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yen2U.Net quay lại rồi đây! Các bạn truy cập Truyen2U.Com. Mong các bạn tiếp tục ủng hộ truy cập tên miền mới này nhé! Mãi yêu... ♥

新大陆开拓奇闻录 - 春眠公子

黎明的序章 

昔日整个北奈大陆最最繁荣的白色魔法都市,如今已经只剩下了空壳。空荡荡的大街上弥漫着沉沉死气。破败的建筑物在风吹雨淋日晒风化后摇摇欲坠。昔日马车奔驰的街道,如今只偶尔有运尸车艰难地拖过。当时衣香鬓影笙歌夜宴的宫廷,成了虫鼠的乐园。城外地下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再往野外走,墓碑渐渐的少了,多的是人们已无力安葬的累累腐尸白骨。 

从奈亚神赐予人类火种以来,在这片土地上便繁衍生息了光辉璀璨的文明。谁也想不到,一场瘟疫,就使得这个大陆陷入了混乱和衰败之中。只是短短九个月时间,人口便剧减到了十户存一的地步。 

幸存者争先恐后地逃离他们被传染病侵袭的家园,却在流离失所中惊恐地发现,找不到瘟疫传染发生的源头!在清澈的溪水边,在嫩绿的新芽上,在肥沃的土壤中,在沉默的岩石里,在燥热的沙砾间,死亡女神轻盈地张开双翼,从四面八方降临,深深地拥抱着这些被神明遗弃的人类。 

暂时幸存的人们万分恐慌,面对着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可能传染那可怕的疾病。瘟疫让人全身长出大大小小的黑色人面疮口,在极度的痛苦与恐惧中嘶嚎,等待最后的时刻降临——足足七日七夜才会死去。 

有人说,这是神的愤怒,愤怒于人们沉湎于荒淫享乐醉生梦死,而忘记了勤勉刻苦侍奉唯一的真神。 

为了逃避这可怕的来自这片土地造物主的诅咒,终于有一部分暂时还未染上疾病的人决定乘船出海,去探寻未知的世界,去寻找生的希望,传续生命的火种。 

此去,他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航海史记载之外的大海深处,还有失去了神明祝福之后,未知的,北奈大陆之外的新世界。 

%% 

“报告准将大人,左前方三十度有一个岛屿!” 

阿希礼准将对这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们的联合舰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将近八十个昼夜。这次航海不同以往的近海巡航,而是真正探索未知的世界,他们唯一的指引,便是在上古典籍中的记载,在他们世代居住的被神明祝福的世界之外,还有另外的蛮荒世界。 

从出发开始,除了开头几日还遇到过一些零星的岛屿之外,他们已经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了整整七十天。食物可以靠捕上来的鱼类来补充,依靠水系魔法,也不会缺少淡水,可是寻找陆地的信念却是在不断经受着考验。 

阿希礼准将从副官手中接过望远镜,亲自确认后,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主舰的托克中将。 

他们是原大陆幸存者中的精英。身为皇家海军联合远征舰队的一员,此次肩负的任务便是寻找传说中的绿色大陆,作为人们逃离瘟疫避难的家园。他们航行的路线,是经过大魔法师精确计算的安全线。理论上在这条海路上没有大型的海洋魔兽,在这个季节也不存在能掀翻巨舰的风浪。果然,一路行来都是有惊无险。 

然而距离再接近一些之后,阿希礼准将发现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那并不仅仅是一个海岛,那是一整条连绵不绝的海岸线。先前看见的,是一个角状延伸出来的突出,如今已经能看到那陆地上翠绿的无穷无尽的森林一直延伸向苍茫的远方,连接着起伏的高山峻岭。 

准将简直不能相信,传说中的奇迹大陆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不费吹灰之力! 

托克中将举起手,充满威严地下达到岸前的命令:“准备,抢滩登陆!” 

%% 

中将不愧为中将,总是能预测事态的发展。当地并不是一个空荡荡的等待他们光临的伊甸园,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群“猴子”栖息在丛林中。因此,他们的到来理所当然遭遇了小小的抵抗。 

但这种使用石刀和棍棒的抵抗又怎么能阻挡勇敢的皇家海军联合远征舰队的脚步呢?圣殿战士只需要几个回合的攻击,便悉数瓦解了当地野猴子的反抗——是的,穿着树叶和兽皮的土著,相比于他们这个几万人的文明世界先头部队,并不那么像人。 

最大的损失是一名圣枪骑士。他在当地土人那里发现了久违的美酒,因为胜利得来太过容易,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喝醉酒后诗兴大发,在惊涛拍岸的海边悬崖上漫步时一个倒栽葱掉进了海里。人们的救援很及时,但他的头在下坠时撞在海底的嶙峋岩石上,已经开了花。 

他被尊为帝国的英雄,是为了北奈大陆的新生而牺牲的英雄骑士。他的葬礼将得到大祭司的祝福,皇家百合徽章这一至高无上的荣誉将会安放在他的棺首。至于酿造出毒害了圣枪骑士性命的果酒的野人,则毫无疑问,需要以死亡来赎这个罪行。 

之后对于如何处理所有俘虏,在将军之间产生了分歧。维克多准将认为应该全部杀光,以免污染将来的生存环境,而出生在诗与剑之家族的法兰西斯坚决反对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这场争执眼看就要发展为旷日持久的争吵,甚至家族积怨的爆发,最后托克中将不得不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也就是留下可以驯服为奴隶的女人和小孩。 

阿希礼出身没有其他几个准将高贵,只是普通的贵族,并无显赫的世代谱系。他在瘟疫爆发之前,因为对外的战功,刚刚升为上校。以三十三岁的年纪,确实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了,这其中也是跟托克中将的欣赏分不开的。而出海之后,他所在子舰的准将大人因病去世,阿希礼临危受命,这才变成了代理准将。 

这种微妙的时刻,他并不适合发言。因此阿希礼准将一直默默地站在刚刚占领的木建造圆形大殿边上。 

他没有办法说,从望远镜中看,其实这些野人一开始也许并不是要攻击他们。因为抢滩的命令,是他所尊敬的托克中将下达的。 

随行舰队的大魔法师班尼迪克神色忧郁地垂着手,坐在一边。似乎是感觉到阿希礼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抬起眼,与年轻的准将视线相交,眼神中隐藏着说不出的忧虑,又低下头去。 

开完登陆之后第一次战略会议,大家便开始为新世界的第一夜忙碌起来。经过长时间的航海,又有小规模的局部战争,人们已经说不出的疲累,留好充足的岗哨之后,大家也无心打理,便匆匆地睡下。 

新大陆的月亮,与家乡一样皎洁。在这种美好的夜晚,睡不着出来晒月亮的,除了忧郁的大魔法师,另外一个就是天生敏感的阿希礼准将。 

“班尼迪克大人,你睡不着吗?” 

“今晚月色很美。”班尼迪克答非所问地说,随后他问道,“阿希礼大人,你也睡不着吗?” 

经过五分钟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两人终于进入他们内心深处真正想交谈的话题。 

“你看东边,从这片大陆深处席卷而来的厚厚的阴暗的云层。”大魔法师仰起他纤细的脖子,仰望蓝黑色天鹅绒般的天空。 

准将抬头,果然看到了翻卷的变化无常的云层,向海岸边重重压来。 

“我看得到这片海滩及平原,却看不到这个大陆的深处,那片耸立的山脉之后有什么。” 

%% 

经过先锋军团的努力,靠海平原这一带的部落都被打扫得差不多了。回旧大陆报讯的船只也已经派出,他们携带了空间魔法师,可以确认绝对坐标,下次航海就能准确地沿安全路线到达。因为两个大陆距离太遥远,所以瞬间传送的魔法无法启动,这让人们有些沮丧,不过获得新奴隶的快乐很快冲淡了这种无奈的忧伤。 

之后便是大量的移民,被瘟疫侵袭的旧大陆需要休养生息,自我净化。在此期间,尚健康的人们将被转移到这个充满活力的世界来生活。 

他们与当地土人语言不通,奴隶不能说主人的语言,毕竟有些麻烦。于是文化官勉为其难地为奴隶安排了一些语言课程,好让他们尽快能为主人服务。 

阿希礼准将就被分配到了这样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很喜欢说话,因为他喜欢说话,所以他被选中作为奴隶代表学语言,而且以优秀成绩在语言学校毕业。不过因为他过于喜欢说话,而不知道该在什么场合闭嘴,所以才被分配给了阿希礼——维克多准将得到了一个具有维多利亚时代管家风范的男孩,而法兰西斯准将则得到了一个美丽的说一口标准白色魔法腔的女奴隶。 

阿希礼对于这个安排并无不满。他是一个温和的上司,只要下属不违反军法,他都不会有意见。小男孩于是日日跟着他,告诉他蓝色鸢尾花在土人语里叫什么,海滩上哪里能挖到最多的螃蟹,用什么石头磨刀最快最锋利。阿希礼觉得除了话确实有点多之外,这仍然不失为一个好翻译。 

%% 

等到第三年的冬天,最后一批活着的人也从旧大陆移民来此后,海岸线上的小块平原似乎已经装不下那么多人了。 

而且,因为经历过失去生命的恐惧,幸存的人们都发了狠似的生小孩。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即使把奴隶统统杀光,这里的空间也是不够生存的。 

皇帝陛下在乘船渡海的过程中终于因为疲劳过度而过世。王子殿下在痛失亲人之后,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军队勘测人类可活动区域的边缘,已经抵达了那片连绵的山峰。被茂密的原始森林阻隔,人们一时难以到达山的那边。使用飞行魔法,也无法突破山上终年缠绕的白色云雾。于是经过皇帝陛下的准许,托克将军决定派人在原始森林中清理出一条道路,帮助拓荒者进入新大陆的腹地,探寻未来生存的依托。 

这个消息流传开来之后,阿希礼的饶舌翻译小猪便天天对阿希礼喋喋不休地念叨,关于那片森林绝对不能动的问题。 

“长官,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我保证这次的情况和我上次讲的涨潮岩洞不一样。” 

小猪说海边有一个岩洞,里面是吃人怪兽的巢穴,涨潮时它会沿秘密通道上岸来猎食,它喜欢就着三文鱼吃人类的脑浆。阿希礼听说之后曾特意派人清查了海边悬崖上的岩洞,除了一些海獭,什么都没有发现。 

“长官,真的,森林的那边有可怕的怪兽!非常可怕!” 

阿希礼忍不住了,“就像燃烧的猪尾巴一样可怕吗?” 

燃烧的猪尾巴是小猪另外一次讲述的怪兽。它在森林里横冲直撞,用燃烧的尾巴点燃小木屋,将人们制作成烤肠,风干在一百年的葡萄藤上做储备粮。事实上那只是小猪一次做梦,梦到一只尾巴被点了火的野猪。 

“开辟道路是必须的。否则这么多人,没有充足的居住空间。”阿希礼耐心地对这个小跟班说道,“而我们就是先头部队。” 

小猪眼里流露出了切切实实的恐惧,他低声嘟囔着:“禁咒即将被连根拔起,拨开迷雾,是另一个天堂。” 

小猪在部队开拔的当晚溜号做了逃兵,结果被发现打成重伤。阿希礼准将力排众议,请求牧师给与他治疗,随后便与筑路工兵团一起,离开了靠近海岸的新城,向莽莽林海进发。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03:22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咪咪莉 

№ 1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原始森林的那一面 

砍伐森林的工作十分顺利。那片森林似乎是由一些受过一些神圣祝福的参天巨木构成主体,伴生了一些藤蔓和灌木。古代文明的遗迹在其中有稀少的残存,已经完全看不出端倪。林间有一些温驯的铃鹿野兔之类的小东西,但没有人们想象中与白色浓雾伴生的邪恶生物。 

经过土系和木系魔法师的实地勘测,选择了一个比较恰当的突破口,工兵团便开始督导奴隶干起了活儿。巨大的带着祝福的木材还可以用来建筑新的魔法皇都,修筑道路变成了一举两得的美事。 

大约一个月的时间,砍伐工作就有了小小的突破。虽然奴隶们开始不听话,怎么鞭打都无法让他们再多砍一棵树,但忠于皇帝的工兵团忠于职守,一边尽职地继续督促奴隶,一边自己也接手部分砍树的工作,终于在冬天的尽头,将临时土路修建到了山谷的另一头。 

那边只有几排巨树了。白色的雾霭依然萦绕,让人看不清对面的世界,但是随着树木被砍伐干净,白雾自然会散去。 

这一天,正进行着最后一批树的砍伐工作,在钢锯声此起彼伏的森林里,阿希礼准将这段时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稍微轻了些。他眺望着那层层烟雾出神,不知巨木遮挡的背后是怎样一个新奇的世界。这时副官突然捧了一只水晶球来到他面前,说道:“班尼迪克大魔法师的加急电报!” 

阿希礼心头一紧,将手掌缓缓移动到水晶球上,读出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讯息:“立刻停止伐木。”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立刻向部下下达这一命令。但因为班尼迪克大魔法师使用的是私人通讯频道,并没有公文效力,阿希礼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看完整封信再做打算。 

然而,看完整封信之后,他后悔也晚了。 

原来班尼迪克大魔法师从登岸以来,就一直心神不安,于是跟着回去接人的船,去旧大陆几个重要的远古史籍图书馆收集了所有太古时代的相关书籍,随后进行了长达三年的研读。 

他刚刚整理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那就是这个岛,并不是他们寻找的西之陆,因为西之陆就是他们的北奈大陆,而北之陆其实是一片冰原。这个岛,其实是奈亚神典中提到的极西洪荒之地,圈禁着神创世之初的作品。 

神创世的时候,第一步制作的并不是现在人间的男人和女人,而是一种单一性别的男人。这些人狂暴而好战,以征服为人生乐趣,最终被神所厌倦,而遗弃在极西洪荒之地。为了防止他们逃出破坏外界的平衡,还特意用能产生迷幻瘴气的神木森林层层叠叠围困起来。如果破坏了神木森林,那就是释放了瓶子里的恶魔,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希礼看到这里,还在思想斗争,犹豫自己是否应该违抗军令,停止砍伐,就在这时,他听到“轰”然的声音,伴随着人们的欢呼,最后一棵接天的巨木缓缓倒下!在这条人工开垦的通道上,白色的雾气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山那边的景色,尽收眼底。 

那是一个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蓝天白云的世界。 

当阿希礼在心里松了口气,责怪班尼迪克大魔法师危言耸听吓死人的时候,他看到一群身披兽皮裙,手持巨大盾牌和铁矛的壮硕野人,如鬼怪般倏然出现,向他们笔直地冲了过来! 

当先一个脸上涂满油彩的男人直奔阿希礼所站的位置而来。 

圣殿骑士团不愧是帝国的精锐部队,在如此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也在瞬间进入了反击状态。只是他们一般是重装甲骑士,需要骑在马背上与敌人一决雌雄。此刻在新大陆已经清闲日久,上山度假,怎么会带重装甲和长矛?不屈的骑士们纷纷抽出腰间的宝剑,与敌人拼斗。 

阿希礼准将自负剑术如神,并不介意失去重装甲马上冲锋的优势。他一手揣好信息水晶球,拔剑,全神贯注迎敌。 

也因此,他没能看到班尼迪克大魔法师最后的推论: 

这些男人似乎是以狂战士的形态生存,互相之间以胜负决定雄雌,胜利的一方使用失败的一方为自己生育儿女,这就是他们延续后代的方式。 

不过,即使准将知道这一点,即使他赌上性命,有时候实力的差距,依然是不可弥补的。 

对方戏弄般逗了了十几个回合。宝剑被从手中击落的一霎那,阿希礼准将已经心如死灰。 

而这远远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美丽新世界的开始。 

是的,他被那个两点五米高的尖耳朵壮硕男人制服时,看到了宛如从地狱中被解放的魔鬼般潮涌而出的兽人纷纷狂奔过这段森林的缺口,向海岸的方向冲去。 

捉住他的男人显然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所以他没有像其他兽人那样,在猎取到自己看中的骑士或工兵之后,便就地撕裂对方的衣服宣誓占有。这个男人将他箍在钢铁一般的臂弯里,随后开始对部下发号施令。阿希礼一句都听不懂,但他知道他需要做一件事……幸好信息水晶球没有坏,他将手伸进口袋里,默默地念起传递咒语,这是作为北奈大陆的骑士也需要会的一种低级通讯魔法,必须要强大的魔力水晶球作为传导媒介。 

但兽人首领似乎立刻感觉到了魔法波动,以迅猛地手法从他手中夺过了水晶球。阿希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刚才的讯息到底传递出去了多少: 

这些兽人靠单打独斗绝对打不赢,唯一的胜算就是集合大神官瞬间转移,在森林缺口那里再做一条祝福隔离带!! 

而此时,他已经被装进了一个口袋中,颠簸得几乎无法感知外界的东南西北。 

等到终于重见光明时,阿希礼首先看到的,是兽人首领那张涂抹得乌七八糟的脸,以及那双血红的眼睛。而后他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山洞。兽人首领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阿希礼心里反而一松,外面一定是挡住了,不然他不会如此恼羞成怒——所以说,阿希礼准将即使是在被俘的现在,也依然具有一名军人高度的责任感。对他自己目前的处境,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年轻时关于刑讯的训练也依然还在灵魂深处刻印着,北奈英勇的军人是不会惧怕敌人的刑求的。只要信息及时传递出去,他没有辜负他的责任,其他的都是可以忍耐的考验。 

……只是这个部落的刑求,为什么上来就是撕衣服!? 

他和这个兽人首领的力量对比非常悬殊。阿希礼原本就是技巧型的骑士,但经过长期的锻炼,力量方面也绝不输给其他人。可惜在这个怪物面前,他的所有挣扎都显得毫无用处。 

男人单手将他的双腕紧紧扣住,固定在头顶,军服的口子已经悉数崩开,衬衣干脆已经成了碎片,相比之下冬装的军服料子倒还显得更耐撕些。阿希礼这个时候才感到一种真实的恐惧。他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是一头不受控制的人形野兽,他已经完全无法预料这个兽人首领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开始无理性地挣扎,徒劳无功地绞动手臂,试图用头去撞击兽人的下颚,伺机踹那个男人皮裙下鼓鼓囊囊的可怕部位——是的,阿希礼的第六感这时候工作了,他已经预测到他下一步的悲剧将来自于这个器官。 

可是这些动作,除了将兽人撩拨得更加兴奋之外,似乎毫无有益的用处。 

兽人将他碎片般的衬衣撕扯干净,对于敞开着的军服外套倒没什么意见,随后便狠狠地去扯他的裤子。军用皮带都是软韧的熟牛皮,一扯之下无法扯断。兽人不耐烦地咕噜了一声,阿希礼仿佛感觉到什么锋利的东西蹭过自己的下 体,吓得连挣扎都忘记了,赶紧低头察看,却在裂成两半的裤子之间看到那兽人的爪子上一点寒光闪现。他竟然用指甲便将阿希礼的裤子从中划成了两片! 

阿希礼只觉得屁股凉飕飕的,被紧紧地按在地上,因为兽人一只手一直牢牢固定着他的双手,而身体固定在他腿间令他无法并拢双腿。 

此刻他另外一只手正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随后突然捏住他的下颚,欺下身来,以嘴唇紧紧地封住了他的口。阿希礼准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慌乱了,理智让他企图咬下去,而现实却连闭嘴都做不到。 

兽人噙住他的舌,一遍一遍反复地吸吮,爱抚,阿希礼被那种湿糯的舌头纠缠着,舔舐他的上颚时,他浑身触电般打了个冷颤,还没缓过来,牙床又被缓缓刷过。 

从来都只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准将这样去征服其他的女人,如今被别人如此对待,他居然后背发热,头皮发麻,也产生了反应。粗糙的舌蕾刮过他的舌尖,他拼命想躲却无法躲开,那种奇异的触感带起的酥麻,让他瞬间浑身发软。 

但兽人却并没有掉以轻心。似乎是对于必须用一只手固定他感到麻烦,兽人终于决定找了条皮绳将他的双手紧紧捆在一起,然后绑在洞穴一侧天然形成的石桩上。 

可是此刻阿希礼被这样困在地上后,对自己当下的处境已经有了绝望的觉悟。逃走无门的情况下,出于军人的尊严,他不想也不能继续受辱,趁兽人不备,他奋力抬起上身,将后脑对准了那个石桩,便想狠狠地撞下去,砸个脑花四溅一了百了。 

可惜兽人天生感应敏锐,出手比他快得多,还没等他往下撞去,粗糙的大手便一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兽人涂满颜料的脸上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他哇啦哇啦地说了几句话,阿希礼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余光瞄到兽皮裙子已经遮挡不住的雄性 器官,惊骇之下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他不怕死,帝国的军官都具有视死如归的气概——但不是这种死法啊! 

阿希礼只要想到将来自己的部下会发现他肛 门迸裂,流淌着血和精 液,被兽人蹂躏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就恨不得立刻死掉! 

(其实他想得太多了,他遇到的这个兽人属于年轻温柔无经验型的,所以有点怕不当心把他弄死,一直在照听说的步骤慢慢来,他的部下们早就已经不成人形了……) 

阿希礼具有阿波罗式的完美身体,长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躯体如鞭子般干练有力。过去,魔法皇都的上流社会名媛淑女为此而心悸不已,千方百计想要一亲芳泽,而现在,肌肉虬结紧绷的胸膛就这么无遮无挡地曝露在兽人的眼前。 

兽人似乎很怕他再寻死,依然托着阿希礼的头,低头吮吸他嘴唇。阿希礼一口咬了下去,结果发现了另一个悲剧:他的牙齿对这个兽人的皮肉毫无作用!换句话说,兽人把他的这一反应当作了对求欢索爱的热情回应,更加深了这个吻…… 

从缺氧的半晕眩中恢复清醒时,兽人的吻已经一路从脖子绵延到了他的胸膛。阿希礼屁股被兽人另外一只大手托着,裤子的残片分别从两条腿上滑到膝盖处,但是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因为屁 股正被粗糙的手掌大力地揉动捏弄,而下腹被紧压在兽人坚硬如铁的上腹。兽掌沿着股缝揉搓过用来排泄的地方时,阿希礼心脏大大的颤栗了一下,但没等他开始恐惧,左边的胸部便被兽人含进了嘴里!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也有男人会雌伏在男人之下,只是因为不是兴趣所在,所以没有深究过细节。含吮胸部可以给一些女人带来无穷的快感,风流的阿希礼准将自然熟知,但他不知道,这一招放在他这个纯粹的男人身上,也会让人招架不住。 

兽人先是大力的吸吮,随后便用舌尖在他的乳 头上轻轻扫过,在乳 晕上画了几圈之后,复又吮啜了几下。 

他抚摸安慰他下 体的那只大手也没有闲着,搔过他的肛 门之后,从那里缓缓地一步三回头地划向了阴 囊。手十分的粗糙,划在私 密 处娇嫩的肌肤上,轻微的疼痛中带着些酥痒,让阿希礼难耐地扭动着身体。被玩弄阴 囊摩挲会 阴而升起的罪恶的快感,加上从来没被注意过的奶 头被反复折磨,准将已经需要要紧牙关才能克制住嘴边即将逸出的呻吟。 

但是兽人毫无放过他的意思。 

到他终于松开他左边的乳 首,给了他一个喘息的空间时,阿希礼借着山洞里黯淡的光线,隐约觉得自己的胸部有些异样。 

左边的乳 头湿漉漉地挺立着,颜色比右边的深艳了些,以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勃 起,昭示着它的存在。被寒风吹过,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小小的米粒般挺起的乳 头因为这丝寒冷,颤抖了一下——这给了他通电般的快感。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03:23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狂塞金坷垃进楼主口 

№ 2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险象环生的后门贞操 

兽人捏着他已经半勃 起的下身,俯身又深深地吸吻起他的嘴。阿希礼呼吸开始急促,但这次他终于记起要用鼻子来呼吸。兽人布满毛发的胸膛摩擦着他刚刚饱受蹂躏的嫣红色乳 首,这让他的下 体不受控制得愈发涨大了。 

兽人的舌从他的口腔中退出,轻轻舔去他无意识地溢出口的唾液,随后便一边套 弄着他完全勃 起的阴 茎,一边吮添他另外一边的乳 粒。 

受此刺激,年轻的军官绷紧的足尖,却无处着力,抽搐着向上弓起身体的结果是大张的大腿之间,裸 露的臀部紧紧抵在兽人粗糙的大腿上,隔着皮裙已经能感觉到那雄性 器官怪物般的巨大。而胸部遭受的攻击愈加地毫不留情。 

他的意识已经渐渐迷乱,此刻兽人突然用锋利的牙齿咬住了被吸舔得红肿胀大的乳 头,恐惧伴随着隐约的兴奋,阿希礼准将终于在粗糙的舌蕾划过被牙齿揪拉起来的乳 尖时,随着一波波潮涌般的快感,失去了意识。 

不过这昏迷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兽人依然在执拗地吮吸着他的乳 尖,而他粗糙的拇指正刮弄着另外一边微微红肿的小东西。刺痛而酥麻的感觉让刚刚发泄的他腰部发软,阿希礼脑子昏昏沉沉的,正以为这野兽对他的侮辱就到这种程度为止时,兽人抬高了他的屁股,大掌托着他一半臀,拇指试探地开始抠入下 身那个紧闭着的排泄口。 

阿希礼本能地用剩余力量微弱地挣了一下,发现毫无用处之后,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瞬间真的要疯了——因为兽人嫌麻烦,已经扯掉了遮挡在胯间的兽皮裙子。那根象征着雄性征服的巨大生 殖 器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挺立在他的身下。 

如果被这玩意儿捅进下身,他可以肯定他的死法不会好看。 

那兽人脸上的油彩被渗出的细细汗珠给弄花了,他沿着他的胸一路吻到下腹,喘息愈来愈粗重,油彩也被蹭到了刚刚发泄过的茎体上。 

阿希礼知道这野兽已经忍不了多久了。 

果然,兽人用大拇指给他松弛了一会儿后 穴之后,便向外掰开他的双腿,将自己血脉贲张青筋毕露的狰狞小兽向那小小的嫩 穴里塞了进去。 

阿希礼痛叫了一身,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那巨大壮硕的身躯压在两腿之间。一种即将被从下身劈成两半的危机感让他开始胡乱挣扎扭动。然而此刻他身上的这个兽人也不好受。粗大的生 殖 器仅仅进去了一个龟 头便卡在那娇嫩的穴口,进退两难。兽人满头豆大的汗珠纷纷滴落,想要用力狠狠地插进去,却因为阿希礼气弱游丝的悲鸣而停止了动作。 

尊严,荣誉,阿希礼此刻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本能的对强者的恐惧已经将他彻底击倒,他垂死挣扎般拼命向后缩避,口中嘶哑地喊着:“不,不!饶了我……杀了我……” 

兽人喘着粗气,用赤红的眼睛盯着阿希礼俊美的面孔,似乎是看懂了他眼中的示弱和哀求,他吐了一口气,将阴 茎从小小的后 穴 口上拔出,还带着“扑”的一声,异常的淫 靡猥琐。 

不过这之后阿希礼才发现恶梦并没有过去。 

这个兽人的欲望终于稍微平抒的时候,我们俊美的准将阁下已经下颌脱臼,半昏迷地倒在对方的怀里。闭不拢的嘴角向外淌着白色的粘稠液体。因为喉道被插得太深,即使是在半昏迷中,也还是习惯性地时不时干呕,抽搐。 

之前曾经试图咬断对方要害以谋求脱身的策略,都随着他认清现实,烟消云散了。 

兽人显然对他造成的后果也有点摸不准。他抱着半昏迷的准将,用手背擦掉他脸上的精 液时才注意到对方不自然地半张着的嘴。略显粗鲁的推上下颌的动作让阿希礼的部分精神从空白的世界又回复到了现实。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那个兽人憨憨地瞪着他的超近大脸。 

欲望暂时平息的兽人,眼睛不再是红色,而是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深紫色。阿希礼完全无法理解,如此高贵而优雅的色泽,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野蛮的兽类瞳孔中。 

那野兽看他醒来了,便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块不明种类的风干肉,有点讨好地递给了阿希礼。 

可怜阿希礼刚刚才在强迫口 交中被深入的阴 茎堵住了嘴,被逼无奈吞咽下了一肚子浓稠腥臭的精 液,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食欲。兽人好像明白了怀里的人闭着嘴就是不要吃的意思,便自己三口两口嚼了那块风干肉。阿希礼近距离看着那完全兽类的利齿撕咬着肉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他不知道自己此番还有没有机会逃脱报仇。如果不是一个逃走之后再征服报复的信念支撑着,他早撑不到现在了。 

兽人吃掉了肉,便将阿希礼的双手再度绑到石桩上,用一块兽皮裹起来确保他不会受冻之后,他就站起身来,向洞外走去。 

阿希礼看到他在洞口不知道做了什么,那里便隐约起了一片红光,却不似火光,像是某种结界。他心中一沉,难道这些野兽还懂得某些魔法?因为拼命地弓身想看清楚洞口,阿希礼忽然浑身一激灵,磨蹭到胸前两点的酥麻感被无形的线连接到了下身——原来是摩擦在军服外套上了。他不敢再乱动,只能默默蜷缩在地上,等待身体异样的平复。他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经过这场淫 乱邪恶的折磨之后,到底已经变得怎样。不愿意去想,也不敢想。 

%% 

兽人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他手上拿着一兜奇异的果子,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将阿希礼的双腿并拢紧紧绑在一起之后,他松开了他的双手。这示意很明显,阿希礼看着那些果子,勉强吃了起来。虽然喉咙里恶心反胃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他还是不敢当着这个兽人的面把他射进他胃里的那些肮脏东西全数呕吐出来。吃了几个清香甜美的果子之后,阿希礼觉得渐渐没那么难受了。他不禁又有点感叹人卑下的生存能力。在如此悲惨屈辱的情况下,他依然还是想存活下去。 

兽人在他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嗒嗒”地凿着什么东西。阿希礼偷眼瞄去,看到对方手里初具雏形的物体,稍加联想后差点背过气去。 

那东西是长条状的,兽人很有雕刻家的天赋,甚至已经能隐约看到一个蘑菇状的头部! 

这第一件并不算大,也就是兽人的大拇指长短,稍微粗一点点。可是猜到兽人意图的阿希礼顿时明白,兽人根本没有放过他屁股的意思。只是如同猎手戏弄猎物一样,这个禽兽的打算是要慢慢训练他的肛 门! 

他无法想象,在这个蛮荒的大陆上竟然居住着这样一群野兽般生活着的人类,单纯论肉体的武力,已经是如此强悍,而且还具有使用魔法和发展各种生活器具的智慧! 

避难到这片大陆,到底是弱肉强食的原始世界,还是他们这些移居者的地狱? 

