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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吃得跟小花猫似的

    第二天醒来后,徐姣照着卫生间的镜子,觉得自己的嘴唇红润得有些艳了。

她秀丽的眉毛皱成一团,用手轻轻拨开下唇,看到更殷红的内里,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作罢,她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一丝丝疼痛传到神经末梢。

"嘶——"

徐姣暗想,该不会是上火了吧。

她一边面无表情地回想着这几天吃过的食物,一边熟练地将啫喱状的牙膏挤出一小长条,为了不加重自己的牙龈疼痛,电动牙刷还刻意选了温和档。

"去海边烧烤咯~~~"

"大概会在海边待叁天"

"[图片]"

"[图片]"

"[图片]"

"即使涂了好多好多防晒霜,还是怕晒黑,沧桑"

"要是我像你一样晒不黑就好了"

"流口水羡慕gif"

"你去哪儿耍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洗漱完之后的徐姣从冰箱拿了瓶酸奶喝,边喝边看手机消息,她本来想回房间的,但看到张晓瑜发来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就在客厅点开了。

背景是湛蓝的大海和高而深远的晴朗天空,张晓瑜笑得见牙不见眼,灿烂明媚。

徐姣看了,唇角也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眼里沾了些笑意,指尖往右边一滑,又是一张图片。

徐姣往旁边一拐,便顺势坐到了米色的沙发上,两只玉色凝成的白皙晶莹的脚便从拖鞋里钻了出来,自然盘腿坐好。

徐姣又仰头喝了一口手里的酸奶,冰冰凉凉的浓稠酸奶含在口腔里,似乎赶跑了些热气,她也就没急着咽下,单单就是含着。

附身将酸奶瓶放在桌面上,徐姣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两腮鼓鼓捧着手机给张晓瑜发消息。

"羡慕你,昨晚他们定下了,说要跟我叔叔一家去一个什么山庄。"

"晕,真有够无聊的。"

徐姣面上说是无聊,在家人面前也不表态,一副随你们定就好了的态度,但其实她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可以跟她姐待在一起,即使再不喜欢也不会觉得无聊。

喜欢姐姐,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还要装成相反的态度,可只能这样了,难道要昭告天下她喜欢她姐姐?然后将她姐大好的前程全都毁掉?

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徐姣做不到,她希望她姐好好的,希望她的人生之路走得顺顺当当的,而她呢,远远地看着,看着她姐结婚生子,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事业有成。

就很好了,就很好了......

徐姣边回复边一小口一小口将含温了的酸奶咽下,发完消息后正要倾身去拿桌上的酸奶,指尖却在半空中先碰上了她姐的手臂。

温热、细腻的触感在指尖荡开。

徐姣一愣,随后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碰过她姐手臂的指尖热辣辣的,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

徐晚意挨着徐姣坐下了,将酸奶递给她,在看到她的脸时,黑眸飞快地闪过一抹深意。

随后脸上绽出春风拂面般的微笑,用指腹将徐姣唇上沾着的酸奶揩掉,抽了张抽纸擦掉,打趣道。

"吃得跟小花猫似的。"

虽然徐晚意是更希望以别的方式将徐姣唇上沾着的酸奶解决掉的...

徐姣握紧酸奶瓶,心下顿时慌乱无章,她假意轻咳了两声,手撑着沙发,腿也支起来往旁边挪了一点,跟挨着她坐下来的徐晚意隔开了些距离。

自从明确了自己对姐姐的爱是什么性质的爱后,徐姣便再不能够像以前那样随时窝在她姐怀里撒娇。

时刻要跟她姐保持距离,因为真的害怕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了,到时候连姐妹都没得做了。

徐晚意柔声说道。

"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徐晚意的低马尾是随手扎的,用的是一条墨绿色的绸缎发带,发带折射出来的光泽十分美丽丝滑,她身上穿了一条棉麻质地的白裙,裙子很是柔软,腰的位置松松地收着。

随意,漂亮,有一股漫不经心的温柔与浪漫。

徐姣匆匆瞥过一眼便将视线收回来不敢再看了,这会儿她已经是心头荡漾,要是再细细看了,她怕自己脸红。

"平常上学就是这个点起的,自然醒了,便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了。"

她目光落在矮矮的茶几上,就连镜面的茶几也清晰地印着她姐的身影,徐姣的眼睛像是被针扎过似的,立马将视线往旁边错开了。

心脏像揣了只小兔,徐姣心猿意马,要尽力压下自己澎湃激荡的心绪,才能使得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正常一些,不至于僵硬、颤抖或是哑声。

12. 把玩手指

    "姣姣新学期适应得还好吗?课程压力大不大?"

徐晚意歪着头,眼睛里含着笑意。

"也就那样吧,反正我成绩一贯那样,也没有什么跟不跟得上的问题。"

成绩永远是徐姣心头的一根刺,她很努力地学习,可脑袋却总跟慢一拍似的,提升不上去。

"怎么会呢,姣姣不要看轻自己,我们姣姣文科很棒啊,现在文理分科了,姣姣学的是自己的强项部分,肯定可以的。"

徐晚意说这话的时候,徐姣鼻头一酸,有点想哭。

所有认识她姐的人,都会比较她们的成绩,徐娇的成绩肯定是不够看的,于是那些人总用一副很恶心的,类似于失望、取笑或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言地看着她。

徐姣常常被这些人伤到。

"可能吧..."

