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ương 37 - Chương 38
Chương 37
晚上九点多,谭宗明起身去洗澡穿衣服,赵启平半张着眼睛,蜷缩在被子里,连手指都动不了。收拾完毕,谭宗明单膝跪在床上,附身亲吻小狐狸的头,"睡吧。我要去开个会。"
赵启平张张嘴,却依旧说不出话,只有口型在动:"还回来么?"
"回来。我夜里就回来了,你睡吧。"谭宗明抱着他的头亲吻许久,这才出门。
就在这一天,人人看来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他们奠定胜局。
市政府办公室依旧按部就班的工作,晚上的会议照旧,每个人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只是今天的简报多了整整一个版面,细致的描述某某人已经伏法归案,例数他的罪状。他的直系死党XX、XX、XX也一并批捕。第一版的中间位置,某个不大的窗格里,有"明楼"两个字,后面缀着他的新职务与兼任职务,写了三行,配着他的正装小照与简历。下面有一系列调任的人名单,"明诚"在靠前的位置。
会议依旧是李川奇市长主持,凌远代表医疗教育业务在列席,谭宗明代表工商业界,就坐在他旁边。唐川坐在首席旁边的独立写字台后。
李川奇淡定的宣读简报内容,然后发言,说本市也要对新经济政策展开学习与调研,随后开始经济改革。并且微笑着对这边寄语:"凌院长的医疗卫生业务和谭总的晟宣集团,是要做先锋的!"
停顿片刻,忽然与会人鼓起掌来。以前的所有例会发言是不需鼓掌的,可此刻,这十几个人的掌声却经久不息,绵延不绝。
会后是深夜,照例给上些点心茶水。以前是没人吃的,都是完会就走,还要各忙各的。今天人人都多留了几分钟,没说什么,只是愿意一起喝口茶。
谭宗明端起茶杯,对凌远轻声笑道:"李川奇铁公鸡拔毛了,今天可是好茶啊。"
凌远摇头道:"我倒是尝不出来。最好别提,要不出了门他让你付茶钱。"
各人喝了茶也就打算散。唐川过来叫他们,说李市长还有点事和谭先生和凌院长单独说。
平时他们三个人单独凑在一起时,基本是要打的不可开交的。最开始只有谭宗明和凌远互相杠,后来发觉李川奇并不是省油的,何况他还有牙尖嘴利逻辑清晰的秘书处处长唐川帮忙。不过今天说起来是庆功,总没什么可再吵的了。
"简报内容下周一才能正式对外公布,同时发布海外通缉令。汪家有个重要人物潜逃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李川奇摊摊手,"从北京那边查,说是已经出关。所以提醒我们要注意。川儿这边的消息,90%可能性不再国内。她随身没有现金流,估计在外头撑不了很久。"
"哪个重要人物?"凌远问。
谭宗明比他清楚些,问道:"汪曼春?"
李川奇点点头,"汪芙蕖侄女。这女人别看年轻,可是心狠手辣,是她叔叔最重要的爪牙。很多洗钱的活动也是她一手经管的。这个人比较棘手。"
谭宗明丧气的一拍桌子,"一个丫头片子竟然没看住!她掌握着洗钱的线路和地下钱庄,身上还有人命!我要给明主任打电话问问情况。"说着就要走。
"哎哎哎,你回来!"李川奇连忙拉住他,少见的和颜悦色,"我刚刚打过了。明主任气的火冒三丈,骂监控的人玩忽职守、都该枪毙。你也别过去再添一把火了。这事儿其实要怪......"
李川奇忽然顿住没往下说。旁边唐川哼了一声,笑道:"其实这事要怪明楼先生。当初汪家的突破口就是从汪曼春这儿打开的。十年前她差点和明先生订婚。不过都是汪芙蕖自作聪明啦啊。可明先生哪能跟她这样的人混呢?后来两派撕破脸,明先生被迫出国,这女人还挺伤心的。这次对她的监控是明楼先生亲自关照的。所以,她跑了——不会是明先生怜香惜玉要放一马吧?"
"别胡说!"李川奇连忙呵止,"明先生历来公私分明,怎么会有这种绯闻!"
"这些事儿当年都上过报,我不是胡说。"
"唐处长,你怎么这么闲?十年前报纸都记得清楚!这话就到此为止,要是让明主任听见,有你好看的!"谭宗明竟然与李川奇意见一致。
"我问你,明主任跟他大哥到底什么关系?老谭你和他们家近,你到底知不知道?"李川奇也忍不住八卦起来,"我北京那边有朋友,说他们俩为这事,今天在就在办公室里关门吵,连记者见面会都差点推迟......"
