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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宫颈高潮

    "嗯...好深..."

按摩棒虽然不粗,但是极长,能够轻易顶到身体最深处。

徐姣有一种被顶到脏器的既视感,双手在徐晚意胸前、后背发泄似地揉弄着。

和徐姣头靠着头,呼吸缠着呼吸的徐晚意笑了,她身体显现得虽然没有徐姣那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有所显露的。

迷离炙热的眼,微微泛红的双颊,挺立的乳头,含着按摩棒不断收缩的阴道...

"顶端至少要浅浅地进到宫颈,到时候按下震动,小颗粒高速摩擦,会很容易达到宫颈高潮,到时候你会更快乐更放松的。"

回应她的是徐姣仰着脖子发出细碎可爱的呻吟,拥抱自己的力道更紧了,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骨肉里。

按摩棒两端都已经深埋两人体内,徐晚意覆在徐姣身上挺动着。

在橡胶按摩棒的顶撞下,那种被塞满、填到底的感觉让两人回味无穷。

同时顶端抵着宫颈口,并且缓慢插入,能感觉到子宫在发生缓慢而有节奏的收缩,有点点轻微的分娩前的宫缩,有较长的持续时间。

撑在徐姣身上的徐晚意时而缓慢、时而有速度且有点用力地将按摩棒顶到徐姣的宫颈时。

徐姣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快感,从头到脚,子宫口的部位感觉最舒服。

慢慢的那种一次次的触碰引发了盆腔颤动收缩,酥麻感由盆腔扩散至全身,她甚至希望徐晚意一直猛烈地抽插。

徐晚意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每一次顶入都狠狠撞到底,又快又用力地抽插着。

交合的地方简直污秽淫靡到不堪入目,粘腻的蜜液在猛烈的抽插下竟然起了沫,白乎乎地堆积在穴口,两人颜色浅淡的穴口阴唇在强烈的性刺激下变得红彤彤的,而且还发情似的微微肿胀着。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咕叽咕叽"的粘稠水声在客厅里荡开。

徐姣被强有力的性欲填满,浑身汗湿,她半阖着眼,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飘动的窗帘上,看着它一荡一荡的,好似小时候玩的荡秋千。

汗湿的脖子粘了丝丝缕缕黑发,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强烈的视觉反差,生生逼出一股子狎昵的暧昧来。

白皙皮肤下的脉动,让那黑发像活了一般在颈间游走。

徐晚意眼色晦暗,含住了那缕头发,汗湿的掌心覆上徐姣的手,按下震动的按钮。

高速的震动每一下都刺激着宫颈的敏感点,徐姣,

"啊啊啊啊啊啊——"

徐姣咬着她姐的肩膀,但持续不断的呻吟还是从唇边溢了出来。

就连埋在徐姣颈窝的徐晚意也闷哼了一声,手肘支撑不住地软下,她自己也迭在了徐姣身上,张着嘴无声地大口喘息着。

身上全是汗,并且汗湿的两人还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就连呼吸都能喷出厚重的水汽,一切都变得湿哒哒黏糊糊的。

在一阵紧绷的疲倦之后,是极致的欢愉与放松,身体与精神好似分离开来,徐姣有短暂的时间处于断片当中。

不知怎得,徐姣又听到了悠长的蝉鸣,像一只小喇叭似的,沉溺于情潮的感官被唤醒,她迷离的表情忽地一闪,身体一激灵,好似回魂了。

"怎么了乖宝。"

感受到徐姣反应的徐晚意蹭了蹭女孩的鬓角,她手里还攥着女孩丝滑如绸缎一般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发丝夹在指缝中,带来美妙的触感。

徐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徐晚意怀里来回蹭动着,像一只不安分的小猫或小狗。

徐晚意知道她有话要说,她没有催促,而是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指腹一点点描摹她肌肤的纹理。

最后她怀里传来小小的含糊声音。

"你舒服吗?"

风扇"呜呜"地吹着,给燥热的肌肤带来凉丝丝的风,城市安静的午后像沉睡的巨兽,徐晚意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中,全身心地感受情欲被纾解后慵懒的时间。

"当然了。"

徐晚意爱怜地亲吻着徐姣沁满了细汗的额头,声音是事后的慵懒微哑。

"姣姣感觉怎么样?"

徐姣有些扭扭捏捏的羞态,将脸埋在姐姐浑圆饱满的胸前不愿意露脸。

"很舒服,感觉大脑完全放空了,又好像感官被剥离了,整个人飘忽忽的,感觉很棒。"

唇边勾了笑意,以指代梳,给徐姣梳理那一头柔滑的青丝。

"那我们待会再来一次,之后出门吃晚饭好不好?"

徐姣舔了舔唇,含住了姐姐胸前的挺立,声音愈发含糊,"好..."

92. 第二次的时候是徐姣在上面..

    做第二次的时候,是徐姣在上面,她双腿迭起,手撑着徐晚意柔韧有力的小腹,慢吞吞地抬起臀,让按摩棒退出来,又慢慢坐下,长长的鼻音也泄了出来。

徐晚意只是用手稍稍托了徐姣的腰,其余的便任由徐姣自由发挥。

动作温吞也有温吞的好处,快感稳而层层递进,像大海温柔时推向沙滩的海浪,温和而有力。

把在徐姣腰上的手细细抚弄着肌肤,掌心陷入一片柔腻,比这感觉更好的是躺在沙发上,自下而上地凝视着徐姣。

窗帘已经拉起来了,客厅又没有开灯,因此光线昏暗。

赤身裸体的徐姣像被淋了一层白花花的牛奶,通体白皙,并且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长长的乌发垂落于胸前,随着每一次的抬腰,吞坐,发尾都会轻轻拂过腰际,美好的乳房在发丛中若隐若现,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樱色的乳头从发丛中钻出来,好似昂贵娇矜的粉钻被黑色的天鹅绒布承托着,骄傲地亮相。

上翘的唇角露出笑意,徐晚意忍不住捏了捏挺立的粉色小可爱。

"宝,累不累?"