"昨天下午看到晓瑜跟你在一起了,你们文理分班后还在一个班呀。"

说道这个,徐姣有了些分享欲望,她抬眸飞快地看了一眼徐晚意,眉梢带了些喜色,说道。

"是啊,还有几个以前认识的同学跟我分到一个班了。"

"在新的班级里遇到相识的人,那可真好呢。"

徐晚意不着痕迹地靠近徐姣,稍稍低着头的徐姣没有排斥,她刚开口,想要借着这个稍微聊开了一点的话题延申下去,却被突徐母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晚啊..."

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徐晚意的笑意也凝固在了脸上。

徐母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徐晚意,语重心长地说道。

"妈妈想了一晚上,咱还是听你爸爸的吧,读博吧,咱又不是没有能力,读个博不是轻轻松松?家里虽然没说多有钱,但供你读博的钱还是有的,你就安安心心再多读几年书,书读多了总不是坏的呀..."

"妈,现在先不说这个。"

徐姣能够明显感受得到徐晚意在跟她们母亲说话的时候,她姐的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中再没有跟自己说话时的温柔与宠溺。

心脏被捂地热热的,徐姣的唇角悄悄勾了一点弧度,眉梢之间沾了些欣悦的笑意,咕噜噜地将酸奶喝掉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前途的事情怎能草率地定夺呢?"

徐母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不读博不是草率的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利弊衡量过的,这个决定是我从刚考上研究生的时就已经在思考的了,昨晚在书房的时候,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不读博,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是徐姣。

只不过这一点,徐晚意从未在别人面前透露出来。

徐晚意已经在红圈事务所实习了,她能力出众,老大已经明确跟她说过要留她,徐晚意预备结束完研究生生涯,就把徐姣接来京城带在身边。

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可以堵住徐父徐母的嘴,那就是京城的教育远胜于h市,而且京城户口有优势,读一个好一点大学相对容易一些。

天知道,在京求学的这几年,虽然每个节假日,徐晚意都会抽空回家,摸摸徐姣的小脸蛋,抱抱她。

"唉...晚啊..."

徐母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她的目光一笔带过坐在一旁安静的徐姣,通知道。

"你叔叔说十点到楼下,到时我们就下去,你爸开车载我们去,到山庄也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

虽然徐晚意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徐母,但余光还是落在徐姣身上。

她看徐姣将酸奶喝完了,把酸奶瓶放在了桌上,便抽了两张抽纸,握着徐姣的手,将她手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将她握住酸奶瓶的冰冰凉凉的手包在手心里,细细捂热。

连徐姣自己都能忽视的小细节,徐晚意总是放在心上。

她姐总是这样,不管徐姣再怎么无理取闹,她姐都当没事发生一样,无限地包容着她。

可能正是这份独一无二的宠爱让徐姣渐渐爱上了她的亲姐姐,可,她姐姐究竟知不知道她宠成女儿般带大的小妹妹对她抱有这样恶心、不堪、下流的想法呢?

一想到这些,徐姣便感到痛苦不堪,爱徐晚意,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要停止爱她无异于将她的呼吸抽断,让她的心脏停止跳动,血液停止流动。

徐妈妈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在她眼皮子底下,两个女儿亲昵得过分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因为两个孩子的关系向来是十分要好的,即使徐姣偶尔生了她姐的闷气,也能很快地被她姐哄好。

徐姣想把手从她姐手心里抽出来,却被她姐握得紧了,一寸寸抚摸过她的手指,细细把玩着,将五根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摩挲着,收拢又张开。

两人的手指是同样的纤细修长,缠在一起很是有缱绻之意。

不知怎得,徐姣就是觉得这个动作格外的色气,脑海中莫名其妙闪现出一些暧昧的画面,鸦色的眼睫扇动着,徐姣脸上都快冒热气了。

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收紧又放松,像被大手用力揉捏过一般,徐姣心尖颤颤的,半边身子已是酥麻一片。

13. 你们玩得开心呀

    山庄建在半山腰上,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吃的也全是山庄自己工作人员种植、养殖出来的农作物和家畜,饭桌上的大人说那是是原生态,绿色无害。

徐姣自己却吃不出来,还觉得调味放得太少,吃起来没滋没味的。

叔叔家的两个双胞胎女孩和徐姣一般大,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很熟了,每次聚会叁个同龄人都呆在一块玩。

房间定了四间,一家的两个大人和孩子各住一间,吃完饭大人去午休,消解舟车劳顿带来的疲惫感。

几个小的却是怎么都不愿意睡,已经约好了一起打游戏了,这会儿正聚在山庄一楼大堂某个角落里,席地而坐,叽叽喳喳商量着还准备拉谁了。

"姣姣,你昨晚没睡好,跟姐姐上去午休补个觉好吗?"