%% 

经过最后的抛光打磨,刻好了第一个石势之后,兽人显得十分得意,拿着那玩艺儿左看右看,更像吃糖一般将那东西含在嘴里,细细舔舐。 

阿希礼觉得这个兽人有点变态,但很快便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兽人似乎是发现了毛糙的地方,又将石头在手里打磨了起来。 

直到最后确认这东西光滑无瑕之后,兽人才把裹在兽皮里的他拖到怀里。 

他的双腿从膝盖以下都被皮绳子紧紧捆住,那兽人将他以俯趴的姿势安置在自己的膝上,撩起他军大衣的下摆,手指沿着臀部的缝隙摸索到他下面那个小口之后,便试图钻进去。 

可惜之前只是稍微打开了一下的那个小口,此刻又紧紧地闭合了起来。趴跪的姿势让阿希礼肿胀受伤的乳 粒又磨蹭到了粗糙的外套,他咬着牙忍住反应,对方却将他的全身紧绷当作是害怕这个石阳 具的侵入。哇啦哇啦地又说了几句什么,兽人一手搂住他,另外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又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阿希礼明白对方是要他放松。都这个时候了他也知道听话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个兽人暂时还没有杀死他的意思。留一条命在,日后还可能报仇雪耻,找回尊严和名誉,要是惹得对方火大,直接让他难堪地下 身爆裂而死,那一切就全完了。 

他眼角带着刚才被强制口 交时呛咳出的泪痕,默默地低下头,温顺地趴在这个强 奸他的禽兽怀里。 

直到被那玩意儿进入体内,阿希礼才发觉那可能不是一般的石头。紧缩的肛 门开头还有点抵触,但温润的感觉让紧张的肌肉渐渐就放松了抗拒,最终石头整个滑入了他的后 庭。穴眼外还拖着一截皮绳,弄得他痒痒的。 

觉察到那根绳子后,他怔了怔,随后便明白那是怕石头取不出来,做的预防。 

阿希礼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兽人为他的俘虏设想周到了。 

但是,与此同时,他更加恐惧。懂得分辨材料,懂得用工具,甚至懂得设计,这些兽人的智商,真的不低。又或者,也许这个是他们的首领,因此在各方面比较出色? 

兽人把兽皮盖在他的背上,随后将他搂在怀里。 

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胸膛,发出了两个音节:“卢特!”随后又摇了摇怀里的阿希礼。 

交换名字? 

被俘虏的军官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兽人那残留着颜料的花脸,不太情愿地说道:“阿希礼。” 

兽人勉强地试图重复发音,有点好笑但还是基本正确的。他又示意阿希礼也喊他的名字,阿希礼无奈低声道:“卢特。” 

兽人那张花脸上也能看出明显的喜色。深入辗转的一个晚安吻之后,他将相比于他的健硕体格显得十分瘦小的阿希礼抱得紧紧的。 

贴在坚硬的胸腹肌肉上,阿希礼再次闻到了浓郁的雄性气味。这之前在极度的愤怒和恐惧中因为情绪太过亢奋,他一直都没觉察到这野兽般的气味。此时此刻,他在内心苦笑,这么熏人,他还能睡着吗?有可能洗把脸么,精 液干涸在嘴角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最好记住我的名字,”阿希礼忍下身体上的不适,默默地想着,“记住这个将来要杀死你的人的名字。” 

随后因为劳累亢奋过度,被折磨了大半天的他,一阖上眼,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 

阿希礼所不知道的是,他遇到的这个兽人,确实是一群年轻兽人的首领。这个封闭的大陆内陆,生存着这些从开天辟地以来便存在于世界上的高大人类,因为与野兽更接近,或者可以称之为兽人。他们依然保持着部落的生活,族群繁衍得太大则一个地方的食物无法负担,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年轻的首领,带走部分新生代,到别处,抢地抢粮抢汉子,成为新的势力。而在这种战争中失败的一方,就得雌伏于胜利者,变成被抢被压的汉子,甚至部分雄性在雌伏之后,还会具备延续后代的能力。 

在这个封闭的天地中,为生存权的斗争是相当激烈的。而且双方的火并时常非死即重伤,在如此惨烈的战况下,胜利的一方经常也没有什么便宜,因为失败者通常会因为伤太重而死去,没办法虏获来做伴侣。这对于其人口的损耗是相当大的,种族延续生存的环境日益残酷。 

所以,除了天性在这方面比较温柔之外,这也是那个兽人首领对阿希礼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这年头,抢个汉子不容易啊。能在不伤害对方性命的情况下制服对方,抢回山洞当伴侣,对这个新部落来说,出现在禁闭森林边缘的阿希礼他们的工兵团和骑士团,简直是神赐的礼物。 

更何况卢特看着这个人还挺心爱的。虽然他体格发育不良,身高只到他的胸口,不过卢特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男子。他喜欢这个人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时刻透露着不屈服的狠劲儿,偶尔却也会流露一丝脆弱。 

当然,大部分情况下卢特欣赏的还是强壮的战士。 

相应的进化之后,存活到现在的这些人都是最强的战士。如果没有神圣祝福这个最后杀手锏的阻挡,外面的圣骑士完全不是对手。所以阿希礼最初直觉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而现在,维克多准将正在自掘坟墓。 

他认为,必须战胜对手才能获得内陆的肥沃土地,也必须歼灭这些魔鬼才能体现帝国的荣光。 

常年和他争吵不休的法兰西斯准将难得与他意见一致。 

只有班尼迪克大魔法师在一开始虚弱地反对撤除森林缺口上的神圣祝福对森林那一边的敌人实施强攻。 

他已经失去了跟阿希礼的联系,完全不知道另外一面的情况,但以当时阿希礼从水晶球里传出来的混乱讯息判断,想必是非常不乐观的。 

但是当托克中将叹息般说到生死未卜的阿希礼准将时,班尼迪克犹豫良久,还是同意了这一冒险的策略,只是坚持,所有的圣骑士必须严阵以待,武器和铠甲都必须接受神圣祝福。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03:24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牛牛 

№ 3 By 春眠公子 

    

逃跑 

兽人卢特是一个非常具有行动力的野生动物。第二天阿希礼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堆着的不仅有果实,还有一堆从小到大,各种型号齐全的——借着洞顶照射下来的光线,他看清楚了,那确实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玉势。 

阿希礼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山洞顶部有一个天然的窟窿,但现在并不是中空的,似乎镶嵌了一块水晶状的物体,因此光线有些折射。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兽人的杰作。不过,即使再多来几个惊喜,阿希礼觉得也已经能够接受了。他已经不敢视这些兽人为没有智商的野兽,而是在内心有了一定的警惕和评估。 

兽人不在这里,阿希礼便尝试着动了动被捆起来的双手和双足。他被紧捆在一起的小腿上的兽皮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阿希礼估计夜里入睡时就已经去掉,不然这个时候脚恐怕早就因为血脉不畅而失去知觉了。但即使束缚松了很多,他依然无法动弹。 

坐以待毙不是阿希礼的风格,他拼命支撑起身体,一连串动作让昨夜饱受折磨的身体又是一阵酸软。勉强自己忽略身上某些不可告人的地方传来的不适,阿希礼选了一块看上去比较锋利的突出岩壁,开始磨割手上的束绳。 

磨了好长时间,都不见成效,阿希礼知道这是因为岩壁毕竟还是太钝的缘故。可是眼下又找不到更锋利的。就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小小的,腔调有些奇怪的“长官”。 

他四下搜寻,却看不到可疑的物体。这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长官,我在这里。” 

声音是在上方发出的。阿希礼抬头,在那个照射进阳光的洞口,看到了一张土人的毫无特色的脸。尽管五官平淡面目模糊,阿希礼还是看得出那个土人十分惊慌害怕,鬼鬼祟祟地左右察看着,抽空往下瞧瞧,又喊道:“长官,我丢石头,您割断绳子。” 

阿希礼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森林缺口打开时,四散奔逃的土人奴隶之一。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帮自己。不过,反正割断绳子确实是他的目标,所以合作一下也无妨。 

土人要阿希礼应一声,因为他看不见洞里情景。听声辨位后,小心翼翼地丢下了一片石头,准头颇佳,正好落在阿希礼身上又滚落一旁——那片疑似水晶的东西居然什么也没有,也是一种可以阻挡生命体穿越的魔法! 

摸到了石头,阿希礼发现这工具非常粗糙,似乎是连夜赶制的石刀,草草开了刃而已。不过这种时候聊胜于无,毕竟拿它割皮绳可比在岩壁上磨快多了。 

阿希礼割断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后,偷偷地咬着牙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石头,正准备站起来,忽然想起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从中间分成两半,犹豫了一下,便从地上捡起了本来是捆他手脚的皮绳,将两半裤子拉到腰间,用石刀裁了一块兽皮充作兜裆布,最后用绳子牢牢缠绕后捆住。所幸军大衣的下摆颇长,拢好衣服用绳子扎在腰上后,别人最多觉得有些邋遢,决计想不到准将先生的皮靴军裤上面,竟然是开档的。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觉得虽然下 身磨在兽皮上有点异样,但勉强还是可以走动的。一眼瞧见阳光照射到的洞壁角落有一个在闪光的东西,过去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魔法水晶球! 

随后那土人便让阿希礼从洞口出来。 

阿希礼老实不客气地用割剩下的兽皮兜上了所有水果,迈步走到洞口。 

他昨晚虽然受了不少屈辱,嗓子眼也很痛,但并没有真正伤筋动骨。吃了些奇异的水果后睡了一夜,精神居然恢复了不少,如果说还有一点无精打采,也是因为心理上受的打击太大了。这时候见逃生有望,水晶球又失而复得,也就是有可能恢复和外界的联系,顿时精神大振。 

洞口的红光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一种禁闭阵。但是凭气息能感觉出属于很初级的魔法,和光明球一个等级。阿希礼在上军校前也上过普通学校,学过日常咒语,他虽然没有神官和魔法师的力量,但只要有魔法水晶球配上咒语,还是能够解除禁闭的。 

顺利逃出洞穴之后,阿希礼终于看清楚了救他的土人。这个土人披着一身树叶子,身上有几道浅浅的伤口,看样子是在逃跑时不当心弄伤的。阿希礼看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渊源,不禁警惕起对方救自己的用心。 

土人仍然很紧张,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对阿希礼道:“长官,快跟我来!” 

他的提普奈话发音很不标准,但表达意思已经足够。阿希礼犹豫了一下,那个土人回头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明白了阿希礼犹豫的原因,一边带路往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是小猪的哥哥,我叫橡树,长官你对小猪很好,所以我想报答长官。” 

阿希礼很快发现这果然是小猪的哥哥,因为他虽然非常害怕,但话匣子打开之后,还是压低了嗓音说个不停…… 

但是,当他们隐约能听到轰隆隆的水声时,橡树突然停止了说话,还做出当心的手势。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猫着腰,潜行了一段。阿希礼感到他们是处在下风口。此时瀑布的轰隆声愈来愈大,即使想说什么话,也听不见了。橡树打着手势让他继续往瀑布边走,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上游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甚至压过了瀑布的水声。 

阿希礼不自觉地浑身一颤,橡树拼命朝他打手势,他也知道这时候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逃跑。可是愤怒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只能在心悸中跟着橡树走。沿着瀑布下游走了没多久,橡树停了下来,在水岸边上扒拉了一会儿,竟然拖出了一支独木舟! 

橡树到这时才好像松了口气,对阿希礼道:“长官,我们要顺水漂流,在陆地上不管多远,他们都能循着气味追到的。” 

独木舟很粗糙,能看出一夜赶工的痕迹。到这时候阿希礼已经不知道该怀疑还是该感佩这个矮小的土人所做的一切。橡树仍然很焦急,不断地催他上船,阿希礼别无选择,只能随他一起乘上了独木舟。到了水上,橡树的灵巧技术尽显,尽管是在湍急的河流,他依然把独木舟划得稳稳的,甚至还有聊天的余裕。 

看了看两岸飞驰而过的景色后,没等他忍不住,饶舌家族出身的橡树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长官,刚才我听懂了几个字,好像是有其它部落的人来偷袭他们了,我们找了个好时机逃跑啊!” 

“长官,我们住在下面那个平原已经很久很久了,据说很久以前,流到海里的河中出现过巨人的尸体,所以我们知道那片森林是保护我们的森林,山的那边有妖怪一样的巨人!” 

阿希礼脑子转得很快,他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长官,我们河的源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我想一定是这条河穿过了这座山,流到了外界,所以只要渡过地下的河流,我们就能回到外面了!” 

原理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么一条独木舟,怎么渡地下水道呢?! 

阿希礼看了看信心满满十分乐观的橡树,咬了咬牙,决心一定要活下去,起码不能输给这个土人的勇气! 

%% 

阿希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昏倒在一条溪水边。头上身上有些小伤口,倒不是非常严重。橡树已经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这个勇敢的土人被水冲到哪里。记忆在独木舟被从另外一个瀑布上抛下来时就中断了——是的,这个鬼地方瀑布不止一个! 

他勉强站起身,发现还能走,便慢慢的走了起来。溪水边的森林十分茂盛,一些树上还结着一些果实。阿希礼凭记忆挑选了一些那个兽人给他吃过的果实,吃了一点,渐渐的感到体力有所恢复。 

他不知道这溪水通向何方,但猜测总是向平原流去,照这个方向走大体不会差太多,便强撑着往下走。看太阳照射的情况,似乎已经是下午。他衣服湿透后在风里一吹,冷得瑟瑟发抖,又吃了几个果子,才觉得一股暖劲儿由内而外向四肢蔓延开来。发现某一种特殊的黑色莓子能带来这样的效果后,阿希礼又尽量多吃了一些,以便于恢复体力。 

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衣服终于干了,只是焐干的衣服穿在身上十分难受。但阿希礼此刻没法心烦这些,他先遇到了溪流分叉,正在抉择该走哪条时,常年军旅的锻炼,让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地传导来的异常警讯——有大队的人马正朝这边奔驰而来! 

他能分辨得出帝国骑士的马蹄声,而这些人既非骑士,声势又如此浩大,阿希礼第一反应就是兽人! 

此时夕阳西下,夜色渐渐降临。阿希礼来不及多想,在水边的烂泥地上打滚粘上满身泥巴之后,一头朝丛林里扎了进去,就地隐蔽。但愿这些泥巴能隐藏住他的气息。 

他选择的是一颗伞状的参天大树,树下伴生着茂密的藤蔓和灌木,几乎和树纠结成了一体,他就隐匿在树枝和藤蔓缠绕交错的地方。运气格外的好,他竟然在枝繁叶茂的那里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巢,依稀能看出原型。钻进去之后,他小心地观察着地面的情况,一边在内心祈祷,希望这些兽人只是过路。 

但是阿希礼准将自从昨天以来,运气就格外的差。 

本贴得到鲜花: 2 | 评分人: 片皮鸭 

№ 4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那些人不但不是过路,反而越来越近,最后干脆挑了他躲藏的这片树林作为宿营地。甚至有一个兽人选择了他藏身的这棵树,从马上跳了下来。阿希礼以为自己被发现,右手紧紧握住了石刀,而后待他看清楚情况,便明白了这些兽人警惕性下降的缘故。 

他们手上,几乎都有一个人类! 

然而,在看清楚之后,阿希礼并不能因为自身的暂时安全而放下心来。盯着树下兽人手里的那个人类,他的心脏骤然紧缩,咬得牙床发痛才忍住了怒喝的冲动。 

他们手上的人类,不是那些土人,全部都是蓝色冲锋衫的工兵和银灰色立领军装的圣骑士!! 

树下的年轻骑士,阿希礼甚至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法兰西斯准将的远房堂弟,名叫杰拉德,今年才二十一岁。 

虽然年轻缺乏经验,但因为家族出身高贵,所以年纪轻轻就加入了圣殿骑士,但并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战争。这次参与新道路的修筑,也只是临时来看看的。 

树下传来杰拉德愤怒的叫声。挟持他到此的兽人已经拴好了那匹独角马,转而将他压在了身下。 

阿希礼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周围都是兽人,危机四伏。想必是昨天捉到他们的兽人迁徙到了这里。他的逃脱肯定让那个年轻兽人暴跳如雷。 

……可是睁着眼,却必须经受炼狱般的考验。 

杰拉德拼命挣扎,但是完全抵抗不了这个兽人的力气,很快便被脱干净了。兽人将他反剪双手脸朝下按在地上,另一手食指伸进自己嘴里蘸了蘸口水,便毫不留情地向杰拉德的肛 门插了进去。杰拉德痛得惨叫了一声,双膝跪地狂乱地向前爬行,想要逃离这可怕的酷刑。这可怜的动作却因为双腿被兽人压住而无法继续。 

兽人单膝压住他的小腿,一只手困住他的双手压在他的背部,迫使他成为跪在地上撅起臀部的屈辱姿势,方便他用两指狠狠插进紧闭的小口。杰拉德开始还是在小声呜咽,此刻再也忍不住,大声哭泣开始求饶。兽人冷酷无情,完全不受身下人悲鸣的影响,他似乎是嫌麻烦,便用绳捆了杰拉德的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小莓子一类的果子,一点一点塞进了杰拉德被兽人粗壮的手指强迫张开一个小口的后 穴。 

阿希礼躲在树上,听得杰拉德还有其他多年同僚的凄惨哭喊,心跳愈来愈急。心中虽然愤恨,身体却渐渐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触,似乎随着下面一幕幕淫 乱的场景而生出原始的冲动。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在这邪恶的地方,自己的身体已经堕落了吗?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03:25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5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实战前的热身活动 

树下那兽人似乎觉得已经可以了,一双巨掌分别把住杰拉德结实翘挺的两瓣臀肉,用拇指插入微张的穴 口,狠狠地向两边扒开后,充血的肉 刃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被那巨大的龟 头顶入窄小的后 穴,杰拉德情不自禁昂起上身,到口边的惨叫声被接下来更残忍的一寸寸强行入侵顶得噎了回去。他只能随着兽人一下一下愈来愈凶狠、愈来愈深入的撞击,发出小猫般的抽噎声。 

兽人每顶一下都深入一分,渐渐的骑士身下的小 穴竟然几乎能吞下整个狰狞的雄性 器官!皮肉相接,发出“啪啪”的有节奏的撞击声,而淫靡的水泽声也渐渐地响了起来。那紧咬着硕 大阴 茎的小嘴在莓子的诱导下开始自行分泌出汁水。兽人大声吼着什么,揉搓拍打着骑士结实紧绷的臀部,用力向两边掰开,好方便他更深入。 

从开始纯粹遭受痛苦的奸 淫到现在,杰拉德生涩的身体也有了一些转变。 

他似乎察觉到下 身穴内不服从主人意志的变化,突然之间疯狂地扭动着想从那巨大的凶器下逃开。可是兽人的巨掌紧紧把握着他的胯部,阴 茎深深楔入他的体内,徒劳的挣扎换来的是兽人更疯狂高频的抽出、插入——兽人此刻已经完全化身为狂野的巨兽,将那凶 器几乎完全从紧紧吸附着他的窒热小 穴里拔出来后,复又全部捅了进去。 

如此往复,直捅得那初经人事的小嘴红肿不堪,为求自我保护,只得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淫 液来。一时间树下肉浪翻滚,泽泽有声,喘息不断。 

阿希礼躲在上面,同样的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在忍受着煎熬,不但是下面声音的刺激,还有他自己莫名变得敏感的身体同样让他困惑彷徨。 

如此肉刑不知过了多久,兽人突然在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双掌将杰拉德的屁股紧紧地抵住自己的胯 下,弓身伏在那年轻骑士的背脊上,深呼吸着颤抖了好几次,良久,才缓缓直起身来。 

此刻,他的性 器依然插在那饱受摧残的小 穴里。尽管那小嘴为了容纳这惊人尺寸的阴 茎已经扩张到了极限,环状肌紧紧地箍在肉 刃根部,却因为几次射 精量太大了,窄小的内部装不下,仍然向外喷溅出了大量白色精 液。 

兽人抱着骑士站直了身体。一拔出他的阴 茎,大量的白色粘稠液体便从那无力地洞开的小 穴内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兽人似乎对此很不满意,用手指堵住被干得无法闭合的肉 洞后胡乱亲吻骑士的胸膛和脸颊。如此舔吮啃咬了一番,兽人胯 下尺寸可怕的物件竟然又起了反应! 

而可怜的杰拉德现在,头歪在一边,满面泪痕,眼神涣散,已经完全无力抵抗,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他被兽人拥在怀里,垫了一块兽皮后背抵着树干,两腿架载兽人的臂膀上,双腿大开,凄惨的腿间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兽人充满欲望的红色眼瞳中。 

红肿的小 穴毕竟是从来未曾开发过的地方,虽然之前遭受了暴风骤雨般的摧残,却因为这暂时的仁慈休整而渐渐闭合,此刻正将阖未阖,红肿褶皱如小小的花心,中心蠕动着,断断续续地发出轻微的“噗噜”声,吐出一小口一小口的白浊液体。兽人似乎还查看了一番,确认这小东西能承受得住再度雨露,便将自己复苏的巨大雄性 器官顶上了这毫无防备的臀瓣之间的凹陷处。 

被那暗红怒发的龟 头顶住了刚刚才饱受欺凌的下 身,杰拉德无意识地绷紧了屁股。他虽然是高贵门第出身的公子哥儿,毕竟还是受过骑士的训练,全身肌肉包括臀部都结实美好,此刻一用力,伴随着肛 门反射性的翕张,排出一滴白浊混合着莓子的残渣滑落,令兽人再也忍耐不住,怒吼一声便狠狠插了进去! 

急速的抽 插制造出的不仅仅是湿漉漉的屁股和胯部互相撞击的“啪嗒啪嗒”声,还有每次硕大的龟 头强行抽离匝绕紧箍着它的柔嫩小嘴时,以及再度深狠地插入时,被分泌出的大量肠液润滑后,那淫 荡的声响。括约肌如一张小嘴紧吸在冠状沟上,给干它的兽人带来的是致命般的快感。 

随着杰拉德神智渐渐混乱,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配合起这种淫 秽的媾 合来。饥渴臀部难耐地摆动着,索求着带给它无限痛苦和无限欢娱的火热肉 茎。 

年轻的骑士就这么被推靠在毛茸茸的兽皮上,只是被架着腿,浑身再无其它可以支撑的地方。因为摩擦力不足的关系,被这样狠狠地顶上十几个回合便觉得身体开始下滑倒仰,人类对于下坠本能的恐惧让他狂乱得想要抓住什么,双手却被牢牢捆在了背后而无法得逞。 

杰拉德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肌肤因为狂野的性 事而被蒸得发红,他头顶着树干狂乱地蠕动着,双腿紧紧地夹着兽人的胳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下身被操 透了的湿润小 穴紧紧绞住了那怒张的兽人阳 具! 

伴随着体内一阵阵剧烈的抽搐绞动,杰拉德自己被金色绒毛覆盖着根部的茎 体喷出了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 液,兽人胸前和他自己的小腹上都染满了白色的星星点点,连旁边的藤蔓草叶上都淋上了。 

兽人受此刺激,差点一泻千里,半天缓过来后恶狠狠地瞪着怀里因为射 精的余韵而失神喘息的年轻骑士,胡乱捏了一把对方抒解后半软的阴 茎,便将对方颤抖的双腿再一次推高,直到大腿贴着侧胸腹。 

杰拉德这一次几乎是被折叠着紧压在树上,完全没有逃避余地,被巨大的凶 器一下一下深深捣入,兽人侵犯他后 穴的速度愈来愈快,力量愈来愈猛烈,那本已经硕大得让他下 身的小嘴扩张到极限才艰难吞下的阴 茎,竟然在极度兴奋下又变大了几分。 

年轻男人刚刚发泄过的雄性象征,在被如此压着狠插肛 门的情境下,再度有了反应。兽人注意到了这一点,怒吼中带着得意的兴奋,巨大的肉 杵愈发大力地撞击着这具充满活力的肉体的敏感点。 

被迫从刚刚高 潮后的余韵中脱出,直接送入下一个高 潮预备期的年轻骑士仰着头发出“啊呃”地倒气声。棱角分明的下巴,不断滚动的喉结,美丽而有力的线条一直延续到肌肉贲张的胸膛。原本浑厚的嗓音此刻发出破碎的难以抑制的呻吟,令正在往死里干他的兽人愈加难以自制。 

这场野兽的交欢以两人同时射 精告终。年轻骑士浅红色龟 头上的小孔里迸出一股股白浆时,兽人滚烫的种子也全数喂进了他湿润紧 窒的后 门深处。 

杰拉德沉浸在这暴风雨般的高 潮快 感里,一时仍然没有回过神,双腿圈在兽人的腰上,靠坐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气。兽人大概以为他已经驯服,爱怜地将捆绑他双手的绳子解开,拥他在怀里温存地舔吻。 

%% 

在树上被逼听了全过程的阿希礼简直都快疯了。因为不敢完全不注意周围的情况,他难以避免的瞄到了几眼那越到后来越野兽化的性 交过程,随后此情此景在他着了魔的大脑里不断回放。而他的身体居然只是因为听到这些淫声便开始发热,他甚至微微地开始扭动身体,只为乳 头蹭在粗糙军服里子上的那种感觉让他能饮鸩止渴! 

回过神来,阿希礼无地自容。他不知道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到哪里去了。默默地逼自己平心静气,好不容易才让下 身兽皮覆盖的蠢蠢欲动的阳 物平静下来。阿希礼在心里勉励自己,一定要熬住,千万不能功亏一篑。等他们睡下了,他就能伺机而动,杀掉这些兽人,救出被他们欺凌玩弄的同胞们! 

他本以为今晚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在他强压冲动的这段时间内,底下的兽人竟然又压着杰拉德做了起来! 

原来杰拉德歇了一会儿,从高 潮中缓过劲来,回忆起自己刚才不知廉耻迎合对方的丑态,又悲又怒,冷不丁地从旁边摸了他被缴械的佩剑便向兽人砍去。哪里知道这剑根本砍不动兽人的皮肉,反而激怒了野兽。这兽人刚才还以为已经赢得了宝贝伴侣的心,转眼却被伴侣刀刃相加,说不尽的恼羞成怒,当下兽性大发。 

他将杰拉德按倒在地,架起双腿,因愤怒而勃发的硕大阴 茎对准了刚才已经被操得熟透了的嫣红小 穴,“扑”得一声便撞了个齐根没入! 

虽然杰拉德拼命想要抗拒这种压倒性的污辱,却因为力量的悬殊而只能被迫承受——承受这种宣告着绝对征服的强 暴,对男人屁 眼的奸 污! 

最可怕的是,他的下 身已经背叛了他的意志,不要说拒绝凶器的进入——那火热而巨大的阴 茎带来的痛苦和快感让他濡湿的肛 门快活地收缩着,紧紧纠缠着不舍得对方离去。兽人刻意为之,每一下深插过程中撞击到某一点带来的快感都在粉碎他的灵魂。 

一次又一次被兽人滚烫的热液注入体内,一次又一次背叛自己意志的高 潮射 精,这一切都让杰拉德陷入了疯狂之中。 

阿希礼在树上,只能听到杰拉德零乱而破碎的呻吟,看到他狂乱地在身侧划动的双手,随着兽人挺动的节奏晃动的无力小腿,以及他时而绷直时而蜷缩的颤抖足尖。 

他心跳如鼓,对自己这种反应也是又惊又惧,呼吸渐渐不稳。 

当杰拉德的肠壁被干得再度高 潮,痉挛收缩夹得兽人喷薄出 精时,他自己已经射不出精 液,半软的尿道口流出了汩汩清泉——他纵欲过度,被兽人干到失 禁了。 

年轻的骑士因为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短促地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树上的阿希礼被这淫 靡的声音从和美女挑情的梦境中惊醒,意乱神迷之下,控制不住地呼了一口稍重的气。 

兽人是何等敏锐的生物,尽管刚开始因为抢到了许多适龄伴侣急于交 配而冲昏了头脑,这才没发现有人躲在树上,这口气也足够出卖他的所在了。 

阿希礼还没来得及做计划,便有一个黑影撞了过来,他闪身避让回手以石刀割向对方向他抓来的手,竟然避过,且,在那兽人的手上割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还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缘故,阿希礼便被暴怒的兽人夺过了石刀,一把抓住了脖颈。那兽人提着他来到一个赤裸着高大身躯的兽人面前,被勒得头晕眼花喘不上气的阿希礼心里迷迷糊糊地猜测,这大概是个头领。 

兽人将他往地下一丢,便走到了一旁。兽人首领把怀里半昏迷的男人放到一边的皮垫子上,赤身裸体向阿希礼走了过来。阿希礼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瞥了那个男人一眼,这一看之下又是满嘴苦涩。昏迷在那里的被糟蹋得不成人形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年来日日跟随自己的副官。他与自己不同,对流连花丛毫无兴趣,早早有了家庭,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瘟疫夺走了他的家人,现在竟然又遭遇了这种事。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他担心别人的时候。因为那个兽人靠近他,突然一把扯断他腰上扎的皮绳,扯开他的衣襟,提起他闻了闻他两腿之间的位置。阿希礼狠狠一脚踢向这个野蛮兽类的鼻子,攻击鼻子,这是他过去徒手与猛兽格斗时的惯用招式。但这个兽人反应很快,他将阿希礼丢在地上,哇哇地说了几句什么,竟然面带微笑。 

阿希礼被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弄得有点摸不准底细,正戒备时,兽人望向远方,又哇啦哇啦吼了几句什么,就见所有兽战士,不管是已经爽够了正抱着新伴侣卿卿我我的,还是没爽够正在往死里干男人屁股的,都立刻整好了装,上了战马,将新抢来的男人紧紧绑在怀里。 

他们整齐划一地面对着一个方向,就见那里由远及近,马蹄声如奔雷,迅速变大,阿希礼这次站在地上,感受到了马队渐近时大地的震动,而后便见一个高大的兽人一马当先,到了近前。 

等他看清楚对方的眉眼,直吓得脸色苍白。 

这兽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俘虏了他,强迫他为之口 交的禽兽! 

那兽人一看到阿希礼,情绪变得激动异常,但似乎投鼠忌器,因为阿希礼还被这边控制着,只能勉强保持理性,不敢轻举妄动。阿希礼本来以为这寻仇的架势,两个部落绝对会大干一场,但没想到那两个首领哇啦哇啦一阵火药味浓厚的交谈后,竟然仅仅是拉开架势在马上一对一决斗。 

阿希礼准将再度被兽皮绳绑上,经历他人生第二次屈辱时刻(第一次是被强迫口 交时),变成了一个奖品。 

那两个兽人首领你来我往,正打得不可开交。阿希礼被捆成木乃伊,默默旁观。因为军人的习惯,这种时候也没忘记观察他们的武艺,他发现虽然他满心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强迫他的那个混蛋的功夫比后来这个兽人首领要高那么一点。 

就在他们俩人即将分出胜负时,森林的另外一边又狂奔来了一大队人马。黑压压一片,人数比这里两个部落加起来还要多出许多。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03:26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牛牛 

№ 6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螳螂捕蝉 

阿希礼听不懂他们的话,只能从表情猜测。 

这边两个部落原本互相戒备,以眼杀人瞪了个你死我活,此时这副神情换了个方向,一致看向对面声势浩大的部落。 

两个兽人首领也停止了对决,横铁矛面对那一边。 

那边的兽人首领仰天狂啸,随后便用手向前一挥,那几百名兽人战士顿时便如潮水般冲了过来! 