凌远低头咳嗽,无奈的听着。谭宗明挥挥手,气道:"没工夫跟你废话,我回家了。下星期晟宣开启动会,李市长记得过来。"
"你让我去我就去?我是市长!不是你们晟宣的员工!你对我呼来喝去的,不成个体统!"李川奇气愤的端起茶杯,唐川连忙劝他,轻声道:"我去我去,启动会你不用去。"
凌远也起身,收拾自己随身的文件夹:"那么,卫生局的改革报告,也请唐处长来听一下吧。"拿出电话拨通,疲倦的叫唤:"熏然,把车开门口来。"
谭宗明到家时已近深夜,赵启平睡得沉沉的,估计是太累,竟然还打起小呼噜。谭宗明轻轻躺在旁边,把他抱进怀里。
第二天醒来,小狐狸不在怀抱,也不在床上。谭宗明赶紧坐起身,见自己的手臂的咬伤已经包扎好了,床头还摆着半杯温水和一粒消炎药。
穿上浴袍,出门就闻见了香味。赵启平在楼下厨房煮面,准备早餐,听见动静,从隔断里探身出来,眼睛有点肿,粉润莹莹,声音带着沙哑:"胳膊还疼么?发烧么?"
"没事,我有免疫力。"谭宗明举着手臂,光着脚就走下楼。
赵启平穿着系带运动裤与套头运动卫衣。裤子太长,盖着赤裸的脚面,上衣领口大,锁骨与脖子都露出来,红一块白一块,斑驳的很。这是谭宗明的运动服,昨晚赵启平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估计是没法再穿了。
两碗鱼丸汤面,用昨晚没喝的汤下的,另外蒸了一笼水晶包,热腾腾的端到台子上。谭宗明上来,贴着背揽住他,按住了手臂,不许他动,嘴唇霸道的吻到颈窝里,沿着锁()骨往下亲,两只手顺领子和下摆探进去,不管不顾的一顿乱()摸。
"别闹,去换衣服吃早饭。"赵启平略微挣了挣,被黏的无法,也就由他去了。
谭宗明恨不得生出四只手来抚弄他,揉搓半晌,见他没反抗,干脆扳过身子,扣住他脖颈狠狠的咬上去,迫不及待的低声道:"先吃你!昨晚没吃够。"
"面要黏了。"赵启平好容易别过头,谭宗明又叼住了他的耳垂,两手在衣服里头摩挲着腰()胯,还往裤子里面伸。赵启平连忙拖住他的手,哑着嗓子低声说:"别再闹了。我也饿了。"
"过来,坐我腿上来。你的嗓子哑了,宝贝......"谭宗明听见他沙哑的软语,更动()情()动()欲,不由分说的把他抱在腿上,扒开领口一段拉链,嘴唇已经贴在赵启平胸()前。两手揉搓着他的大()腿,嘴里模模糊糊,语无伦次:"怎么搞得,怎么会嗓子喊哑了?"
"混蛋!"赵启平被他问的无地自容,羞愤难当,猛地推开他,气道:"我怎么知道?!昨天哪个混蛋没命似的弄我?喊破喉咙都不放手!今天还问?"嗓子哑的绵()软无力,高音都叫不出来。
谭宗明一惊,连忙抱着柔声哄:"怪我怪我。好好,不闹了,咱们吃饭。你昨晚就没吃多少,多吃点。这么能干?一大早就包水晶包?"
"那是冰箱里速冻的!"赵启平气的推开他,端起自己那碗面条。
谭宗明不知道冰箱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也从不提任何意见,都是隔两天有保姆进来补充换新。此时见赵启平低头捧着碗,委屈的红头涨脸,连忙夸赞:"速冻的也挺好。你多吃几个。"
说罢,连忙夹起包子往赵启平嘴里送,又箍()着他在腿上不许走开。赵启平挣扎半天,怕弄撒碗里的汤水,也只好坐在腿上被喂了顿早饭。
吃完饭,赵启平闷着头说自己要走,需要一套衣服。谭宗明带他去衣帽间,那里一直备着赵启平的衣服,样式不及陈亦度给他精挑细选的,都是各种针织卫衣、绒线衫、各种毛衣、长短T恤、休闲裤、运动服之类,还是以前赵启平在美国时候的喜好,"想你早晚会过来住,准备了些衣服,是我随便买的。"
赵启平摸了摸一排排的衣服,回头抱住谭宗明,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哥不许我再见你。以后不要到我那去。"
"你住到家里来,好不好?"谭宗明搂着他,"你哥哥怀孕了,肯定顾不上天天查你。"
"我,还要去值夜班的。"赵启平说完,见谭宗明眼里满是失望,终于低头嘀咕了一句:"我有空就过来。"
"不要去剔除标记。那个手术对身体不好,说不定有后遗症。我舍不得你。"谭宗明把下巴枕在他肩上,语气软了,似乎在哀求,"你哥哥那,我会和他解释的。"
"别去!"赵启平慌了,撑起身子连忙说:"你别见他了。他生气对胎儿不好,万一要是再动手,磕碰怎么办?我,不去做手术了。"
"那就以后再解释。"谭宗明长出口气,捧着他的脸深深的亲吻。看着赵启平上班时间快来不及,这才让他换衣服,又低声道:"今晚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我可能会比较晚。"
"没关系。"
"你去接太显眼了。"赵启平无奈。谭宗明以为他不愿过来住,心情正往下沉,赵启平低头穿鞋,不敢看他的脸,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自己开车吧,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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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ương 38
赵启平今天晚班,快到下班时刻,科室里也没人了。忽然门一开,李熏然闪身进来,像是个逃学成功的小孩子:"哎?启平哥,下班没有?走,喝一杯去?"