"还...好。"

从徐姣紧抿的嘴唇,紧绷的面部线条能够看出她显然有些吃力。

按摩棒震动的顶端再一次破开穴肉,层层推进的快感又让她下半身变得酥软无力。这会儿又要回徐晚意的话,便愈发艰难了。

"只不过一说话气就卸掉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话啦。"

"好,"

徐晚意抬起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在徐姣手背上吻了吻,"姐姐用心感受。"

徐姣她向来不喜欢运动后肌肉酸痛以及满身都是黏汗的感觉,因此她缺乏运动,薄薄皮肤下是没有力量的软软的肉。

上位主动的姿势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几个来回就已经气喘吁吁,羸弱无力。

徐姣气喘得厉害,但她心无旁骛专注地在她姐身上起起伏伏地动作着。

突然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暗流涌动的空间里突然炸响,精神集中的徐姣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形一晃,重重跌坐在湿滑细长的按摩棒上。

震动的顶端直直顶入宫颈,圆润的颗粒插在宫颈口,将那一圈细嫩的软肉磨得抽搐不已。

白净的脸色突然涨红,那红又像退潮的海水,不一会儿又退散得干干净净了,只能从迷离恍惚的目光中窥见出一点它来时的痕迹。

这一瞬间来得太快,又无比漫长,徐姣倒在徐晚意身上,蝴蝶骨在削薄的后背上凸现出来,羸弱易碎。

"电话...姐,有你电话..."

她边说还边往徐晚意怀里缩,好似这样她就能变得更小,甚至消失了。

"吓到了吗?不怕,有姐姐呢。"

徐晚意轻拍着徐姣的后背,轻吻落在她脖颈上,安抚受惊的小猫。

她抱着八爪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徐姣,脚底踩在绒绒的地毯上,看了一眼桌面震动的手机,她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接了起来。

"妈——"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吗?"

几乎是电话接通的瞬间,徐妈妈的大嗓门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怀里的宝贝猛地抖了抖,被徐晚意轻轻按下,搂在怀里,轻抚后背。

"嗯。"

正在择菜的徐妈妈侧着头,用肩膀夹着手机,不无担忧地说道。

"感冒了吗?怎么声音闷闷的?"

"没有感冒,刚做了会普拉提,塑塑型。"

手指顺着一节节突起的脊椎骨滑落,徐晚意在徐姣白皙的肩膀上轻吮出一个个淡色的红梅,像一串漂亮的胎记在她肩上蔓延。

"哦哦,运动完之后要用热水洗澡,知道吗,不要贪凉快去洗冷水澡,很容易感冒的。"

听到厨房发出动静的徐妈妈放了手里的菜,在围裙擦拭了双手,拿着手机站了起来,踏着拖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知道了,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晚意眼中的不耐已经非常明显了,但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

"姣姣最近成绩怎么样啊?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她在那边耽不耽误你呀?要不要妈妈..."

她后面要说什么徐晚意能够预料得到,于是拧着眉头打断了母亲的话。

"没事,姣姣很乖,成绩进步很大,妈你别操心了。"

徐妈妈还要再说些什么,徐晚意以有工作电话打过来为由挂断了。

93. 神灵在听着,我在记着,不能反悔,不准反

    她母亲什么德行徐姣早就见识过了,如果连这都要伤心难过地话,她早就要崩溃了。

"是妈妈。"

徐晚意柔声说道,她将徐姣长长滑滑的乌发往后拢在手心里,然后松手,那头发便像瀑布一般散落在徐姣后背上,丝丝绕绕,缠缠绵绵,徐晚意不禁将手插进她的发丛中,细细感受那一份柔滑。

"嗯,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徐姣像四肢脱线的玩偶似的,软软瘫在她姐身上。

坐拥的姿势让体内,平坦柔软的小腹凸显了按摩棒的形状,徐晚意伸手去摸,薄薄的肚皮不再柔软,而是有硬物轻顶,感觉有些奇妙。

她轻轻往下按,怀里的宝贝便发出一声长长的"嗯"声。

眉眼流转间皆是比水还要柔的笑意,徐晚意牵了徐姣的手,放在了自己也被同一根按摩棒顶起的小腹上。

"宝,你在我身体里面。"

"你累了,接下来让姐姐来动,你就乖乖地做姐姐的枕头公主。"

徐晚意轻声笑着,宠溺地咬了咬徐姣的鼻尖。

接下来便是持续不断地抽搐,持续不断地高潮,不同于徐姣的温吞,徐晚意在强有力的腰腹力量支持下,让徐姣猛地冲上云端。

最后徐姣声音都有些哑了,她觉得很累,但同时又觉得很放松,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马拉松爱好者在跑完长跑之后的酣畅淋漓。

吻,持续不断地落在脸、颈部,双手也不断地在皮肤上进行抚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互相给予肌肤的抚慰。

"要是妈知道了我们这样,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徐姣的声音有事后特有的沙哑与慵懒,她眯着眼,目光巡视着愈发昏暗的客厅,有些物体只有大概的轮廓,她得认真回想才能想起来那原先摆放的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怎么说?"

徐晚意落在天花板上的目光包含着深远的思虑。

徐姣叹了口气说道。

"她肯定会说我把你毁了的,说我是扫把星,早知道就不该生我巴啦啦的,她那套说法我都能背出来了。"

头发黏在汗湿的后背上,徐姣又懒得动手,于是便很是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肩,将头发蹭下来一点。

倒是徐晚意将她又长又直的头发拢到一侧,"那你怎么看待我们现在的关系呢。"

"嗯...."

徐姣很认真地想了想,大概半分钟后她才开口。

"如果就我们两个人知道的话,就没有什么,可一旦被别人发现了,可能就真的很有什么了,我们不仅是同性恋,还是乱伦的关系,被发现了,一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你害怕吗?我们现在这样违背所谓世俗的关系。"

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徐姣想了想说道。

"现在还好,其实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因为女孩子的关系本来就会亲密很多,更何况我们是亲姐妹呢,即使在外面做一些亲昵的举动也比男同要方便很多。"

"是的,不过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如果将来要承担什么,一定是姐姐来背负所有,"

"你..."

徐姣直起身来,瞳孔微微放大。

徐晚意将一根食指轻轻搭在她唇上,"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即使是妈妈也不可以,姐姐会尽自己的一切来保护你。"

"那我呢,什么都不做吗?"