徐晚意着一身白裙,眉眼间尽是软的笑意。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叁个小孩面前,视野范围虽然是囊括叁个人的,但她视线正中央的焦点却始终落在那个身穿白色t恤,浅灰色运动裤的徐姣身上。

太久没见,昨晚弄得太晚,徐姣下眼睑处现在还布着青青的眼圈,徐晚意真是心疼死了,斥责过自己一万遍。

徐姣捧着手机,屏幕幽兰色的微光映在她脸上,让她凝沉着的脸色显得愈发冷,而且具有疏离感了。

她只是掀起眼睑扫了一眼,便又将视线放回到手机上了,丝毫不给她姐任何情面,直截了当地拒绝。

"不要,我不困。"

双胞胎倒是热情乖巧,小圆脸笑嘻嘻地看着徐晚意。

"晚意姐,我们要一起打游戏嘞,不能放姣姣上去跟你午休啦~~~"

"嗯好,你们玩得开心呀。"

徐晚意脸上仍是留着笑,只不过那笑轻了、淡了。

她藏在身后的手心,已经被她尖尖的指尖掐得生疼。

离开前,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的徐姣。

徐晚意还没走远,"叮"的一声,双胞胎姐姐便点开了徐晚意给她发的红包。

眼尖的双胞胎妹妹徐熙看到了,连忙兴奋地摇晃着徐姣的手臂,欢呼尖叫着说道。

"靠~~~晚意姐太大方了吧,给徐媛发了1500红包,说给我们仨冲个皮肤钱。"

"salute

salute"

徐媛朝徐晚意离去的背影致敬,眼睛闪着泪花,眼神充满了崇拜,却被徐熙一个暴栗打回来。

"还不赶紧给我俩转账,你是不是想死。"

"靠!徐熙你是不是想造反,竟敢打你姐姐金贵的脑袋!我看你是叁天不打上房揭瓦,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双胞胎的吵闹的声音就在耳边,徐姣却像觉得她们的声音离得很远,很远,远到有些模糊了。

她的目光落在徐晚意白色裙摆扫过的楼梯拐角,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

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手机桌面,一个软件也不曾打开过。

14.姐姐...我怕...

    下午,徐父和叔叔拿着鱼竿、小矮凳、小桶、渔夫帽等一众装备,前往后山的人工鱼塘钓鱼,徐母和婶婶则准备去摘葡萄,叁个打游戏打腻了的小家伙也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耍。

没见着徐晚意的人影,据徐母透露,徐晚意突然接到个活,抱着个笔记本电脑,把键盘敲得飞快,说自己下午就在房间不会出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姣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姐。

大概四点的光景,这山庄已经被叁个人逛遍了,叁人准备返回大堂,徐熙却突然提议要进后山深林里冒险。

徐姣本不愿意去的,但被徐媛徐熙两个缠得头疼,还是进去了。

这里是5a级景区未被开放的山林,不对外开放。

越走越深,各种新奇的长势喜人的植株肆意生长着,完全不像绿化带那些被修建得千篇一律的整整齐齐的绿化树。

这里的树,才是真正的树,才是有灵魂的树。

树,争相着越长越高,谁争抢得到阳光,谁就能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

所以树根深深扎入大地,汲取水分和养分,拼命地往上长,不拼命长就以为着被其他长的树遮住了阳光,没有了阳光,则意味着死亡。

看着横倒下来一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徐姣体验到一种来自物竞天择的残酷的古老教诲。

山鸟在空中盘旋着,发出响彻天际的嘹亮叫声,徐姣在粗糙的树皮上看到了指甲盖般大小的蚂蚁,顺着它们的足迹望去,那条蜿蜒前行的蚁道直没入天际。

徐姣眼中闪现出震撼的神色,唇角高高翘起,看来没白进来这一趟,这不比什么人工鱼塘钓鱼有意思得多?

"姣姣——"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赶快跟上——"

徐媛徐熙两姐妹在距离徐姣叁十米左右的位置挥手大喊。

徐姣也学她两扯着嗓子大喊,"来啦——"

喊完过后觉得通体舒畅,眉梢的笑意加深。

她四肢纤细修长,体态轻盈,在山野中跳跃奔跑,像极了一只轻快的小鹿。

这一阵过后,徐姣心中萦绕着的烦闷便消散了许多。

山景就是越深越好的,徐姣已经被这原始粗犷的山野景致所迷恋,待徐姣从这野性原始的山林之美中回过神来,赞叹道。

"这里头可比外头有意思多了..."

没听见回应,徐姣猛地一转头,身后空无一人,徐媛徐熙两姐妹不知去了何处。

徐姣有片刻的心慌,但她重复念着"不慌

不慌"让自己镇定下来,掏出手机,该死的没信号,没网络。

徐姣只得靠最原始的方式,即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叫着两人的名字,但她在周围绕了一圈都没有见着徐媛徐熙两姐妹。

她这下才真正慌了起来,因为她是路痴,方向感差得一塌糊涂,跟双胞胎姐妹失散,意味着她被困在这座深山里了。

真正的孤立无援。

徐姣看着眼前的密林,只觉得天旋地转。

原来眼中欢乐有趣的乐园,现在成为一座随时可以吞噬她的深渊巨口。

现在的时间是五点半,天,会在什么时候黑呢?