赵启平想着晚上答应去谭宗明那,只好作罢:"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家。"
李熏然诧异走过来,一窜就坐到办公桌上,"你病啦?"
赵启平连忙否认。只是他现在脸色雪白,眼角红肿,穿着高领大毛衣,嗓子也沙哑的要命。怎么看都不那么健康。
"我送你吧。"李熏然十分热心。
"没事儿,就是没睡好。我开车来的,也不能喝酒。"赵启平慌忙找个理由。
"你开车来的?你买车啦?哎,楼底下那个保时捷是你新买的?"李熏然兴奋的啪啪敲着桌子。
赵启平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只好含糊答应着,起身脱去医师袍去拿大衣。
李熏然跳下桌子,羡慕的要命,追着问:"你也太奢侈了!回国刚半年多就买这么贵的车!老凌给你开多少钱啊?"
赵启平只好敷衍:"可以分期的。"
"天啊,分期也贵呀!还是你们当医生的赚得多!"李熏然感叹一番世态炎凉,跟着赵启平走出办公室。
李警官从来是拿第一医院当自己家,见赵启平不陪他喝酒,又开始和外科护士长聊天。这位大姐十分关照他,拿自己的饭卡出来让他先去食堂吃饭,说一会儿凌远就从卫生局回来了,最好自己老实点,别四处闲逛被老凌抓住。
李熏然正在窗口看着那辆高级车开走,就听见后头凌远叫他,"然然!你又在护士站闲聊天!说你多少次,不要影响护士长她们工作。"
不等李熏然解释,众护士七嘴八舌护着。说李警官只是来问问院长去哪了,要不要去接他回来,绝没有闲聊半句。
"哎哎哎,老凌你看见赵启平新车了吗?这起码得100多万吧?他们美国回来的大夫挣得这么多?"一踏进凌远办公室,李熏然就张大了嘴,不可思议道:"那为什么庄恕哥还租车开,他都是副院长了!"
"你说呢?"凌远笑着摊在沙发上,指使李熏然烧热水泡茶喝,"他能跟赵启平比?赵启平要是愿意,天天开不同色的跑车。"
"他跟谭大哥和好啦?!"李熏然捧着茶杯递给他,抑制不住的八卦,"哎呦喂!我得让他请客呀!要不是我那天带他过来,他们......"
"让你别掺和!"凌远一巴掌打在他腿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估计是和好了,但你和季白别用这事逗他。他们以前的事太复杂,外人说不清。再有,也怕他面子不好过,他差点就出国去剔除标记了。"
"他们以前怎么回事啊?"
"哎,李警官,你能不能腾出你八卦人家的心思,关心关心你男人?"
凌远歪歪嘴角,李熏然笑着凑过来亲他,叼着他的嘴唇道:"我当然关心你了!你们大局已定,昨天夜里不是都庆祝过了么?"
"庆祝一次哪够?走,回家给你做点好吃的!咱们今晚上接着庆祝!"凌远少有的兴奋,搂着李熏然,使劲咬了他一口。
夜晚,谭宗明的卧室里,赵启平从背包中取出平板电脑爬上床,说道:"从我哥那拿的,是安儿以前的照片。"
谭宗明其实早就想提,只是碍着陈亦度的态度不好开口,到是他先拿来了。
两个人依偎在床头,一张张划过去。
最初,是小猫咪一样的婴儿,小胳膊只有手指头粗细。慢慢长大,睁开眼睛了,穿着连体衣,咿呀的伸着小手小脚。能抓住玩具,抱着小小的毛绒兔子睡觉,嘟着小嘴。缓慢的胖起来,长出软软的头发,能翻身能坐着能爬动。
小不点学走路,照片里露出一只手扶着她,是陈亦度一手拉一手拍照。走的越来越稳,会颠颠颠的跑了。个子长起来,对着镜头软软的叫"Daddy",又趴在地上哇哇哭。眼里含着泪,嘴里含着食物,委屈的噘着嘴。眉眼长开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脸变得像美丽的洋娃娃,穿着各色漂亮的小裙子,跑跑跳跳。
有几张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的,安儿穿着病号服,胳膊上插着导管,药水与血浆都在输入。可她开心的咧着嘴,露着小缺牙,朝着镜头比了个V的手势,她竟然什么都不怕。
谭宗明深深的呼吸,把怀里的赵启平抱紧了。这些照片赵启平已经看了无数次,他也没再流泪。
"宗明,你能不能答应我。"赵启平轻声说着,头顶抵着他的下巴,"你不要去和我哥......"