徐姣有些迷茫地摊了摊手。

"你当然要做,你要陪在姐姐身边,做姐姐最坚实的依靠呀。"

徐晚意笑着圈住徐姣的手腕,将她拉下来,发丝飞舞。

"会不会因为害怕而逃跑?"

紧紧搂住徐晚意的脖子,徐姣宣誓似地说道,"我永远爱你。"

深色的瞳孔震颤,徐晚意狠狠压下自己的激动,但微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不淡定,但内心同样不平静的徐姣没有听出来。

指尖摸索着触碰徐姣的手指,然后郑重地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

"既然我们在一起过,那么谁都不许临阵逃脱。"

含了一小缕姐姐的头发,唇齿细细磨碾着,徐姣收拢了手指,坚定地和姐姐十指交扣。

"嗯,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徐晚意脸上佯装的镇定终于彻底破碎,像海面上浮着的碎冰,碎裂、分离,最后露出汹涌的汪海。

"好,好,姣姣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神灵在听着,我在记着,不能反悔,不准反悔。"

姐姐抱得很紧,紧到徐姣都快透不过来气了,但在这濒临窒息的逼仄中,徐姣感受到一股从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喷涌般涌上来。

"我不会反悔的。"

"嗯,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

徐晚意重复道,好似这样便订立了永远不可反悔的约定。

作者菌有话说:

一般到了这种时候,就要搞事情了

所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甜甜甜dododo了喔

94. 大学

    徐姣的分数上本市的末流985大学时完全没有问题的,对于这个成绩,她和徐晚意都很满意,在选专业的时候,徐姣想也没想就说自己要学法,因此她的第一志愿都是法学专业,后来也如愿以偿地踩着分数线进了法学院,成为一名青涩的法学生。

长达半个月的军训徐姣倒是一点苦没受着,她拿着医院开具的"严重紫外线过敏,长时间暴晒会有休克风险"诊断递给教官,晒成酱油色的年轻教官来来回回震惊地看了她好几遍,不敢相信还有人晒不得太阳。

但看着阳光底下脸色慢慢变红的玻璃小姑娘,摇了摇头,大手一挥,徐姣就乖乖坐到绿帐篷底下了,这里并不止她一个人。

事实上一个法学院几百号人,总有那么些身体羸弱的姑娘小伙,心脏病啦,哮喘啦,紫外线过敏啦,绿帐篷底下十几号人组成了一个响当当的队伍——病号连。

这帮身子差到让教官们不忍直视的孩子也不光闲着,主要负责给蒸烤晒模式的同学们抗水,如果有同学在烈日底下承受不住了,还要第一时间帮忙运到绿帐篷里,扇风、喂水、喷药。

徐姣宿舍四人寝,有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来自东北叁省的,另一个是来自南方沿海的,四人四色,东北姑娘热情爽朗,南方姑娘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本地姑娘是个地道首都女孩,做事风风火火,利落干脆。

初次见面,大家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学校规定大一必须住宿,而且周日到周四晚会有班导各种形式抽查寝,周五周六晚则松懈一些。

徐姣每周五她姐都会来接她回家,然后周日傍晚又把她送回来,她比本地的那个室友回的都勤,因此她在寝室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旁边打游戏的室友会抬起一双迷茫的眼。

"回家么?你姐又来接你啊。"

每当这个时候,徐姣都会笑笑,"是,回来顺路给你们带张记的糕点。"

经过的爽朗北方室友直接给了徐姣一个熊抱,"爱你,徐花花。"

h大每年都会在开学期间举办校花评比大赛,徐姣在军训时期就凭借着一张在帐篷下喝水的照片轰动学校论坛,第二名的票数是徐姣的零头都不到,她的票数遥遥领先,当之无愧拔得头筹,成为h大校花。

几乎全校都知道法学叁班有个长相很漂亮的女生,因此她总会收到格外多的注视。

但徐姣对这些早习以为常,加上她性子冷,而且对异性格外冷漠,与异性相处时总是划分好界限,冷得像一块冰柱,相反她对女生的态度则会好很多。

如果女孩子长得漂亮,又跟男孩子玩得很好,茶言茶语玩暧昧,成为男生群中的大众情人的话,那其余女生自然会跟这个女生划清界限,敌视、厌恶这个漂亮但做作轻浮的女生。

可是如果情况反过来的话,女生就会把这个漂亮坦荡直率的女生当作自己人,甚至会把对这个漂亮女生穷追不舍的男生骂得狗血淋头,主动帮助她赶走那些个癞蛤蟆。

徐姣便是后面这种情况,她确实容易获得女生的好感。

开学两个月后,原本持观望甚至嫉妒态度的女生对徐姣的观念发生了全新的变化,和她接触较多的室友们逐渐了解到她善良且真诚,都很喜欢她,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徐花花,校花的昵称。

大学丰富且具有包容性,可以奇装异服,也可以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除非你穿吊带、老头汗衫或者拖鞋进教学楼的时候会被保安拦下,其他的随你怎么折腾,没人会管你,也懒得管。

老师可以在课堂上畅谈西方同性恋的发展史,在短短的时间内,徐姣也见过大方公开自己性取向的男同。

自由度也更高,除去上课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都是自己的,可以自行安排。

徐姣刚开始的时候不太适应,那种有试卷山、课本、辅导书、练习册堆就的枯燥生活不见了,她竟要慢慢学习如何自由地在大学里生活。

而在她身边的全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像被丢到了一颗异星球,刚开始还像小鸡仔一般惶恐、瑟瑟不安,但等他们摸索出了大学的生存法则之后,他们内心被压抑太久的蠢蠢欲动便尽数释放了出来。

徐姣也是其中一员,虽然她比其他同学要晚一些,但终究还是踏上了那条轨道。

事情源起于一场周五音乐节。

大一下学期一开学,新生虽然名头上还是新生,但他们见到学长学姐时不再畏畏缩缩,他们已经知道该如何适应大学生活,也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五花八门的娱乐方式、娱乐场地,年轻的心开始慢慢躁动了起来。

开始组织各种各样局,各种聚会聚餐,各种集体出游,但徐姣很少参与,她雷打不动地周五要回家。

那次是室友们一定要拉她去一个音乐节,不用门票,因为本地姑娘周彤的哥哥是工作人员,有几张免费票。

那天刚好是周五,徐姣压根就没打算去,非常郑重地跟室友说抱歉,并且委婉地拒绝她们热心的邀请。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姐快来接我了。"

95. 室友

    京妞周彤直言直语地说,"徐花花,每回周末你都要回家,我们每次出去玩,你都不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个宿舍,讨厌我们仨啊。"

徐姣连忙摆手摇头,解释道。

"不,不是,我没有讨厌你们,我很喜欢我们寝室的氛围,只不过跟姐姐说好了要回家的..."