一片混战中阿希礼发现自己被从奖品的祭台上捞到了战马上,抢他的兽人满脸的暴戾之气,使一对石斧,凶狠地砍向横亘在他面前的所有敌人。被捆成木乃伊的阿希礼反抗无门,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这回又落入什么魔鬼手里。 

但是这个兽战士很快遇到了阻力。挂在马上的阿希礼只看到对面骑士结实的小腿便扔给了另外一个兽战士。看清对方脸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和刚才那个一脸戾气的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兽人也有双胞胎! 

但是那个追逐着阿希礼的另一方兽战士十分执着,一支铁矛使开来犹如神兵,最后以声东击西的计策,竟硬生生地从双胞胎兽战士手中抢回了阿希礼。 

因为被抢回的力道太大,阿希礼头朝下栽进那兽人的怀里,看到了熟悉的皮裙,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阿希礼两眼一闭,心说:完了! 

他跋山涉水逃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橡树可能还牺牲了性命,最后还是没能逃脱。 

那兽人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如珍如宝,任凭战场上厮杀如何激烈,抢汉子的兽人们如何抢红了眼,阿希礼自此没再被换过手。 

一场混战,抢到汉子的兽人急于寻找无人打扰之地行事,没抢到的哪里肯善罢甘休,兽人首领还要负责大声呼喝收拢队伍(不用听懂就能看出来),黑夜中一路追追打打的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混战中的兽人们忽然突然肃静下来,仿佛冥冥中有一个统一的号令声,他们静静地呆在原地,听到一个方向传来了潮水般的呐喊,阿希礼向那里看去,终于见到了他所熟悉的夜战必备品,连绵的火把! 

他就说刚才为什么他觉得战场混乱,这群兽人没有一个点火把的! 

然而,阿希礼瞬间醒悟之后,就真的木乃伊化了——这群混蛋!让他们严守祝福结界,如今怎么办才好? 

%% 

却说这维克多准将,在调兵遣将安排各种妙计之后,自觉万无一失。一个眼色,副官便会心地杀了几个谣言惑众的土人立威,之后便深夜埋伏在森林缺口处,命神官撤除了结界,率领圣殿骑士团大部杀了进来。他想的是消灭敌人,占得肥沃土地,立了首功,那么将来皇帝封赏封地时他自然能得利。成为拥有大片土地的大公爵,获取控制帝国的权势,这才是维克多准将的野心! 

在维克多准将的辞典里,从来没有“计划外的状况该怎么办”这种概念。 

所以,当他遇到计划外的状况时,他傻眼了。 

眼前欢呼狂叫着冲过来的高大黑影是什么?半人半兽? 

圣殿骑士一冲过森林靠近内陆的边界,那里黑压压的一片山林中就发出了呼啸嗥叫声,紧接着便有无数巨大黑影向他们冲来。 

圣殿骑士纵横帝国五十年无敌手,换句话说就是五十年没打过硬仗,见了这阵势,虽然还勉强镇定摆开迎敌队形冲锋,胆却已经先寒了。他们的武器是经过祝福的,照理本来应该能够对抗一下这些兽人,但因为兽人之前已经为了抢人而内部干了一架,打得凶性大发,这下子看到了这么多可以抢回去干屁 眼的男人,顿时鲨鱼闻见了血味,什么也不顾了,一个个目露红光,好像疯魔了一般开始抢人。 

这场抢汉子的混战一直持续到先头部队的圣殿骑士团全军覆没为止。这一千来人包括维克多准将都失陷在此夜的战斗中,在帝国军事史上是一次惨重的损失,几乎每个贵族家庭都有孩子失踪在这场战役里。 

但即使如此,还有没抢到男人的兽人企图往森林外冲锋。因为这种好消息总是会传递的,听说这个缺口资源丰富之后,许多附近的兽人部落都赶来参战,目的是抢人。因此资源顿时又紧缺了。 

幸亏大魔法师使用了重甲炮兵团作为后续部队。这个炮兵团是一种宛如移动铁城堡一类的东西,五到六个铁堡结成一排,是从远古时流传下来与魔兽战斗的缩微阵形。原本班尼迪克是要求将他们作为先头部队的。但这么难看的战斗方式现在早已不流行了,得到举国青睐的还属人剑风流的骑士。维克多一心抢功,也不可能答应用炮兵。 

总算最后经过神的祝福的炮弹攻击,扼制住了兽人向森林外蔓延的趋势,再次封住了森林。 

可是陷入兽人世界的骑士们,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危机。 

%% 

因为对地形不熟,普通人类基本上是很难逃过嗅觉灵敏的兽人追捕的,即使逃进森林也一样。 

事实上逃进祝福森林的话还是有走出去的希望的,因为兽人不敢进入。但是兽人聪明地在骑士阵列行进的最初没有发声,诱骗他们走进腹地之后才开始发难。 

在逮光了祝福森林圈内四散奔逃的骑士之后,兽人们失望地看到那个缺口再次封闭了。这意味着新的男人资源到此为止了。于是兽人内部开始了争夺战。这又是一场激烈的混战,被捆住双手的骑士们,有的甚至几易其手。 

发现怀里依然被绑成木乃伊状的阿希礼正目光焦灼着瞪视着这个荒谬的战场,那个叫卢特的兽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三下两下解开了阿希礼身上的束缚,随后搂着他,指了指那边打得昏天黑地的兽战士们,摇了摇手,大声说了几句话。阿希礼完全听不懂,正莫名其妙,卢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神色坚定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话,随后便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可惜阿希礼不肯配合张嘴,卢特只好不温柔地用手捏住他的脸,迫使他分开牙关。 

那厚实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迫使他回应。阿希礼被他这一番唇舌纠缠弄得心跳如擂鼓,背心热烘烘的,下腹那里也起了反应。卢特兽类的感触何等敏锐,探手摸了摸他裹在兽皮兜裆下的性 器,当下便在马上惊喜地搂住了阿希礼,将他抵向自己的下 身。 

感觉到对方勃 发的欲念,阿希礼心里叫苦不迭。他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和过去冷静自持的少年将军简直判若两人,竟然三番五次在这种淫 秽的画面和挑逗之下失控。 

他刚才张望寻找的人一个是他的副官,另外一个就是杰拉德了。杰拉德出身高贵,有些贵族少爷的脾气,但毕竟年轻,也没来得及沾染太多糟糕的习惯,加上家庭保护得好,过去相处,颇有点愤世嫉俗有志青年的味道,更没见过上流社会阴暗龌龊的那一面。如今落到兽人手里,一上来便是这种遭遇,阿希礼不知道他是不是熬得过去。 

当兽人终于结束这个深吻时,勒转马头,准备带阿希礼离开战场。猜到兽人意图的准将只能苦笑。语言不通,武力上打不过,他已经完全束手无策。所幸这野兽似乎以为他是被掳走的,否则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遭受何种待遇。 

一路上阿希礼不断看到有抢到男人的兽人拍马如风而行,后面有时还追着一骑二骑。不过抓住他的这个兽人似乎得到大部分战士的尊敬,自己自从被他抱在怀里之后,偶尔有挑战者也很快被斩于马下。 

他正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逃走怎么营救其他人时,一眼看到边上驰过的马背上斜挂着一具赤 裸的身躯,在黑夜里也闪耀的金色头发是那么熟悉。他一见之下便急得忘乎所以,双腿夹马腹便想跟上去。这之后还紧跟了一匹马,马上兽人两眼发红贪婪地盯着前面,明摆着是冲马上男人去的。 

卢特若有所思,但是没说什么,控马也跟了上去。 

前一匹马上的兽人不知从谁那里抢到了已经被奸了一轮的杰拉德,匆匆忙忙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办事,谁知道被后面一个紧追不放,两人追追停停,跑了一路,终于在一道背风的山岩后面停了下来,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时候卢特也抱着阿希礼追到了,对那两个兽人说了句什么。阿希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料想不会是帮他救杰拉德,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见那两个兽人原本的一脸戒备顿时烟消云散,纷纷露出了淫 猥的笑容。 

阿希礼心里警铃大作,可惜已经迟了! 

卢特取下皮褥,放了马,随后动作麻利地将阿希礼压在山岩底部伸出的一块石头上,正面对着那两个兽人选好的地方!距离近得他甚至能看清楚杰拉德被大大拉开的两腿间,松软闭合的肛 门四周金色的绒毛! 

(卢特通过种种情况,总结认为阿希礼必需看着这种场面才会兴奋……自学成材是会出现偏差的) 

而此刻,他自己也面临危机,大衣下摆被撩起,兽人大手一掏,兽皮兜裆便随风而去,随后他便感觉到一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臀上。不过这兽人在用手指尝试了几次之后,似乎还是觉得他的肛 门太紧涩了,不敢硬来,又急不可待,便将他两腿并拢,在他夹紧的大腿根部抽 插了起来。 

阿希礼这时候已经完全顾及不到身后的状况,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连移开目光都忘记了。 

杰拉德之前被那个气疯了的兽人发狠操得昏了过去,经过这段时间的争夺混战,此时已经恢复了意识,可惜一睁开眼,面对的就是另外两个野兽的巨大肉 刃。他仰面朝天,四肢悬空。两个兽人一个紧握住他两边大腿根部,那兽掌巨大,稳稳地钳制住年轻柔韧的大腿,将年轻骑士的私密 处完全暴露了出来。另一个兽人则托着杰拉德背部,将自己巨大的滴着浊液的龟 头靠近了对方的面孔。 

杰拉德痛苦地扭动着脸,紧闭着嘴,想要逃避即将到来的可怕酷刑,可仍然被捏开了嘴,那硕大的性 器笔直地冲进了他的口腔,焦躁地来回磨蹭着他湿润的口腔内部。 

另外一边的兽人再也忍耐不住,对准杰拉德今晚已经饱受折磨的小 穴,狠狠地杀了进去。毕竟只是刚刚经受了情事的开发,这半天的休养那可怜的肛道又收缩了回去。如今嫣红的小嘴颤抖着扩张到极限,也只吞下了小半截怒张的茎 体。 

而使用杰拉德上面这张嘴的兽人,此时也已经无法满足于龟 头在脆弱的口腔粘膜上捣弄带来的爽利感,他挺直了下身往前一送,这一下狠捅直顶得杰拉德伸直了脖子,巨大的龟 头滑过柔嫩的咽喉,冠状沟上的敏感处卡在小舌头上。那兽人爽得狂叫了一声,又挺腰往毫无抵抗力的咽喉深处送入他的巨大阳 具。 

年轻骑士的嗓子眼被如此操弄,情不自禁地一阵干呕,与此同时下 身反射性地紧紧收缩,这一下居然将那个缺男人已久的兽人绞得就此射出了一些精 液! 

生涩的肠壁被这滚烫的精 液刺激,之前被强迫的记忆复苏,再一次蠕动着分泌出了淫 合用的汁液。那兽人因为早泄而羞恼,此刻阴 茎复又硬如热铁,他抬起杰拉德两瓣雪白的屁股,扒开红肿肛 门,向外掏了掏白色浊液,便再度破门而入。这一次他毫不怜惜地强行直插到底,胯 下两个硕大的卵袋拍打在骑士结实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杰拉德被捅得声咽气绝,抽动不已,喉口的收缩却激得上面这个兽人兽性大发,就此急速地抽 插起来。 

两个兽人同时顶入年轻骑士上下两张小嘴,又同时抽出,恰到好处的节奏让可怜的男人渐渐在这被奸 淫的极端痛苦中沉沦。杰拉德洁白的身躯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覆盖着优美肌肉的四肢无力地低垂着。除了被干到狠处,在咽喉深处勉强逸出的悲鸣,男人已经什么都无法做,也无法思考了。 

那两个兽人抽 插的速度愈来愈快,最后终于先后喘息着射 精了。精 量大得惊人,可怜杰拉德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如今胃里和肠道却是满满的——都是兽人的精 液。前面射入的还没来得及排出去,后一波已经汹涌而至。 

这两个都是空窗已久的成熟兽人,几乎都要忘记性事的滋味了。得了这么一个美妙的肉体,简直是食髓知味难以停止。两人替杰拉德稍微整理擦拭了溢出嘴角的白色稠液之后,换了位置,开始新一轮狂野的性 事。 

阿希礼被卢特压在一边的岩石上厮磨,被迫从头到尾看了这场既残忍淫猥又活色生香的春宫戏。 

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地看着杰拉德被轮 奸,甚至能嗅到体 液的气味,对他的精神冲击是相当大的。而当他喘息着在卢特的手掌里射出精 液时,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03:27 进行编辑... 

糟糕的幻觉 

阿希礼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一个晚上都不对劲。当卢特一脸柔情蜜意地搂着他,舔着自己的大手上他高潮时弄上去的白色精 液时,他鼠蹊部位窜上来了一阵热流,心脏颤抖,甚至不再仇恨这个野兽,心坎里的某个角落微微的软了一下。 

随即他便从这种可怕的幻觉中挣脱了出来。 

这太可怕了,环境造成的心理暗示影响太强大了。 

他在军校接受抗刑讯训练时,也曾学习过这一类知识。说的是人处于被敌人绝对控制的被动境地时,因为绝望和悲惨的遭遇,容易被敌人偶尔流露的温情打动,进而对敌人产生怪异的感情。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他决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阿希礼重树心理建设,而兽人卢特一无所知。他非常高兴,他的伴侣对他的接受度越来越好了。 

卢特的欲望还没有抒解,他还埋身在他两腿之间磨蹭着。而对面那活春宫也似乎永无止境。杰拉德虽然时常在阴 茎拔出他喉口的间隙里痛苦地哼叫,可是那柔媚的叫声中却不无春意,有时年轻人还迷蒙地仰头,喉结在细白的脖子上艰难地滚动,似乎想努力吞入更多的模样。 

为了逃避现实的刺激,阿希礼在脑海里仔细梳理了一边整个晚上发生的事,终于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他吃下那几个黑色的莓子。 

这种莓子在这里随处可见,但之前卢特并没有摘来给自己吃,所以那晚自己没有异样反应。而且第一个强 奸杰拉德的兽人,最初往杰拉德的肛 门里塞了这种莓子。这就是原因。一定是这果实令原本痛苦的杰拉德渐渐也开始获得快感,甚至只是遭受肛 交就能不断高 潮射 精直至虚脱。 

想明白这一节,阿希礼稍微心安,至少他可以自我安慰不是他自制力瓦解。可惜听到被奸得迷迷糊糊的杰拉德小猫儿般楚楚可怜的呻吟声时,他的下身竟然又硬了起来。 

夜是如此漫长,兽人们的狂欢远远没有结束。 

%% 

在山洞里,阿希礼看着昏迷中的杰拉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责,羞愧,无力,绝望,愤怒,各种情感潮水般涌来。 

在那块山岩背后,残忍淫 乱的轮 奸一直持续了大半夜。那两个兽人的精力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挟持他的这个兽人卢特不知道是什么变态爱好,要看着别人做。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杰拉德被先后糟蹋了一晚上。一直到最后的最后,年轻骑士似乎是突然一下憋住了气,手脚抽搐着,喉腔和肠道一阵紧缩,榨出了兽人浓厚的一股股精 液后,就此身子一软,没了动静。 

那两个兽人一无所觉,仍然将巨大的肉 刃埋在可怜的杰拉德体内缓缓耸动,时不时地将一小股精 液射进他的肚子里,口腔里。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发觉身下的玩物已经没了气息。 

那两个兽人颇为可惜地耸了耸肩。一个从年轻人大张的嘴里撤了出来,白色浊液从娇嫩的口中溢出。另外一个从饱受摧残的后 穴里拔出了自己的家伙。可怜的肛 门张开着,一时竟然没有闭拢,从里面涌出了一股又一股的肮脏精水。 

阿希礼再也忍不住了,他拼命想挣扎开卢特的纠缠,卢特此时却将他按得紧紧的,同时对那两个向这边望过来的兽人凶狠瞪视。大概是在杰拉德身上没爽够,那两个兽人满眼都是赤 裸裸的肉 欲,好像要把阿希礼拆吃入腹。此时卢特霍地站了起来,向那边发出威胁的低吼。两个兽人权衡了一下,满脸恋恋不舍,但大概自忖打不过卢特,只好忍痛上马,分头走了。 

等那两个兽人走了,阿希礼便被卢特松开了手脚。这令他有些意外。不过准将此刻也无暇去猜测兽人的用意,而是争分夺秒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杰拉德身边。 

那壮实的兽人站在一边瞧着他轻轻托起杰拉德的上身,将耳朵贴到青年那布满淤红沾着体液的胸膛上。阿希礼听了听,感觉心跳像是已经停止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能尝试做心脏复苏。所幸狠狠几下之后,杰拉德似乎有些反应。 

这时旁观的兽人终于明白他在尝试救这个人类,便走过来强硬地拉过年轻人的身子,摘下随身的酒壶,往他无意识地半张的嘴里倒了一些琥珀色的液体。 

阿希礼根本没法和这个兽人比蛮力。卢特不过是拨开阿希礼,就让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往杰拉德倒酒,动作粗鲁不堪,几乎倒到鼻子里。等对方倒完,阿希礼才能上前,俯身下去,居然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他长吁一口气,撕了一块军服的内衬布,小心地替杰拉德擦拭脸上混合着精液的秽物。 

他做这些时,兽人就蹲在一边默默地看着。阿希礼发号施令惯了的,这时候气氛渐渐宽松,他下意识地抬手递出那破布,想命人来清洗,而后,忽然间脑子里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沦落为俘虏了。偷眼看那个叫卢特的兽人,居然看到对方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瞪着自己怀里仍然深度昏迷的杰拉德! 

阿希礼立刻警觉。 

杰拉德的家族古老而高贵,因为是纯血,人人都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和碧蓝的眼眸。杰拉德仍然是年轻孩子的身量,裹着骑士制服时纤细而高挑,而脱去衣服,全身都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他自己虽然也算肌理匀称,可是毕竟不比杰拉德如阿杜尼斯般的美丽。这个兽人不会是也看上杰拉德了吧? 

其实阿希礼对于遭遇强 奸一事的感受,痛苦之处在于尊严被践踏。因此相比之下,他更排斥死亡。一旦死亡就无法图谋复仇,这才是准将阁下绝对不能容忍的状况。 

而现在杰拉德的身体状况,已经绝对无法承受新一轮的奸 淫。何况这个兽人的尺寸阿希礼心知肚明。如果卢特真的准备接着欺辱那可怜的人,他绝对活不过今晚。 

眼看着兽人一步步走过来,阿希礼咬了咬牙,脱下身上已经有些破烂的军服,裹住杰拉德赤 裸无力的身躯,随后便慷慨就义般地直视兽人那双明亮的紫眼睛。 

一阵夜风吹过,他一丝不挂的上身感到了彻骨的凉意,原本扁平的奶 头受此刺激,居然迅速挺立起来,如同两颗小小的米粒。阿希礼因为这不争气的生理反应面孔微微有些发烧。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能将兽人的注意力从饱受摧残的杰拉德身上吸引过来。 

卢特的喉结滚动着,看得出他的克制——真是天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阿希礼身上。只是此刻他的小伴侣似乎在为以前的宝贝伤心,他不能太冲动了,粗鲁的战士即使够勇猛,也是不能赢得伴侣的心的,他从小就想找个和自己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为了这个远大目标,卢特忍了又忍,几乎立刻变身忍者神龟。最终他忍无可忍地从马上拽下了一块兽皮,将半裸的阿希礼裹了起来。 

目前,阿希礼和昏迷中的杰拉德一起呆在卢特的山洞里。杰拉德在昏迷中仍然手脚时不时抽搐,而且还发起了高烧。回来的路上阿希礼已经想法让他呕出了胃里的精 液,肠子里的脏东西也排泄了不少。之后又给他喂了一些多汁的水果,随后便有些束手无策。 

自从失而复得阿希礼之后,卢特一刻都没让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回到部落后一个兽人看到杰拉德,立刻又惊又喜地叫嚷起来,当下就要把人抱走。但是阿希礼死死抱着昏迷中的金发青年不撒手,于是卢特便去跟他的族人解释了一番。那兽人将信将疑地歪着头看着阿希礼和杰拉德,想了想,没再纠缠,乖乖地离开了。 

于是现在的情况经常是,大块头兽人呆在一边,手里磨着一把小刀,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们两个。 

阿希礼准将的人生转折 

这种无聊的日子持续下来,卢特仍然记得要往他的下面塞男 根形状的石头,而且勤换型号,现在已经有两指粗细。 

他的嘴巴也已经被操得麻木了,不过阿希礼心一样麻木了,没多少怨恨,只想找机会带杰拉德逃走。自从见过其他兽人是怎么对待猎物的嘴跟屁股的,阿希礼便明白,眼前这个大个子的脾气已经温柔得不能用“好”字来形容——他甚至连使用他的喉口来满足欲望时,都没有不管不顾地一捅到底。 

卢特喜欢接吻,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这是一个和其他兽人不太一样的兽人。不过即使性格不一样,他胯下尺寸惊人的雄性 器官仍然是同样狰狞的——如果不是更加狰狞的话。所以卢特一朝杰拉德投去一种热辣辣的目光,阿希礼便不得不牺牲自己的身体,上前去引开他的注意力。还好这个兽人似乎不算难哄,并没有认准了一定要上杰拉德。接吻,嬉戏,舔弄阿希礼小小的乳 头和以人类尺寸而论不算小的性 器,随后使用他的嘴释放种子,兽人暂时还能得到满足。 

不过兽人还是兽人,阿希礼仍然怕他哪天不管不顾狂性大发就把年轻的骑士给奸了。杰拉德在缓慢地好转,这单薄的身体是绝对经不起另一场摧残了。 

然而,卢特寸步不离的紧迫盯人使阿希礼的逃跑计划一再搁浅。 

阿希礼感到很苦恼。 

这次圣殿骑士几乎全军覆没在这片森林,人们等不了多久就会组织更大规模的进攻。因为有不少圣殿骑士出身于古老的蓝血家族,这些家族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姻亲关系,具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力。这种影响力对于时局的判断有时候是盲目的。家族中的年轻精英子弟失踪,大佬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如果继续以前的战斗方式,不过是白白折损人手。 

现在,他有重要的情报,必须让人类那边知晓:兽人只能被这片大陆产的物质伤害。这是他由那枚石刀所做出的推理。可是照这样下去,简直是坐困愁城,寸步难行。 

兽人因为之前让人把自己心爱的伴侣劫走而自责不已企图弥补(他以为的),而阿希礼疑心生暗鬼,怀疑是上次逃跑给这个兽人留下了不信任的阴影。于是兽人天天寸步不离地带着阿希礼找食物打水看风景发泄性 欲,而阿希礼则千方百计找机会落单。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过了整整两天,杰拉德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这让阿希礼十分惊喜。 

杰拉德醒来是他逃跑计划的良好开端。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逃,也没办法带着昏迷的杰拉德跋山涉水。青年能醒来,就一定能好起来。等他身体能应付跋涉,他们俩就能伺机逃走了。 

可惜惊喜这种东西,通常转瞬即逝。醒过来的杰拉德眼神空洞,毫无求生意志。不管阿希礼对他说什么,他都一口食物也不吃,连水都不肯沾嘴,比昏迷的时候还要难以应付。 

相比于准将的小心翼翼,卢特才懒得理这种别扭,看阿希礼搞不定,他就过来捏开杰拉德的嘴,灌了一点水,又强塞了几口牛油果一样的果肉,大手拍了拍病人单薄的后背,果肉顺着绝食的人的食管顺利滑入胃中。 

做完这一切,他还得意地看了阿希礼一眼,好像对于自己的能干十分满意。 

阿希礼不确定那眼神中是不是有“求表扬,求抚摸”的意思……不过他也有点担心,不确定卢特这么做是不是表示他准备养肥再奸。 

待卢特去一边架柴火温水,阿希礼便低声劝导瞪着眼看山洞顶部的蓝眼青年:“吃点东西,好起来才能逃走,才能洗刷耻辱,恢复我们的荣誉。” 

杰拉德听他这么说,面孔忽然扭曲了,他勉强冷笑了一下,眼睛慢慢转过来,看着不肯放弃的准将,声音沙哑地说:“真是壮志豪情,可以作为骑士的铭言刻在墓碑上……哈哈,你被他干过屁 眼吗?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你看见我被人干了吧,你看得很爽是吧?你……你这个混蛋!” 

他气若游丝,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里带着颤抖,是那样的可怜和无助。随后这受了严重伤害的年轻人又不说一句话了,只是默默地瞪着岩顶。 

阿希礼确实是喜欢这个金发年轻人的,是那种对美好事物纯粹的欣赏。他出身高贵,却没来得及被贵族门第里那些龌龊事污染,就象一个纯洁又倔强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听到这些话,阿希礼准将内心坚定的那一面也有些动摇了。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继续鼓励这个崩溃了的年轻人——因为他内心有愧。那天夜里看着两个兽人轮 奸杰拉德的场面,他确实勃 起了,甚至还射出了精 液,他没法把这些错误仅仅归咎于那个致幻的莓子。他的骄傲不允许。 

第二天被卢特带着在野外采果子时,阿希礼偷偷藏了一些黑色的莓子。 

他暂时没有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只是面对卢特愈来愈露骨急迫的欲望,他觉得恐怕还是做些准备比较好。他不知道莓子的作用除了激发性 欲还有什么,但使用它之后至少不会太痛苦,而且似乎不会受致命伤。 

那天夜里,被卢特抱着纠缠,肛 门再度被兽人粗糙的手指捅得软软张开,结合他对目前状况的分析,阿希礼准将终于咬牙做了一个脑残的决定。 

他确实对不起可怜的杰拉德,空口白话要人坚强振作确实有点苍白,他要做一个表率。 

准将阁下的潜意识里有一个推理:卢特黏他不放,就是因为没有得手的关系。如果让他得手的话,也许他就没那么在乎,自己也就能找到机会逃跑了。而且,这样是不是就算和杰拉德扯平了? 