"不去争安儿的抚养权。"谭宗明低头捧着他的脸,昏黄灯光中,他的眼眸少有的温柔,"不告诉安儿以前的事。我可以。"
"宗明,我只是不想让安儿再失去什么。"赵启平轻声说。
"我明白。"谭宗明虽然这么说了,终究是心中酸痛,半晌才又道:"你哥让你带孩子么?能不能再让我见见她?"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赵启平低声说着,把平板电脑放下,轻轻拉起被子,凑上去吻他,"睡吧,你的眼睛都黑了。"
赵启平很快睡过去,不知多久,忽觉得身边人翻了个身。他睡得轻,睁开眼才发现谭宗明依旧靠着床头望着他。
"我吵醒你了?"谭宗明揽他在怀里,轻声问。
赵启平迷迷糊糊的呢喃:"你怎么还不睡?"
"我平时三点多才睡。"
"嗯?"赵启平听了,半闭着眼坐起来,"你要工作到这么晚?"
"也不是,有点失眠。"谭宗明苦笑一声,"睡不着。"
"什么时候开始的?"赵启平这下彻底醒了。
谭宗明犹豫片刻,只说:"有几年了,换了几种药都不太见效。不过现在每天能睡四个小时,还好。"
赵启平知道他必定是回国就有了失眠的症候。在美国的时候,谭宗明虽然忙碌常熬夜,但无论何时都是倒头就睡,早晨最喜懒床。赵启平常常半夜折腾他,让他非常恼火,于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小狐狸精。
他回国后的压力,已经让他的神经紧绷了六年,这期间他食不甘味,睡不安寝。
"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
"凌远派人给我看过。算不上抑郁症,只是失眠而已,还能控制。"谭宗明笑了笑,故作轻松:"以后你先睡,我不吵你。赵医生得好好休息,白天要悬壶济世呢。"
赵启平坐起身给他按摩着额头,到底是专业手段,过几分钟,谭宗明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为了好用力,赵启平干脆骑在他大腿,胸口贴着他的额头,双手插在揉乱了的头发里。
手掌顺着脖颈捋下来,压着颈椎嘎嘎作响。谭宗明受不了这力道,呻吟了一声,双臂不由自主的把他掐紧了,"轻点宝贝!受不了!"
赵启平有点促狭,手指头顺着脊椎用力拖过去,附身耳语:"疼么?这里呢?"
"啊!"谭宗明大概是僵硬久了,忽的被他重手按摩,着实受不住,"别,别弄了,太疼。"
"舒服么?"赵启平依旧在耳边气声嘟囔,手下柔和了许多,顺着腰背来回抚摸。
果真舒服多了,僵硬酸痛仿佛都顺着脊椎流下去,谭宗明松了口气,叹息道:"舒服,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还想更舒服么?"赵启平呢喃的说着,柔软的嘴唇似有似无的挨蹭着他的耳垂,手收回来,犹豫的拨弄自己的睡袍带子,没几下便散开了,肩头前胸的皮肤都露出来。
谭宗明这才回过神,饿虎扑食般扣住赵启平的脖子和腰,翻身放倒在床上,掀起一条腿,便把自己顶了进去。
赵启平尖叫着推搡他,自然是逃不开的,于是自己笑起来,带着喘息与呻吟的欢笑。谭宗明扯开他的睡袍丢下床,手用力的抓揉着他的臀瓣。
恍惚中有一条毛茸茸又蓬松的狐狸尾巴,就落在床上,被他们压在身下,左右扑棱着,啪啪的拍着床单。
赵启平翻身上来骑着他,用力起伏着身子。谭宗明躺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被看得心乱,"看什么!?"
谭宗明喘着粗气说道:"今天是,月圆之夜!"说完,箍着赵启平的腰,奋力往上顶。
赵启平听见这句话,猛然觉得心中炸开,高潮如同龙卷风席卷而来,他甚至来不及叫一声,眼前便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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