东北姑娘谢楠用毛巾包着湿发,双手叉腰一步跨到徐姣跟前,夸张地挑了挑眉毛。

"徐花花你也太乖宝宝了吧,这都大一下学期了,你知道你上学期,一共四个半月,你整整回去了18次!班级聚会选在周五你都不去!班长问我们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你要跟你姐回家,徐花花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姐控,离了你姐就不行。"

"也没有吧...."

听到"姐控"这个词的时候,徐姣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目光闪了闪。

此地无银叁百两,抓住了她小辫子的谢楠恨铁不成钢地往桌上一拍,发出好大一声脆响,她浑身充斥着斩钉截铁的架势。

"不行,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都读大学了,怎么还能这么离不开你姐呢?要是以后找工作了怎么办?你要学会独立啊徐花花!"

谢楠说的没错,徐姣其实也有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依赖她姐姐了,但和她关系亲密的徐晚意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在她还没有深度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徐晚意便即刻安抚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向她敞开最柔软温暖的怀抱。

纠结、改变是痛苦的,安全区舒适宜人,于是她便又缩回姐姐怀里。

徐姣知道这样不对,她应该独立,而不是一遇到什么事情就转身找姐姐。

"班级的聚餐、春游,我们寝室的长隆、爬山、蹦迪..."

周彤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给徐姣掰扯到,最后还非常无奈又可惜地摊摊手,叹了口长气。

"你看你错过了多少活动,错过了多少社交、成长的机会。"

徐姣开始有了些动摇,她思虑了好一会,最后轻咬着下唇,纠结又犹豫地说道。

"可是怎么跟我姐说呢,我姐应该不会让我去音乐节的,而且还是晚上。"

"你可以跟你姐姐说今晚学院有个小晚会,大家都要到场的,不用来接你,你今晚在寝室住,明天再回去。"

在一旁安静的王星语推了推眼镜,镇定地说出借口,甚至贴心地想好后路。

"好!"

谢楠和周彤击相视一笑,激动地击掌。

"星星提的意见不错,花花你就这么跟你姐说。"

说风就是雨的周彤将徐姣刚收拾好的东西又一样样拿了出来。

徐姣看着空荡荡的包,里面乌泱泱的,像狰狞的兽张开的深渊巨口,她心底又产生了退缩的心态。

她用指甲刮着空包的带子,"不过骗我姐是不是不太好,而且被她发现了我就完蛋了。"

"你姐不会知道的,除非她在你背上长了眼睛。"

周彤操着一口京腔,朝徐姣狡黠地眨了眨眼。

对,徐晚意又没在她背上长眼睛,怎么可能发现呢?

过完今晚,她又是她姐乖巧听话的妹妹!

徐姣眼前一亮,心一狠,"好,我就这么跟我姐说。"

"这就对了嘛,花花你真是顶..."

谢楠挺起胸脯,朝徐姣竖了个大拇指。

站在她身边的周彤被她的傲人的大胸顶了顶肩膀,于是非常嫌弃地扭头。

"楠哥,你的胸又顶到我啦!能不能注意点!!!!"

谢楠插了腰,将胸前的山峰顶得更加明显,并且往周彤胸前撞了撞,她挑着眉,露出挑衅的笑,"怎么,旺仔小馒头有意见?"

"谢楠你今天要死!!!"

周彤一点就炸,十指呈爪状,就要袭谢楠的胸,但谢楠早知道她会使这一招,于是侧身一闪,便躲过了,拔腿往外跑,周彤立刻去追她。

一个东北人,一个首都人,嗓门堪比破锣,两人又开始发疯了,吵吵闹闹一片混乱。

王星语习以为常地灵巧躲过两个疯女,拉了徐姣在一旁,细声细语地指导徐姣怎么编辑消息发给她姐。

周彤不说话的时候是高冷御姐,谢楠长卷发一批包臀裙一穿,就是性感尤物,王星语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温软小美女,徐姣则是气质出尘的清冷美人。

四个人,两两挽手并排走在校园里,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徐姣看着橙红的夕阳,周围是青春洋溢绽放自我的大学生,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这种感受跟她和徐晚意在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的。

96. 轰然倒塌

    徐晚意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来h大的路上了,当时有点堵,她开了大半个小时,车还被夹在车流的正中间。

她看了一眼徐姣的消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回了声"好"。

随后便发动车辆在车流里慢慢挪动,在堵车单边导向的十字路口调转了车头,一路通畅地回到了律所。

新来的助理是个刚毕业的的大学生,他对着折返回来,并且放下包开电脑不打算走的徐晚意好奇地问道。

"晚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去接人啦?"

"嗯,加会儿班。"

等电脑开机的徐晚意边说边拿着马克杯到一旁的开放式小茶水间泡咖啡。

徐晚意穿一身雾蓝色小套装,没有过分修饰身材曲线的剪裁,像一朵窈窕的水仙,温婉中透着干练。

她斜斜站立,稍稍垂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落在杯托上,漂亮得像一副清淡而意味深长的水彩画。

"哦哦,"

和徐晚意目光直直对上的助理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有些慌张地加快了语速。

"那我们去聚餐哦,晚姐你去不去。"

他指了指已经收拾好正聚在一起准备离开的几个同事。

徐晚意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轻挥了挥手。

"好,你们去吧,吃得开心,我已经点好外卖了。"

"哦哦好,那我们先走了。"

"晚姐再见..."

"晚姐下周见..."