——阿希礼过去是个唐璜式的花花公子,迷得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为他神魂颠倒,但是又相当无情。这种无耻的推论,是基于他的人生经验得出的。 

所以当他接连几天被做的骨软筋酥,不要说逃跑,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时,他连杰拉德的同情都无法获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让我们把镜头回放到那个决定性的春色绵绵的夜晚。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12:01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牛牛 

№ 20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风流一夜1 

阿希礼为了增加忍耐力,将头靠在卢特鬓边时,偷偷吃了一些那种奇怪的黑莓子。 

杰拉德就躺在山洞另外一侧,视角不好,但声音是一清二楚的。野蛮人根本不在意亲热时旁边有观众这种小事。他觉得卢特搞不好是那种被人看会更兴奋的类型。但阿希礼既然打定主意,这时也只能不去想这件事了。 

兽人这时被他在脖子上蹭得情动,转过头,宽厚的嘴唇啜吻着他的薄唇。刚才已经亲了半天,他的嘴唇已经呈现一种艳丽的薄红色,对方却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这浅浅的吻逐渐深入,吸吮索取着他口中的津液,纠缠着他的舌头。 

阿希礼面对面地坐在兽人的大腿上,双腿被兽人粗壮结实的腰身分开,尽管已经下了决心,下 身那个小口被粗糙的手指抚弄时,他的后背仍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想合拢双腿,却无法做到。 

这小小的挣扎兽人自然感觉到了,已经进入的两个手指停了停,在濡湿的褶皱边缘犹豫的第三根手指便没再试图闯入。兽人搂住他,在他嘴唇上又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这才放开了他。 

皮裙早已经遮不住那根青筋怒涨的擎天柱了。阿希礼这段时日已经被强迫习惯,由开始的满心挣扎到后来的麻木认命苟且偷生,现在有了新计划,他忽然有了一点斗志,没有以前那么灰心丧气。 

兽人半倚在一块石头上,胯 下赤 裸裸一丝 不挂,茂密体毛中高昂着一根尺寸惊人的阴 茎,似乎在等待着他去安抚。 

阿希礼只得趴低了身子,凑近了那个地方。 

第一次的时候因为他反抗得很厉害,兽人又被性 欲冲昏了头,最后是以兽人站立他跪地的姿势完成的。后来他渐渐觉得嘴巴酸总比屁股开花好,默默做了妥协,兽人便不再用手把着他的头进出,而是等他自己找轻松的方式。 

龟 头硕大,凑近了更显恐怖。阿希礼深呼吸了一下,暗自庆幸这个兽人卫生习惯还不错,除了雄性的体味,倒没有特别可怕的酸臭。他先用嘴唇轻轻啜了龟 头一下,如同打招呼,兽人轻轻一哆嗦,似乎十分受用。这也是阿希礼这几天的经验总结。 

随后他便伸出舌头,绕着马眼舔了舔,又用舌尖搔了搔那小孔。湿润的舌尖碰触到如此敏感的地方,兽人的呼吸骤然粗重。他伸手仿佛要抓着阿希礼将自己的肉刃送进柔嫩的口里,可是却忍住了这股冲动,深吸一口气后,又静待对方的动作。 

阿希礼此刻也不敢怠慢,只能回忆着自己身上易感的部位,一一予以照料。软湿的舌尖在冠状沟上缓慢地画圈时,他能明显听到兽人吸气的声音。灵巧的舌头时而舔弄龟 头,时而在系带处流连,如此挑逗了好一会儿,阿希礼才张嘴将对方的前端包含进自己的口中。 

兽人的那个物件实在太庞大,他单手环握的话,拇指和中指指尖都还差一英寸光景,此刻吞进口里,已经相当勉强。可是兽人还眼巴巴地瞅着他,阿希礼怕他欲望得不到满足便自力更生自己硬闯,只能打起精神,让那粗热的肉 棒再深入一点,用喉口温暖湿润的粘膜裹着坚硬如铁的龟 头,艰难地蠕动着吞咽着。 

抢来的伴侣这种主动学习的态度让兽人十分惊喜,激动之下那胯 下之物又涨大了一点,直撑得阿希礼下巴酸痛,心里叫苦不迭。 

他发挥了超强的忍耐力,施展浑身解术,时而从根到头细细舔舐这粗大的阳 具,时而将那阴 茎龟 头整个含进嘴里裹弄,时而轻轻吸啜那已经开始流出透明液体的马眼,直弄得气喘吁吁,也无法让兽人射出来。 

过去几次,基本最后还是要卢特自己动手才能获得最后的满足,即使那样,阿希礼也明白卢特并没有痛快淋漓,只是勉强释放而已。所以兽人每天都显得欲求不满,黏在他屁股边上没完没了。 

此刻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可供尝试,他终于决定试一试那个大胆的想法,放手一搏。 

嘴里仍然含着卢特紫涨的阴 茎,阿希礼的手指偷偷按了按自己的下 体。沿着会阴摸下去,就是刚才已经被手指弄得微微张开的穴 口。他从旁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莓子,凭感觉塞了一粒,又塞了一粒进去。 

下 身立刻感到一片冰凉,这种感觉说不上非常痛苦,只是因为这一举动背后的牺牲意味和堕落的自责,让阿希礼内心有些悲凉。 

而此时,沉浸在他生涩的口技中的卢特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卢特抓过他的袋子,看到里面的莓子,一脸又惊讶又感动又幸福的表情。 

看他这样子,绝对知道这莓子是干什么下三滥的用处的。 

阿希礼原也知道这兽人懂的颇多,只是疑惑他为什么当时没有用这个东西,反而因为怕伤害他而强忍着只做口 交,而且还不厌其烦地做了那些石头假阳 具。 

卢特抱着准将狠狠亲了几口,随后突然将口袋丢开,急切地比划着说了几句话,甚至还指了指杰拉德躺的方位。 

阿希礼心里警报拉响,心道难不成他想3P?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一咬牙,便仰躺在了地上,对着兽人打开了双腿,指尖捻着一颗刚才没来得及塞进去的黑色莓子,粉红色的小小 穴口翕张着,被这具身体的主人用纤长的两指撑开了一个小孔,将最后一颗果实压入了自己的肠道。粉色的褶皱收缩着,从那闭紧的小嘴里流下了一丝淡紫色的莓子汁液,滑过股缝,滴落在了地上。 

兽人怒吼了一声,神色不定地望着阿希礼,眼神里有着疑惑,然而疯狂的欲火从他的眼底蔓延上来,终于烧尽了所有的理智。他扑了上来,将阿希礼压倒在地上。 

阿希礼不知道,刚才接吻时他口中残留的莓子汁液渡到兽人口中。这种莓子不止能让承受方放松和获得快乐,如果通过口腔摄入,还能让兽人暂时失去自我克制能力,变成只知道肉 欲的野兽,直到欲 念完全发泄为止。 

卢特咬破了舌尖,才没有立刻彻底失去自制,可是也已经忍耐得极其辛苦。他喘着粗气,压在阿希礼的身上,粗大的肉刃顶在那小 穴口上,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向湿热紧 窒的肠道深处攻城略地。阿希礼能感觉到他已经忍到极限,才能维持这般神智缓慢进入,没有用蛮力狠狠地直接插进去。 

可惜即使兽人在忍耐,阿希礼仍然是很不好受的。被扩张开下 体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经受一种楔刑,从下面插入的坚硬木棒捅穿内脏,令犯人死亡,在官方文件中,这种残忍的刑罚在上一个百年就已经废除了。可是私底下战争里,当人类因为大批量的死亡杀戮失去人性时,仍然会出现。 

被如此粗大的物件捅开了下 身,年轻的准将在愈来愈大的喘息声里,似乎都能听到自己髋部骨缝裂开的声音。莓子发挥了它的功效,肠道被赋予了更坚强的韧性,尽管被撑大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却还是没有破裂。 

而兽人,丝毫不怜惜地,仍然在一步一步楔入他的身体,血脉怒张的阴 茎已经插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阿希礼现在后悔了,但是已经晚了。 

风流一夜2 

他已经没有余暇去想杰拉德是不是会看到,杰拉德会怎么想,他现在只想让兽人的欲望平息,他好留一条性命。 

兽人还有些理智,在完全插入之后,并没有立刻遵循欲望本能开始大力抽插,而是给了他一点适应的时间。 

肛 门被撑开到极限的感觉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那种莓子的关系,阿希礼渐渐感觉不再那么痛苦。肛口酸胀,炽热,似乎仅仅是咬着兽人那狰狞的凶器便产生了欢悦。他完全无法相信此刻他的下身已经完整含入了兽人那足有手臂粗细的阳 具。一种奇妙的冲动让阿希礼按奈不住地动了一下,被撑平了每一个褶皱的后庭艰难地收缩了一下。 

这当然毫无用处。 

可是失败的尝试却击溃了一直强自忍耐的兽人的堤防。卢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眼睛已经变成了彻底的血红色,他先尝试着动了几下,随后仰头怒吼了一声,俯身挺动,狠狠地操起了那完全失去抗拒能力的小 穴。 

结着厚茧的大掌分别把住了身下人类的大腿,由多肉的大腿根部一直滑到膝弯处才停止,随后向两边大大地撑开。因为过去长年锻炼而无比柔韧的身体没费什么力气就被完全展开了。 

青筋突起的肉 棒摩擦在湿润的内壁上,与其说不适,不如说点燃了奇妙的酥麻感,让他身体颤抖,神志渐乱。 

被压得膝盖碰触到了地面,年轻准将结实的屁股不由自主向上翘了起来,如同向后翻滚的准备动作,却被定格在大腿折叠到和上身重合的一刹那。无处着力的小腿随着身体摇晃的频率晃动着,双脚的足弓时不时的绷直了,随着兽人每一下深入有力的撞击伸直了蜷曲的趾尖。 

现在他全身的支点就在后背上,向下压的膝部令他不得不高高抬起腰,去迎合兽人分 身侵入他屁股中间那个小洞的动作。肉 襞在遭受大力摩擦的此刻竟然慢慢开始分泌出液体,渐渐的兽人大力的抽插开始伴随猥 亵的水声。昏乱中阿希礼听到两人下身交合处发出的隐约声响,“噗滋噗滋”的,羞愧得几乎晕过去。而这种羞辱感似乎成了情欲的催化剂,他越是为此感到无地自容,身体就越发的敏感,后腰的位置一阵发热,连喉头都差点溢出充满情色的呻吟。 

身上的兽人似乎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向下顶入的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一放松对那两条精装长腿的钳制,他的腰臀便因为重力的作用而颓然无力地落下,蜜汁四溢的穴口蠕动着吐出一截兽人湿淋淋的性器。而兽人一旦压住他的双腿挺腰,他的屁股就像饥渴难耐的淫物一样,迫不及待地向上抬起,需索着火热巨物更深的插入。 

再一次大力顶入时,龟头意外撞击到某一部分,带来的没顶快感终于让阿希礼准将低哼了一声。兽人如获至宝,竟是不断地厮磨起这敏感的位置,那硕大的阳 具不再一味粗蛮顶撞,而是在穴口九浅一深地划了圈子,直搅得两瓣臀肉之间那个洞开的小穴浆液四溅,淫水涟涟。 

阿希礼勉强用仍然自由的左手摸向自己的下体,只感到一片黏滑的汁液,他几乎不敢相信这都是从自己的那里流淌出来,也不愿相信只是因为催情的作用,自己便被这兽人给操出了这种发情的丑态。 

兽人却不知道阿希礼内心转的念头,他虽然无法克制自己占有眼前人的冲动,但仍然保留着一些温情的本能。他见阿希礼探手在下 体乱摸,以为他是情动到极处,却找不到着落的那个支点,眼见身下人那粉色的性器也肿胀起来,硬硬地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卢特没有多想,便探掌将阿希礼的分 身握在了手中。 

如此一边摩挲着爱人柔嫩的阴 茎,一边大力插入对方挺起的屁股。每次顶到那特殊的一点就能让身下的人神情狂乱,内部绞紧,连呼吸都透出甜蜜的气息,具有学习力的兽人怎么会轻易忘记? 

硕大的阴囊随着高速的抽插不断拍打着湿漉漉的臀瓣,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带着暧昧的黏腻水声。难以启齿的地方含咬着火烫的异物,会阴的嫩肉被兽人下体蜷曲坚硬的濡湿毛发扎得痒痒的,身体内部也起了变化,那从没人碰触过的地方竟然还藏着一个快感的源泉,而身前寂寞许久的男性象征也得到了粗鲁却让他十分快活的安慰,这一切都是那么让他吃惊,难以接受。 

一波又一波快感的狂潮几乎击垮了阿希礼准将心底冰冷的防线。他咬着牙不肯呻吟出声,不知过了多久,兽人粗糙的手掌不再一味的撸动他勃 起的阴茎,那拇指居然摩挲着他饱满的龟 头,慢慢滑到了铃口,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在临界点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如此折磨,阿希礼喘着气向后仰头,喉头滚动,终于克制不住地发出了“啊嗯”的低弱声音。身前已经硬得发痛的茎体在粗糙兽掌的抚摸揉搓下一泄如注,浓厚的精 液全数喷洒在仍然压在他屁股上的兽人黝黑的胸口。高潮时痉挛的内部紧紧绞住了兽人仍然深埋在他体内的肉 刃,那兽人受此内外夹击,终于低声咆哮着,将火热的液体射进了他的肠 道深处。 

兽人的射 精持续了很长时间,整个人就着两人下体相连的姿势,趴伏在被折叠着仰躺在地的准将身上。人类相比之下小小的阴 茎被挤压在兽人的腹肌和他自己的小腹之间,被这种摩擦刺激着继续吐出了白色浊 液。已经分不清是精 液还是溢出的淫 水,两人紧贴的肌肤上一片黏嗒嗒的。 

而将阿希礼钉在原地的那根肉楔,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喷射出岩浆般的液体。在这滚烫的洗礼下那从未经历过如此狠操的内襞一阵阵紧缩蠕动,却无法躲避被热烈的种子灌注撑开的命运。 

经受着野兽的播种,躺在地上神智昏沉的阿希礼终于明白了那天夜里杰拉德高潮时的煎熬和痛苦。这是一种凌迟着尊严的快感,令人无法逃避只能满心罪恶地接纳承受。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7 12:02 进行编辑... 

风流一夜3 

躺在地上在高 潮的余韵中刚刚喘匀了气的阿希礼准将,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扶着腰抱坐了起来。姿势的变换导致下身立刻涌出了早先灌满的粘稠液体。他使劲想用双腿撑住身子,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终究坐在了兽人结实精壮的小腹上。屁股上蹭到了毛茸茸的部分,阿希礼缩了一下。他知道那是兽人私 处茂盛的草丛。 

卢特的眼睛仍然宛如红宝石,在跳动的篝火映照下流光溢彩。阿希礼见了,因刚才的情潮而昏沉的头脑悚然一惊。这是兽人欲火未灭的标志。 

他现在扶着自己的腰,让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是想做什么? 

卢特想做的很简单。欢 爱之事是动物的天性,任谁都是无师自通的,何况是这些欲 念旺盛的兽人呢。他托住准将结实的臀部,下 身在分开的股间蹭来蹭去,很快的,阿希礼便感觉到那根兽类尺寸的庞然大物再度坚硬了。 

他屁股之间仍然是水淫淫的,肛 门经过刚才猛烈激情的开发,此刻还残留着情事的余韵,松软地闭合着,对兽人坚硬饱满的龟 头半推半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红肿的小嘴被那滚烫的器官一灼,他的肠壁便开始反射性地收缩,自穴口滴下了喜悦的汁液。 

兽人仰躺在地上,望着他的脸,眼神里满布着赤 裸裸的渴望。准将阁下虽然非常想逃离,无奈双腿酸软——只是一回合,他觉得他就已经全身脱力了,可惜看这兽人一副食髓知味的沉迷表情,绝对不会像往常一样,来一发就肯罢休。 

被硕 大的顶端剖开下身的感触是如此鲜明。因为先前一场激烈的性 事,这一次的进入并不像初次那样夹杂着痛苦以及会被捣碎内脏的恐惧。阿希礼知道他下 面能承受得了这个兽人的尺寸,而且因为得到这个认知的途径而内心羞惭,更添敏感。自下而上地进入,充满,轻轻地晃动,很快年轻的准将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有异样的感觉。 

那不是痛苦,而是燃烧殆尽他所有世俗道德观的,快感。 

兽人的大手抚着他的腰,拇指轻轻抚摩着小腹上的肌肤。粗砺的指头皮肤在敏感异常的肌肤上带来的并不是刺痛,而是一种麻痒,仿佛有虫蚁在皮肤下游走,吞吃了理智,释放出名为情 欲的毒素。被如此诱导着,他居然一点一点栖下身去,一寸一寸地用股间的小 穴咽下了兽人那青筋突起的紫红阳 具。双手为了保持平衡,扶在兽人结实紧绷的胸膛上,好像按着钢铁。因为吞得艰难,稍进一点,他便得歇上一歇。而兽人也体贴地调整着角度,好让自己更顺利地进入那极乐的所在。 

被巨物填满的异样感受让他脑中一片空白,挤压感迫使他喉间发出“嗯……嗯……”的小声呻吟,喘息着无意识地晃动着头部,低声祈求着“你慢一点”。 

当他觉得能吞入的深度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兽人却没有满足。粗糙的手指揉了揉两人相连的地方,惹得柔嫩的肛口一阵收缩,手指上也沾满了从紧合处漏下的淫液。那兽人眼中的红光蓦地深沉,竟然硬是挺腰向上一送。那硕大的性 器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噗”地一下,整根埋入了阿希礼的身体! 

猝不及防的年轻准将被这一下突然袭击顶得屁眼一颤,“呃”了一声之后便再没有机会说出完整的话来。 

自下而上的顶弄每一下都将他的身体高高抛起,而后因为引力作用又重重跌下,对准了那根肉 杵一坐到底,屁股甚至会被肉 杵四周坚硬的阴 毛扎刺!可怜的准将好像在一张蹦床上起舞,不同的是,着力的不是他的双脚,而是他屁股之间那张拼命吸吮着兽人性器的小嘴。 

卢特似乎是有意玩弄他,阳具在他体内并不是一味粗蛮地直上直下,而是每一下都改变了撞击的角度,划着圈儿戏弄被它操得合不拢的肠道。每次被顶到那特殊的一点,都让阿希礼浑身血液沸腾起来,他忍不住自己动手去搓弄寂寞的前端,却被兽人注意到了,握住了他的手。 

无法得到抒解的欲望更加汹涌地汇聚到了下身,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得到满足,想要那根大肉 棒继续狠狠地戳进去!而每一下对这一点的撞击之后都是等待的空虚,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欲 火愈燃愈旺,把理智烧成了灰烬。 

在这怒涛般起伏的交合中,他的屁股撞击着兽人的胯部,“啪啪”声是如此响亮,甚至盖过了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克制不住提高音量的呻吟声。每次坐到底齐根吞入兽人巨大的阴 茎时,他自己鼓胀的阴囊和前方勃起的阴 茎也会“啪嗒啪嗒”地打在兽人的小腹上。 

这声音的组合是最好的催情剂,兽人渐渐地难以忍耐,腰眼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直顶得身上的男人如一片暴风雨中的孤舟,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唯一的依靠便是贯穿着他下身的滚烫肉刃! 

射出精液的一霎那,阿希礼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剩下的唯一意识便是下腹传来的极致快 感,唯一的反应便是呼气和尖叫,而此刻兽人终于也达到了巅峰,用双手将身上男人线条优美的腰臀用力压向自己的下 体。臀间小洞的幽深之处迎来了兽人喷薄而出的滚烫种子。大量的精 液瞬间便充满了肠道窄小的空间,直烫得被迫扩张的肠壁痉挛收缩不止。 

阿希礼在今晚再一次高潮后便全身脱力,却在被这热液灌注的一瞬间受惊般挺直了身体,脖颈仰起了优美的弧度,口中逸出了娇吟般的声音! 

一直到兽人结束了这一发,大概是几分钟后的事了,阿希礼才像被抽光了全身的精力般颓然倒在兽人宽阔的胸前。两人相连的地方向外“噗鲁噗鲁”冒着内里装不下的白色浊液,而闪着水泽的小穴仍然在不由自主地抽缩着…… 

风流一夜4 

以为今晚到此为止的阿希礼很快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 

兽人的精力远不止他想象的那样。 

前几天卢特只发泄一次就结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后继乏力,而是勉强克制。而今天,搞定了第一次之后,他简直如猛虎下山,越战越勇! 

人类的不应期通常都要那么半小时。阿希礼自己流连花丛,消耗过多,虽然自忖天赋异禀,那也至少要十分钟。可是这兽人竟然没待他气息平复就又硬了起来!这时的阿希礼因为连续射了两次精,第二次又是骑乘体位,体力消耗过大,还沉浸在高 潮的余韵中,稍微清醒之后就从兽人胸膛上滚到一边,软倒在地呼哧呼哧喘气。兽人巴上来舔吻他嘴角的时候他也没分精力去注意,一直到这湿漉漉的吻游走到他的胸口,阿希礼这才慢慢得回些理智。 

硬硬的撅在他腿上的是什么东西?! 

不顾被啃咬着的乳 头上传来的湿热酥麻感,阿希礼害怕地挣扎了起来。被那么粗大的玩意儿捅上两次已经是他一晚上能承受的极限了!再被这么捅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这里——要知道,他最初的侥幸心理可是觉得这个兽人只能做上一次全套的,哪里知道他原来居然是在隐藏实力! 

可惜他的挣扎完全不够看。被折叠着压在岩壁上时,阿希礼终于认命地放弃了。 

溢满精 液和淫 水的小 穴柔嫩嫩地微张着嘴。从开始到现在,它能合拢的时间少得可怜,此刻又面临着新一轮的摧残。兽人将他的双腿分开,架在胳膊上,年轻军官淫 水嘀嗒的股间恰好贴在了兽人的下腹。已经完全勃 起涨大的雄性器官贴在两瓣屁股之间的缓缓上下摩擦着,饱满的龟 头蹭过军官发泄后绵软的阴 茎,又顶了顶瘪下去的囊袋。因为持久力不足而有隐约的羞意的准将忽然感到被磨蹭的肛 门处竟然也有了感觉。 

兽人并不打算让他休息太久,这么亲昵地磨了几下之后,便提枪而上,将坚硬的蘑菇头状前端对准了因为紧张而不断抽动的小 穴口,稍微用力,就钻了进去。 

已经被反复的操弄松弛开的穴 口环状肌并没有抗拒这侵入,粉色的肛口反而从开始就紧紧包裹着那饱满的龟 头,好像是一点一点将那紫红的肉刃吸吮进去。 

这次兽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孟浪,反而是在甬道浅处反复琢磨。肉杵每一下唐突都顶在了那难以言说的妙处,可怜阿希礼刚刚释放过的雄性 器官又被迫颤颤巍巍地挺直了腰身,粉红色的前端小眼上吐出了透明的泪滴。 

肛口是全身的脉络交汇之处,吸收魔法元素的人体甚至能看到一条脉络的河流在全身游走,最后从这个地方泄出。如此敏感的地方,被火热而粗壮的兽人性 器碾磨着,扩张着,戏弄着,令阿希礼又是难受又是难耐。 

被架住双腿压在岩壁上无法动弹的身体,在如此逗弄下也难以自制地扭动了起来。臀部有时竟自己翘起,追逐着想要吞入更多!内襞深处似乎觉得空虚寂寞,收缩抽搐着,渐渐的居然淫 水泉涌,顺着在穴口浅浅捣弄的硕 大阳 具淋漓而下,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亮晶晶的水泽! 

兽人也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显得十分欣喜,他用肩顶住阿希礼一条腿的膝弯,空出一只手摸了一把两人胶合的地方,抬起来看时,一手湿淋淋的水迹。阿希礼拼命说服自己是莓子的作用,可是身体叛变的真实感受是如此的鲜明,难以回避。 

卢特的下一个动作让阿希礼心头一颤,他竟然细细地舔起了他被沾湿的手指!而后他便俯过来吻住了阿希礼的嘴唇。 

口腔里弥漫开的是带着甘味的液体,这跟阿希礼原先想象的腥臊恶臭完全不相同。他简直无法相信这竟然是自己下 身被这兽人玩弄逼出的汁水。 

他们俩的身高差让两人面孔相对时,年轻军官屁股的高度正可以含住兽人挺起的肉刃。卢特就这么一边轻怜蜜爱地亲吻着他的宝贝伴侣,一边如潮汐起伏般温柔地在小穴内进出着。硕大的龟头时常完全退出穴口,随后又缓缓将缩起的花褶顶开,反复的进出让那穴口发出了“咕唧咕唧”的水声。伴随着唇舌纠缠时常泄露出的“仄仄”声,异样的淫 靡情 色。 

渐渐的,兽人加大了抽送的速度,力度,以及深度。在准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就迎来了风暴般猛烈的节奏! 

巨大的肉 刃从紧啜着它的小穴中连根拔出,带出大量飞溅的欲 液淫 汁,又飞速地狠狠捅入,直到硕大的阴 囊拍打在人类男子结实的臀尖上。高速的抽 插下,“咕唧咕唧”声愈来愈频繁,愈来愈响亮,还伴随着屁股与卵袋撞击的“啪啪”声。阿希礼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爽感从下 体被狠插的地方产生,放射状地蔓延到了四肢末梢,甚至连已经释放过两次的阴茎都没能逃过,被电得哆嗦,差点就此射出。 

兽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冲动,腾手握住了他的前端,硬生生刹住了他叫嚣着要解放的欲望。 

被煎熬在欲望的火堆之上,被煎熬在尊严的冰水里,生理和心理上的撕裂让年轻军官的身体愈发狂乱。他慌乱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如同溺水者挽住浮木般攀上了兽人俯下的脖子。 

他就这么折叠着挂在兽人的身上,双腿M字大开,以下身为着力处,被撞得不断向后撅屁股,腿根下的软洞被少年手臂粗细的滚烫硬铁操得又红又肿,汁液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兽人才终于开始搓弄他被迫守精的茎 体。准将在最终的解脱中浑身颤抖,前胸后背额头嫩臀上都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篝火下更显晶莹。 

长久压抑后的射 精让阿希礼在失神中迎来了兽人的喷发。热烫的精液在今晚第三次灌进了准将直肠的深处。此时的他依然只能无力地承受。 

兽人的大掌捏弄着军官结实紧绷的臀部,他简直爱死了这种手感,尤其是当拇指搓弄会 阴的时候,对方会立刻敏感地绷起屁股,连带着收缩的肠壁顿时绞得深埋在里面的阳 物魂摇神荡,爽得欲仙欲死。 

而可怜的年轻军官在连续高 潮之后,被玩弄得喘息连连,无法控制的,眼底居然涌上了一股湿意。 

如此这般狠狠扒开对方屁股,再让那小 穴多吞入几分自己的阳 具,终于将自己的精 液全数注入对方体内之后,卢特望向怀中人的面孔,竟一下被眼角带泪、眼神氤氲的男人那情欲蒸腾的面孔激发了身体里最原始的兽性!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9 12:03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35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风流一夜5 

是的,电光火石之间,兽人卢特,再度生龙活虎! 

感觉到仍然插在肛门里的那根东西又迅速地硬了起来,阿希礼简直是欲哭无泪。这段时间他身体本就不在巅峰状态,几小时内连续射了三次,虽然还没被掏空,可是也已经体力透支了。此刻头依着岩壁,被卢特托着右侧腰胯,左腿挂在兽人强壮的胳膊上,右腿却滑了下去,无着无落地悬挂在半空。这么侧着身体辟开双腿的姿势,让他全身的体重都着落在了托住他侧臀的温厚巨掌上。 

变动体位时,那勃 起的巨物旋转着刮擦过被精 液洗刷得极度敏感的内 襞,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一道道狰狞的突起。因为害怕坠落,身子唯一能使上力气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用力,那隐秘湿热的所在直夹得兽人的凶 器又涨大了几分。 

阿希礼的手臂弯曲着,贴着头无力地抓挠着岩壁。兽人的左手先是扶住了他的右胸侧面。他整个人终究给摆布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宛如一个向右倾倒的字母T。大张的腿间仍然被肉刃撑开,他甚至能感觉到被硬性扩张裂开的骨盆的酸痛。 

兽人却不给他更多时间休息,他粗糙的左手抚摸上了年轻军官强韧的胸肌,而后竟捏着右边凸起的奶 头,配合着右手动作,就此抽 插了起来! 

细小的乳尖被粗糙的指头捏弄着,揉搓着。刚才就因为兽人反复的吸舔而兴奋起立的小奶 头此刻愈发地充血涨大。尽管被带着向那巨大的肉楔撞击的力量其实基本来自于兽人托着他侧胯的右手,可是被拧着奶 头摆布身体的错觉让年轻的军官后背发麻,热源自被亵玩的右乳迅速散射到了整个胸膛,而后是全身。 

与此同时,几乎是笔直分开的双腿间也遭遇了极度狂暴的抽 插。不似前几次有温柔的前戏,这回一上阵兽人的肉 杵就以刁钻的角度大力撞入他体内,好像打桩一般实在又迅猛。每一下插入,都恶狠狠捣进他肠道前所未有的深度。 

乳 尖的痛楚夹杂着奇妙的快感,粗砺的指头将奶头压平搓弄的时,被下 身的高频抽 插顶得腰部轻摇的准将忍不住逸出口了一声欢喜的叹息。过去他从来不知道,这两颗平平的小肉粒居然不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兽人终于玩弄够了他可怜的右乳,却不顾他寂寞的左乳 尖,径自摩挲着他的腹部,而后来到了张大的腿跟处,握住了他软垂的茎体,轻轻搓弄着那小巧的龟 头。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起不了反应了,可是兽人执拗地抚摸却也产生了一些作用。 

阿希礼半睁着眼,渐渐的下面又兴奋起来。兽人见他略硬了,似是得了指示一般,就这么把着他的腰和半硬的阴 茎狠插。 

被这般掌着下 体肏了不知多久,大腿上,从急速摩擦的穴 口汩汩涌流下的温热汁液一直流到垂在半空的脚尖,随后滴落的地上,汇成一洼浊液。湿掉的肌肤被情欲蒸干,而后又复被淋漓的淫 汁浸润。 

周而复始了不知几回合,他才终于浑身颤抖着又吐出了一些精 液。这次的射 精快感与其说是快乐,不如说是一种刑罚,他战栗着承受那种被榨干了的虚脱感,满心祈祷能就此解脱,而屁股上那不知疲倦的阳 具却依旧生机勃勃。 

可怜的准将因为脱精,此刻已是眼前发黑,被长时间大分的双腿因为承受不住,大腿内侧肌肉已经有些痉挛,他却无法合拢双腿,必须这么挂在半空中苦捱着。 

直到浑浑沉沉中又感到自己的肚皮被注满了热液,才听到兽人长出了一口气。 

此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其他的,只求兽人能放过他。但他的祈祷,神显然没有听见——毕竟这是一片被神遗弃的大陆。 

兽人体贴地放下了他被拉高抬在胳膊上的左腿,让他背靠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手掌按摩了几下他抽筋的大腿后,勃起的硕大阳 具再度顺利滑入了他已经被过度开发的后 庭。 

他的腿比兽人的腿短了一截,对方站立着提着他的腰将他的屁股摁向自己的欲 望时,他的脚尖根本不可能沾到地面。 

开始还能勉强挺着腰挣扎两下,后来可怜的男人完全被摆布得宛如一片暴风中的树叶。他的躯体只能随着兽人顶撞的节奏起舞,全身上下的着力点只有那个被操得柔软湿滑的小洞。因为过度的开发使用,原本温暖紧窒的那里如今已是红肿高热,这让狠操着他的雄性巨兽愈加疯狂。 

被把住屁股直捅到底,贴着那巨大的阳具根部碾磨时,他只能发出“呃……嗯……”的抽气声。 

这肉刑简直是无休无止的。 

兽人再次射精之后,将已经有些神智迷失的阿希礼放在了地上。年轻的军官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分开双腿,软软地跪倒在地,就要向一边歪倒。 

兽人扶住了他的身子,却见他下 身那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混合着精 液的汁水。双眼依然血红的野兽竟然又兴致高昂起来,扶枪再上,就着跪姿挺入了全线失守的松软幽门。 

可怜的准将被这种粗暴的顶入惊吓到,无力的身躯又勉强汇聚起一点力量,不断尝试着想向前爬动,好逃离这可怕的热铁。可惜双腿无力,也逃不到哪里去,这脆弱而无用的抵抗姿势反而越发激起了兽人的兽欲。 

兽人干到兴起之处,竟无师自通地拉起了年轻军官修长优美的手臂,如此牵引着对方的上身,令其不得不随着节奏,“啪啪”地自行撞向剖开他身体的凶器。 

阿希礼迷糊地随着拉拽胳膊和顶入下体的韵律上下摇着头,头发甩动,露出了迷茫的绿眼睛,没有焦距地瞪着前方,无助而悲凉。他已经全身都被染满了这个叫卢特的兽人的标记,皮肤上,屁股深处,连口中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兽人种进他体内的味道。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许久,兽人突然低声咆哮着压在了他的身上,胯部紧贴着他的屁股开始射 精。这一波精 液足足喷了三四分钟。一直以来都冷静坚强的阿希礼准将眼角忽然落下了泪珠,热泪滚滚地滴落到他身下的地面,和之前从他后穴里涌出的粘稠浊液混合在了一起。 

他心里空荡荡的,因为打击太大而暂时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只是茫然地承受着一切。 

而后他抽噎着,眼角含泪地被放在了柔软的兽皮垫上,趴在那里,两腿平平地岔开。从幼年就开始进行的训练给予他身体良好的柔韧性,直到此刻兽人依然能轻易将他摆布成这样。 

兽人对小伴侣的心理状态一无所知,仍旧性 欲勃 发,两指抠进仍然汁水四溢的肛 口,探了探情况,随后俯身便挺入了他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蜜桃似的小 穴。 

这种姿势十分容易顶到前列 腺,可是如今再怎么碾磨那妙处,阿希礼都已经无法勃 起,也射不出精 液了。而生理快感仍然攀升了上来,无法发泄的痛苦让他不安而焦躁地扭动着屁股,肠道蠕动肛口翕张,贪婪吞吃着身后兽人的肉 刃。 

兽人误把这种表现当作鼓励,干得越发勇猛起来。 

那天夜里最后的情景,阿希礼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也许到了最后,他终于没撑住,晕了过去。 

天亮时因为多年生物钟的关系,他依然准时在全身酸痛中醒过来。 

一睁眼,他就看见了昨天折腾了他一夜的罪魁祸首的大脸。阿希礼本能地屁股一颤,菊花一紧。不知道他是不是仍然欲求不满,难道还要接着再捅? 

可是卢特看到他醒来,先是惊讶,而后便是满脸羞愧之色。 

杰拉德X阿希礼? 