到那时候...

徐姣环视了一周,地衣、苔藓、灌木林...似乎都长了一双双冰冷的绿眼睛,正无情而又带嘲弄地看着她。

鼻头一下便酸了,滚烫的泪珠"唰"地一下便从眼眶落了下来,重重砸在她撑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呜..."

"姐姐...我怕..."

徐姣蹲下来,双臂环着腿,将脸埋进膝盖,泣不成声。

15. 孤立无援

    双胞胎找不见徐姣,急忙跑回去找大人,嚷着说,"姣姣在山里不见了,找了好大一圈都找不着,怎么办呀。"

钓完鱼回来的徐父立刻将手里的渔具放下,沉稳的黑眸里凝着慌乱的神色。

"快点,找一些工作人员和我们一起进山里找姣姣!"

徐父刚跑上前跟大堂里的工作人员焦急地提出帮助的请求,余光中便见一道白色的纤瘦身影猛地冲了出去,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下来的徐晚意。

"晚意!"

徐父的表情明显更慌乱了,因为相较于小女儿,大女儿是更重要一些的。

他拽上一个工作人员,紧跟着徐晚意的背影跑去,但最终还是跟丢了。

徐晚意并不是贸然行事,她参加过野外夏令营,有在野外生存的经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徐姣的手机上装了定位...

厉鬼呜咽般的风声敲击着耳膜,刀子般的风刮着脸,生疼,急速奔跑下的心脏也不堪重负地发出尖锐又沉闷的疼痛,心跳声和风声一同在耳边呐喊着,折磨着徐晚意的神经。

信号在进入深林的五分钟后彻底走失了,徐晚意只知道徐姣的大致位置,如果徐姣不走动,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可,一旦徐姣也跟着走的话,找到她的难度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所以徐晚意得快些,再快些,如果天黑了,就更难找了,她的姣姣那么怕黑,到时候该多绝望啊。

林子里虽然没有猛兽,但蛇呢?毒蚁呢?

一想到这些,徐晚意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徐姣苍白着脸倒在地上的画面。

她的心好似被电钻钻了一个大孔,风正"嚯嚯"地往里灌,剧痛的同时也凉入了谷底。

她攥紧了拳头,在心里祈祷着,姣姣,别动,等着姐姐。

徐晚意灵巧地跳跃横在眼前的巨大枯木,双颊因为剧烈奔跑缺氧而呈现出酱红色,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脸上的汗液黏住了一些发丝,衣服被树枝刮出一道口子,牛乳般白皙细腻的肌肤正往外渗透着血丝。

整个人的模样狼狈不堪,面上的焦急与慌乱与平日里沉静的模样大相径庭。

半个小时后,在太阳完全落下去的那一刻,徐晚意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徐姣。

她双臂抱着小腿,将脸深深埋进对折起来的膝盖里,小小的一团,肩膀不时发出细微的抖动,绝望又孤独。

看到徐姣的那一刻,徐晚意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像卸下了一块沉甸甸,压得她发慌的巨石。

"姣姣——"

哭得眼睛红肿的徐姣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在听到第二声呼唤的时候才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姐姐..."

被那悲怆、破碎的眼睛一看,相熟的朋友总说她心比金刚石还要硬的徐晚意眼眶也热了。

徐晚意急忙冲上前,拥住徐姣,轻拍着她的后背,眼泪也一并落了下来,她声音哽咽道。

"姣姣不怕,姐姐来了,姐姐找到你了。"

这句"姣姣不怕"徐姣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就像一个开关,拧开了泪点,泪意汹涌地涌上来。

徐姣"呜"地一声便放声大哭,颤动的双手回拥住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对生活的全部美好幻想。

回到山庄后,徐妈妈连忙迎上来,越过徐姣,着急地检查着徐晚意,她惊诧地攥着徐晚意被树枝划破的裙子,看到皮肤渗出来的血后,更是呼天抢地的。

毫无疑问,徐晚意是她最心爱的孩子,优秀完美,却又因为徐姣受伤了,她声音严厉,矛头直指徐姣。

"姣姣,你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呢,你让大家多着急。"

"阿丽,像什么样!"