"晚姐辛苦啦,拜拜咯~"

几个年轻的助理,实习生近乎恭敬地朝徐晚意道别。

徐晚意则微笑着一一点头,礼貌地注视他们的背影,直到转角后看不见了,她才悠悠收回视线。

他们走后,办公室彻底空了下来,徐晚意的身姿放软放松,抽了骨头似的,站姿更随意松散了,几乎是完全倚靠在大理石台面上。

她盯着马克杯上印着的搞怪蓝色公仔出神,这马克杯是徐姣买的,有她最喜欢的史迪仔,是一个蓝色的龇牙咧嘴小怪物,徐晚意还陪小时候的徐姣看过几集。

过了一会儿,她才端起马克杯,轻吹了一口气,吹皱了水面,荡起细细柔柔的涟漪。

"晚姐有小孩了?"

直到电梯门关闭,最开始跟徐晚意说话的助理律师才疑惑地出声问道。

"不是,那是人家妹妹,在h大读书,晚姐每周五都去接她回来。"

已经在律所工作了大半年的女生替他解决了疑惑。

"啊???读大学的妹妹?我还以为是晚姐的小孩嘞,今天下午我从老大办公室经过,听见她说要去接小朋友回家,我还以为晚姐这么年轻就结婚还有了孩子,把我惊呆了。"

助理律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惊讶中溢出了几分惊喜。

女生神秘一笑,又丢出爆炸性的消息。

"你来得早还不知道吧,晚姐可是宠妹狂魔,去年的时候我还瞄到过她电脑屏幕,在弄高考考点..."

她旁边挂着实习生吊牌的男生不无艳羡地说道。

"我去,震惊了,还能这样?我也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好姐姐。"

抱着手机不停欣赏偶像物料的女实习生,终于从偶像的魅力中挣扎脱身,露出极度专注后迷茫的神色,意味深长地说到。

"妹妹长得很漂亮。"

挂着实习生吊牌的男生率先跨出打开的电梯门,绅士十足地将手挡在电梯门边。

"能有晚姐漂亮?"

女实习生冷笑一声,表情微妙,审视着这不知好歹的普男。

"不一样的类型,但都同样漂亮,清冷美人,用我们粉圈夸人的话,那就是为荧幕而生的电影脸,可以用脸杀人。"

"你见过?"

"有照片。"

女生迅速切换到某论坛软件,输入"h大校花",点开第一排,将全屏的图片在叁人面前缓缓滑过。

女助理律师激动地扣住实习生的手腕,瞳孔微微放大,激动到声音微微颤抖。

"我去,她们家基因太牛逼了吧,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明星。"

实习生得意地扬了下巴,"漂亮吧,高清无修直出,当时在我们群里可引起了大轰动,我可是拼命忍住了没有发出来这是我同事的妹妹,漂亮校花还有个顶漂亮的姐姐,大学霸大律师。"

"转给我转给我,我有个闺蜜特别吃这款的颜,我可以拿这照片好好敲诈她一顿!"

"莫急莫急,这就给你转..."

......

徐晚意八点多给徐姣发了条消息,大概意思是结束了给她回个信息。

她等了几分钟,没收到徐姣弹出来的消息,心想徐姣应该还在看表演,没看到,于是便将手机放到一边。

一直忙到十点,她将一大堆混乱的信息细细梳理清,又拟出好几份解决方案,才终于脱身。

她捏了捏肿胀的眉心,用指关节在眼周按了两圈缓解疲惫,留意到徐姣依旧没有回消息。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剐去了芯,徐晚意很冷静地点开放在加密文件夹里的软件,屏幕的冷光映照在她的眉眼上,宛若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徐姣的社交软件没有透露出异样,只不过原本应该在学校的徐姣,此刻的定位却在与之相差甚远的宝山区。

徐晚意心凉了半截,她用手撑着额头,陷入深思的目光深远而昏黑。

徐姣在说谎,为什么?

她想去音乐节,为什么不直接跟自己说?怕自己不答应?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她呢?

徐晚意细细梳理了一遍,周日送徐姣回学校,她还依依不舍地拉着自己的手,再细细想来这些天的聊天,也都没有任何问题

她们的感情不可能出现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

徐晚意十指插进发根,长长地叹气,少见地呈现出颓废无奈的挫败神情。

她思虑了很久,最终将问题归结于徐姣想要和同龄的朋友在一起去尝试更多新的体验,毫无疑问徐姣依旧是爱她的,只不过想要从了安全的小鱼缸里跳入更广阔,更新奇也更自由的汪洋大海。

所有的一切都直指向一点,那就是徐姣长大了。

要放手吗?绝不可能。

要以爱的名义,将徐姣桎梏在自己怀里的这一小方天地吗?

要吗?

要吗?

徐晚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冷静与自持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97. 怎么能够伤害她

    不可以。

怎么能伤害她,怎么能够?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徐晚意抬起脸来,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副风雨欲来又刻意隐忍的狰狞表情。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还是手抖到拉不上包包的拉链,最后拉链也不拉了,直接背上就走,高跟鞋踩出稍显凌乱的"嗒嗒"声。

她驱车赶到音乐节,将车停在出口老槐树下的隐蔽位置,黑暗将她的身影吞噬,只有一道黑而亮的视线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枯坐了一个小时后,出口仍不见徐姣的身影,手机屏幕上那颗闪烁着的红色小圆点也显示着在距离她八百多米的位置。

黑暗的车厢里燃起了一小束火苗,只燃了一秒便熄了,只剩下一个指尖大小的圆形火星在闪,淡灰色的烟雾像丝带一般从车窗边沿滑。

徐晚意在抽烟,一根接一根。

车窗外散落了一地的烟头,车厢里的味道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但徐晚意却浑然不知,她已经被烟熏透了,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尼古丁的焦香。

她抽烟这个习惯藏得很深,就连徐姣都不知道,她也不可能让徐姣知道。

等到指尖都快被烟熏黄了,差不多十二点半左右的样子,手机屏幕上的小红点终于开始持续移动了,大概十分钟后的光景,四个女孩出现在门口,青春靓丽,身上那股活泼劲儿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会不会是我太闷了?姣姣跟我在一起觉得无聊了?