他抱着阿希礼,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习惯性的大嗓门哇啦哇啦说了几句什么。看出阿希礼完全没有听懂,他为难地挠了挠头,随后便放下了阿希礼,向山洞外走去。 

可怜的准将引火烧身只是为了减低兽人对他的兴趣,让那家伙不要再整天形影不离地纠缠他,也别总是欲求不满地瞪着杰拉德。现如今这目的是达到了,兽人果然没有再挟着他一起外出,可是他自己却也动弹不得了。 

他全身都在疼。因为习惯,早晨是勉强挣扎醒的,刚才见了折腾他整晚的兽人,本能害怕,吓得稍微清醒了一下。此刻知道那兽人暂时没有再来摧残他屁股的意思,阿希礼顿时放心了。 

到了这步田地,只能得过且过,随机应变。阿希礼这种人是不会把时间花的后悔悲愤上的,所以他抓紧时间迷糊过去,以养回体力,供日后之需。 

朦胧间他又被摇醒,眼前出现的却不是兽人的大脸。那张俊秀的面孔,鬓角边还生着蜷曲的金发,不是杰拉德又是谁? 

杰拉德望着他,湛蓝的眼瞳里神色复杂。 

阿希礼还在讶异他怎么能动弹时,那少年因为连日发烧而干裂的唇瓣已经压了下来。 

脑子里还维持着一线清明的阿希礼立刻想把金发骑士推开——是的他欣赏杰拉德,但做这种春梦绝对是昨天晚上被兽人搞得心理变态了!他喜欢金发没错,但那都是金发美女啊! 

这个诡异的梦还带着温度,杰拉德吻在他拼命躲避的脸颊上的唇带着不正常的高温,而扯开裹着他的兽皮摸到他两腿间的手指却是冰冷的。阿希礼挣扎了几秒钟才突然醒悟过来,这大概不是他在发梦! 

杰拉德一定是发烧烧迷糊了……可怜他因为一夜狂浪的后遗症四肢无力,挣扎也就没太大效果。同样应该在病中的杰拉德力气出奇地大,阿希礼的抵抗连连失守。红肿的私 处被冰凉的手指强行插入的时候,他终于崩溃地骂出声来。 

这混蛋小子不是昨晚上被刺激疯了吧?他早就劝过被打击过大的青年,贞操对男人来说是身外之物,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不用太在乎啊!现在局势不利,生存才是首位,被呛回来他也不能真的为了顾虑青年的世界观就什么都不做——那个消息是一定要想办法传出去的。 

金色的头颅趴在他胸前舔吻的时候,我们的阿希礼准将忽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这兔崽子不是被色情现场刺激疯了,是突然转过弯来听他的话改变人生态度了! 

他现在抬腿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法踢开这头突然发狂的小淫 兽,只能用沙哑的嗓音骂道:“你……我是说没办法的时候,可以适当牺牲一下贞操啊……喂你干什么……啊呃……” 

滑腻腻的腿间被青年的手揉搓着,插进他股间的手指抽出后,那青年竟然举到他眼前。手指慢慢分开,之间牵拖着半透明的银丝。这景色叫阿希礼简直无地自容。而更大的刺激还在后面。素来有洁癖的金发青年竟然将手指塞进自己的嘴巴,吃棒棒糖般吮了吮,随后一脸满足地趴到他耳朵边,吐气如陈酿,“好甜……” 

阿希礼如果能抬动胳膊,一定会一拳揍飞眼前的小混蛋。 

洞里两具身体纠缠着,一个绵软无力地坚持挣扎,另外一个气喘吁吁地坚持强暴。兽人卢特挑着水担着柴火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香艳的景象。 

他豹子眼立刻瞪圆了,冲上来拎起了看上去神智也有点不清醒的杰拉德,狠狠地抖了两抖,终于克制住揍人的冲动(因为知道真揍了人就死定了),便跑了出去。阿希礼听到他在山洞外哇啦哇啦吼声惊天动地,随后稍远处有兽人回应,不一会儿就到了洞口。然后,杰拉德的叫骂声远去了…… 

兽人神清气爽两手空空地回到了山洞内,开始着手烧水大业。 

阿希礼被这一番惊吓和摔跤运动侵扰,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浑身上下黏嗒嗒的感觉十分鲜明。他这才明白兽人刚才就是跑出去给他准备洗澡的家伙了。这些兽人似乎不到必要的地方,就不使用魔法,宁愿用十分原始的方法来完成。 

他心里还七上八下地担心着杰拉德,感觉卢特像是将他丢给了那个一直想要他的兽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又能不能忍气吞声。阿希礼刚才被他趁人之危轻薄,心里也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是被卢特搞了一夜,就已经要死要活,他这么年轻,遭受的打击太大,也难怪心理会出现偏差。刚才看样子烧得神智不清,又受了一晚上刺激,也怪不得他。 

等到被卢特放进木盆里泡浴时,阿希礼从昨晚折腾到今天的疲惫身心终于得到了一些休憩。清澈温热的水洗去了他身上的污迹,缓解着他的酸痛。但如果他知道这个长条形的木头容器原始用途是啥,他饱受折磨的心灵一定会再度抽搐一下。 

让我们把场景转换一下,从春光旖旎的山洞转向凄风苦雨的兽人部落交通工具聚居点,山背风的一片草场。这时候部落里的独角马儿们都非常不开心,因为他们唯一的食槽,用来盛装从内陆高地带来的珍贵点心“羞羞草”的神圣容器,被部落首领利用职权之便挪用了! 

这是给他们加餐加动力的宝贝!居然被抢走了!独角马们悲愤地小声嘶鸣了一番,只能接受没有早点心的事实,开始认命地低头吃草。 

浸泡在这神圣容器中的阿希礼感到水里渐渐的蒸起了一股淡香,有些草叶的感觉,煞是清新好闻。他闭着眼睛,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却被兽人探到他腿间的手指触到,吓了一跳睁开了眼。 

难道是又要做?被手指插进红肿的小 穴时,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兽人不会这么好心。洗澡什么的,都是为了增加情趣吧! 

屁股被分开,拳头跟着挤进他腿间,令他不得不微微张开双腿。随后那粗糙的手指便在他使用过度的肛口小心翼翼地掏弄了起来,红肿的肛 门越发敏感,被那粗砺的肌肤磨得十分难受。一些水随着这动作涌了进去,阿希礼闭上眼,心说爱怎么玩怎么玩好了。过了一会儿却意外地发现兽人没有进一步动作。 

清洗过身体之后,兽人用一团布拧干了替他擦干身体。阿希礼偷眼注意了一下,发现是他那条被撕成两片的内裤…… 

而后兽人拿出了一些细嫩的叶子,捣烂了用手指蘸着便来涂抹他肛门的位置。昨晚持续摩擦的时候还能忍,可是如今肿了再被反复撑开,阿希礼就有点倒抽冷气。刚才在水里,因为水的浸润,感觉不算明显。如今那粗糙的手指再探进来,简直就是忍不了的。 

卢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为难地抱着石碗,默默思考。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9 12:03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36 By 春眠公子 

    

初体验之后的休养生息 

阿希礼见自己呼痛后卢特居然就停手了,一时有点不习惯,心里防着这个兽人再出其他花招。 

果然,事情不像他希望的那样,到此为止,卢特似乎想到一个主意,仍然用手指蘸了那药糊,轻轻涂在他下面那个小口上。手指没沾到皮肤,红肿发烫的地方只感到一阵冰凉。受冷之后的本能反应,那撅起的小口抽动了两下,阿希礼恨死自己自控不力,生怕这么一番动静又引发了卢特的兽性。 

卢特果然咽了一口唾沫。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是阿希礼担心的那般——掰开了那两条柔韧紧实的大腿,兽人的面孔贴到了年轻准将的腿间。 

下面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阿希礼忍不住,轻轻地暧昧地“嗯”了一声。 

舌尖舔过肿胀肛 门的感觉,竟然出奇的好! 

卢特的舌头很灵巧,似乎比人类的长不少,按比例来算绝对不正常,难怪接吻的时候那么折腾,总把经验丰富的准将弄得跟毛头小子似的心慌情热。 

此刻他很老实地努力动着舌头给准将上药,目的端正严肃,行为也绝不轻佻,但副作用却让阿希礼十分难耐。 

那舌头将药糊一点一点抵进肛口,原本紧闭的小嘴不得不打开了一点,却因为中间插着的东西温软湿滑,并不觉得有负担,只是酸酸胀胀的。卢特不断蘸了药,用舌舔开那摩擦过度的小穴,再以舌尖将药液度到饱受挞伐践踏的内襞上。 

阿希礼觉得这上药方式一定是兽人新发明的侮辱猎物的办法,但是心里又隐约觉得不算很糟。 

反正他挣扎也没用。卢特做事一板一眼,直到将他舌尖所及的细嫩内襞都刷了一遍,确保药力能到,他才放开了在他掌下微微发抖的躯体。 

——爽得微微发抖,而后,悚然惊觉自己被野兽舔肛居然舔出快感的准将大人,顿时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卢特不知他这么多想法,只是将他搂在怀里,拍拍背,又摸了摸头。 

他依靠在卢特宽阔的胸口,鼻端充塞着兽人独特的体息。本以为会被熏得睡不着,哪里知道昨晚体力透支得厉害,今天完全不挑睡眠环境。心里转了几个逃跑的计划,又一一否决之后,阿希礼准将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梦乡。 

那之后几天,兽人都只是伺候他的生活起居,没有再侵犯他的屁股,甚至连原先的口技训练都停止了。有欲望的时候,便将阿希礼搂在怀里,嗅着他的气味自行解决,最多是亲亲摸摸外加蹭蹭。这种时候,准将阁下虽觉尴尬,但总比要他屁股遭殃好。 

阿希礼体力渐渐恢复,盘算着逃走良策的空档里,有时候也会奇怪,这兽人那天夜里怎么会失控到那种地步的?可疑的莓子只有自己吃了啊。 

当然兽人的反应他也没空多猜想。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看看其他人的情况。他估计这个兽人部落抢了不少人。虽然一部分人又被其他部落的人抢走了,毕竟说不定会剩一些。 

卢特这几天不再紧缠着他,因为他身体不方便,兽人经常自行出去打猎。难言之隐痛渐渐消肿之后,他终于能走路了。 

到此时兽人也没再绑住他的手脚,每次回山洞看到阿希礼在磨石刀或者制作风干肉什么的,还会流露出感动莫名的神情。阿希礼猜测兽人以为他已经驯服了,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做他的雌性打理家务,于是肌肉酸痛之余,觉得牺牲也是值得的。毕竟如今兽人失去警惕性,他想跑也容易得多嘛。 

卢特他们挑了一个背山靠水的地方做宿营地,比较崇尚古风的住着山洞,比如卢特,还有一些兽人则搭建了简易的树屋。“树屋”并不是建在树枝上的,而是以一颗大树为圆心,搭起来的帐篷似的东西。这些兽人手里似乎有各种各样的皮子,用来搭建屋顶的就是一种滑溜防水的兽皮。屋顶对于人类如他六英尺五英寸的身高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对兽人动辄超过八英尺的身高来说,就比较矮小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些兽人平常根本不住在帐篷里。他们更喜欢到处跑。呆在帐篷里的时候,不是睡觉,就是睡男人。所以帐篷高度完全无压力。 

阿希礼找遍了这个小部落,也没见到自己的副官。估计那场混乱之中没被抢回来。他只能失落地继续带着自己的弓箭佯装作打猎回家时迷路闲逛。 

从杰拉德身上得来的教训,他是不敢随便去联络其他失陷人类的。 

兽人有节制,会治伤,有些还充满爱意,会带着鲜花回家讨好他们认定的伴侣,但他们不会在真正意义上同情可怜的人类男人。 

大部分被抢来的男人,白天都在昏睡或者说昏迷之中,因为晚上被折腾得太惨了。 

%% 

阿希礼背着弓箭,蹲在溪边灌木丛里,望着远处葱郁的森林发呆,心情颇为颓丧。 

昨天他在外闲逛到了很晚,天色将黑,正踌躇着要不要立刻回去,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黑影捞到了怀里。 

气味很熟悉,所以阿希礼倒也没有震惊——是的,他已经堕落到看见卢特还算安心的地步了。但卢特亲亲咬咬间向他比划着透露的讯息却给准将浇了泼头冷水。 

逃跑计划中,他忘记计算兽人的鼻子是多么灵敏。即使趟过溪水,糊上泥巴,也逃不脱他们的追踪。 

当然了,这一点小挫折击不垮我们的准将。颓丧归颓丧,还是要做逃走的准备。为了不要再折损更多的人口,他必须把那个讯息传递出去。 

这些天,他一直没见到杰拉德。 

他知道杰拉德住在哪里——卢特是个气量很大的兽人,对于自己伴侣以前的情人采取宽宏大量的态度,所以当时虽然很生气,把他丢给了族人,但之后还是告诉阿希礼他的下落。 

然而阿希礼自己暂时不敢去面对。 

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杰拉德恨他,他很明白。而且,尽管那天早晨这个年轻孩子发了疯,做出了极端的事情,阿希礼还是没办法恨他。 

杰拉德太年轻,什么都没经历过。这确实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经验了。阿希礼也觉得难以忍受,但他毕竟是从下级军士爬上来的,经的事多了,心理承受力强得多。 

他自己都需要时间消化的事情,如何去劝杰拉德呢? 

所以这个清晨,阿希礼在山脚下小型动物常去喝水的道路上,做了一个小小的套绳陷阱。他想继续锻炼自己各种打猎的技巧。年轻时野外求生还挺熟炼的,之后不用就渐渐生疏了。如果从这里逃出去了,那么势必要在山里躲一阵子。只摘野果维生不够保险。 

而后他就隐蔽在溪水边上,静静地等待猎物上钩。 

橡树回来了 

溪水哗啦啦的,奔流不息。一只斑点小鹿转动着它的两个耳朵,警惕地靠近溪边。阿希礼并不想逮这种漂亮但没太多肉的动物,因此静静地看着。而后又来了一对猴子母子,而后是一群野山羊。 

烤山羊的味道还是可以接受的,阿希礼看这些羊没踩到陷阱里去,便有些沉不住气,准备用弓箭射杀一只。 

正在这时,他听到自己挖的陷坑那里似乎传来了响声。奇怪的是,好像一个人呼痛之后又一下忍住一般。 

他立刻就抛下了野山羊,如离弦之箭般奔向了他的宝贝陷坑。 

坑上面伪装的草皮已经被踩塌,阿希礼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里面挣扎,感觉到身后有人,那东西也转过头来看。两者四目相对,都瞪圆了眼睛。 

掉进阿希礼的陷坑的,不是别人,正是橡树! 

橡树身上穿戴的并不是他原来的装束,而是一身树皮似的衣物。这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的不起眼,但是阿希礼认得,那是一种防御术的伪装。也就是说,绝对不是橡树在这个禁闭地区能找到的东西。 

他这边很惊讶,橡树看到他也是一脸难以名状的表情。土人的脸太棕黑,五官和他们北奈大陆人不一样,阿希礼分辨不太清楚。就见橡树又像哭又像笑地蹦了几下,终究还是被坑底的绳圈子套住了脚,爬不上来。阿希礼忙说:“只是普通的绳子,解开就行了。”橡树这才想起来,弯腰去解开了绳结。土人身材矮小,体重很轻,阿希礼没费什么力气就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上来。 

橡树爬到平地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着阿希礼的手,哇哇大哭,“长官,你一定要救我妈妈和我弟弟!通敌,我没有!通敌,我真的没有!长官你知道的,我真的没有!”土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脏兮兮的脸上这下更脏了。 

阿希礼愣了愣,脑子里转过几个年头,猜到了一个大概,但是具体细节仍然不明,于是便好言安慰情绪激动的橡树,让他把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原来橡树运气好得飞天遁地,他居然真的顺着暗河,被冲到了山的那一边!而且还有一口气,爬上了岸。但之后他就倒霉了。他们这种土人奴隶和人类从旧大陆运来的囚犯劳工还不一样,囚犯仍然有通过努力劳动脱离囚籍的一天,而这些被征服的土著奴隶都烙了印,分别属于各个大领主。加上皮肤颜色特征,他们是绝对没有机会逃脱的。 

从他跟阿希礼分开,卷入乱流被冲过地下溶洞,而后爬上岸,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天一夜。那场损失惨重的战役刚刚结尾。 

将家族中的年轻子弟放在圣殿骑士团,贵族家长们原本的用意只是让他们在这个具有古老传承的骑士团获得日后升迁的资历。来新大陆和土人战斗从来也没遇到过任何难缠角色,那些土人被威风凛凛的阵形一冲击就溃不成军,看到这些外来者的魔法,还将他们奉为天神,死心塌地供他们驭使。 

阿希礼传出的警报,只有班尼迪克认真考虑了。其他的贵族大佬高高在上,大略地了解情况后,内心深处觉得阿希礼血统不纯,能升到这么高靠的是运气和皇帝的恩典,其实也没什么真本事,遇到一点麻烦就如临大敌的口吻太可笑了。 

不过不管大小,总是麻烦,能解决这些反抗者的话,必然会给家族带来荣誉,对小辈也是一种锻炼。所以大佬们在元老院表决,一致通过由勇猛的维克多将军带领圣殿骑士团去为皇帝陛下开拓新的领土。 

如今,暴怒的大佬们无法接受这个悲惨的现实:一千一百二十七名年轻骑士失踪了。虽然其中大部分是普通战士,但仍然有督战的八十九名出身高贵的骑士,其中甚至包括四位子爵,生下来就带爵位的贵族。 

即使他们可以忍受惨败带来的屈辱,他们也不能忍受家中精英子弟失踪带来的实力损失。 

所以帝国的军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抓到了第一期失踪的土人奴隶是个大消息,立刻向上层层通报,很快连托克中将都知道了此事。 

橡树在恐吓中将在里面的经过讲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比较聪明的,没说他看到听到的某些事情,不然为了贵族的荣誉,他立刻就会被灭口。可惜他还是无法说清楚为什么自己能逃出来,为什么兽人只抓骑士而对他们这些土人不屑一顾。于是大法官审定,认为他通敌,一并绑上了他的弟弟和母亲,准备断头台处置。 

橡树吓得大哭大喊,恳求饶命,这时班尼迪克大魔法师出面,陈述了他的看法。 

通过橡树,他们已经知道了兽人的一些特点。大魔法师认为既然水路可通,那么他们可以探明水路,先派遣一个小分队潜入山那边,探查失踪骑士的情况。摸清路线后,也可以将大部队从水路运入,兽人只知道森林的缺口,却未必能料到水路的破绽。顺利通过水路的橡树,自然是一个很好的向导,此刻杀不得。 

大魔法师一番话十分有理。元老院的贵族大佬们听了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他们此刻也有点慌了手脚,本来一定要走的讨论辩论扯皮拉筋的形式也就简化了,直接让大魔法师拟定了一套方案。 

橡树虽然害怕再回那个湍流还后之后的神秘世界,可是妈妈跟弟弟小猪的性命都在刀口上悬着,他不答应立刻就要被断头,只能含泪同意。 

大魔法师装备了一些工具,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水底让人保持呼吸的魔法防御衣服,瞬间毁伤视力的闪光弹,以及一种可以毁坏兽人嗅觉追踪能力的气体炸弹。 

因为背后催逼得紧,他们能够准备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一个多星期,这支临时由经验丰富的士兵和魔法师组成的小队就同班尼迪克一起仓促地出发了。 

进水路开头还好,橡树还觉得挺新奇的。穿上魔法衣服就能在水底轻松地逆流而行,他以前想也不敢想。但进入山体地下的迷宫溶洞之后,情况就渐渐不妙了。他们迷失在这个天然迷宫中,怎么绕都无法走对方向,魔法失灵,最糟糕的是,人数一个一个在莫名其妙地减少。静悄悄的,就好像那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们开头还猜测是走丢了,但很快,每个剩余的人心里都明白,有东西在袭击他们。 

动作如鬼魅的偷袭者,能让这些经验丰富的士兵和魔法师无声无息地消失。 

众人的精神压力愈来愈大,诅咒谩骂渐渐喧闹起来。这其实也就是给自己壮壮胆气。 

溶洞里的世界是如此变幻莫测,诡异幽暗。橡树也很害怕,所以他一直抖抖索索地拽着大魔法师的衣角。 

人数只剩下七个时,魔法师悄悄交给他一个重量极轻的石牌。魔法师什么都没说,但橡树能感觉到他想转交给阿希礼。那之后在某段水流湍急的地方,魔法师将橡树推进了另外一个岔路,就此和队伍分开了。 

橡树在水底又惊又怕,胡乱走了不知多久,看到光明时浮出水面一看,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但是走了一段,才发觉不是。 

他又进入了邪恶的禁地。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37 By 春眠公子 

    

臭气弹 

橡树把小石牌交给了阿希礼,但是准将目前也吃不准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他不十分信任橡树的说辞,觉得其中应该还有隐情,橡树隐瞒了。毕竟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安全通过那段水路呢? 

这石牌到底是不是班尼迪克的生死之际托付的,他仍然不能确定。只能先收好了。 

他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用橡树去传递关于原产于这片大陆的物质才能伤害兽人的讯息。橡树的土著语言似乎和兽人有些许相通,万一被他出卖,这可就惨了。 

何况,外面的人也不见得会重视由奴隶口中说出的话语。 

原本阿希礼是没筹备好逃跑方式的,他日夜忧心,就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可是橡树却带来了逃跑必备佳品,可以麻痹动物嗅觉的气体炸弹。橡树自己编造未必能造出这种实物,而准将相信他的朋友班尼迪克大魔法师的安排。 

此刻既然有利器在手,择日不如撞日,行动力极强的阿希礼准将当下决定立刻逃走。 

顺着水流飘下去相信会比逆流进入容易一些,他握了握手中从兽人那里顺来的匕首,心想,任你水下有什么样的怪物,我也一刀杀了。 

于是他让橡树等在约定好的溪边树上,问橡树拿一颗气体炸弹,准备回营地处理一些善后问题。小个子土人干脆把怀里一包东西全部都交给阿希礼。阿希礼看了看,发现这个应急防水包还真是野外逃生必备,除了新添加的武器之外,其它的也应有尽有。 

不过其中没有钢铁刀剑,似乎班尼迪克已经推断出兽人不惧怕这些。但是居然有一把五发的手枪,里面装填的是雕花石弹。阿希礼根据自己所知,猜测这是过去驱魔弹的一种改装,但也不是非常肯定。他对着远处一棵树试发了一枪,发现破坏力和金属子弹完全可以媲美。 

看到这些东西他怀疑魔法师已经做了周密安排,不需要他再向外面的人传递消息。但问橡树情况,土人却说大魔法师在外面时完全没有提起兽人特性什么的事。 

阿希礼知道班尼迪克聪明心细,他对这个魔法师朋友还是完全信任的。在元老院没有说出自己对兽人情况的推测,大概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取信对方。阿希礼摇摇头,心下微微黯然。 

——但愿班迪现在没事。 

橡树这些好东西都不会用,所以一路上还是用他土著的那一套办法。阿希礼于是也就不客气地接下了那个应急包,但仍然给了橡树一个闪光弹和一个气体炸弹,教会了他使用方法。 

卢特对他放心过头,压根儿没派人看守跟踪他。所以阿希礼在营区是可以大摇大摆地活动的。他察看地形,选择了最适合安装气体炸弹的地方。此刻留守的只是少量兽人,夜幕降临时外出狩猎的大部分兽人就会回到营区。设定时间让气弹在那个时候爆炸,卢特即使想追也找不到踪迹,追不上了。 

班尼迪克根据兽人特点使用气体炸弹的原因,阿希礼猜测也包括投鼠忌器。自己人在对方手里,不敢用威力猛烈的大型炸弹。这真是天助我们的准将。 

不过等他来到那个中选的帐篷前面,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那个帐篷,居然恰恰是这几天他一直逃避的那一顶。占有杰拉德的兽人将他们的树屋移动到这里来了。 

他慢慢走到屋外,停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安好气弹就离开,还是告诉杰拉德,带他一起逃跑。杰拉德愿意跟他一起逃走么?杰拉德现在怎么样了呢? 

这时那树屋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兽人,脸上没涂油彩,颊边各长着一条斑纹。他看见外面站着的是阿希礼,显然不太高兴,但是大概想起了头儿的教诲,决定也要宽宏大量,朝阿希礼看看,又朝屋里看看,一脸不情愿地拿着弓箭走开了。 

金色发丝半掩的面孔在门口晃了一下就消失了,里面传来杰拉德冷冰冰的声音:“既然来了,不进来看看我么?别害怕,我一直被拴着手脚呢。” 

他声音虽然冰冷,却漏出一种虚张声势的味道。阿希礼如今听来,就好像一个摔伤了的小孩在那里哭着说我很好你们都别来管我反正我死了也没人伤心。 

原本就只是生气,此刻时间紧急,也就放下了意气,他决定还是要带杰拉德一起走。杰拉德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如果自己用气体炸弹脱身,卢特恼怒之下拿杰拉德开刀怎么办? 

外面正是上午,阳光浓烈,屋里也颇为明亮。他看到金发青年赤身裸体地坐在垫子上。显然是经过通风了,屋里只残留下了淡淡的性事后的味道。可是年轻骑士满身的淡红吻痕和胸前红肿的乳珠却透露出他夜夜经历的是怎样激烈的交合。 

杰拉德的手脚都被分别绑着,刚才挪动到门口张望想必费了很大力气。此刻瞪了一会儿阿希礼,似乎有些疲倦了,便伸展了身体,依在垫子上。软垂的小小阴 茎蜷缩在金色的毛丛中,变换动作后,它歪向了另外一边。这变化似乎让杰拉德有点不舒服,轻轻“嗯”了一声。阿希礼忽然觉得那地方有点异样,忍不住走近了。 

杰拉德发现他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苦于双手被捆,不能掩面,挫败地低吼:“你都看见啦!他……他……” 

他终于哭泣出声,仿佛要将这几天来受的无尽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一般。 

杰拉德的阴茎磨破皮了。此刻那软小的茎体蜷缩在青年的下腹,上面涂了一些药。那个兽人看样子就是毛头小子,出手没有轻重。 

但是此刻时间紧迫,阿希礼觉得杰拉德没有完全无视他,算是好现象,便直接告知了杰拉德他准备逃走的计划。语言不通还是有好处的,现在他就可以大方地谈论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金发青年眼角挂着泪珠,湛蓝的眼睛看着神色坚定的阿希礼,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跟我一起走。我们设置好炸弹就离开。这个兽人他出去打猎什么时候回来?” 

杰拉德茫然地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天快黑吧。他今天离开得有点晚。” 

“那就好,我们还有时间。等下你跟着我走,绕开守卫的那几个兽人就没问题了。”阿希礼还是挺高兴的。杰拉德原来只是发少爷脾气,说到正经事,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他解开了捆着杰拉德手脚的绳子,帮他活络了一下筋骨血脉。这些动作让阿希礼不可避免的瞄见了他大腿内侧的瘀红,还有两股间若隐若现的凹陷处的红肿。他只能强迫自己不看。替杰拉德穿衣服的时候,因为年轻骑士那话儿仍然疼痛,只能不绑内裤,就这么穿着前后漏风的兽皮裙子。 

杰拉德收拾停当之后,阿希礼也取来了逃跑必须的风干肉,设置好了炸弹的引爆时间。 

在离开树屋开始逃亡之前,杰拉德轻声问阿希礼说:“你只带我一个人走吗?” 

阿希礼点点头,对其他人起了一些愧疚,但没办法,在兽人眼里杰拉德和自己关系密切,自己跑了的话其他人或许不会受牵连,杰拉德却一定会倒霉。 

杰拉德的蓝眼睛亮亮的,握着他的手望着他:“你想干我?” 

阿希礼脑子里一根神经绷断……这小兔崽子,原来还是不正常! 

这种误会不能听之任之,他只好跟杰拉德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这青年的思想到底正常没有,可是已经没时间了,他拉上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杰拉德,便匆匆按照仓促定下的计划路线出逃。 

逃亡山中 

他们的逃跑大体上还是要往水流的方向向下游走,只是不能完全沿着水流,因为要躲避逐水而居的兽人。听橡树描述,中间的溶洞区可以出水面透气。所以有那一件能在水下行走的魔法护具,大概两个人还是有可能出去的。橡树暂时就留在这块禁闭区域,因为兽人似乎对这些土人不感兴趣,他呆在里面恐怕比在外面还要安全些。 

阿希礼也将本地产武器能伤兽人的讯息告诉了杰拉德,这样两个人里有一个逃到外界,讯息就能传出。 

这算是现有条件下能想出的不错计划了。 

准将私心里还存着指望,在溶洞区,说不定能遇到迷路大魔法师。阿希礼决不相信自己的好友轻易就会死在这种迷宫溶洞里。 

第一天到月上中天,他们翻过了两座山,走了一段夜路,周围林子里一双双荧光眼注视着他们一行,这感觉实在不安全。橡树极力反对继续走下去之后,他们才就地宿营了。杰拉德身体仍然虚弱,阿希礼和橡树轮流守夜,倒也平安度过。准将估计那个气体炸弹或者说是臭气弹发挥了功效,卢特如果想不到他们沿水流方向逃跑的话就很难再追上他们,于是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他们不敢起火做饭,只能吃一些果子果腹。到第二天的傍晚,阿希礼看杰拉德脸色很差,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肠胃不好,他离开兽人营地之前已经几天都没吃过顶饥的东西。年轻骑士惨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精神萎靡不振。阿希礼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橡树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可能该吃一些热食和岩晶(土人的判断是正确的,杰拉德多日只吃水果,缺钠了)。 

怕被兽人发现,橡树先将木头烧成了碳,再将打到的野兔肉包上树叶埋进炭火中煨熟。路上他还在某种岩石上收集了一些岩盐,此刻撒了一点到兔子肉上,味道虽然不精致,可还是能够下咽的。阿希礼用匕首将兔肉切碎,喂杰拉德吃了一些。 

杰拉德不是很愿意吃橡树的手碰过的东西,阿希礼只能哄着他。有时候阿希礼也有点讨厌这种上层贵族自视清高的做派。 

杰拉德吃了兔肉,精神似乎好一些。 

橡树熄灭了炭火,浇上溪水后用泥土将灰烬掩埋,确保不会引发火灾。随后他收拾起煨熟了但没吃的一只兔子和两只地鼠。三人又走了一段山路,待天色彻底黑了,这才决定宿营。 

上半夜由阿希礼值守,下半夜由橡树值守。阿希礼迷迷糊糊睡去时,耳边突然响起了橡树惊惶失措的叫嚷声。 

开头他听不懂,但他能体会到橡树的惊恐,按匕首扑出帐篷的瞬间,他看到周围远远的有几对绿莹莹的眼睛。在这原始树林的暗夜里,这些绿色光斑象征的可不是浪漫的萤火虫,而是死亡! 

