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ương 15

"爸爸我不想再打针，你说以后可以不用打针了。"安儿非常郁闷的被贺涵带到医院复诊。

"复诊不用打针的，宝贝。"贺涵一面用手机回复着公司邮件，一面不经意的安抚女儿，"等复诊完了，我们去吃水果蛋糕。"

"我想吃冰激凌，爸爸，我们吃冰激凌吧。"

"不可以，Daddy说不可以吃冰激凌。"

"Daddy也喜欢吃的，真的。"安儿伏在贺涵的腿上，竭力吸引爸爸的注意力，"Daddy只是怕胖。"

"不可能，Daddy吃不胖的。他不爱吃。"贺涵柔柔安儿的头发，点破小姑娘的伎俩。

"Daddy怕我胖，所以不让我吃冰激凌。"安儿惆怅。

"你不胖呀。"

"那为什么我想吃冰激凌的时候，他就要把我做成烤乳猪？"

贺涵哭笑不得，正要好好解释一下冰激凌的坏处，安儿猛然跳下椅子，冲着远处走廊兴奋的叫："Daddy！"

贺涵连忙转头去看，那边人来人往乱糟糟的，并没有陈亦度的影子。

"宝贝看错了，今天Daddy公司有发布会。不然他就陪你来了。"把小不点拎回身旁。陈亦度的创作灵感在近期突然爆棚，也许是因为积蓄了多年的力量，也许是生活和孩子的压力突然的释放，更可能是爱情之源又重回身边。他每天在工作室忙的不亦乐乎，并迅速开启了第一场男装发布会。贺涵非常欣慰的看到，当年在南法阳光下拿着画笔的男孩子再次复出。虽然经过六年生活的磨砺，可他依旧是那个明媚少年。

"真的是Daddy。"安儿睁大眼睛，非常确定。

护士过来叫他们，贺涵牵着女儿往诊室走，安儿仍然在絮絮叨叨："真的是，真的。爸爸你去找找，说不定Daddy过来带我们去吃冰激凌。"

"Daddy真的很忙的，宝贝。"

虽然说着陈亦度不会来医院，贺涵还是打了个电话。那头乱乱的，陈亦度急切的以为安儿复诊出了问题，贺涵连忙解释，"孩子一切都好，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只是想你。"

陈亦度那边长出一口气，"我这边乱成一锅粥，好久没发布过新款。一会儿得上台不能和你多说。"

"好，加油。"贺涵淡定的左右看了没人，轻声说："请大艺术家忙完了秀场的事，记得把自己的护照和身份文件准备好。我们约了明天去注册。"

陈亦度那头的声音也变轻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晚上见，亲爱的。"

那头回应了一个轻吻。

贺涵带着孩子回家，安儿仍旧撅着嘴，"我真的看见Daddy了。护士姐姐带我去检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

贺涵无奈，拉开车门让安儿上车，轻声说："我们可以去吃冰激凌，但如果你确实看见了Daddy，那就......"

"嗯，我也可能看错。"小丫头从善如流。

晚上贺涵从浴室出来，陈亦度靠在床上看旧相册，有一张两个年幼男孩的合影。

"这是你和平平？"

"是。"陈亦度抬头勉强笑了笑，合上册子放进床头柜，"抱抱我。"

贺涵把他拥进怀里，"别伤心了。"

"我真的后悔，如果我早去美国，他也许就不会做傻事。"陈亦度低声说。

"你见到平平的遗体了么？"贺涵低声问。

"看到了。隔着防护玻璃，我看到他半边身子全是血。"陈亦度闭上眼睛，"我......"

贺涵拥着他，吻他的头发，"不想了，不想了。"

"说起来，应该谢谢平平当时在UCLA的老师，就是现在本市第一医院的凌院长。"陈亦度深吸了口气，调整了状态："安儿早产又有先天腺体发育障碍，在暖箱里随时有生命危险，平平又出了事。是凌老师请人给我做配型，那时候加州法律还不许用非亲缘配型，也是凌老师给联系的新加坡医院。否则安儿的小命也救不回来了。之后凌老师还帮忙安排了葬礼。这次我带安儿回国做手术，又遇见了他，他也来看过安儿。"

"你不早说，我们要好好去谢谢凌院长的。"贺涵安抚着陈亦度，思忖了片刻终于问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安儿的Alpha父亲是谁？骗了平平的那个人。"

"我在美国只待了不到一周，就带着安儿赶去新加坡做配型。平平的朋友或同学、教授，都没有去见。我只知道，平平很早就不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也不和同学合租。他最后几年都是住城里的高档公寓区，去学校开的也是非常昂贵的跑车。"陈亦度依在贺涵怀里，轻声道："我和平平读书的钱是妈妈的遗产，虽然不缺钱，但也绝不可能长期维持那样的生活。我隐约听说，常有个英俊的中国男人到学校陪他。你看安儿的模样不是混血，我觉得那个男人可能就是......"