目光从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庞滑过,最终落到徐姣身上。

徐姣穿着小短裙,小吊带,长发卷成水波纹的样式披散在背上,手里拿着短外套,穿一双马丁靴,衬得小腿又细又直。

毫无疑问,她是最漂亮的,清丽又妖冶,是最迷人的小妖精。

一旁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夹在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抖了抖,抖落了一大截烟灰。

她瞥了一眼手机,是徐姣发来的消息。

"已经结束了,我在洗澡吹头发,没看到消息,抱歉姐。"

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徐晚意的目光重又落在徐姣身上,看到她正在低头弄手机。

手机又震了震,"晚安。"

徐晚意眼底一片荒芜,像被一把野火烧得干干净净,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燃尽了的烟烫了手,徐晚意手一抖,连忙将烟丢出窗外。

"早点睡,晚安。"

看到消息后的徐姣长舒了一口气,音乐节气氛实在是太好了,手机放在小包里跟她们到处乱蹦,瞎唱瞎吼,自然没有听到她姐拨过来的电话。

这个点回去自然是没人宿管阿姨给开门,并且还会被通报批评的,于是她们便决定在就近的酒店睡一晚,第二天再回学校。

四个人正好一辆车,开半个小时就到了酒店,她们今天精力尤其旺盛,去完音乐节还不够,在车上还张罗着要看恐怖片,于是便定了间双人房,打算两人睡一张床。

看恐怖片的时候四个小姑娘挤在一张床上,捂眼的捂眼,抱人的抱人,吓得连连尖叫。

诡异音乐再次响起,四个人都猜到待会儿便会蹦出吓人画面,于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抱着枕头,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最先张罗着要看恐怖片的周彤这会儿倒是怂了,她声音发紧,好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只能勉强挤出声音来。

"我们还是睡吧,别看了...."

谢楠往她背上一拍,大声嘲笑道。

"彤哥你这会儿倒是怂了啊,在车上你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不看的人要刷一学期的厕所。"

"哈哈哈哈哈。"

"怎么不看,我只是看徐花怕得厉害..."

周彤拉出徐姣垫背,被谢楠无情拆穿,"别给老娘扯淡,人徐花花面不改色,就你叫得最大声,徐花花淡定得很。"

徐姣苍白着一张脸,暗幽幽地往周彤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跟转过头来的周彤对上了眼,把周彤吓得一蹦叁米高,尖叫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这会儿恐怖片也到了吓人的地方,于是女孩们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搂抱做一团。

好在酒店隔音不错,不然她们房间的门该要被敲个不停了。

闹闹腾腾差不多四点才睡,也不两人睡一张床了,四个人挤在一张床将就着睡去了,原因是谁也不敢下床。

徐姣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情,一整晚都很兴奋。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窗玻璃映着的那张惨淡的脸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消失,晨光乍现,照亮了驾驶座上的苍白脸庞。

徐晚意在车里坐了一整晚。

98. 缠

    徐姣对徐晚意说过的谎屈指可数,这次说过慌之后内心很是愧疚,周六下午回到宿舍后她婉拒了室友们接下来的逛街邀请。

她主动联系徐晚意要回家,问她有没有空来接。

"有,在宿舍等着,姐姐到了会叫你下来的,别晒着。"

"嗯嗯。"

在一边的谢楠瞅了眼徐姣的手机,啧了一声。

"你姐这是拿你当女儿宠啊,打个车就一个小时的事情,非要来回折腾。"

徐姣收了手机,认真地说道。

"她不太放心,怕我被网约车师傅抛尸了。"

她这话却让王星语拧了秀气的眉,秀气的小脸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徐姣她姐这究竟是在保护她,还是在给她画地为牢?

徐姣在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藏在衣柜最里面的那套衣服塞进包里了。

她平常不带衣服回家的,这会儿塞了套衣服,就显得鼓囊囊的,她觉得很是显眼,也心虚得很。

在等她姐消息的时候,眼睛一直往包上瞟,下楼的时候也遮遮掩掩地护着包。

车只能开到宿舍大楼,距离徐姣住的那栋大概有百来米的距离,徐姣懒得撑伞,就小跑着跑过去。

到车上的时候,脸已经烧起来了,红红的,像颗粉苹果。

徐晚意连忙抽了湿巾给她擦脸,"小祖宗打伞。"

从她姐手里接过湿巾,胡乱擦擦,徐姣吐了吐舌,"太麻烦啦。"

徐姣这才发现她姐黑眼圈很重,眼神疲惫,即使化了淡妆,也掩盖不了她透出来的青白憔悴。

"姐,你今天气色好差呀。"

她手里攥着湿巾,小心翼翼地开口,车厢里气压沉了起来。

徐晚意发动汽车,倒车,"嗯,昨晚通宵加班了。"

她用看似不经意的态度说道,但目光却始终关注着徐姣。

想起昨晚自己对姐姐撒谎,然后和室友疯玩,徐姣的心口就像被针扎过似的。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这样就不用麻烦你了。"

"怎么能算是麻烦呢,你自己回来姐姐才要担心。"

余光中看到小朋友红了眼眶,还偏过头去不让自己看,徐晚意的唇角勾了些弧度,眼里终于有了些波动,不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了。

她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精致又疲惫的模样,目的还不是那一个。

"不是答应我不再这样的么。"

小朋友用力抿着唇,眼睛眨啊眨的,拼命忍住泪意的模样叫徐晚意既心疼又欣慰,暖流滑过心底,滋润了干涸的心脏。

"抱歉姣姣,姐姐错了,姣姣监督姐姐好不好?"

徐晚意将手搭在徐姣手背上,指尖在她指缝间摩挲着。

眼尾飞快闪过一抹狡黠的微光,无形的狐狸尾巴也露了出来,只不过徐姣不可能发现得了。

徐姣的眼眶看起来更红了,就连眼周一圈都泛起了薄薄的微红,清冷的气质被渲染得艳丽了起来。

"不要这样,你干嘛道歉啦,我心疼你。"

"你来接我,干嘛还化妆啦,你蛮精神咯还有时间化妆。"

看到她姐脸上的淡妆,徐姣又气又心疼,将徐晚意的手一甩,赌气似地把脸偏过一边,含在眼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直直掉了下来。

车在红绿灯前停下,60秒的时间足够徐晚意哄她的宝贝了。

她试探性地去碰徐姣的手背,徐姣刚开始还抗拒地甩开,但后面却任由徐晚意牵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用纸巾擦拭眼泪。

纤长的手指慢慢插进徐姣的指缝,徐晚意用手背蹭了蹭妹妹的脸蛋,声音放得很轻很柔。

"嗯,我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没想到还是被姣姣发现了。"

她吐了吐舌,低垂了眉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得露出些孩子气。

徐姣很想抱抱她,但在还在车上,于是便抱了抱她姐的胳膊。

一秒,两秒,叁秒...