徐爸爸拧着山川一般的眉头,呵斥着孩子的母亲。

徐姣心是凉的,那些声音似乎离她很远又似乎离她很近。

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徐姣,徐姣感觉自己便是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16. 她的解药,她的救赎

    这时候她冰冷的手被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握住了,徐姣转头望去。

是徐晚意,目光坚定地望着她,给予她支持。

她快速扫过大堂里的一张张人脸,看到了惭愧低下头的徐媛徐熙两姐妹,看到了立在母亲身旁一脸担忧的婶婶,叔叔,满脸严厉的父亲,还有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们脸上的表情各色各样,在自己脑海中不停地盘旋。

这时候的徐姣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啪"地一声甩开了徐晚意的手,飞似地逃开了,往自己房间奔去。

"爸,妈,我去看看姣姣。"

徐晚意匆匆留下一句话,也紧跟着徐姣逃开的路径跑上去了。

徐姣跑得很快,一进屋,她就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并反锁了,瘫坐在门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缩小,缩小,再缩小。

她无声地流着眼泪,黑暗中,母亲的脸再一次浮现。

妈妈像看待仇人一般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进了徐姣的心脏,好痛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关心她吗?为什么妈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呢,徐姣不明白。

如果自己不存在就好了,就不会给别人惹麻烦了

可是那样的话,就见不到姐姐了。

姐姐徐晚意

一想到徐晚意,徐姣更痛苦了,那种爱而不得,甚至不敢表现出来的绝望感受正像一只张着深渊大口的凶恶猛兽,将她撕碎,吞噬

"姣姣别怕,姐姐在呢,不用理会妈妈的话,你不见的时候,她很担心你,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隔着门板传来的声音让徐姣浑身猛地一阵,她空落落的心被立刻填满,光线泄了进来,瞬间点亮了她的胸膛,她的眼睛也开始有了光。

她有病,她有罪。

她的解药,她的救赎是她姐,她的亲姐姐。

徐姣最终还是没有开门,不过她能感受到她姐一直在她身后,就隔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时不时轻轻扣扣门,告诉徐姣她还在。

徐姣则用手掌贴着厚重的木门,好像这样,便可以离她姐姐近一些,更近一些了。

17. 冰雪美人

    晚餐徐姣没下去吃,晚上八九点多的光景,大家在下边烧烤,叁两家围在一起一个摊,点燃了篝火,开了啤酒,气氛好不热闹。

烧烤徐晚意用工作还没有处理完做借口,推掉了。

徐晚意洗澡的时候,双胞胎特意拎了烤好的烤翅韭菜油豆腐等,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两人特别郑重地跟徐姣道歉。

但这种事情怎么能怪罪她俩呢,徐姣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可留下来的烧烤徐姣也不愿意吃,说没胃口。

不吃东西并不是徐姣在闹脾气,而是她向来是这样的,遇到事了心情不好了,就不想吃东西。

最后还是徐晚意哄着供着才喝了一小碗加了芋圆的木薯糖水,刷了牙,往床上一躺,把被子一裹,背对着她姐躺下了。

很久没和姐姐睡一张床了,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心烦意乱到想暴走,她已经做好了难以入睡、辗转反侧的心理准备了,可没想到脑袋一沾枕头,双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她便睡着了。

山庄生态环境好,空气清新,海拔高,晚上睡觉都不用开空调。

山里蚊虫多,窗台的位置便结结实实地封上了纱窗,夜风就从纱窗的小缝隙里钻进来,开上半扇窗户就够了,再多就要凉了。

徐晚意将大开的窗户拉上了一半,仔细拉上了窗帘,关了所有灯,只在她这边的床头开了一盏光线幽幽的暗灯,好在朦胧的灯光下,看到徐姣的脸。

她立在床边,纤纤素手搭在腰上,往那系得规整又漂亮的蝴蝶结上一拉,双手捏着衣襟往后一翻。

丝质的睡袍便像水一般从她身上滑落了下来,松松软软地堆到了脚边,像一捧蓬松的雪。

瘦而不柴的脚从那一捧衣服里探出来,足尖轻点地,如水的月光撒在她脚背,脚趾上。

纯净而圣洁,任何污秽之物都不能靠近她。

画面从脚往上,小腿纤细笔直,膝盖光滑漂亮,透着薄薄的粉,不止是她的膝盖,就连她的肘关节都是粉的,身上的肌肤嫩到稍稍磕碰一下,就泛起一片樱色的红晕来。

怪不得同学常常调戏她,说她是下凡的仙女,来人间渡劫辛苦了。

不怪同学这样说,实在是徐晚意的出厂设定牛逼到大家望尘莫及的程度了,对于这样能力、样貌均达到人类天花板的完美人物,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看她只有像看待神祗一般,除了膜拜敬仰还是膜拜敬仰。

画面再往上是柔韧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纤腰,饱满浑圆到恰到好处的酥胸,既不因为过小而显得贫瘠,也不会因为过大而显得风尘。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瑕疵,无一处不嫩滑,无一处不精致,像是用树梢上最新鲜的初雪凝就而成的冰雪美人。

她可以是温柔的大姐姐,可以是不近人间烟火的仙女,可以清纯,可以妩媚,可以疏离,可以冷漠,她的人格魅力可以让她成为世间任何一个女人。

18. 躁动的血液

    床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床单荡出一片柔软的褶皱,那被膝盖膝行过的地方,微微凹下一畦小坑,盛着浅薄的月光。

也许那不是月光,而是酒,尚未饮下便醉了,和着夜色,内心里所有的执念、占有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叫嚣着将人的理智吞噬掉。

