"你是徐姣就好办了,在上边签字吧,如果那辆车再敢听你车位,可以来物业举报。"
"好..."
徐姣在物业的指引下,签好了字,一直到物业离开,她关上门,都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徐姣有一个习惯,就是几乎每天都会给徐晚意的微信发消息,即便每条消息都会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但徐姣始终坚信,她姐不可能这样狠心,她姐一定会看自己的消息的。
"[照片]"
"明天中秋,所以今天食堂中午有羊小排,虾,扇贝跟水煮肉片。"
"羊小排洒了孜然,好像在吃烧烤啊。"
"我不喜欢吃豆芽,但每次都会夹好多水煮肉片里的豆芽,豆芽好像跟水煮肉片住在一起就变得好吃了呢。"
"姐,这个点你该吃中饭了吧,不要饿着,你胃不好,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才行呀,而且现在又要延迟退休啦,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到退休后的年龄呀。"
——
——
"姐,今天叁八妇女节,街道办给每个女生都发了玫瑰花,我领了两朵。"
"不过我都给了我们这层楼的清洁阿姨了,她们收到花的时候挺开心的,本来我在阳台碰见她们,有叫她们到电梯口领的,她们怕花没有准备她们的份,怕自己领了就不够给别人了,我听到的时候,莫名心酸。"
"我给妈妈买了香水和口红,今天到的,还给妈妈发了520红包,她好开心。"
"你一定跟妈妈有在联系吧,每次我想跟妈妈提起你,话到嘴边,又长不开口了。"
"姐,你啥时候出现呀,我每天都很想很想很想你...."
——
——
"姐,今天下暴雨了,你在的地方有没有下暴雨啊。"
——
——
"今天天气晴朗,我们组去团建啦,今天的心情也跟天气一样晴朗呢,姐,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啊。"
——
——
"姐,我在路边看到一只小流浪猫!!"
"[照片]"
"是不是超级可爱的!"
"我很想捡回去养,但我怕把它养死了,就把它送到动物救助站去了,它在动物救助站的时候一直用爪子巴拉着笼子,好像想要跟我走。"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姐姐一定会把小猫养得很好的。"
"伤心gif"
——
——
"姐,今天是我23岁的生日了,你还不出现吗?"
一直到十二点,徐晚意也没有出现在徐姣面前。
她蜷在沙发上,抱着自己,茶几上的蛋糕放了好几个小时,早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精致了。
徐姣眼眶红透,她强忍着泪意给徐晚意发消息。
"讨厌你,我生日也不出现。"
"我会等你的,我看你到底出不出来。"
谢楠她们问她今年生日怎么过,徐姣借口说请了年假回家跟家人过,但其实她是铁了心地想等徐晚意的,她在赌徐晚意会不会那样狠心,连她生日也不出现。
结果当徐姣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醒,也没有等来徐晚意,天亮了,徐姣在沙发上蜷了一整晚,徐晚意也真的一晚都没有出现。
眼睛哭得已经再流不出眼泪了,徐姣眼眶热得厉害,就像高烧的病人,皮肤再怎么燥热滚烫,都发不出一点汗。
"徐晚意你是懦夫。"
"你真的没来,我以为你会来的,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一年,两年,叁年四年,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姐,我爱你...."
129. 酒醉,痛哭
徐姣毕业后仍然和谢楠、周彤、王星语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大家不时出来聚聚。
王星语考上了公务员,周彤在读研究生,谢楠转行当了单口相声美妆博主,大家工作学习的圈子都不同,聚会时的谈资便多了,每次都意犹未尽,要像学生时代那样,四人排成一排,手挽着手在江边压一段马路才肯分开。
有一次她们几个约在清吧,清吧小舞台请了当地有名的民谣歌手,穿着一身棉麻质地的宽松衣服,抱着吉他,在安静的和弦中,唱着伤感的歌词。
那次徐姣喝了两杯颜色调得漂亮的鸡尾酒,酒精度数一点也不高,但徐姣酒量太差了,喝完她就醉了。
她趴在王星语肩上痛哭,那架势把谢楠和周彤吓了一跳,没想到看似情感冷淡的徐姣在喝醉后也会有这一面,只有看似柔弱文静的王星语一脸淡定地轻拍着徐姣的后背。
哭完后徐姣就睡过去了,蜷缩在卡座上,因为哭得太凶,现在即使不哭了,也会不时抽噎着。
"好家伙,我给录下来了,等花花清醒后给她瞅瞅。"
谢楠晃了晃手机,眼里闪过狡黠的微光。
"十一点半了,我们回去吧。"
王星语给徐姣收拾了东西,然后再是自己的,最后还仔细检查了是否有遗漏。
"我没喝酒,我开车把徐花花送回去吧。"
将包包斜挎在肩上,周彤走向徐姣,做出要把她扶起来的架势。
"好,那我叫个代驾,把星语捎回去。"
谢楠仰头干了酒杯里最后一点酒,朝王星语扬了扬下巴。
"到家了在群上吱一声。"
周彤谢楠把徐姣扶到门口,随后徐姣全身的重量就落到了周彤身上。
好在徐姣瘦,周彤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架了起来。
周彤车停的位置跟谢楠的相反,她架着徐姣绕过小花坛,拉开副驾驶的门,想把徐姣塞进去。
但徐姣这会倒不配合了,身体死活弯不下去,周彤又怕把她弄伤了,不敢强行压她。
弄得气喘吁吁了,徐姣也还是没进到车里,于是两人便在车门前僵持着。
"祖宗欸,您行行好弯个腰吧。"
"我来吧。"
一道温柔极了的女声从徐姣的位置传来,徐姣腰和肩膀已经扶上了一双白似珍珠的纤柔手臂。
"欸???"