"嘟——嘟——嘟——"

急躁的喇叭声将温馨的气氛完全破坏,徐姣立刻松手,发现旁边两条车道的车已经一辆接着一辆地开了,原来绿灯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她们的车也开始动了起来,往家的方向行驶着。

回到家后,徐姣连忙推着姐姐进房间要她换衣服睡觉,徐晚意衣服脱到一半,转身抱住了徐姣,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徐姣身上。

声音含含糊糊的,倦得很,完全没有平常那副温婉精练的模样。

"姣姣陪姐姐睡一会儿?"

徐姣哪会拒绝,点点头应声道,"好。"

"裸睡好不好?"

"可以。"

徐姣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但徐晚意还是抱着她不撒手,裸着半身,黏黏糊糊地贴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徐晚意还会这般粘人,在愧疚的作用下,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换完衣服还要卸妆的。"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姐,你今天好粘人。"

将两人稍稍分开了些,徐姣似怒非怒,颇为娇嗔地瞥了徐晚意一眼。

"嗯,只粘你。"

徐晚意弓下腰,嘴唇就贴着徐姣耳边说情话,声音慵懒好听,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徐姣总归是脸皮薄,脸悄悄红透了,热烘烘的,埋在她姐颈窝边等热气消散了,才给她姐披了件睡衣,拉着她到浴室卸妆。

两人不着一缕地躺在一个被窝里,刚开始只是徐晚意从徐姣身后拥住她,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而后身后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徐姣敏感的耳颈,引起阵阵战栗。

她强忍着颤音说道,"睡觉啦。"

但身后的动静却仍不消停,她只好转过身来,在昏暗的光线中认真看着徐晚意的眼,"姐,睡觉啦。"

徐晚意只是轻笑一声,双手捧着年轻女孩的脸,开始黏黏糊糊地吻她,舌尖缠绕,津液发出啧啧有声的湿吻。

吻得那样专注、深情,并透露出深切的渴望,像是要将这么多天的思念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

徐晚意像一只食人气息的精怪,将徐姣的呼吸尽数吞下,徐姣心跳得飞快,窒息感一步步逼近。

她也在姐姐过分炙热的情感表达中,感受到自己内心对姐姐的渴望,她舍不得和姐姐分开,于是即便憋得满脸通红,也只是发出细微的哼声。

"嗯......"

就在徐姣已经因为氧气不够,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时,紧贴的唇瓣稍稍分开,她姐抚着她的背脊,宠溺又稍显无奈地说道。

"换气宝贝。"

徐姣大口呼吸着,胸膛起伏得厉害,她近乎贪婪地将空气填满自己的胸膛,每一个肺泡。

待她缓过来些后,徐晚意才在她唇边轻啄着,双手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抚摸着,也牵着徐姣的手抚上自己的乳房,稍稍挺了胸往那柔软的掌心上轻轻碰撞。

"宝宝,我好想你。"

声音像粘稠的蛛丝,将徐姣密密实实地包裹着。

"我也想你..."

徐姣呢喃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对上了徐晚意澄澈见底的眼睛,内心少不了产生些心虚。

她垂下眼睑,主动拥住那具馨香柔软的女体,"我也好想你..."

99. 道歉礼物吗?我很喜欢

徐晚意拥着徐姣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黑沉沉的,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迷茫和空落落。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唯有怀里的娇躯温热而柔软,能给她带来无尽的充实。

徐晚意翻身压在徐姣身上,摸索着将倒扣的夜光始终,眯着眼看了一眼时间,竟从叁点睡到了八点半,怪不得脑袋有些胀痛。

她发出这样的动静,身下的徐姣仍沉睡着,看来她昨天在酒店睡得也不怎么好,徐晚意心中升起淡淡的惆怅。

还没有吃晚饭,不能让她就这么睡下去,徐晚意俯身,黑暗中,她摸索着将唇贴上女孩的唇上,含着柔软的唇瓣吮吸了几下便放开了。

舌尖挑开自然合拢的唇,沿着上颚来回滑动,一颗颗舔过整齐的贝齿。

"嗯——"

徐姣终于从黑甜的睡梦中醒了过来,她哼出娇气的嘤咛。

"醒了?"

徐晚意轻笑着在女孩唇上轻啄了两下,爱怜地用侧脸蹭了蹭女孩柔嫩的脸颊。

"嗯——"

迷糊的嘤咛再次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回应。

徐姣还没完全清醒,但她已经下意识地张嘴,并伸舌回吻徐晚意。

两条湿滑的舌纠缠了好一会儿,徐姣才终于清醒过来,在亲吻的间隙中,她含糊地问道。

"几点了?"

结束湿哒哒的亲吻,徐晚意托着女孩的腰把她扶起来,"八点半了,宝宝想吃什么?"

"随便,我都可以..."

徐姣伸出双臂搂着姐姐的脖子,将脸埋在姐姐颈窝里。

抚摸着徐姣稍稍突出的背脊,徐晚意想了想说道,"张记好不好?"

"好啊。"

晚饭过后,两人腻在一起看了会综艺,便先后去洗澡了。

徐晚意洗完澡拿了本书半躺在床头看,晦涩难懂的法律专业书。

纸张翻页发出柔和的沙沙声,她看得专注,连悄悄进来的徐姣都没有发现。

"姐..."