而这时吓坏了的橡树终于想起要用北奈语讲话,他开始以不标准的腔调嚎叫起来:“狼!狼!” 

阿希礼习惯性地先稳定军心:“别怕!”他环顾四周,内心估算了一下数量,大概有七头左右,还可能有隐蔽没发现的。班尼迪克给的那个应急包里有一把手枪,可以连发五弹。他对自己的枪法有自信,能够一颗子弹都不浪费。但那就意味着剩下的需要肉搏了。帐篷里还有一个虚弱无力的杰拉德,肉搏就等于牺牲。 

然而他心下转了几个念头,并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他们这里没有动作,那边伺机而动,观察着他们的狡猾动物却做出了一些试探。绿色的光斑渐渐的逼近了。此刻橡树又小声惨叫道:“巨……巨狼!是巨狼!” 

在森林里,他夜视能力比阿希礼准将要强。阿希礼听他这么说,估算了一下一对对绿点之间的距离,发觉来的果然是大家伙! 

他知道这次不出点血是别想保住命了,慢慢将那把枪握在手中,但是身后的杰拉德却不能不顾,便低声问橡树:“你拖一个人上树需要多久?” 

橡树倒也机灵,立刻明白阿希礼想让他带杰拉德上树,他哭丧着脸说:“要是绑好背带还有可能,这样我上不去。” 

阿希礼自己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是自己带杰拉德上树让这个小矮子留在下面抵御就是让他喂狼,这种事情我们的准将可做不出来。正在这时,阿希礼听到杰拉德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可不是废物。上树这种事,留给胆小鬼去做吧!” 

原来杰拉德也被橡树的鬼吼鬼叫给吵醒了。他手里拿了一截尖利的树枝作为武器。阿希礼见状,把自己的匕首交换给他。杰拉德开始还不愿意,阿希礼向他晃晃手中的枪,年轻骑士这才没话说。 

阿希礼知道橡树的战斗力只有五,杰拉德是个病号,于是叮嘱这俩人,等会儿自己点射解决掉几头狼,将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后,立刻向那个方向跑,找最近的树爬上去,在上面躲到自己结束战斗为止。 

杰拉德也是明白人,刚才那句话其实该这么说:“我可不是废物,这种时候当然可以自己上树!” 

基本上,这场由炭烧肉香引发的遭遇战还是按照阿希礼的剧本走的。准将从普通骑士混到今天,没有一点真功夫怎么成? 

然而,将树枝通过那黑暗中的萤绿深深插进狼眼使其瞬间死亡之后,阿希礼的第六感告诉他危机仍然没有过去。此刻他虽然没有受重伤,在跟剩余两头狼摔打肉搏的过程中也已经全身挂彩了,后背更是被刚才从后面夹攻他的狼爪划开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越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他的感官越是敏锐。耳朵甚至能捕捉到巨物扑击的破风之声,鼻端也能闻到腥气袭来。阿希礼右手握成拳,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这条右臂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压低身子,照准那最后一头躲藏在暗处的猛兽扑来的左侧方向砸了下去! 

他这一拳是奔着狼腰肚去的,但那约摸四英尺高的大狼也不是简单的动物,能做头狼,都有一点智慧。阿希礼一拳打空,心里便知道不好。他最怕就是被狼在背后袭击咬住脖子。此刻脖子根后面都能感觉到狼嘴里喷出的热膻臭气,已经来不及想策略,万般无奈之下,阿希礼只能牺牲左臂去格挡。 

那狼一口咬住他的左臂,布着一圈森森利牙的大嘴竟将他整个上臂都吞噬了进去。 

狼牙入肉,一瞬间阿希礼疼得差点惨叫出声,全凭一口勇悍之气压住。那狼咬住他后就不肯撒嘴,锋利如刀刃的利爪拍向他的颈项和身躯,他拼命招架才没被豁开颈动脉,右臂还有肩背上都是血淋淋的口子。一人一狼翻滚在地上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赤手空拳的人类渐渐落了下风。情势恶劣如此,准将体内的一股原始的狠劲突然冒了出来,他一不做二不休,痛得麻木的左手屈起恶狠狠顶开了这头狼的嘴,仍然自由的右手握拳直直送进了狼的咽喉! 

那狼哪里料到“大餐”居然突然使出这种不要命的手段,被掏进脆弱咽喉要害的拳头噎得胡乱挣扎,呼吸困难。这几下阿希礼身上又多了无数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可是他缩肩含胸,拼着牺牲手臂后背护住自己的要害,就是拿定了这头巨兽的弱点死也不松手。拳头越捣越深,那巨狼的挣扎也愈来愈微弱。与此同时,阿希礼觉得自己身上血在哗哗地流,眼前发黑耳朵边嗡嗡直响。 

直到杰拉德一匕首插进狼的心脏,随后给它从肚子上开了膛,阿希礼才有一种安渡危机的现实感。 

可惜,倒霉的事情从来不会单独出现,还没等勇斗巨狼的准将喘匀了气,他们就听到林子传来了哇啦哇啦的……兽人的喊叫声。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38 By 春眠公子 

    

维克多 

阿希礼失血过多,当时已经有点迷迷糊糊,听到兽人叫声的一霎那,居然还有点心安的感觉。比起这种只在神话传说里看过的长毛巨狼,还是被卢特找到安全多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兽人不是卢特。 

杰拉德拿着匕首挡在他身前,但没什么用,几回合就被那些兽人四马攒蹄捆翻在地。而他自己现在重伤之下战斗力减到零,连威胁性的呲牙咧嘴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太疼。阿希礼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着诸如“浑身上下血呼拉的…这些兽人有兴趣奸就奸好了…老子要睡觉”之类的不着调念头,被这些兽人放到一个藤编的架子上,抬到了一片树林,安置在地上。 

感觉对方像是还有理智,阿希礼不再自暴自弃,开始勉强打起精神,观察情况以便作出判断。他已经可以确认,橡树乘乱逃走了,土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抬他回来的兽人顺便也抬回了那些死狼,还有一个包裹里装的似乎是阿希礼他们掉落的东西,跟一个头领模样的男人汇报了一番,还间或指了指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阿希礼。那头领听了手下汇报,颇感兴趣地过来看了看这个身材矮小的家伙——相对于兽人来说,阿希礼准将确实是矮小的。 

那张放大的脸,吓了阿希礼一大跳。这就是混战那晚,中途抢过他的双胞胎啊!不过阿希礼现在满脸都是血,乱糟糟的也看不出长相。那头领用鼻子使劲嗅了嗅,似乎捕捉到什么味道,无奈阿希礼现在满身的血腥味太浓,刚才杰拉德杀狼时他死抱着那狼不放,一身淋漓狼血加人血,那味道要多销魂有多销魂。兽人在他这里存了疑惑,就去杰拉德那边闻了闻,终于确定了什么。 

双胞胎头领凶恶的面孔上流露出了一丝可惜,不过他看看浑身是血口子的阿希礼,似乎也无可奈何,只是让人把杰拉德换个传统的方式捆了,又抬上阿希礼,一行人回到了看似这伙兽人大本营的地方。 

那里散布着几十个大型树屋。一个里面大概住了两、三个兽人的样子。 

阿希礼那天晚上看过这拨兽人的声势,知道对方不止这么些人,这里估计只是一个分队。此刻他又累又渴,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分开行动,或者战争时只是部落联合? 

他们被放进了首领的树屋,连同他们的物品一起。兽人还算讲道理,没有继续虐待重伤员,来了一个脸上一条斑纹都没有的兽人给他们喂了水和食物,还替阿希礼止了血,把大伤口都用麻布条裹了起来,这也是阿希礼第一次看到他们使用织布。兽人大概觉得阿希礼伤得厉害,做不了怪,连捆他的意思都没有,就拿皮绳子拴住了杰拉德的手和脚。 

喝了水吃了肉,阿希礼虽然还是浑身被碾碎一样疼,比之前却有精神多了。这时,他注意到树屋的一角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身材粗壮,腰上好像绕了个黑色的东西。阿希礼可以确定他是人类,而且有种熟悉感,却看不到他的脸。 

等喂他们食物的那个兽人离开后,那个男人自己勉强挺起上身,想观察这边的变化情况。阿希礼一眼认出,这竟然是维克多准将! 

圣殿骑士全军覆没那天,他其实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带兵。此刻看到维克多,倒是情理之中。这个同僚一向视土人为无用之物,想必也没把山谷这边的土著放在心上,以为仍然能像过去那样随意砍瓜切菜。 

而维克多准将认出了杰拉德,却暂时没认出依然满脸血污的阿希礼。阿希礼脸上也都是细碎伤口,虽然没身上可怕,此时却肿了起来。这猪头样更加分辨不出原来的面貌了。 

维克多看到杰拉德,眼神先是羞愧躲避,而后又变得幽暗。年轻骑士感觉到了,心里轻轻哼了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阿希礼也有点别扭。 

原先诸人之间仅有淡淡的同僚之情,一起效忠于皇帝陛下。如今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遭遇过什么事,这时候相见确实颇为尴尬。 

他知道维克多准将出身于伯纳利多公爵家族,在军队中势力强大,而维克多本人则性格暴戾,贪功躁进,年轻时曾经因为屠杀家族封地的佃农而遭到处分,公爵教训过之后他才稍微收敛一些。至于动辄打死奴仆,战争中大批杀俘的事情,在帝国虽然人人皆知,却不算违法。 

屠杀佃农的具体缘由已经被作为贵族秘辛遮掩起来,当时阿希礼自己还是普通骑士,自然没有机会得知。多年以后真相的讯息也只剩下零星碎片,流传得越来越荒诞不经了。 

阿希礼不是笨蛋,看到维克多,就知道如果他活着出去,恐怕将来会对亲眼目睹他此刻丑态的杰拉德和自己不利。不过,现在担忧这个还为时过早。他们还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这地方。 

树屋外有许多兽人,被抬进这树屋之前看到的情况,他们似乎在剥狼皮。现在反正没机会逃走,阿希礼慢慢地闭上眼睛,决定干脆先养养精神。刚才血流如注,不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体力,但愿身体还撑得住,兽人的草药也管用,别让自己因为狼牙毒和破伤风死在这里。 

昨晚守完上半夜,感觉还没怎么睡就被惊起,之后就是恶斗狼群,再被兽人一网打尽。满身伤口,又困又疼,如今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 

他必须积攒一点体力,趁兽人还没想到要捆住他之前,先发制人地逃走。 

于是阿希礼闭着眼,顶着猪头脸,心事重重地睡着了。 

他再度醒来时,是被臭醒的。 

也不应该说是臭。那种难以形容的刺鼻气味,让他一瞬间大脑都像被炸开了。即使现在立刻从这个可怕的气味中脱离,他相信他的嗅觉依然会失灵一段时间。 

树屋外都是兽人的嗥叫声,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所幸还没有发狂的兽人闯进他们这个房间。从屋内光线来看,现在已经是傍晚。阿希礼动了动手脚,觉得有了一点力气,便决定出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正在此时,一个矮小的黑影敏捷地蹿进了树屋内,阿希礼和他四目相对,发现居然是橡树! 

再次脱身 

橡树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阿希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道:“没有其它兽人。”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哑。 

土人黑黝黝的脸上这才不再那么慌乱害怕,眼睛转了转,看到墙角的杰拉德,便上前用石刀割断了他手脚上的绳子,然后过来对阿希礼说:“我们逃走吧!我炸了臭气弹和闪光弹,他们很乱,我们快跑!” 

阿希礼帮杰拉德揉开了手脚,拿了应急包,兽人做事相当粗中有细,连那支枪都捡回来了。草草收拾一番衣物,阿希礼呲着牙裹上了新兽皮,三人准备立刻跑路,这时候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大叫起来:“带我走!你们带我走!我会报答你的杰拉德!刚发现的那个铁矿我转让给你们家族!!”他顿了顿,唯恐这样的条件不能打动杰拉的,又喊道,“还有橡胶种植园和里面所有的奴隶!!” 

杰拉德冷着脸,没有应声,径自向外走去。 

阿希礼心里却有点不忍。这种情况下兔死狐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从橡树手里借过石刀,割开了维克多手上的绳子。他腰上还缠着一个黑铁环,仔细看,在后腰部位一直通到了尾椎,在那里打了个弯,折进了臀缝间。阿希礼不敢询问到底通向哪里,几个人使劲也掰不开那个铁环连接处扭绞在一起的铁条。这大概只有兽人的力量才能徒手掰动,比上锁什么的结实多了! 

眼看这么一番折腾,铁条移动之下牵引了连接不可说的另一端,维克多居然脸色潮红气喘吁吁,阿希礼觉得没法再拖延下去了,便问披了兽皮的维克多:“就这么走,行吗?” 

维克多恨恨地朝地上瞪视着,粗声道:“走吧!”他已经听出阿希礼的声音,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不过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逃出兽人宿营地时,阿希礼才发现这个气体炸弹威力有多强悍。兽人的嗅觉比人类灵敏无数倍,所以此刻他们的嗅觉系统受到的打击也比人类严重得多。大多数回营的兽人都在满地打滚,嗷嗷怪叫,个别被熏得发疯的竟然徒手拔起了一人堪堪环抱的一棵杉树! 

阿希礼心理一颤,想到卢特前天也经历了这个,就觉得有点抱歉。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真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恨不得自抽几巴掌,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外。 

维克多此时捡了一枚石刀,看样子想上前捅死一个两个兽人,但是因为发狂的兽人比平常状态还要难以接近,他踌躇半晌,还是没敢上前。橡树怕夜长梦多,阿希礼也担心节外生枝,催促着大家赶紧逃走。 

于是重获自由的一行四人匆匆忙忙地跑在去山外的路上。 

山路难行,这天晚上还是个大阴天,一点月光都没有。这虽然给逃亡带来掩护,却因为看不清楚,使得路更加难走了。 

维克多屁股上戴着那个不可说的东西,迈腿都艰难,走了没一会儿就表情怪异,喘息暧昧。阿希礼旁观,倒也佩服他一声不吭地坚持走到现在。 

几个人勉强走了半夜,都已经筋疲力尽。阿希礼更是只能慢慢挪动步子。于是便由橡树做主,在半山腰选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躺下来歇一歇。隔着山,能听到隐约的水流声,阿希礼相信他们还是走在正确的路线上。他们没力气搭帐篷,就在原地裹了兽皮。原本一心一意想往前走,只觉得累,没觉察到其他的,现在停下来了,年轻的准将觉得全身都发冷。裹在兽皮里这种症状也没有好转,好像自身已经不会产生热量似的。 

他正牙齿打颤,就感到兽皮被掀开,一具温热的身体靠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搂住。金色的发丝在这样的暗夜里也还是若隐若现。原来是杰拉德。阿希礼安慰地想。 

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不下来了。杰拉德抱着他的手,已经钻到他兽皮衣服下面,摸过那些染血的麻布绷带,抚摸着他露出来的肌肤。与巨狼以命相搏时,他拼命保护了胸口要害,所以那里伤不算重,此刻杰拉德就反复摩挲那片覆盖在麻布绷带下的肌肤,碾压着那两颗小小的突起。年轻骑士甚至将嘴唇凑了过来,试图亲吻阿希礼布满细碎伤口的肿脸。 

阿希礼反应稍微迟钝了一些,已经被他轻薄了好几下,心下顿时恼火起来。他实在不明白杰拉德干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清。这青年原来明明没有这个倾向,难道受了被兽人污辱的打击,难以承受之下真的心理变态了吗? 

他积蓄了一点力气,推开仍然缠在他身上胡来的年轻骑士,低声呵斥道:“你不要犯糊涂!” 

“我只是想温暖你。”杰拉德八爪鱼似地贴在他身上不肯离开,手甚至蛇一样滑到了他的下身。 

阿希礼惊得一把推开他,喘了一口气,“杰拉德上尉,现在我命令你到自己的位置上睡好。” 

黑夜中,杰拉德静默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回自己的位置躺下了。 

阿希礼依然冷得发抖,不过这点痛苦他还挺得住。因为身上难受,暂时不愿意去思考拿杰拉德怎么办,他睡得也不踏实,一直是半梦半醒的。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时,阿希礼骤然醒了过来。 

蒙蒙亮的天色,他看到维克多正在翻应急包。阿希礼这时候没多想,就问了一句:“你找什么?” 

维克多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阿希礼。 

阿希礼做梦都没有想到,维克多会在现在发难。照他原来的推测,清理他们这些知情者的行动,要等他们安全回到人类世界才会展开,目前他们还是合作逃难的关系。可是维克多竟然等不到,他现在就要下手! 

被枪指着,阿希礼脑子开始迅速回想维克多的射击习惯,嘴上说到:“有话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维克多冷笑道:“干掉你!” 

“我们现在最好还是通力合作,逃出这个区域。”阿希礼右手在身后悄悄摸上别在腰里的石刀,这个动作让手臂上的伤口疼痛,可是脸上却丝毫不能流露。 

“合作?魔法防具只有一件,我们如何合作?”咔哒一声,维克多在狂笑中扣动了扳机,“我想除掉你已经很久了!” 

子弹射出,但却呼啸着穿过森林,打空了。阿希礼察言观色,在他暴起的一刻向后下腰,避过子弹的同时飞出手中石刀暂时阻了一下维克多的去路,随后便在森林中狂奔,试图拖延时间,甩掉维克多,或者等橡树和杰拉德来救援。 

可惜,虽然维克多因为屁股上插的异物,动作迟缓很多,阿希礼自己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维克多要节约子弹,阿希礼在森林里东逃西窜,他没有准头,便只是咬牙追赶,没有完全把握并不开枪。两人一追一逃,渐渐远离了宿营的地方。 

阿希礼想的是往丛林幽暗的地方跑,障碍物多了容易逃避追击。可惜天不从人愿,七扭八拐,他越跑眼前越是开阔,最后竟然被追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边上。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39 By 春眠公子 

    

灭口 

阿希礼站在那里,看着下面细细的河流,再回头看看得意地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他的头颅的维克多,心里知道八成是完蛋了。 

听到声音追来的橡树和杰拉德都落在后面,根本没有机会来救。维克多狞笑着对他扣动了扳机。 

从陡峭的山壁上滚下来,阿希礼试图保持冷静保护自己的要害,但是他之前就受了重伤,养了一天根本没什么作用,手脚这时候都不听使唤了。最后落到平地,他还因为惯性滚出去一段,几乎到了河边。头大概在滚落过程中磕在石头上,血慢慢地淌了下来,模糊了一只眼睛的视线。就这么趴在河岸石滩上,两腿和右臂都疼得钻心,随着呼吸,胸口也传来锐利的痛感,让他几乎难以继续喘气。 

他觉得自己受伤后判断力也下降了,竟然以为脱险前维克多不会起杀机。 

在崖边他记得维克多一共开了两枪,第一枪他躲过去了,但第二枪时他已经被逼得跌出来,身子无处着力,他记不清到底躲过没有。不过现在的状况,挨不挨那一枪都一样了。嘴里有一股腥气上涌,估计是伤到了内脏,大概活不了多久。 

这时他耳边响起了怪腔怪调的话语。是橡树! 

耳朵里像塞了耳塞似的,听不真切,他知道这是失去知觉的前兆,连忙挣扎了一下,借着剧痛唤回几分清醒。 

果然,土人下这种悬崖也很迅速。不像自己被逼到那里就是绝路。橡树焦急地在旁边大声喊叫,“长官,长官,你还活着吗?长官!” 

阿希礼此刻知道自己已经没可能继续走下去,只能轻轻动了动还有知觉的左手,对橡树说:“你过来。” 

橡树凑近了,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长官……” 

“你想办法逃出去,把这个交给安德少校,他会相信你。”阿希礼艰难地从贴身皮囊里摸出了一枚肩章,“兽人只能被这里土产的物质伤害。你告诉他们。” 

橡树哭道:“我见不到安德上校的,我一出去就会被抓起来!” 

阿希礼挣扎着喘气,“那就给抓你的人看。” 

橡树看他脸色铁青,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心里知道会保护小猪的长官已经活不成了。他还想说什么,阿希礼却注意到维克多和杰拉德都已经从山坡较缓的另一边爬了下来。维克多一脸杀气,直奔橡树而来。他知道维克多肯定要杀橡树灭口,挤出最后一口气,大吼道:“快走!” 

橡树惊吓得跳起,这才注意到危机。他抹了一把眼泪,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阿希礼,飞速地跑向了河流。 

阿希礼倒卧的地方离河不过七八步的距离,橡树很快就跑到河边。只是这时候维克多也脚步蹒跚动作别扭地追到了,他眯眼瞄准那土人矮小的背影,开了一枪。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阿希礼眼睁睁看着橡树栽进了河里。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这消息怕是送不到了。 

维克多哈哈大笑,石弹枪不是火药击发的,却装模作样吹了吹枪口,随后上前来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他伤口上,疼得阿希礼原地弹了一弹,立刻被维克多的脚踩住了头,狠狠将他的脸碾压在沙地上。阿希礼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反击,只能听天由命,任维克多折磨。他知道维克多生性高傲残忍,这次被他这个出身低微的竞争对手看见了狼狈惨状,已经恼羞成怒,动了杀机。他求饶也没用。 

踩着他的男人看他没反应,又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得仰面朝天,脚跟狠狠跺在他的小腹上。阿希礼感觉胸口有断骨一下戳出,弓起身子,撕心裂肺地惨嚎了一声,冷汗如水流下,哆嗦着苍白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才这一翻身的动作,他估计自己手脚都有骨折,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而此刻维克多刻意折磨,大概是不能好死了。 

维克多将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微笑着说道:“看在我们曾经是同事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阿希礼闻言,疼得发木的大脑一时有点茫然。下一刻就听维克多话锋一转,“不过可惜,这最后一颗子弹,我要留给别人!” 

他蓦地转身,枪口指向杰拉德,冷笑道:“我先杀了你这个姓卡拉瓦里尔德的家伙!”杰拉德跟法兰西斯属于一个家族,跟维克多家族从祖上起就有旧怨,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一直争斗不断,都恨不得让对方抄家灭族身败名裂。 

阿希礼大为焦急,橡树已死,只剩下杰拉德一个知道他要传递的消息,他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思索,难不成一会儿自己得告诉维克多!?不甘心,可是不这么做又别无他法。 

金发青年看着维克多的嚣张姿态,却不慌张,手从衣袋里拿出,亮到浑身裹着毛皮的男人面前。他中指上面戴着一个金属环,对维克多说:“应急包里,你漏了一样东西。” 

维克多警惕性立刻升高:“什么?” 

“闪光弹在这里爆炸的话,它弹射出来的碎片一样可以让我们一起去见奈亚神。” 

维克多冷嗤:“你要救这个出身低微的家伙?他可是一点都没把我们美貌的杰拉德少爷放在眼里。” 

杰拉德看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希礼一眼,眼神竟然有些怨毒:“他活该。不过,我不能让你杀了我。” 

这两个人相持不下,最后互相给对方下了贵族家族的诅咒,不得不暂时停止争斗。维克多去取丢在宿营去的物品,金发青年向重伤的阿希礼走来。 

阿希礼原以为杰拉德只是权宜之计,为了救他才不得不如此。这一想法在金发青年扒光他的衣服时崩溃了。他没想到杰拉德的魔念竟然执着到这个地步。 

年轻的骑士冰凉的手指缓缓抚弄着阿希礼腿间萎缩的器官,而后便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后面的穴口。阿希礼浑身都是瘀青血口子,这私密的部位却还是完好无伤。他手脚都不能动,挣扎只能是小小的。到现在,他能发出的声音也十分微弱,怒斥就显得没什么气势。 

杰拉德笑着说道:“急什么,我会让你爽的。”伴随着不断深入的手掌掏弄着脆弱的粘膜,从那粉色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显得愈加阴森可怖,“你虽然从来对我不屑一顾,不过,我还是很爱你,我会让你爽得上天堂!” 

躺在冰冷的沙地上,想到自己就要死掉而且将会被眼前入魔的人奸尸,阿希礼悲愤至极,暗地里咬着牙勉强移动还没断的左臂,想做最后一搏。 

地震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了地表以下传来的一阵震动。杰拉德也感觉到了。照常理推算,应该有几匹马一同奔驰才能产生这样的震动,而且距离这里不过几百英尺。过去他感觉仍然灵敏时,绝对不至于等对方靠到附近才能听到。 

杰拉德犹豫了一下,想到被兽人捉住轮 奸的惨状,只能狠狠拧了一把男人腿间萎缩的小东西,恋恋不舍地丢下任人鱼肉的阿希礼,向相反方向逃走。 

阿希礼被他不甘心的那一下拧得几乎再次痛晕过去。他这两天受的伤多了,对疼痛有了忍耐度,这才维持了清醒。 

杰拉德匆匆跑开之后没多久,阿希礼眼前又出现了维克多! 

维克多依然拿着那把枪,一脸狞笑向他走来,枪口已经瞄准了阿希礼的头部,“哈哈,杰拉德这小子,居然跑开了,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根本只是假装回营区! 

阿希礼勉强睁大眼,模糊的视线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低声道:“多谢你了。” 

维克多一愣,似乎感觉出不对劲,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想骗我在这里耽搁时间到那些兽人来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上当!” 

阿希礼低声道:“你快打死我吧。” 

维克多哈哈一笑,收好了枪,无限惋惜地又碾了一脚地上重伤躯体的胯下。阿希礼已经痛得麻木了,此刻雪上加霜,身体只是颤了颤,断了的双腿轻轻抽动,叫都叫不出声。 

“给你个痛快?你做梦!”维克多也有点怕再被兽人捉去,扬长而去了。 

听到兽人接近,而他只能这样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可能依然逃不过被奸尸的悲惨命运,阿希礼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一向坚强不屈的绿眼睛里浮上了一丝悲伤。 

他没有机会报仇了,就要这样悲惨地死掉了。 

不过,最后阿希礼发觉,这些兽人似乎只是路过。看到河边上躺着的“尸体”十分惊奇,拨弄了一下发现他气息奄奄浑身都是致命伤之后,发出了扫兴地咕哝声,居然就这么走掉了。 

阿希礼准将听得这些声音走远,赤身裸体地躺在河边的沙地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逐渐失去意识,沉入永久的黑暗。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之源,从胸口的部位渐渐散发出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积蓄了一些力气,睁眼看到胸口,那个班尼迪克让橡树转交给他的石牌发出了柔和的光晕。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个隐藏的生命魔法道具! 

阿希礼没有时间庆幸捡回了一条命。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先是努力翻身,这就耗费了他许多力气,而后开始艰难地向河岸边爬去。平时七八步的距离,此刻他爬了大约半个钟头。这种爬动一定让骨折的地方错位了,证据是下肢、右臂还有胸口断骨传来的疼痛又尖利鲜明起来。 

但是年轻的准将没管这个。他拽下了石牌,利用上面附着的魔力,艰难地灌输了一些意念进去。这时候他庆幸当年在军校他是全A学生,连没人在意的基础魔法课都不逃。 

随后,他把这个石牌丢进了河水中。石牌很轻,似乎由特殊材质制成,能浮在水面上。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东西能被带到外界,被人发现。 

而后,失去了生命力来源的绿眼睛男人终于昏迷过去。 

%% 

杰拉德和维克多两个人互相提防,在山里走了两天。其中辛苦,一言难尽。他们互相给对方下了初级生命互换禁咒,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活不成,倒是少有的和平共处时光。这种魔法咒语是贵族的特权,以此换取他人的绝对服从。两个人互相仇恨,心里都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却还得祈祷对方好好活着免得一个失足拖累自己一起死了。 

维克多肛门一直被那个铁圈的末端堵住,因为排泄困难,他也不敢吃太多东西,却依然要走山路,熬得十分痛苦。心里盘算着等出去了找铁匠砸断这个铁圈,事毕之后将铁匠杀掉,就毫无后患了。但眼前这个杰拉德却是个大大的麻烦。一旦到了外面,找大神官是有办法解除初级生命互换禁咒的,那个时候他再想杀杰拉德灭口,却不容易了。这个杰拉德年纪虽轻,长得天真纯洁,却绝对是个阴毒的家伙。 

而杰拉德则整天垂着眼,神色阴沉,内心思考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自从那天试图强奸重伤的阿希礼却被兽人惊走之后,他就一直摆着这张死人脸。阿希礼伤那么重,再被兽人轮奸,一定活不了,他以后永远都没机会占有那美丽的肉体了,那人漂亮的绿眼睛再不可能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了。杰拉德感到相当惋惜。 

他从阿希礼和橡树那里获取了如何走水路的信息,但毕竟没有经验,他也不信任维克多,遑论同他商量。 

兽人宿营通常喜近水源,打猎才会进入密林深处。他们如今就尽量翻山越岭。 

但这并不保险,森林再广袤无垠,人倒霉起来,还是有撞到兽人的概率。行走了这几天,听到山摇地动,人马嘶鸣的声音时,杰拉德和维克多感到,他们的好运气到头了。 

来的大概是大队人马,先是大地隐约的震动,而后竟然连山体都发出鸣响。维克多和杰拉德慌不择路,只能一直向山上逃去。 

金发青年因为身手灵便,一马当先地蹦跳着躲避障碍,向高处攀去,而维克多不肯让他跑了,那东西虽然在他肛门里磨得他发狂,可还是紧跟在杰拉德身后。 

杰拉德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头,似乎不是普通兽人出来打猎的情势,但此刻已经没有余裕容他多想。爬到山腰,往目标山眺望,发现对面也有影影绰绰的兽人狂奔上去。当此情景,已经无处可去。他无奈之下,见旁边有个草窝,便钻了进去。 

不过钻进去他就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洞口。因为有洞,所以外面才形成了一个草窝。他小心地拨开草,钻了进去,维克多此时也一瘸一拐地爬上来了,见他钻入,也跟了上来。 

那个洞开始只能容人在里面爬行,渐渐的却宽敞起来,洞顶也高了,杰拉德看到洞的尽头有一点光亮,禁不住心中狂喜。他们加快脚步,往那光亮处奔去。到得近前一看,却说不出的失望。原来那是山岩上的一道裂缝,虽然透了光,却不到四英寸,根本钻不过去。 

正在这时,山体摇晃猛然加剧!洞顶甚至开始不时有石块脱落。杰拉德和维克多都是又惊又惧。如果遇到地震山崩,他们就会被活埋在这里了!维克多惊慌失措,就想顺原路出去,被兽人抓到总比被活埋在这地方好一点。杰拉德却站在原地没动。 

这一刻,拥有黄金般耀眼的头发和粉蔷薇花瓣色嘴唇的青年心里想的是那个绿眼睛的平民军官。 

阿希礼家里是没落的贵族,原先爵位就不高,只是某一代得到封赏,成为男爵而已。贵族们私下里都看不起他,但贵族太太小姐又疯狂地迷恋他。他自己的母亲,也在疯狂地追求阿希礼。她们都是被那双既骄傲又脆弱的绿眼睛蛊惑了。 

他开始时瞧不起他,恨他。可是,他也沉溺了。那两泓神秘的绿潭,是如此的清冽和孤傲。得不到,他就要毁掉。 

山体的震动依然持续,崩落的石块愈来愈急。冥想着那染满鲜血的躯体在他身下颤抖,悲鸣,绿色的眼睛傲气全失,只剩下惊慌畏惧的场景,杰拉德陶醉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眼前的白光越来越眩目,这就是和他所向往的男人结合的感觉么?杰拉德急促地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那条裂缝,变大了。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40 By 春眠公子 

    

食物危机 

杰拉德没有犹豫,就顺着那条扩大的裂缝钻了过去。他没想过原路返回,爬那条低矮的甬道时塌方丧命的几率更大。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裂缝那头并不是出路。杰拉德看到的是封闭的山壁,这竟然是深山里自然形成的一个深坑!两边岩石陡峭,连个可以借力的藤蔓都没有。他心里一惊,想要从裂缝里爬回去,却见维克多那副壮硕的身躯正在试图从那个裂缝中挤过来。 

维克多胸肌发达,肩膀宽厚,硬将上半身挤过来,要推回去一时半会并不容易。而这时,山仍在持续震动。维克多突然惊恐得大叫起来,“它在合拢!它在合拢!” 