周彤下意识护紧了徐姣,扭头看向来人,在看清了被昏黄路灯照亮的人脸时,不由得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姐,您怎么过来了?"
130. 端倪
"彤姐,昨晚你把我送回来的?抱歉第一次喝醉酒,模糊的记忆中我应该是耍了酒疯,辛苦你了。"
在家里追剧的周彤眼神有些心虚地乱瞟着,"还...还好吧,你那么点力气,十个你我都制得住。"
周彤很是大言不惭地说到,撇开一开始的慌张,她很快便适应了过来。
"对了,你冰箱里还有醒酒汤,要是头还痛的话,记得热一下喝掉,吃点早餐垫了肚子后再喝哈。"
正在阳台浇花的徐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高压喷口喷出的水洒到外面去了。
她摆正了出水的位置,让水浇在盛开的果汁阳台上,圆润可爱的水珠折射着阳光,颜色如暖阳般鲜橙的果汁阳台随风摇曳。
徐姣敛了神色,温和的阳光洒在她浓密的眼睫上,落下一小片深色的阴影。
"看不出彤姐还会煮醒酒汤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彤姐是谁,这点小意思怎么可能难得了你彤姐?"
"你放了柠檬么,酸酸的,味道挺好的。"
徐姣低垂了眼睫,勾起唇角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神秘。
柠檬,什么柠檬?做醒酒汤要放柠檬?周彤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京妞儿,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做醒酒汤。
不过既然徐姣都这么说了,周彤当然应下,大言不惭地说道,"是啊,独家秘方喔~"
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些,徐姣将浇花壶放到一边,趿着拖鞋,边走边说。
"哦?彤姐真贤惠,对了,昨晚回来几点了啊。"
"十二点多。"
"怎么不睡一晚再走?今天不是周六么,有事?"
徐姣拉开冰箱门,把那碗醒酒汤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刚给你弄完醒酒汤,就收到了导师的消息,吩咐我今天一大早给他办个事,惯得那个傻逼。"
"辛苦彤姐,下次我保证不喝酒啦。"
徐姣闲散地半倚在冰箱上,指尖绕着发稍,一圈一圈地缠上去,又一圈一圈松下来。
"你那点酒量,确实要小心,跟同事聚餐的时候,千万别喝酒知道吗?最多意思意思抿一小口得了,你要是在外边喝醉了可太危险了。"
叮嘱完之后,周彤就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余了,这不还有宠妹狂魔呢么,某人对于这种事情,只会一万个小心注意。
"嗯好,我会注意的。"
徐姣眼睛笑得弯弯的,两瓣漂亮的小月牙。
"好,行吧,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姐妹。"
"拜~"
周彤说谎了,昨晚把徐姣送回来的,不是她,是徐晚意。
昨天晚上她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徐姣,看到徐晚意时表现出那般惊讶的原因是,她们几个多多少少知道徐姣和她姐闹了些别扭,具体原因徐姣不愿意透露。
只不过徐姣已经快两年没见过她姐了。
这次喝酒后痛哭,也多多少少是与她姐有关,毕竟徐姣没谈恋爱,对异性没啥兴趣,家里父母健在,工作上也没什么压力。
她的烦恼除了她姐,也没别的了。
但是周彤不会跟徐姣提徐晚意,因为昨晚徐晚意在把徐姣带走前特意叮嘱过了。
即使周彤以为自己回答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徐姣早已发现了端倪。
她打电话给周彤就是为了确认她大胆的猜想,现在看来,她猜得没有错。
昨晚她是醉了,但她中途有清醒的时候,她隐约记得当时自己躺在床上,虽然不能完全睁开眼睛,但她确实是闻到了徐晚意身上熟悉的气味。
幽兰似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徐姣费力想睁开眼眸,但眼皮却好似千斤重,只能稍稍抬起一条缝,瞥见了一抹纤细的背影。
她清醒的时间过于短暂,以至于在早晨醒来后,深刻怀疑自己那会儿是不是在做梦。
虽然她梦见徐晚意太多次了,但没有哪次是像这次一般让她内心触动如此之大的。
刚开始徐姣很乐观,以为不用过多久,徐晚意就会出现,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她却始终见不到徐晚意的踪影。
她开始失望,睡不好,脸色明显憔悴,呼吸沉重,像垂死之人一样冒着虚汗,与半个月前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笑眼盈盈的模样截然不同。
热心的同事问她怎么了,看她反常的模样需要尽快就诊。
只有徐姣自己知道,她与那个敏感、情感丰富又可怜的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一样害的是相思病,徐晚意一天不出现,她的症状一天不得痊愈。
深夜,徐姣蜷在床上,将手指咬得伤痕累累,眼眶红了又红。
她狠狠地骂着徐晚意是个懦夫,骂完之后又心疼地喃喃自语地解释,最终重复地说着"我爱你"。
晨光熹微之际,徐姣最终做出一个决定,她要把徐晚意"逼"出来,时间就订在周五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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