徐晚意闭上暗欲疯狂燃烧的眼睛,将脸埋在徐姣颈后,深深地深深地吸入混合着徐姣体香和沐浴乳的清新气味。

修长脖颈两侧的青筋狰狞地浮了起来,像大雨过后土地上钻出来的硕大蚯蚓,被水泡的肥肥胀胀的,兀自蠕动着,不知道哪儿才是自己的归处。

纤细修长的指,顺着女孩线条清晰的下颌滑至她柔软干燥的嘴唇,用指关节抵着她的唇,轻轻揉弄着,将嘴唇揉得稍稍扭曲、变形。

手指自下而上,做剪刀状,将女孩的上唇夹起,收拢了手指,再次感受唇瓣在自己手中扭曲、变形。

她的手指和徐姣的嘴唇,似乎化作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性器官,唇瓣亲密地摩擦着自己的手指缝,就像性器之间的彻底结合。

光是这般想象,徐晚意便浑身战栗了起来,眼里闪烁着迷离而又破碎的微光,呼吸急促炙热。

嘴唇热烈地亲吻着徐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下来的后领,密密麻麻的吻接连落下去,仅仅是亲吻肌肤还远远不够。

躁动的血液需要感受到更多,占有更多。

两腮收拢,嘬起一个个烙印般的吻痕

徐姣习惯曲着身子睡,像小小的婴孩在子宫里的样子。

徐晚意的腰腹、大腿则刚好弯成一个能够契合徐姣的圆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徐晚意紧贴着徐姣的后背,不断地做着挺腰的动作,将自己的腰胯往徐姣臀上顶、摩碾、打旋。

饱满的乳房在女孩背上蹭着,绵软的乳头早已硬挺了起来,随着她蹭动的动作,隔着徐姣背上薄薄的睡衣戳刺着、碰撞着。

下腹像是芒果卷一般卷了起来,狠狠地抽搐着,腿心那个冒着热气的昏暗的地方既空虚又空洞,有数不清的渴望。

性欲来得太凶,徐晚意几乎淹没在汹涌的黑色欲望中。

她放弃了所有的动作,手上的,唇上的,腰胯的。

只是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徐姣,双臂交叉,手掌像倒扣的碗一般扣着徐姣的乳房,双腿像毛巾一般绞紧了,丰腴的两条大腿用力挤压着潮湿的阴唇。

收紧,收紧,再收紧。

小腿脚尖要直直绷紧,大腿要绷得硬邦邦的,腰腹要像钢板一般。

不能有片刻的松懈,否则将前功尽弃,必须要毫无保留地拧紧、绷紧。

徐晚意咬紧了牙关,脸上、后颈、背上全是流淌着的热汗,喷出来的鼻息像岩浆一般滚烫,烫到睡梦中的徐姣也拧着眉头,做着无意识的挣扎。

紧闭着双眼的徐姣感觉到自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扼住了,呼吸不过来,她发出难耐而细碎的呻吟,可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徐晚意又沉浸在攀登高峰的紧逼感中,

徐姣发出的声音便像汇入大海的一滴水,完全无法找寻。

最后徐晚意的小腿猛地蹬了两下,像抽筋了似的不受控制,随后她像虚脱了一般松开了桎梏着徐姣的手,趴在徐姣背后喘着粗气。

良久,徐晚意身上蒸腾的热意才消散,高潮之后的余味是最美妙的,她拥着徐姣,雪花一般的轻吻随机落在徐姣脸上、后颈处。

19. 爱撒娇的小猫咪

    那股子一直憋着的气也随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一股脑地倾泄了出来,肌肤相亲,发丝纠缠,她升起了逗弄徐姣的意思。

"把姐姐吓坏了。"

徐晚意呢喃着说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小抱怨、几乎听不出来的撒娇,以及满溢出来的宠溺。

手,再次抚上了女孩的酥胸,软软糯糯的一团盛在手心里,触感绝佳到令人惊叹。

徐晚意用侧脸摩挲着徐姣的后颈,微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唇边溢出来。

"推开了姐姐,还不给姐姐开门,知道姐姐又多伤心吗?你个小坏蛋。"

一想到这个,徐晚意的眼眸便深沉得像两口古井,埋藏于井底的情绪与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只有她自己承受。

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的情愫疯一般地蔓延出来,膨胀的胸腔没有什么时候像这一刻一般,希望将一切都大声倾诉出来。

徐晚意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的理智被冲动囚禁在意识的深牢里,任它奋力挣扎也无法挣脱出来,现在,是混乱、冲动、情绪化在占领着大脑。

徐晚意气喘得厉害,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夸张,指尖冰冷,双眼亮到可怕,上下两排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此刻的她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眼里闪着精光的饿狼。

第一步是什么?把她叫醒?

没错,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什么?

当着她的面表白?

对,就是这样,这不是自己一直梦想做的事情吗?

最后呢,最后是什么?