"凌老师不知道么？"

"凌老师只是访问学者，因为都是华人的关系，才比较照顾平平。私生活他也不清楚的。"

贺涵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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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ương 16

第二天下午，两人相约在到民政局注册结婚。只是简单的注册和宣誓，没有六年前想象的马尔代夫阳光海滩，遍地烟花与玫瑰花丛。只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各自的身份文件在候见室等候。没一会儿有人过来请贺涵出去挪车。这婚结得着实不怎么浪漫。

好巧不巧，贺涵的手机就在此刻想起来，闪烁着"薇薇安"的名字。陈亦度不想理，那边却锲而不舍的震动加音乐。陈亦度的公司与贺涵公司有合作，再加上同事亚当与贺涵私交颇深。贺先生的风流韵事，陈亦度这些天已经有所耳闻。

"喂？"陈亦度接起电话。

"贺涵。你还好么？"那头的声音平淡里却带着低沉妩媚。

"我不是贺涵，他暂时不能接电话。"陈亦度非常平静。

"哦？你是新助理？贺总在做什么？"薇薇安的声音立刻轻松了。呵，这么有表现力的音调，怎么不去做声优？陈亦度心里哼了一声。

"贺总忙着结婚。"有点促狭，陈亦度利落的说："你过半小时打来，或者我让贺总给你回电话。"

"结婚？那麻烦你请贺总回电话给我。我有重要的事。"薇薇安呵呵笑，迟疑片刻，"有关唐晶的。"

电话挂断。贺涵也回来了，随即有人来请他们做准备。

"贺总，薇薇安有电话来找你，有关唐晶的事。"陈亦度整了整领带，嘴角翘着。

面前的门打开，服务人员指引他们进入，并发给他们宣誓的誓词。

贺涵扣着西装扣子，闭眼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阿度，宣誓前我必须向你坦诚，你不在这六年，我确实不是空窗。不过，请你相信我，一年前我就已经都解决好了......"

"闭嘴。等完事回去收拾你。"陈亦度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回家的车上，贺涵脸上总带着微笑，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与陈亦度相握。

"干什么这么高兴？"陈亦度被他笑的无奈。

"必须感谢你对我的无限信任。"贺涵半开玩笑似的，"毕竟，我虽然不算声名狼藉，但也......"

"再说下去，我可......"陈亦度作势抽回手。

"别别！主要是以后看我的表现。"贺涵非常诚恳，还谦虚的点头。

陈亦度和他斗着嘴，却觉得他真的心里有事。贺涵深思时候的眼神很不一样，会莫名的飘忽，然后好似凝视远方，带着一缕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到家后，陈亦度去衣帽间换衣服。虽然只是简单注册结婚，陈亦度还是特意准备了礼服，低调的全套西装，皮鞋衬衫领带袖扣一应都费了番心思。

"阿度，这身衣服是新设计的？一眼就知道是你的杰作。我喜欢的很。"贺涵从大穿衣镜里看着他。

"喜欢？可惜不适合你，这种样式只适合长得比较苗条高挑的，主要针对年轻的Omega男士定制。"陈亦度笑了笑，把领带扯下来，握着贺涵的手，淡然道："去回个电话吧，你一路都心神不安的。"

贺涵将脸埋在手中，"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通电话是当着陈亦度接通的，薇薇安照例寒暄暧昧一番，然后沉声说："谭宗明你应该很熟吧。"

"晟宣的案子做了十年，当然熟。"贺涵淡漠的回答，可陈亦度看到他眯起眼睛。

"晟宣正在收购的红星，你心里有数没有？"

"这个事情还没正式启动，我有人在跟。"

"唐晶已经在香港四处托人介绍，想认识谭宗明或是晟宣CFO安迪·何。只是她在香港人脉薄，还够不上谭大鳄......"

"我明白了。薇薇安，谢谢。"不等说完，贺涵已经郑重道谢。

"用什么谢我？你结婚的好消息？"薇薇安三言两语结束正经事，又开始调情。

"我的谢意会超过你的预期。"贺涵许愿，挂断了电话。

陈亦度上前去握着贺涵的手，贺涵抬头笑道："又有的忙了。你们公司的案子，我派最好的项目经理接手，亚当会满意的。不过我的柠檬宝贝近期佳作频出，估计营销预案要再改改了。"

陈亦度听了十分振奋，得意的笑了笑，回头对着镜子仔细看，笑道："我身上这件，还算不上特别的。只是上衣改的太合身，坐下就不敢喘气......"