此刻他们俩同命相连,杰拉德当然不能坐视维克多被挤死在这岩缝中,慌乱间他捡了几大块岩石垫在维克多卡住的腰身两边,以分担岩壁的压力,最后便想将维克多拽过来。哪里知道,接连几下,维克多都卡在那里纹丝不动。准将自己也在奋力挣扎,可是就是无法再将下半身挪动一分一毫。这时岩壁继续崩落,将那道裂缝的两边埋上。 

维克多就这么被卡在了山洞内外。 

杰拉德看他这个情状,突然笑出声来,“反正你就算爬过来了,也出不去,我们一样要一起死在这里。就这么卡着,多么适合艺术家的死法。” 

维克多内心愤怒又郁闷,此刻被杰拉德嘲笑,当即破口大骂。 

杰拉德当作没听到,轻声笑着,哼起了歌。 

那是北奈大陆的一首民谣,大意是: 

白色的天鹅展开双翅, 

滑翔在天空寻找影子。 

白色的羽毛飘落大地, 

那是北陆的第一个冬季。 

这无言的旋律,是最美的声音; 

这冰冷的热情,燃烧我的爱情。 

还有什么比雪更纯净,那是你不肯展露的心; 

还有什么比春天更温暖,那是你的绿眼睛。 

因为看出他的心思,所以一听就知道这迷醉轻叹的青年在幻想什么。维克多没想到自己一世称雄,到死却和这个精神病绑在一起,被横夹在岩缝间,不禁垂下了头,悲从中来。 

杰拉德正陶醉在幻想之中,冷不防一道黑影蹿上前来,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钻心就刺。所幸那人动作不知怎么有些迟缓,杰拉德这才能够打滚避开。两人在天然陷坑的窄小底部纠缠翻滚,以命相搏。 

几下之后,杰拉德便发现这是个帝国军人装束的男子。只是此刻衣衫破烂,脸上干瘦肮脏,满眼饥火面目狰狞。 

这个人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如果他体力能应付,杰拉德绝对不是对手。但他显然已经饿了好久了,两人缠斗良久,仍然是平手。那人的匕首也被杰拉德踢进了岩缝。两人都累极了,体力不济,罢斗之后,各自坐在一边呼哧呼哧喘气。 

看了几眼心惊胆跳的维克多准将突然迟疑地问道:“你……你是鲍里斯!?” 

那人抬起无神的眼睛看了看维克多,因为饥饿消瘦,双眼突出,十分可怕。他脸上牵起了一丝惨淡的表情,“嗬嗬”了几声,“将军,你也来了。” 

维克多十分恼怒,鲍里斯是他的副官,平常对他说话哪敢有一点不遵从,此刻却如此怠慢。 

鲍里斯看出他的心思,又鬼魂一样地笑了几声,低声道:“我从第一夜慌不择路逃上山,跌进这里,就一直呆到今天。只能刮地藓填肚子,喝露水。我受不了了,将军,你来了,太好啦!”瘦得几乎出来骷髅相的人阴森森地说“太好了”,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又看了看杰拉德,觉得自己暂时制服不了他,便慢慢地向维克多爬去。 

维克多看他一脸馋涎欲滴的表情,直把自己当作了一块可以充饥的肥肉,忍不住怒不可遏。这副官平日胆小害怕,对他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敢违抗,今日居然如此大胆。但是等这个地狱恶魔般的人爬到近前,捧起他的头颅,口水甚至都滴到他脸上时,维克多肝胆俱裂了。他试图反抗,但鲍里斯仍然具有军人的技巧,迅速地用皮带将他挥舞的双手反绑在后背上。 

鲍里斯在他肌肉雄厚的上臂啃第一口的时候,维克多惨叫了起来,而杰拉德终于姗姗而来,一脚踢开了鲍里斯。 

金发青年看着鲍里斯,笑着说:“将军,不如我们用他做干粮,虽然瘦了点,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 

不过他们俩虽然互相存了吃掉对方的心思,却因为势均力敌,都没法下口,于是只能各自在一边养精神,准备等对方松懈的时候干掉这个肥羊。 

这个时候,维克多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先是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随后便咬牙忍住,满面通红,脸上青筋直跳。杰拉德看了看他,也有些吃惊:“有动物袭击你?”他们两人现在毕竟同命,他不得不关心一下维克多准将的生命安全。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41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维克多咬牙切齿地怒骂道:“那些兽人!狗娘养的……”不符合贵族优雅标准的脏话正要源源不断冒出,突然一下顿住,截止在一个暧昧的高亢呻吟上。随后维克多卡在这边的上身便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口中也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杰拉德立刻知道维克多遭遇了什么。有兽人在外面操他的屁眼,而维克多居然因此被搞得舒爽透顶,连呻吟都忍不住了。 

他知道维克多这几天都被迫戴着那个带尾巴的铁环,肛门想必一直被扩张着。所以此刻接受起兽人的巨大阳具来也没有困难。青年厌恶地看了看维克多布满漆黑胸毛的胸膛,仅仅是刺激后门,此刻那里的两颗大奶头已经挺立起来。他恶质地上前拧了拧红褐色的奶头,觉得手感没有他心爱的人好,就撒手不弄了。 

维克多准将身材壮硕,遍体黑毛,具有非常粗犷的男人味。黑漆漆胸毛丛下的奶头也有樱桃核大小,此刻被杰拉德狠拧之后略微红肿,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鲍里斯看这个情景,明白外面必然有可怕的兽人,也知道现在不能割维克多的肉吃,于是一门心思地盯紧了杰拉德。 

此刻地动山摇已经止歇,维克多依然被牢牢夹在岩缝内,屁股上的铁环胆被“噗”地拔了出来,湿淋淋肠液满溢的小穴承受着不明兽人部族轮流狠插,再无心思管同命者杰拉德的安危。 

事实上,留守的军队确实收到了阿希礼准将试图传达的讯息,也按照这个用两天时间赶工制作了上千辆投石车还有石炸药,为此累死了几百个奴隶。这一天就是他们冲进山谷的日子。猛烈的攻势使得附近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而兽人不愿正面碰撞,只能暂时退到山上来。 

这个兽人部落的小分支发现山壁上被震开的大洞,进来探查。他们上来时没有带之前抢到的男人。如今从天而降一个镶在岩壁上的肥嫩屁股,怎叫他们不欣喜若狂!那铁环对他们而言完全没有问题,一用力就掰开了。一个兽人正喜欢多毛的肉体,一马当先,抬起维克多一条黑毛腿,挺起大屌“扑嗤”一声就直插进那淫荡地收缩着的小穴里。湿滑温暖的肉洞里环状的肌肉紧紧箍住他勃起的阳具,爽得兽人更加兴奋,当下就狠狠插了起来,直捅得那肉穴水浆四溅咕唧有声。 

兽人捡到了宝贝,可怜维克多准将却就此过上了一段生不如死的肉奴日子。 

甘泉 

饥饿,如此的饥饿,是杰拉德在此之前从未体验过的。 

前面几天还好,他身边其实带了肉干,虽然被鲍里斯抢去了一些,但还是勉强熬过了开头的时光。 

他甚至还试图喂一些给岩壁上的维克多准将吃。毕竟维克多死掉了他也活不成。不过不知道岩壁那一边的兽人在做什么,可怜的维克多时不时忍不住吐出几声呻吟,看到肉干却毫无食欲。开头他有时还大声地诅咒折磨他屁股、强迫他那一边的下半身摆出奇怪姿势的兽人,后来渐渐只是满面潮红地轻哼,偶尔骂上一两句。 

然而肉干只能支持一小段时光。那之后,封闭在石壁里的三张嘴陷入了绝境之中。地藓植物早就被鲍里斯刨得一干二净,连一点点浮土都吃入肚中。还有一些力气的时候,杰拉德数次试图攀着石壁向上爬,但是都以失败告终。鲍里斯开始还会看着他冷笑,表情似乎在说,能成功的话他早就出去了。渐渐的,连这种表达恶意的力气都因为未曾进食而消失。 

数着天亮天暗,在石壁里困了十多天之后,杰拉德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撑到了极限。每天只能喝一些露水,最后一次进食是在十天前。连装死骗动物的伎俩都用了好几次,却没有一次成功。而时不时地搏斗,更是消耗所剩无几的体力。鲍里斯想吃了他,他想拿鲍里斯做粮食,结果是两个人都更加饥饿了。 

此时此刻,三人里脸色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居然是维克多。 

他虽然也有些消瘦,却并不是杰拉德和鲍里斯那种形销骨立眼眶深陷的可怕模样,暴露的上半身肌肤居然仍有几分光泽和弹性。 

维克多这几天显得有点心事重重。这和他刚开始的悲愤欲绝并不一样,他时常抬头,偷偷地观察那两头饥火中烧困兽,眼神里有慌乱,害怕。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改变和这之后潜藏的危机。 

饿得发疯的鲍里斯如今频频把视线投向这个躯体。过去,这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的天,他必须狗腿巴结的老爷。现在,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可以充饥的肥肉!他已经不想思考吃掉上半截维克多之后,那边的兽人发现这边该怎么办。或许石壁会塌下来彻底堵死通道,或许他最终依然会饿死在这个鬼地方,但是他不在乎,只要现在能喝到热乎乎的血,嚼下去实实在在的肉,立刻下地狱也没关系! 

相比之下杰拉德还有一些理智,维克多没想到当时那个让他懊丧不已的生命互换诅咒如今倒成了逼迫杰拉德保护他性命的护身符。久饿的人都没有力气,虽然是帝国贵族军人之间的生死相搏,架却打得比街上的无赖汉还要丑陋。作为肥肉目标的维克多也难以避免地挨了几下,总算杰拉德还算尽职,没让他被鲍里斯撕咬下肉去。 

最终这二人大口喘着气分开两边,对着对方虎视眈眈,也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继续了。 

突然,杰拉德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香气极其微妙,似乎是食物,但似乎又有不一样的地方。饥饿的人十分敏感,决不肯放过一线生机。杰拉德拼命地嗅着,寻找着。鲍里斯此刻也闻到了。双颊凹陷干枯的男人眼里瞬间迸出了希望之火,红着眼睛趴在这块窄小天地里到处用力嗅闻,寻找着那可能存在在食物。 

香气微弱,断断续续,如果在平时,根本不可能被人注意到。但此刻对饿了十天的人来说,哪怕一点食物都是救命稻草,鼻子灵敏度提升了好几倍。 

两个饿鬼,寻找的轨迹都停在了镶嵌在岩壁上的准将身前。冒着火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视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 

维克多准将浓密的胸毛之中,挺立的红褐色乳头上,冒出了一颗颗淡黄的细小水珠! 

第一个闪进杰拉德脑海里的念头,是维克多被兽人操坏了内脏,开始腐烂流脓了。他吓了一跳,往后退爬了一步——然而配合那奇异的香味,转念一想,年轻的骑士忽然笑了。他和鲍里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伸手指蹭过湿漉漉的乳尖,随后将这指头放进嘴巴,吮了吮。 

淡淡的甜! 

这微弱的甜香刺激着麻木的味蕾,口腔,咽喉,食道,唤醒了空荡荡的胃袋。杰拉德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维克多一侧的奶头,狠狠吸吮起来!一点点带着微弱甜味的汁液,从那肉蒂前端流淌出来,落进他饥饿至极的腹中,瞬间就被吸收干净了。 

这一点根本就不够!杰拉德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更多。被维克多的初乳刺激觉醒的饥饿感不再是过去那样一点点释放,而是排山倒海压来,压得杰拉德完全无法放开甘泉的源头。他的嘴将整个乳晕都吞进去,牙齿衔咬着那壮实的胸肌,迫切地嘬吸吞咽。 

可怜的维克多无法动弹,他的手早在十几天前初初陷入困境时就被鲍里斯反捆起来,到现在除了挺起上身徒劳地试图逃避这种羞辱,根本无法有效地反抗,只能任人吸吮。 

他不知道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是在胸口产生鼓胀的感觉之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惜,即使他知道有问题,也无法改变,就好像他无法逃避屁股被兽人的大屌操得开花一样。胸部愈来愈胀,最终竟然流出了汁液。 

令杰拉德和鲍里斯想感谢诸神的变化,却使得维克多准将痛苦得宛如身陷地狱。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29 12:06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42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被大力啜吸着奶头,稀薄的初乳滑过刚刚畅通的生涩输乳管,不知几股热流迸出乳头的陌生感触让维克多浑身寒颤。乳尖这个小小的末梢像触了电,沉睡了几十年的知觉细胞纷纷苏醒。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到每一个小小乳孔张开的幻觉! 

维克多大声地咒骂着最恶毒的脏话,扭动着上身,却怎么都甩不掉水蛭一样吸附在他胸口的饿鬼,反而因为这种挣扎,刺激了正在狠命耕耘他屁股上肉穴的兽人。 

杰拉德开头吸了没几口,就再也吸不到更多了。 

这几口微甜的乳汁,只是令他更加饥饿而已。不过此刻看到求生的希望,他再度冷静下来。鲍里斯却有点发狂,那骷髅般的人占了一边的胸膛,吸不出奶之后,维克多被他咬得惨叫连连,拼命想躲避,却因为身体无法大幅度移动,被那恶魔叼住红艳艳的奶头不放。 

杰拉德轻轻拍了拍鲍里斯的肩,道:“不要急,慢慢吸,把我们将军吸得爽了,他才能产出更多的乳汁嘛。” 

鲍里斯愣了愣,松开了牙齿,维克多那颗几乎被扯下的小乳头这才获救。 

维克多的副官这时候理智稍微回炉,隐约想起一些常识。家里的仆人妇女生孩子后,好像奶水也是慢慢才多起来的。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看了杰拉德一眼。金发青年见这个人仍然没有会意,微微一笑,提示道:“兽人的精液也算营养,有他在,我们死不了了。” 

维克多听到杰拉德说的话,脸色又青又红,骂道:“杰拉德你这个婊子养的贱货,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你……呜……”他的骂声嘎然而止,因为杰拉德又含住了他的胸。这次的吸吮比前一次的狂暴要温柔许多,金发青年忍着恶心,将乳头四周多毛的乳晕肌肤也含进了嘴里,柔柔地吸裹着。粗糙的舌蕾刷过湿润敏感的乳尖,这动作让狂怒的维克多准将也禁不住腰身一软。 

果然,在这样的抚慰诱哄下,不久后那健硕的胸脯里就分泌出了更多甜美的汁液,绵绵不断地通过那两颗被折磨得殷红的奶头淌入饥饿的男人们嘴里。维克多纵然心里恨不得咬碎眼前男人的骨头,却苦于无法反抗,依然只能被动地用他壮硕胸肌下产出的乳汁来喂养他们。 

第一天吸出来的奶水并不很多,充饥远远不够,却引得久饿的人欲火中烧,只想吃更多。杰拉德和鲍里斯用嘴唇牙齿嘬着那珍贵的肉粒不肯松开,再温柔的吸吮,时间长久了也难免弄伤皮肉,何况这两个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吸得维克多胸前的两颗肉粒又胀又痛。 

这么一连过了数天,维克多喝骂求饶都没用,嗓子耗哑了,胸肌却依然饱满有力,产出的奶水也愈来愈多。那红肿乳头受刺激时间长了,如果放着它们不去吮吸,满溢的白色汁水竟然会自己漏出。鲍里斯这一天吸了一顿,稍微满足,松开那楚楚可怜的肉粒,过不了一会儿看到那上面竟然自己渗出了白色的奶水,在嫣红的奶头上汇成了一颗小小水珠,将坠未坠的惹人心痒。他这时已经不太饥饿,看维克多嗓音嘶哑,犹自咒骂不休,便摘下了随身的酒壶。 

这酒壶样式扁平方正,专放烈酒,是帝国军人的标准配备。这时候早就空了有一段时间了。 

鲍里斯拧开了水壶盖子,凑到维克多的胸下,正好罩住了乳晕,另一手压在准将结实的胸肌上狠狠一挤,便有十几道白色的汁液从濡湿的奶头上喷洒出来,一滴不漏地全被接进了酒壶里。 

维克多拼命想抬高身体逃避这种酷刑,最终再也没法多动一分,只能被鲍里斯反复挤压胸部。奶水从胸膛深处被逼着喷射出乳孔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难耐。可怜的维克多只能用沙哑的嗓子呻吟,扭动。 

鲍里斯一直重复着挤奶,直到装了小半壶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他看着维克多干裂的嘴唇,微笑着把那个壶凑近了,说道:“将军,润润喉吧?” 

维克多早已干得冒火,听他如此戏弄侮辱自己,气得一甩头便将那水壶从副官手里撞飞了出去。鲍里斯去捡了回来,看了看,万分可惜地说:“将军,您真是浪费粮食,你看,我只能重新为您准备饮料了。” 

他并不生气,将壶嘴对准了红肿的乳头,又挤了起来。可是之前已经挤过一回,这时候剩余不多。鲍里斯不肯放弃地反复挤压,折磨得维克多连骂人都断断续续,只能夹杂在呻吟之间。 

就这么后入前出,维克多准将度过了他人生中至今为止最难熬的一个春天。

 梦魇 

那块生命魔法石不愧是班尼迪克的礼物,它蕴含的力量非同凡响。虽然阿希礼将它摘掉,放进了水里,而后昏厥过去。但他醒来时,除了浑身上下出血的外伤仍然疼痛,手脚却已经能动了。 

他试着抬了抬右手,虽然痛,骨折却已经霍然痊愈,两条腿也一样。看看昏暗的天色,阿希礼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又晕了多久。所幸当时杰拉德扒他衣服的时候没有扔掉,此刻那些破烂兽皮仍然散落在地上。他勉强蹲下身去捡起来,这一动作又牵动了身上的创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他知道能修复骨头还有内脏的伤害就已经不错了,他过去都没听说过这么神奇的恢复魔法。一点疼痛,只能忍一下。 

把那些兽皮裹在身上,遮挡了一下不再赤身裸体,阿希礼心理上好受一点,便准备出发。 

但抬脚迈步时,他又茫然地放下了脚,站在原地,吃力地转动脖子,向四周观望着。 

他该往哪里走呢? 

沿着河边走,不说碰到兽人,单是碰到来喝水的猛兽,就是很大的危险。进树林,仍然有碰到野兽的可能,他一样要死。现在他体力不济,别说反击,就是给自己猎一点食物,也十分艰难,挖陷阱套动物什么的更加不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吃点灌木里的浆果,躲到有些力气为止。 

理了理思路,阿希礼觉得稍微有些目标,心情也稍微安定一点。 

目前这块地方的气候不算潮湿,所幸没有太多虫蛇一类的东西,他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爬上树过夜的,别碰到能上树的捕食者就没问题了。 

他受伤过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看世界仿佛隔了迷雾。除开饿醒过来必须找些水果果腹,另外时间他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开头他睡得很死,仿佛是为了补回流失的体力,但渐渐的就开始做梦了。梦里他也在被兽人追赶,幸运的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梦,于是便想挣扎着醒来,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出来。在梦里他被兽人追上,他看到卢特愤怒的面孔冲着他咆哮,然后被那支锐利的铁矛钉死在了地上。 

然而当他最终成功地醒过来时,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眼前果然有一个兽人。 

这个兽人戴着奇异的彩绘面具,上面长着两只巨大的角。面具的形态十分狰狞可怖,阿希礼相信那是战争时为了震慑敌人而绘制的。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兽人是什么人,可想而知不会是卢特,因为那家伙从来不戴面具,也不需要在他面前隐藏面孔。这只丑陋的面具上绘制着巨大的双眼和宽鼻,眉毛和眼珠都镶嵌了黄金。面具将眼前生物的面孔遮盖得严严实实,事实上他连眼珠的颜色都看不见,不过从露出来的尖耳朵和身形上看,还是可以确认这是一个兽人。 

阿希礼依然蜷在他藏身的树上,被眼前的兽人完全控制了去路,连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他手边早已经没有可用的武器了,只是藏了一根树枝,这时候便想趁其不备,戳瞎对方一只眼睛。如果这兽人能因此乱了阵脚,那他还有点逃走的希望。不过如果因此激怒对方,他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惜阿希礼还是高估了他重伤之后的身手。 

兽人根本没有中他声东击西的计谋,反手便擒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了树上,几下便剥干净他身上的遮蔽物。 

为了好好休息,阿希礼特意选了一个比较平稳的树顶,分散开的粗壮枝丫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平台,手掌般托着上面的东西。 

这时候他就被压在了一根足有十英尺粗的树枝上,受伤的身体被兽人粗糙的手掌一寸寸摸过,疼痛,但却伴随着奇妙的感触。 

兽人先是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面颊,被他用牙齿攻击之后就转而去捻他的耳垂。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摸的准将仍然一心一意地挣扎着,而后便感到分开的两腿之间贴上一截冰凉粗糙的东西——兽人把他的膝盖顶在了身下脆弱猎物的臀缝上,轻轻地碾压着会阴,以及那之下的小小穴口。 

双腿被分开,他怎么也逃脱不了这种侮辱,还被兽人的手指捏住了胸前的小粒,肆意地捏揉摘弄。这时候他还忍得住不吭声,可是当兽人巨大而粗糙的手掌试图剥开包皮去玩弄躲藏在内的萎缩小东西时,他忍不住痛叫了出来。 

之前杰拉德临走时曾经狠狠地掐了一把,存的大概就是废了他的心。如今再被碰,仍然痛得难以忍耐。 

阿希礼惨叫了一声,便闭紧了嘴巴。他可没有天真到会以为兽人能同情他的不幸。连同为人类,甚至是他旧日的同僚,都毫无怜悯之心,他怎么会指望在这种更偏向野兽的生物身上找到呢? 

他闭上了眼睛。既然已经失去反抗的可能,他决定以高贵的沉默来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可是这个兽人却不是那种愿意轻易放过别人的性格。他似乎不但要征服猎物,还要以摧毁猎物的尊严为乐趣。 

看到阿希礼决定忍受疼痛,兽人似乎并不满足。他将阿希礼的双手押在头顶,捆在那根树枝上,随后便俯下脸,开始一点一点舔舐身下的猎物暴露在微凉的夜风中渐渐开始发冷的身体。身体的挣扎已经失去作用,被灵巧的舌尖钩玩着乳头,似乎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留下的记忆。被那种黑色莓子激发的情色姿态,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上。 

阿希礼不想承认,可是被温暖的口腔含住受伤的阴茎时,被软滑的舌尖抵住铃口时,那种痛苦夹杂着快乐的感觉好像巨大的潮汐起伏,将他高高抛起,渺小的神志被涌起的浪花狠狠拍散在峭壁之上。 

他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哪里有什么戴面具的兽人! 

眼前惊慌失措的紫眼睛形状是如此的熟悉。连他受伤了都不放过,还在轻薄他的兽人明明就卢特!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30 15:04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53 By 春眠公子 

    

疗伤 

眼神从卢特的大脸上移开,阿希礼这才注意到他根本就不在什么树上,而是在一个山洞里。感觉似乎不是过去的那个山洞,卢特他们显然已经转移了地方。这么说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在梦里,因为卢特在对他做什么,所以他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做了那么荒唐的一个被强奸的噩梦。 

卢特明显也被他突然醒来吓了一跳,而后便一脸慌乱地大声说了几句话。无奈阿希礼听不懂,卢特便开始指着他自己的身体比划起来。他先指着自己的头,大声说:“乌莎?”阿希礼也听不清到底是“乌莎”还是“乌夏”,反正听起来是问句。而后脖子,胸口,胳膊,腿,身体上的各个部分都被卢特一一指了过来。 

阿希礼忽然福至心灵,卢特难道是在问他哪里不舒服? 

说真的,他哪里都不舒服。右臂和双腿那里都感觉到肿胀的疼痛,一呼一吸气,胸口也隐隐作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则早就疼得麻木了。这么一路折腾下来,就算那些地方统统化脓,阿希礼也不会觉得惊奇的。 

不过,还真的比他昏过去之前好多了。 

他勉强动了动脖子——这时候他想感谢奈亚神,至少没让他跌断脖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骨折的手臂和腿都已经被木板固定住了。没断的左臂上缠着一层层布料一样的东西,他瞥了一眼翘起的线头,觉得不像是纺织布料,倒像是某种植物天然的纤维层。他骨折处的伤口也得到了妥善的包扎,用的一样是这种纤维。 

不过此刻他身上的包扎却已经全部被解开了。旁边放着一盆水,还在冒热气。卢特正趴在他旁边,看着他身上的青紫和口子,一脸心疼。 

阿希礼蓦然想到,卢特可能正在帮他擦身体,面孔就不由得一阵发烧。 

两腿之间空荡荡凉飕飕,想也知道这个兽人刚才在擦哪里! 

他正在整理目前的情况,卢特却把他的迟钝反应当作默许的意思,又淋了一瓢水在他下身,随后便低下头,用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 

温热的舌头滑过茎体,在冠状沟上缓缓地蠕动着。那感觉很奇妙。照理说那个敏感的地方受伤之后还是有些痛的,可是被这舌头缠着,却又有了点别样的味道。 

阿希礼这下知道刚才梦里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在林子里折腾了那么多天,浑身又脏又臭,泥尘混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个兽人怎么就横得下心去舔? 

而且另一方面,年轻的准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已经拿不准到底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了。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为什么仍然有如此奇异的身体反应?他明明应该对这个兽人的碰触感到恶心厌恶的。 

卢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仍然一点一点“洗”干净了他的身体。阿希礼开始想挣扎抗拒,但醒来之后才发现手脚都依然不能动。小幅度扭动身体实在太没威慑力了,他稍微尝试了一下,就因为这动作的暧昧而不得不停止。于是可怜的准将只能眼睁睁看着卢特用舔的给他清理了身体。 

他不得不承认这么做确实没有弄痛他的伤口,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兽人的唾液里含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因为卢特在舔他的伤口时,他甚至觉得好了一些。而且之后卢特都会用清水小心地冲淋,他身上也不会留下口水黏嗒嗒的讨厌感觉。 

如果是病房服务的话,只看结果,这大概已经算是特级了吧。 

可是阿希礼还是感到十分别扭。他只能默默睡去,逃避现实。 

他不知道卢特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总之,兽人把重伤濒死的他带了回来,施以治疗,救了他一命。 

自从第一次醒来之后,阿希礼就不再陷入长久的昏睡。他身体底子本来就相当强韧,求生意志坚定,兽人使用的草药又相当有效验,照顾周到,挺过最初发热昏厥的那一关之后,年轻准将的身体就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他醒来的当天,依然烧得迷迷糊糊的,当时精神萎靡,所以也没想到自己在发烧。之后渐渐退了烧,清醒起来了,便将当日的种种不该有的反应归咎到发烧的罪过上。这么一想,心里也轻松很多。 

他肋骨断了不知道几根,因为语言不通,也没法跟卢特询问,而四肢也只剩下一个手臂能动,因此在等待骨头愈合的这漫长时间里,一直是卢特照顾他的吃喝拉撒。阿希礼开头还不好意思,被兽人抱着分开腿提着软小的阴茎就尿不出来,更不要说被他把着排便。但是自从憋了十天被忧心忡忡的卢特强迫灌肠之后,他也渐渐麻木了。幸亏因为养伤,吃的东西清淡,那个时刻不算太臭,阿希礼心理上觉得没有那么丢脸。但每次这么自我安慰时,他都会随即觉得自己堕落了。 

阿希礼学会的第一个兽人词汇,是“痛吗?”,第二第三个就是“大便小便”了。这真是野蛮的悲剧,他们北奈的外语教育,可是一向从“奈亚神是唯一的神主”、“托格罗神殿是最优美的建筑”开始的。 

既然不能动弹,他也只能自己设法排忧解闷,跟卢特尝试对话,学会兽人的语言就成了我们的阿希礼准将在养伤期间唯一的目标。 

他不知道当时的消息到底传出去了没有,但是连蒙带猜地分析卢特的意思,兽人现在似乎是撤退进了山里,这么说,人类到底还是掌握了技术,可以压制这些兽人了。 

只是,据他观察,以卢特为首,这些兽人对此似乎一点都不慌乱,仍然胸有成竹。阿希礼凭直觉断定他们还有诡计。如今既然已经身陷此地,也没法逃走,利用这段时间学点对方的语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样研究兽人的弱点就容易多了。 

卢特发现他有意学习自己部落的语言,惊喜非常,除了出去找食物外,大部分时间都黏在阿希礼身边同他说话。渐渐的阿希礼基本掌握了日常生活用品的兽人语言表达。他发现兽人的语言系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名词之外,动词、副词、形容词、冠词、数量词、代词、介词一应俱全,和现在北奈大陆的语言虽然完全不一样,却有点像神官唱诗时的节奏。 

神官的教育,普通军官是绝对接受不到的,所以阿希礼也只能做个大概的比较。 

如果大魔法师班尼迪克在这里就好了,他看过许多书,知道很多上古消亡的语系,或许能有个推测。 

过了两月,当他学兽人语小有所成,且断骨处渐渐愈合,不再疼痛时,有一天,卢特突然带回来了几个兽人。 

阿希礼一看到为首的那个兽人的脸,浑身上下就全是戒备。 

这不就是那个双胞胎之一吗?!冤家路窄,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 

№ 54 By 春眠公子 

    

养伤2 

双胞胎看见他,倒没有他这么不友善。兽人狰狞的脸孔微微皱起,居然咧嘴笑了,哇啦哇啦说了一堆话。阿希礼大概能听明白一些,对方提到“狼”什么的,然后又说了“臭蛋”。 

这个兽人提到“臭蛋”的时候,卢特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什么也没说。 

阿希礼心想:“原来卢特没有肯定是我?唉,现在这下坐实是我干的了,两个地方都爆了气体炸弹,都有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对卢特没什么信心基础,这时候想起当时杰拉德试图杀那个强暴他的兽人时,兽人感到被背叛后的愤怒,心想这回可惨了。他虽然事到临头并不怕死,毕竟还是不想死的。 

让他庆幸的是,卢特除了有点难过地偷瞄了他一眼之外,再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了。阿希礼先松了一口气,而后暗暗想,难道是要等外人离开后再算账吗? 