徐姣难得穿了一件白色的大浴袍,脸颊被热气蒸出可爱的红晕,眼睛黑葡萄似的,又亮又黑,被大大的浴袍包裹着,很是娇憨小巧。

"嗯?洗完啦。"

将书倒扣着放到一旁,徐晚意张开双手做出拥抱状。

但徐姣却并没有缩进她的怀里,随着她的走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铃——铃——铃"

纯白的女孩在床边跪下,宽松的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脖颈上戴着的黑色choker,正中央喉管的位置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随着她因为羞怯而不断颤动的身形发出细碎的声响。

衣服很短,是个小抹胸,胸口是双层蕾丝,徐姣太白又太嫩,粉色的乳头和白腻的乳肉从蕾丝的缝隙间透了出来。

往下是一大截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和短到只能遮到屁股的小裙子,浴袍松松堆迭在她脚边,像一堆松软的云,衬托着她的小天使。

"对不起姐姐,昨晚没回来陪你。"

穿这身不能算作衣服的衣服真的很羞耻,徐姣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她姐一眼,即使这样皮肤还是因为害羞温度不断攀升。

她那会儿不知道怎么灵机一闪,便去购物网站搜索了性用具,随之而来的推荐页面便出现了这套情趣服装。

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徐晚意应该会喜欢,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既羞耻又期待。

她收到快递已经好几个月了,但一直都藏在衣柜里,还欲盖弥彰地用外套盖住。

徐晚意没有回话,她不愿意再做那个善解人意的姐姐,说一些什么诸如"参加集体活动,好好玩,跟同学们友好相处"之类的话。

她双腿交迭坐起,单手撑床,没有说话,只是摩挲着徐姣的发顶,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默认了女孩的"过错"。

徐姣心中的愧疚更甚,她跪在地上,伸出小舌舔舐着徐晚意的手背。

软软的,带着些湿意,很像小猫,又软又乖。

"道歉礼物吗?我很喜欢。"

100. 猫尾

    纤细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徐姣颈上的金色小铃铛,小铃铛发出"铃铃铃"的清脆响声。

徐姣抬了眼,飞快地看了一眼徐晚意,接着又立刻将眼眸垂下,低垂着头颅,乖顺地服从着。

笑意一点点爬上那深邃的眼眸,手,带着狎昵的意味,从少女的脖颈一寸寸往下抚。

女孩始终低垂着头,肩膀瑟缩着,纤细的身体发出细细的颤抖,铃铛也响个不停,暴露出女孩不安的心境。

隔着略微粗糙的蕾丝捻上女孩的乳头,轻轻打圈,没一会儿那绵软可爱的乳头便硬挺挺地立了起来,顶着指尖。

跪着的女孩抖得更厉害了,裸露的大片细腻肌肤上立起了小疙瘩,大概跪久了,膝盖疼了,女孩跪得有些不太稳,身形微晃,铃铛止不住地响着。

"呵——"

徐晚意发出一声轻笑,拉着徐姣的手,将她带到床上。

徐姣四肢着床,腰深深地塌下去,蜜桃般可爱的屁股翘起,细长的黑色猫尾也跟着晃了晃,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幽深的晦暗,衣着得体的成熟女人声音暗哑且透着丝丝缕缕危险。

"姣姣自己戴进去的?"

徐晚意眯着眼,捏着毛茸茸猫尾的顶端,抽出来一些,又插进去,能感受到柱体挤开层层迭迭软肉时受到的阻碍,发出粘腻的水声。

穴口快速收缩着,热情地将"猫尾"吃进去,双颊绯红,含水量过高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美好的唇瓣发出黏糊暧昧的软声。

"嗯...呜...戴了好久——"

再次眯了眯眼,浓密纤长的眼睫将眼里的神色拢得干干净净,徐晚意几乎能够想象她的宝贝是怎样翘着小屁股,将猫尾一点点插进去的,她那样敏感,做完后的身体一定像被狠狠疼爱过一般,泛着可爱的粉红色。

就像现在这般,白腻的肌肤透着漂亮的血色,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在灯光下折射着微光。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色......

一股醋意快速涌上心头,徐晚意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狰狞,即使是被徐姣自己用道具触碰也不可以。

"这是属于我的,没有姐姐的允许,不可以私自碰,知道吗?"

用力捏紧猫尾,深深地插进去,浅浅地退出来,手臂锢着她凹下去的后腰,高频抽插着。

"嗯——啊——"

徐姣承受不住,跪着的身形晃得厉害,一个踉跄便倒在徐晚意怀里,她红着脸,气喘得厉害,不断发出可爱的呻吟。

好一会儿才适应后,她抱住了姐姐的腰,声音颤抖得厉害。

"知,知道了姐。"

"乖孩子。"

将挡住脸的头发清柔地撩开,徐晚意俯身,奖赏地亲了亲女孩光洁的脸颊,手上的动作放缓,手臂绷出的青筋也消了。

她亲昵地吻着女孩的耳朵,同时捏着猫尾往女孩敏感的位置撞去,故意在女孩耳边哈出湿热的气,"猫耳呢?"

徐姣猛地一抖,眼睫颤得厉害,"还在包里..."

徐晚意舔了舔莹白的耳垂,追问道,"怎么不戴?"

"不是很想戴..."

其实不是不想戴,而是浴袍可以裹住她身上的"衣服"和"尾巴",却挡不住头顶的猫耳,她在浴室挣扎了许久,最后也还是没有把那猫耳戴上。

徐晚意放柔了声音,掌心轻轻落在女孩饱满的臀肉上,手上的触感好得不得了,她愉快地眯了眯眼,"姐姐很想看,戴给姐姐看看好不好?"

"嗯..."

"宝宝,爬着去,我想看。"

瞳孔猛地瑟缩,拒绝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但还是被徐姣憋了回去,毕竟她撒了谎,而且如果她昨晚回了家的话,姐姐就不会熬通宵了......

眼里闪着挣扎,咽喉干涩极了,但徐姣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女孩骨架纤细,通体白皙,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跪爬行走的姿势露出私密的下体,没有丁点色素沉淀的股间粉白粉白的。

殷红的小口勉强含着黑色的猫尾,随着行走,穴口像一张小嘴似地不停收缩着,诱惑极了。

徐晚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靡色的股间,眼色暗幽幽的,微张着嘴呼吸,像一只贪婪的兽。

那晚两人兴致都很高,变着花样弄了好多次,差不多两点才累到相拥而眠。

之后的几个月徐姣照旧每周五晚回家,即使周彤她们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恨不得时刻跟姐姐黏在一块儿,每天通话时间至少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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