混沌的大脑想不出来,可她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脑神经被折磨得生疼,最后在她实在难以忍耐的即将放弃的当下,脑海中蹦出了一句话。

在她清醒的时候占有她。

黑体二号加粗,标红,不停地在大脑中闪现,想忽视都困难。

月光下的徐晚意如同恶狱里的鬼魅,她的脸部肌肉在轻轻抽动着,仔细听似乎能够听到她喉咙里发出的"嘶嘶"闷吼。

被头发和过长过密的眼睫毛遮挡住的眼睛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汪洋大海,蓄谋已久的汹涌在海面下进行着,席卷而来的强大力量足以将一个人彻底撕碎。

黑夜是如此的寂静,突然一阵冷风打着旋地猛地刮了进来,接触到她炙热的肌肤,巨大的温差让徐晚意猛地打了个激灵。

在这一瞬,理智从牢笼里挣开,疯狂的偏执妄想被彻底赶回到意识的最深处。

徐晚意彻底清醒了过来,可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她想,如果徐姣能够回应她就好了,这样,她那炸开的毛又能被抚顺了。

但在药物作用下沉睡的徐姣显然并不能给徐晚意回应,可这种时候,对方的回应就像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声遥远的呼唤,也许并不能起一些实质性的作用,但足以振奋人心。

徐晚意敛了神色,手肘搭在徐姣胯上,指尖顺着她裤腰往下。

先是触碰到了一片毛发蜷曲的丛林,她指尖绕了好几圈,才不依不舍地继续往下,触碰到一片胖乎乎的柔软之地。

她的眼神也像阳光下的奶油似的,融化了,软乎乎,湿哒哒的一滩。

中指指腹挑开肉感十足的两片大阴唇,直直按在羞涩躲藏起来的小阴蒂,只是抵在上边,来回打着旋。

"嗯——"

怀里甜蜜的宝贝便轻轻扭着细韧曼妙的腰肢在自己怀里扭动着,拖长了鼻音,懒洋洋的,像是在撒娇。

"得趣了?尝到甜头了?待会儿可别哭,爱撒娇的小猫咪。"

20.  不可以撒娇,这次一定要进去(指奸)

    徐晚意发出一声轻笑,含住了徐姣发丛中若隐若现的莹白圆润的耳垂,用唾液浸润,故意往耳道里哈气,享受着女孩的细碎的战栗,难耐的轻哼。

眼睫往下一垂,指尖顺着阴唇之间的裂缝往下一滑,便抵达到了那一处小小的凹陷。

平滑的喉部上下滑动着,徐晚意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紧色,眼睫轻扇,脸部的肌肉微微紧绷。

她手腕一转,修长的中指便抵着那处小口,推挤着柔软的嫩肉,一下往里插入了差不多一个半指节的长度。

"呜——"

"疼......"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徐姣皱紧了眉头,下身猛地收缩,想要把这讨厌的闯入者排挤出去。

手指插入的地方很是紧致,手指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像被千万张小小的嘴用力吮吸着,指尖产生了瞬间的麻痹。

鼻翼贴着徐姣的后颈,徐晚意深吸了一口少女皮肤散发的幽香气息,唇角勾起,掀开的眼角闪出一道邪魅狎玩的微光。

嘴唇贴着女孩温热的肌肤,插在那湿热小穴的手缓慢地抽动着,徐晚意喃喃说道。

"就是让你疼,你知不知道姐姐多害怕,要不是一口气憋着,都能直接倒在地上了,哪能火急火燎地跑去找你啊。"

"你疼,你就不知道心疼姐姐。"

提到"心疼"这个词,联系到徐姣对她的疏离跟冷漠,徐晚意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情绪无法控制地涌了上来,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眼眶热辣辣了,她眨着眼睛,不让突如其来涌上眼的眼泪落下来。

她发了狠,猛地往下滑去,含着徐姣后腰贫瘠的软肉,重重吮吸着,力气大到让徐姣的后腰猛地一弹,嘤咛含糊的声音带了哭腔,她才停下。

"呜——不要..."

不知道哪里疼,只知道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徐姣小声啜泣着,捏紧了绵软无力的拳头,摇着头,青丝铺满枕,在月光下泛着柔和光滑的微光,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跪坐在徐姣一侧的徐晚意执起女孩的一缕发丝,微垂了眼睑,虔诚地吻了吻。

"不可以撒娇,这次一定要进去,不会把你弄疼的。"

徐晚意边说边躺了回去,腿缠着徐姣的腿,手也轻车熟路地滑进了她的裤腰,潮湿的中指再次插了进去。

"好嫩..."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让姐姐好好肏肏姣姣的小穴。"

受到刺激的穴口不停翕张着,倒像是刻意对着外来者发出谄媚的邀请了,如此柔软,细腻,嫩嫩的软肉紧紧咬着吸着突然闯进来的手指。

美好到极致的触感通过神经密布的指尖,像细小的电流一般传递到全身。

徐晚意紧贴着徐姣的身体一哆嗦,同时绷紧纠缠的下腹猛地一抽搐,一股腥甜的暖流便涌了出来,沾湿了内裤。

"呼——好棒,姣姣吸得真好,把姐姐弄出水了。"

她缠着徐姣的腿收紧了,湿漉漉的饥渴阴唇紧密地贴上女孩光滑的大腿,像骑在她腿上一样,扭腰摆胯,上下摩擦着。

快感层层递进,她像泡在温泉一般畅快。

她已经泄过一次了,此时这般的狎玩便只是亲昵的性爱玩耍游戏,没有太多饥渴的性欲满足意味在里面。

她将徐姣的那条腿磨到发红发热,磨得沾满了水...