贺涵也这么觉得，肩膀胸腰都太贴合了，双臂伸展，背后的蝴蝶骨就翅膀一般的动起来，腰窄，西裤也是贴着腿的设计，每一步都越发显得两条笔直的长腿。

贺涵上前将他抱紧，两手顺着腰线往下重重的摩挲，嘴唇也缓缓贴在了颈后："宝贝，这件衣服以后不要出去穿......"

"别摸了，刺绣不能磨。"陈亦度忙着推他的手，偏偏那双手根本不听劝说，专向着敏感的地方下手，"别，这身衣服明天还要带回工作室。你等我脱了衣服......"

"好，自己脱，别等我动手撕坏了！"贺函举起双手，身子却紧紧贴着他，喘着粗气。

陈亦度有心挣脱，无奈贺函把他紧紧堵住动弹不得，这身衣服又是样板不能弄坏，无奈只得动手解开扣子。

贺涵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层层叠叠把自己从那套精致的西装里剥出来，舔了舔嘴唇，故意动作粗鲁："别磨蹭，快点脱。腰带解开，还有裤子。我帮你脱鞋。"

陈亦度对着穿衣镜脱光了上衣，一点办法没有，只得解开腰带将西裤退下。贺涵单膝跪着，一把捉住脚腕，将那双红底皮鞋脱下丢在一边，袜子也剥了，又扯着裤脚帮他退裤子。"贺涵，你！"陈亦度背转身，实在不想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你怎么又大白天的发情？"

"当初在法国，我什么时候下飞机咱们就什么时候上床，哪管过白天黑天？"

"你怎么说这话都不脸红？"

"现在是合法伴侣，有什么脸红的？何况今天总得庆祝庆祝！宝贝，咱们别的都不用，就俩个人庆祝！"贺涵说着话，已经把陈亦度脱了个精光，自己解开腰带与裤链，把陈亦度的腿一把捞起来，嘴上不闲着："再说了，你都说是要好好补偿我。这些年欠了我多少？我也就不和你一一算了......"

陈亦度被他揉搓的动了情，咬着牙道："别这么急，咱们回卧室去......"

"不去，走不动。"贺涵不由分说便入了港，抄起陈亦度的双腿，将他抱在矮柜上，已开始深深浅浅的抽送着，舒服的叹口气："这儿有镜子照着，我看的清楚。"

陈亦度一直不敢看的就是那镜子！镜中的自己一丝不挂，雪白劲瘦的身子，紧紧攀附着高大的alpha，偏偏贺涵还穿着衬衫和裤子，连领带还挂在脖子上，腰带松松的搭在胯间，下身直往自己身下送。摇晃间眯着眼睛瞥了一眼，简直耻的身子都红了，恨恨急道："你哪儿学的这些有的没的！做就做罢了，还要看着做？"

贺涵耸动了半天，知道陈亦度已经来了状态，呵呵笑着，"好好好，宝贝说的对，我不看，给你看。"说罢抱着陈亦度转过身去，他这一转，陈亦度便是正对着镜子，想不看也不行！

"贺涵！"陈亦度感觉已经上来了，呻吟几声，低低道："我不要看！"

"你不看，让我看？"贺涵正舒服着，一面大动一面调笑："哎，那咱俩一起看。阿度你看看，你的腿这么漂亮，夹得我......"

"你快点，一会儿亚琴接安儿放学了！"陈亦度自己吃不住力，吊在贺涵身上，早被弄没了半条命，迷蒙中猛然想到时间。

"还早呢！怎么能催你男人快？我要是快了，宝贝以后还不得怪我......"Alpha做起爱不管不顾，贺涵已经感觉到陈亦度小穴中水淋淋的吸允，干的更放肆。

"亲爱的，咱们别在这里弄了，我也不舒服。等今天晚上好不好？怎么都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话......啊......"陈亦度真急了，也知他吃软不吃硬，只软语央求。

"宝贝，我也想快。你别扭手扭脚的乱动，顺着点儿我，自然就舒服了！"贺涵正式情浓时候，哪里肯放。

陈亦度被他制住也没办法，模模糊糊看着镜中二人交合，更加被他弄的舒爽的无可无不可，便迷了心，心一软将腿微微松了，自己送出去，抵着贺涵的耳畔垂死般低吟了一声。贺涵觉出他万般柔顺不再推拒，心里大喜，大抽大动痛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