徐姣做了一个绮丽的梦。

梦里她和她姐都化作了两条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的怪物,泡在一个瀑布下的水潭里。

两条长长的蛇尾紧紧缠在一起,深藏于水面,虽然潭水是浅浅的绿色,清澈见底,可因为蛇尾缠绕的圈次太多了,根本无法分辨出蛇尾在做什么。

但她是梦的主人,有上帝视角,因此很清楚地知道她俩在交媾。

她,和自己的亲姐姐,在一个水潭里,相互缠得紧紧的。

荒淫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一声高过一声,在山谷间回荡着。

人身蛇尾的她好快乐,快感直冲云霄,尽情释放着本我。

但处于上帝视角的她,同时拥有着本我、自我以及超我的她却是快乐与痛苦并存,身处水深火热的境地。

一方面和姐姐做爱真的好快乐,可另一方面,世俗的束缚以及禁忌又令她痛苦不堪。

两种感受在体内撕裂着,徐姣眼尾滑落下一滴泪,她微张的嘴唇缓缓蠕动着,没有发出声音,但丛她两次上下咬合的唇部动作,明显可以看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姐姐..."

第二天徐姣下楼的时候,徐妈妈往她脖子上一瞥,大呼小叫道。

"呀!姣姣,你的脖子,怎么全红了!"

"去那坐着去,山里蚊虫毒,你后脖子上应该被蚊虫咬了,我给你找管药膏。"

说完立刻风风火火地要去翻药膏。

张丽就是这个性子,嘴快心急,徐姣往往有时候都没有办法跟她怄气,因为她妈大大咧咧的,心里不记事,完全不认为她女儿有什么该记恨她的地方。

这就是徐姣最恨她的地方,总是这样,倒搞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了。

徐姣扭着头望后看,脖子都快扭断了,还是看不到任何被蚊虫叮咬留下的红痕,她妈说得又那样严重,于是便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她妈拿药膏过来。

这时候,徐姣先是闻到了熟悉的淡雅幽兰香气,紧接着,一道轻柔好听的女声响起。

"妈,让我来吧。"

徐姣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收拢了。

她看着眼前出现的美丽倩影,心脏漏了一拍,随即胸腔便像爬满了蚂蚁似的,骚动不安。

膝盖并得紧紧的,十颗脚趾在帆布鞋里骚动着,将鞋头顶出脚趾的形状。

如果她姐姐给她涂药膏的话...

她真的怕自己发出乱七八糟的呻吟,到时候,可不就只是尴尬了...

张丽已经从包里翻出了药膏,徐姣想出声制止,可喉咙像被胶水封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千万不能让她姐给她涂药膏!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一滴汗丛太阳穴缓缓滑落,正待那汗快要丛下颌处低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铃——铃——"

徐姣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神经被她姐兜里的手机铃声解放。

她在心底暗念道:终于被解救了。

"姐,你电话响了,你快接吧,我自己上去擦。"

怕人反悔似的,徐姣一股脑说完,然后一把从母亲那里拿过药膏,转身,蹬蹬蹬地往楼上跑了。

看着徐姣小兔子逃跑般的身影,突然打电话进来阻断这一切的同事的罪孽便愈发深重了。

明明...明明她可以在青天白日下,自然地撩起徐姣的衣服,露出那一身肉欲十足的白肉。

蘸着药膏的指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徐姣清醒的时候,抚遍她的娇躯,擦完药膏后,她的指尖指定会留下药膏的清香还有徐姣皮肤的温度。

就是因为徐姣的皮肤敏感,山上蚊虫多,她昨晚才敢放肆地在徐姣皮肤上留下了骇人的吻痕,然后今天再借着涂药膏,细细回味着昨晚的疯狂与缠绵。

多么美好啊,可这一切,全都被这个家伙摧毁了。

"喂..."

徐晚意接起电话,声音比冰块还要冷。

那边同一律所的实习律师猛地打了个哆嗦,她察觉出徐晚意是带了些情绪的,但这事情又太紧急,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晚意啊,不好意思在你休假的时候打扰你,就是有一份文档就是上次你在大群里发的那份,我当时没打开保存,现在失效了,可不可以发一份给我,我急着要..."

听到这话的徐晚意的脸色便彻底黑了,捏着手机的手收紧了。

一旁的徐妈妈紧张地望过来,手不停地搓着衣服下摆,以为徐晚意那边有什么要紧事,一副心急得不得了的模样。

但徐晚意的目光从未在张丽身上有过多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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