之后那兽人说了几句什么,卢特在旁边回了几句。这些句式有点复杂,初级语言学习者阿希礼暂时没有听清。随后兽人又拿出来了一沓制好的狼皮,顶上的一副带着狼头,看额上的白点竟然就是那夜被他杀死的一只。阿希礼一见,有些意外。卢特这时又骄傲又得意地看了躺在皮褥间的准将一眼,对那兽人说了几句什么,把上面的半沓和那个狼头都拿了,将剩下的推还给了对方。 

双胞胎兽人没有推辞,痛快地接下了,随后又说了几句话。卢特的神色却急转直下,瞬间勃然大怒。两人争执的音量差点把这个山洞掀翻了。他们吵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阿希礼在皱眉,默契地一同出了山洞。 

阿希礼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刚才这两个兽人语速太快,他只捕捉到了几个字眼,也不十分确定。似乎是在吵什么赔偿问题,但因为也有发音类似意思却完全不同的存在,所以阿希礼不很确定。 

那之后卢特花了很长时间给他解释,连岩画这种技术性解释手段都用上了,阿希礼这才知道,这个兽人来卢特部落找他的用意。题外话一句,在弄清楚这段对话后,阿希礼的兽人语言水平有了大幅度提升。 

双胞胎兽人觉得阿希礼能够单独杀死八头巨狼,是一个可敬的对手。这些狼对他们兽人来说不算难对付,不过独自一人一次杀八头,也算得上是成年礼的战绩(人家兽人都是徒手格斗的,不拿手枪作弊)。 

沙狼皮是一种宝贵的物资,可以用在很多环境下,兽人普遍喜爱这皮子。他们猎沙狼的方法通常是想办法捉住对方的尾巴,而后将其掼死在地。而沙地巨狼十分狡猾,只会对有把握的对象下手,遇到兽人就逃得很快,所以平时想猎到完整狼皮也并不容易。 

因此,这一次他们把阿希礼的猎物加工好,送来物归原主。而卢特的反映嘛,阿希礼因此对他稍微改观了,这个看上去只有蛮力的家伙做部落头领还是有原因的,他竟然懂得人情关系,说得出“见者有份,你拿一半”这么通情达理的话。 

不过,这些兽人是先礼后兵。阿希礼拐带了维克多,所以接下来兽人就要求按规矩和阿希礼比武,输的人归赢的人所有。 

卢特当然不能答应:你当他伴侣我是孬种吗?要比我们比! 

因为双方武力威胁大体相当,就好比街头斗殴,一个混混掏出一把勃朗宁,结果另外一个流氓也晃了晃手里的柯尔特。这架就暂时打不起来了。(别问我手枪名字时代,我是在乱来) 

因为阿希礼身体还没有好,要决斗也不能是现在,所以双胞胎兽人决定推迟谈判。 

卢特对此十分生气,表示他绝对不会允许决斗发生,任何人想打他的伴侣阿希礼的主意,唯一的下场就是变成尸体。 

阿希礼听明白了目前的情况,四肢摊在软软的皮垫子里,思考了一番,却自有计较。 

等伤好了,他认为倒是可以接受决斗,如此这般,就有借口让卢特同他过招,趁机探查兽人的弱点。他坚信万事万物都有它们的规律可循,兽人也一样,只要能找出他们的弱点,就一定能击溃这些敌人。何况他已经有了胜利的第一步,发现兽人惧怕石制武器和刺激的气味了。 

令阿希礼担忧的事情,却是兽人的兽欲。 

卢特替他净身换药到最后,通常都会眼睛发红。他的腿只是断了,并没有半身不遂,因此感觉还是挺灵敏的。那个热烫地顶在他大腿上的东西是什么,不用看也知道。阿希礼时常害怕卢特哪天忍不住了,就此一抱一压,他刚刚结了骨痂的腿非再断了不可。那样要等到再度痊愈,又要延长许久。不过卢特出去放水桶总会耗时很长,回来后头发都是湿漉漉的,眼睛却已经是平静的深紫。久而久之,阿希礼也就习惯了。 

他身体伤得厉害,静养了大概两个多月,才能站起来走几步。卢特似乎在他昏迷期间从别的大部落找来了厉害的巫医,接骨技术不错,草药用得也对路,因此恢复之后倒也没落下残疾,只是暂时不那么敏捷,也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这一点阿希礼也理解,任谁瘫痪了两个月,都不会立刻行动自如的。 

他能自己稍微走两步了,卢特却没有松懈,一直用药敷着他的四肢关节。阿希礼有时也会发愁,是不是韧带拉伤了才一直不灵活,他膝盖脚踝都有旧伤,这次一并发作,那可不知道要养多久了。 

这两个多月他们都待在深山里。季节已经到了初夏,山间的气候依然凉爽。自从阿希礼身体好些之后,卢特便开始带他出来打猎散心,背他爬到树冠上,拥他坐着,从枝丫掩映间眺望四方。 

山泉欢快地自山顶落下,沿路溅起洁白的水花,淙淙地向山脚流去。林间来喝水的小动物们嬉戏追逐着。阿希礼看到一只小羊小心翼翼地贴在灌木丛边上,探出头,看看没有危险,这才慢慢地蹭了出来,随后对着自己身后轻轻敲了敲蹄子,另外一头看上去更加胆小的白羊露出了小小的面孔。 

阿希礼望着它们,想起了之前的逃亡。他至今只能推测人类的情况。卢特他们撤进山里,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他相信人类在山谷间的平原上一定已经建立起临时居所,准备着建造宏大的宫殿所需的材料和人手。做设计的能工巧匠加上做苦力的奴隶,估计宫殿的落成也要不了多久。北奈大陆具有至高无上的文明,完成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只是那么多失陷在兽人手里的骑士,阿希礼一筹莫展。 

“你想吃羊吗?” 

阿希礼想得正出神,冷不丁耳边响起了这个问句。他一侧脸,见卢特已经挽弓搭箭,瞄准了那可怜的小羊。 

阿希礼忙压下对方的箭,摇了摇头。 

在溪流边喝水的那对小羊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耳朵竖直了,颤颤地转了转,便转身“嗒嗒”地跑掉了。 

树叶繁密,没几步,小羊就隐没在了绿色的森林中。 

阿希礼望着羊消失的方向,忽然问道:“除了山里,其他地方也有充足的食物吗?” 

“有的。”卢特圈紧了他,贴在他耳朵边,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不管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有充足的食物。平原那里有草原大猫,还有一种叫‘呜嘎’的大鸟,肉味很美。” 

阿希礼听他说的,觉得不像人类能猎来吃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粮食补给要从外面运,这就是一个弱点啊。人类现在开始种小麦,也要到秋天才能收获,是一个大问题。 

卢特看他不以为然,忙补充说:“还有一种在地下穿行的大蛇,味道很鲜美的。” 

阿希礼重复了两个字:“地下?” 

“我想找的时候都能找到!”卢特急切地向他表白自己的能干。 

“我说,有没有正常一点的食物?”阿希礼在心里叹气,“野猪山鸡野兔狍子?” 

“那也是有的。”卢特忽然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使劲嗅了嗅,深吸了一口气。热烘烘的气息漏在阿希礼的肩上,让他有些发痒,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兽人的怀抱。卢特的大头靠在耳边,音量忽然就低了下来,“什么吃的都有。” 

阿希礼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你别担心你的族人了。” 

阿希礼此刻却是一呆。他确实轻视兽人,因此问话时没有多加掩饰,可是卢特,他听懂他心里的担忧了。 

兽人紫蒙蒙的大眼睛凝视着他,阿希礼被盯久了,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那天我刚找到你,忽然之间整片土地都震动起来。你们的人扔了很多石头,我们就躲进了山里。” 

阿希礼望着他,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感想好。想哄哄这个家伙,但他巧言善辩的舌头在逃跑的铁证如山面前,只能暂时度假去了。 

“鼻子很难受,一直在流水,”卢特咕哝着,“可是心里也很难受,也在流水。” 

阿希礼不自觉地伸手,越过自己的肩膀,摸了摸兽人的鼻子,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贴在脸上,“我以为你要死掉了!还好没有,没有……”而后喜悦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灼伤了准将手指上的肌肤。 

阿希礼怔怔地被这个大野兽拥抱着,一时间忘记之前自己在盘算什么。 

他忽然想起少年的时候。因为是不能承袭财产的次子,他早早就决定去军校。父母亲紧紧拥抱他,紧跟着的就是长久的离别,十二三岁的年纪离开家门,带到学校的只是父亲的期望和母亲的眼泪。为了生存下去,他很快忘记了父母翼下的温暖。 

因为没钱,也因为想干出一番事业,四年毕业之后他直接上了战场,离家第十年才第一次回到家乡。那时候父母亲都过世了,大哥继承了财产,和他之间已经像陌生人。 

阿希礼上尉渐渐的变成了阿希礼少校,阿希礼中校乃至上校。战功赫赫的军人,放荡不羁的浪子,如果他愿意,每个夜晚都可以亲吻不同的贵妇名媛的纤手,得到她们的抚慰。 

他不知道什么是寂寞。至少,在这一刻之前。 

卢特想到当日的可怕情景,掉了几滴眼泪,回过神来,发现阿希礼居然会安慰自己,立刻又开心了。兽人舍不得放开准将的手,便轻轻拉着,想让他在自己怀里侧过身来。 

阿希礼这时候已经从回忆里脱身,敏锐地觉察到不妙。虽然不情愿,可是兽人的力气比他大很多,最终他只能侧着身靠在兽人的胸膛上,头却执着地扭着,用后脑勺面对兽人。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是自己失策,因为兽人顺势便吻上了他的脖子。 

№ 55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湿热的唇舌舔吮着他的脖子,反复地在颈侧啃咬,准将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却因此更加鲜明地感觉到被亲吻处的激动。察觉到怀中人抵抗变弱,兽人捧住了他的脸颊,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阿希礼不想示弱,可是挣扎抵抗间稍稍有松懈,兽人的舌头便钻进了他的嘴里。经验丰富的准将轻易不会在区区一个亲吻中迷醉,但是兽人的气息却好像有毒的迷迭香,贴得那么近,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他不可避免得有些神智昏乱。 

舌头被轻轻地舔弄着,被迫一同嬉戏,牙床刮过的酥麻感让他浑身轻颤,身体也渐渐烫了起来。 

发觉这样下去即将滑向某个深渊的准将吓得一激灵,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喘着气,瞪着卢特,而兽人紫红色的眼睛也望着他,一簇小小的火苗,愈来愈旺盛。 

阿希礼直觉地伸手推挡,想与兽人离开一点安全距离,手掌刚刚贴到那坚实的胸膛上,那小火苗就霍然熊熊,燃成了燎原之势。 

卢特轻轻地揉了揉怀中人的膝盖,似乎在确认什么,而后,便将他推到在一侧的树丫上。 

因为对手的力量优势而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准将心中懊恼无比:“该死!怎么跟那个倒霉的春梦一模一样?”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30 15:10 进行编辑... 

№ 56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这种时候,我们的阿希礼准将当然不会像遭受侮辱的女人似的,徒劳无功地哭着尖叫:“放开我!”他虽然已经会讲兽人的语言,却也知道卢特是不会听从他这种要求的。 

动了动腿,估算了一下把那一大坨踹下树的可能性之后,兽人的吻已经辗转着从面颊落到胸膛。年轻的将军仰着头,无奈地靠在树干上,认命了。 

胸前的小肉粒被温热的嘴唇含住了,轻轻地抿着蹭弄,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的腰部禁不住哆嗦起来。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身子不稳,兽人右掌扶住了他的腰侧,另外一个手掌揉着他的下腹部,伴随着渐渐粗暴的吮舔,阿希礼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对此没有之前那种深恶痛绝的感受。大概是养伤期间,什么都要仰赖卢特照顾,不涉猥亵,也就少了恶心。那时候丢失了羞耻心,现在再想找回来就不太容易了。 

卢特一点一点地亲吻着他的上身,终于松开折磨了许久的一边,舌尖带着淫糜的水泽,划到了身下人另一侧胸膛。濡湿的乳尖被兽人粗糙的指头不轻不重地捻着,已经变得极其敏感的奶头因为水汽蒸发带来的微冷和摩擦的刺激,完全挺立涨大了起来。被逼得呼吸急促的准将一时不慎,便让一声低吟溢出了喉咙,而后又满面羞愧地克制住。 

兽人仿佛是得了他这声呻吟的鼓励,愈发勤恳地玩弄起他的身体来。阿希礼已经完全能感受到抵在他大腿上的肉刃的大小和热度。他预感到待会儿绝对不会好受。 

他的屁股从上次使用药莓的荒唐一夜之后,已经许久没有接受过那种尺寸。阿希礼潜意识里觉得卢特应该有所准备,但仍然是恐慌担忧的。 

卢特的嘴唇一点点碾过他的小腹。因为想到一会儿得面对的现实,精神紧张的导致他身体也紧张。兽人灵巧的舌尖描绘着鼓起的腹肌间浅浅的小沟,甚至还钻进肚脐转了转,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阿希礼再度“嗯”了一声。绵绵的亲吻一直落到下腹的尽头,那里毛丛中的茎体竟然已经自己微微抬头。 

兽人本质是好色荒淫的。他伤势好了许多之后,卢特已经借着给他清理身体的名义,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释放在兽人温暖湿润的口腔中。每次想要消极抵抗,但最终都敌不过施淫者的技巧,这种弱势的现实让阿希礼准将非常沮丧。伴随着精液一起泄出来的,还有自己的锐气。他真怕再这么磨下去,他真的会意志消沉,行尸走肉。 

这一次,他估计兽人是不会仅仅满足于给他口交了。那蛇一样灵活的舌头舔弄着阴茎根部,厚实的嘴唇啜吸着两丸小球时,阿希礼终于觉得还是不能为了面子,就冒生命危险。 

他喘着气,勉强凝聚理智,哑着嗓子问卢特:“莓……莓子……?唔——”伴随着兽人突然包含住整个茎体的吸吮,他话音的结尾也陡然拔高,颤抖得好像淫荡的妓女。 

因为突然受刺激,好险没射出来,阿希礼本能地侧了侧脸,不想去看兽人得意洋洋的神态。 

卢特却贴着他的身体,攀了上来,与他面对面的吻了下来。兽人的口腔里都是他自己的味道,阿希礼觉得有点恶心,想推开,可是很快就被强制的绝对的吻弄得方寸大乱气息不稳。等到卢特终于慢慢离开他的嘴唇,用紫色的双眼温柔而体谅地注视着他时,被兽人温热的手掌覆盖的胸膛下,能明显感觉到异样的心态频率。 

快得让人发慌。 

阿希礼被盯得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到底该顺势揽住他,还是做点没意义的抗争。 

意外的,卢特此时却开口了,“那个莓子,用了会……”他说了几个音节,阿希礼却没有听懂。兽人想了想,又解释道:“用了一次,还会想用,一直想用。” 

这回阿希礼明白了。他又试着重复了刚才卢特说的音节,这大约是“上瘾”的意思。 

会上瘾的致幻物,阿希礼稍微想想就知道卢特为什么不愿意用。根据切身体验,这种莓子会使他在那种过程中获得极大的快感,一定对神经系统有些影响,如果兴奋过度,一时死过去都不奇怪。 

想到有生命危险,阿希礼便只能放弃了借住外力度过难关的设想。卢特望着他,又亲了亲他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头,呢喃道:“我不会让你疼的。” 

阿希礼怔了怔,便被他曲起了双腿,暴露出了腿间脆弱的部分。动作骤然的改变,让他身体平衡不稳。因为怕掉下树去,阿希礼只得用双手向背后反抱住树丫。卢特也发现了,用胳膊顶着他腿,轻轻一推,大掌便将准将柔韧的身体稳稳地扶在了树干上。阿希礼这时才看出他的企图,想挣扎却已经晚了。 

卢特蹭了蹭呈现可爱肉粉色的囊袋,便将舌尖抵上了他的后门。 

“别怕。”兽人如此说道。 

阿希礼先是紧张害怕得挣扎,等到发现自己胸腔里充满的居然是一种羞愧耻辱的感觉,又有些莫名。可是兽人根本不理他,只是一味舔弄着。 

不知怎么的,被摆弄久了,分管羞耻的部分似乎麻木了,原本紧绷着抗拒的臀部也渐渐松弛了下来,一不留神就被执拗的舌头寻到了破绽,闯入了浅浅一点。舌头在肛口进出的感觉并不糟糕,甚至还有些微妙的无法言说的快感。可是来自道德理智的声音却在不断地鞭打着他。在精神的痛苦和肉体的愉悦中,那邪恶的舌头越钻越深,他甚至有错觉,自己能感受到那强韧湿滑的舌头正在舔抵着他的肠壁。湿津津的肛门收缩着,蠕动着,却被软韧的舌头顶开了门户,无法闭合。 

这种感觉,和被那粗硬的热铁顶入不一样。那是被强迫着剖开紧闭的身体,而这,却是用芬芳甜美的糖果诱惑人打开身体,甚至被诱导着泌出了情动的液体。 

感觉到下身竟然再次开始自行出水,阿希礼准将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惊吓。上一次可以归咎于那可怕邪恶的莓子,可是这一次呢?自己明明是正常的啊! 

因为害怕,可怜的准将没有章法地挣扎了起来,于是就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姿势。他轻声的无意识地呻吟和轻颤着蹭着兽人肌肤的腿,都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兽人忽然含住他已经挺得笔直的阴茎,吸棒棒糖似地全根没入了嘴里,随后狠狠地啜吸,紧包着茎体的嘴唇从涨大的柱体上缓缓滑过,到最后龟头出来时还带着“波”地一声。 

阿希礼还来不及抽完这口冷气,就感到下身那个私密的入口已经被滚烫的巨物顶住了。 

他想缩,可是在树上能缩到哪里去?小小的湿淋淋的穴口倒是紧张地翕张着,却因此显得更加诱人。那蠕动的地方是一种自律而清高的粉色,磨蹭着兽人饱满硕大的红色龟头,激得情欲勃发的野兽愈发疯狂。只是卢特还留着一些理智,没有直接狠狠往里插入,而是探询般地挺身进入了一些,便停了下来,亲吻摩挲着那些敏感的地方,诱哄身下的男人放松身体,好让他继续进入。 

可怜的阿希礼知道难以幸免,只能慢慢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那倔强的本能暂时隐藏,好承受这无法逃避的折辱和摧残——不光是肉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打击。 

兽人眼里都是似火的热情和爱怜,可是他的动作却不带一点怜惜,充满了侵略的欲望,一点一点不容置疑地插了进来。 

那挺直的肉刑具实在太惊人,没有借助外力放松的这次,只进到一半就难以继续了。卢特看着身下男人努力忍耐的面孔,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羽毛般柔软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随后,与这温柔完全不相衬的,暴风雨般的侵略挞伐就开始了。 

男人紧绷的臀部没有得到任何药物的松弛便被狠狠撑开,同时开始承受巨大阳具的进出摩擦。他想要尖叫,可是此时已经叫不成声,或者说每一下抽气都被兽人更深更彻底的插入给顶得断断续续。肛门那里的感觉开始是火辣辣的,被粗硕的肉杵撑大摩擦的异常状态让年轻的准将心理上难以承受,而开头被舌头奸弄时分泌出的一些欲液,也还远不足以润滑整个肠道让兽人顺利地抽插。 

然而随着那根阳物不断尝试着进出,他的身体竟然好像回忆起了过去那一夜的荒淫之事。渐渐的,两人连接的地方竟然水声滢滢,被撑大到极限的穴口部位变得润泽而顺滑。阿希礼甚至能感到身体内部有热热的津液一点一点分泌,伴随着那热铁的插入和抽出,松弛了因为紧张而僵硬收缩的环状肌。 

这一次,虽然不像上回,淫水宛如潮水般涌出,被兽人粗暴的操弄勾引得泛滥成灾,可却也是可怕而陌生的变化。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清醒的状态下,因为肛门被插入而产生感觉。 

原本的侮辱,现在竟然会带来难以启齿的快感。原本应该干涩痛苦的地方,现在竟然脱离了他意志的控制,自己产出汁液,蠕动着夹紧了兽人的阳具! 

阿希礼虽然一再催眠自己这不过是暂时委曲求全,可是潜意识里仍然为身体的背叛而感到不安。 

大张的腿间困难地吞下兽人的全部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便被卢特压着狠狠干了起来! 

因为身体凌空没有着力的地方,他只能勉强环着那个在他身上发泄兽欲的男人。忍了这么多,忍了这么久,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阿希礼没有傻到在这种时候讲究荣誉和尊严,只是内心仍然有着小小的不甘和不安。这不安,一多半竟是因为经受的折磨玩弄似乎唤醒了他身体内部沉睡的另外一种下贱淫荡的人格。 

阿希礼准将无法承受这种想法,只能尽力把它驱逐出境。 

一定是上次受伤太惨了,结果对痛苦的忍耐度又提升了很多!——阿希礼如此坚定不移地对自己重复着。 

可是现实里从下体,以及被兽人的大掌抚摸着的胸腹传来的一波波快感,却像是罪恶感的巨浪,要将他淹没了。 

他仍然被迫大大分开着双腿,承受兽人对他腿间凹陷的小口的欺凌。每次兽人抽出时,那娇嫩的肉粉色肛口宛如嘬起的小嘴,紧紧裹吸着兽人的阳具,仿佛不愿它的抽离。而被深深捅入时,那小巧的嘴儿又是如此的柔顺,向内凹陷着,柔弱无力地箍住一层层逼入的粗壮茎体。 

阿希礼能感觉到兽人挺入的频率越来越高,硕大的囊袋随着高速的抽插“啪啪”地撞击在他湿润的臀瓣间,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人又是耻辱,又是舒畅。下身已经变成一个极度敏感的地带,任何触感似乎都能带来快乐。 

他倒在树杈上,被兽人折叠着,双腿大张地承受着强烈的欲望,不由自主地也被这狂热的情感带到了情欲的高峰。在一阵晕眩感中,他的小腹,胸前,甚至脖子下巴上,都溅上了他自己喷出的温热的精液! 

与此同时,他体内同样被一股滚烫的热液灌注! 

一直压在他身上抽插的兽人此刻将下身紧紧贴着他的臀缝,那肉杵插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准将自己前方的高潮已经结束,可是兽人深深楔入他身体的肉棒顶端仍然在不断喷出灼热的种子,填充满了他身体内部的空间。被这滚烫的热液一遍遍灼炙,肠壁条件反射般收缩蠕动着,刺激地绞紧了那肉棒,舍不得离开它一样。那种感受和前面的快乐不同,却绝对不是痛苦。 

阿希礼仰躺着,“吃”了一肚子的精液,“咽”不下去的部分甚至还从两人结合的地方“噗噜噗噜”地冒出来。高潮后的茫然让他的大脑转动也缓慢了许多。没等他歇过这口气来,兽人已经将他抱到了怀里,坐直了身子。动作的变化导致兽人的阴茎从他体内滑脱出来,从他松弛无力的肛口涌出的白浊液体一股股地流下,弄得他腿间和兽人大腿根上一片狼藉,淫艳无比。 

因为之前的体位他就是用双腿勾着兽人的腰身,如今坐成这样再自然不过了。卢特将这个被他肆意疼爱过的人搂在怀里,怜惜地“啾啾”地亲吻着。因为热烈的情事而额头冒汗的健康模样,被高潮逼得晕红的脸颊,还有那双虽然有些迷茫,却依然显露着不服输的神气的绿眼睛,这一切都让卢特如此沉迷和陶醉。 

兽人粗糙的手指扒开怀里男人的臀缝,掏了掏那软软的肛门。刚刚被激烈捅插过的地方此刻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任人扒开亵弄,这无助可怜的模样让兽人瞬间又硬了起来。可是他吞了口口水,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挺枪直入,而是拥着那个等待刑罚加身的男人,贴在他耳朵边喘着气低声说:“阿希,你帮帮我好不好?” 

阿希礼这时候稍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他早已经感觉到再度硬邦邦顶住他腿根的是什么东西,听卢特这么说,自嘲地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你做就是了。”他目前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和本钱,还有什么好说呢? 

不料卢特听了他这话,并没有顺势就捅进去。他舔了舔男人的耳廓,小声说:“我再做一次的话,你的屁股受不了的。而且你伤刚好,我也怕你的腰和腿受不了。” 

阿希礼愣了愣。他绝对没想到卢特居然会想到这么多。 

“……所以,你能不能自己动一下?”卢特说得十分含糊,但我们学习能力很强的准将大人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兽人是想他用屁股含住他的肉棒,然后内部运动! 

阿希礼下意识摇头。这么高难度的任务,他不相信自己做得到。搞半天可能只是弄得兽人更加欲火中烧,自己到头来还是要被按着往死里搞,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给这个野兽泄火呢。 

可是卢特却眼巴巴看着他,说道:“我也会配合的……”阿希礼还想摇头,可是听到卢特的哀鸣“我想忍可是忍不住”后,他才悚然而惊地想起,这个兽人已经忍了差不多三个月了。 

因为害怕再被兽人巨大的肉刃摩擦上几个小时,阿希礼屈服了。他不想接下来有几天都因为红肿的肛门而迈不开步子。 

他坐在兽人的怀里,尝试了好几次,那东西总是在他湿漉漉的臀上滑来滑去,还是卢特自己扶了一把,已经因为之前的侵入而微微张开的柔软小口终于再度艰难地含裹住了兽人硕大的龟头。这之后,年轻的准将咬了咬牙,慢慢将屁股沉了下去, 

自己坐下去,用后穴“吃”下整根兽人的阳具,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新的羞辱。阿希礼拼尽全力才没有在中途呻吟出声来。可是更大的折磨还在后面。他必须自己蠕动下身,好让兽人获得快感,疏解情欲。 

兽人如果那么容易满足,也就不会每射一次之前都要把阿希礼干得死去活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折腾了好久,也没能让兽人泄出来。到最后他累得迷迷糊糊,靠在兽人宽阔的胸膛前歇气。卢特无奈地看着怀中男人疲惫的面容,自己的大脸上泛起了一些愧疚。他叹了口气,将仍然坚硬的阴茎从男人的臀间抽了出来,并拢男人的双腿夹紧,就这么抽插了起来。 

嗅着准将的体味又发泄了一次,兽人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他抱着昏睡过去的男人轻巧地溜下高树,向暂时居住的山洞走去。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30 15:11 进行编辑... 

№ 57 By 春眠公子 

    

独角马 

骑独角马,对阿希礼来说还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之前他都不是骑手,而是作为骑手的猎物。这种丢脸的历史不提也罢。总之,在部落再一次迁徙上路之前,因为阿希礼的强烈要求,卢特怎么解释说这种马脾气很坏也没用,只好带他去部落的马群里挑马。 

另外还有好几个无聊兽人都跟过来,或上树或攀岩,各自选了个合意的角落,似乎打算围观他挑马。 

阿希礼这时候终于发现卢特不是在吓唬他。 

这种独角马,大概真的不是很温顺。 

通过他的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它们非常聪明,在战斗时与它们的主人几乎融为一体,心灵相通。奔跑中的独角马能跳过比兽人高的树丛和藤蔓,甚至还能稍微躲避敌人的攻击。它们奔跑加速让人不知不觉,这是一种十分值得称道的优雅方式,在阿希礼原来的国度,只有血统优良的赛马才能做到这一点。最难能可贵的是从高速奔跑中停下脚步,从骑手的命令发出到彻底执行,通常可以控制在五十英尺的距离内。阿希礼有时甚至怀疑那不是马,而是一种设计精巧的机器。但手掌下温热的血肉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这令他那种疯狂的想法没有存在多久。 

卢特带着他到了马场,那些健美矫捷的生物此刻正悠闲地低着头吃草,对外界的打扰表现出一种超脱凡尘的淡然。这种泰然自若的神态使阿希礼十分喜欢。他得以仔细打量这一匹匹马儿的模样。 

在正式开始观察挑选前,他又向卢特确认了一次:“任何一匹马我都可以挑吗?” 

卢特面带愁容地答道:“是的,你可以。但是它们的脾气都非常糟糕,你一定要小心,我觉得……” 

阿希礼得到他的保证,飞快地打断他接下来的唠叨,说道:“那就行啦,我知道的!” 

那些马儿的长相各具特色,粗略看一看是无法决定到底选哪一个好的。 

阿希礼执着绳子,踱步到近前,默默地估算着要向哪一匹下手。兽人平时并不给这些马上鞍子,需要使用时,各人自己带好马具,找到适当的马套上。这些马是一个部落共用的,一般情况下大家有默契,知道自己常用的是哪几匹。为了保证战斗力和迁徙交通,独角马的数量是兽人的一倍以上,所以倒也不是完全一对一固定的。部分独角马有绝对的主人,另外的就看情形而定了。 

一匹身体呈现淡蓝色,脖子上的鬃毛丰美的马进入了阿希礼的视线。它脸部皮肤花纹的生长是内敛的,配合上一双警醒的眼睛和竖起转动的红色耳朵,呈现出一副精明像。它头顶鬃毛丛中的独角上有着繁复的沟壑,那是一种只有大自然才能雕刻出的规律又诡谲的图案。 

阿希礼在这匹马面前略微停下了脚步。卢特发现他对这个有兴趣,打量了一下,说道:“它叫‘红耳朵’,是一匹不错的马。” 

“看上去确实是一匹聪明的好马。”阿希礼赞同了卢特的观点。 

“而且脾气相比之下还不错,没有太多劣迹。”兽人在旁边再度说明了这匹马的一些好处。 

阿希礼想起了他的坐骑“胡桃夹子”。那匹马是他从乡下马场挑来的,有着琥珀色的大眼睛,经过道地的训练之后,举止优雅,行动敏捷,接受指令也从不出错。它可以用蹄子准确地将敌人的脑袋踹开花,所以得到了那样一个名字。 

被兽人掳来之后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自己回到军队的话应该会得到妥善的照顾,但如果在禁闭森林圈内的游荡的话,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这个地方的动物要比外界强壮,即使是独角马,既然是兽人的坐骑,就比人类培育出的最雄壮的马匹还要高大许多。 

准将知道,以自己的身型,想要驯服这样的动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驯马之事,力量和技巧都不可缺。所以难怪卢特会如此忧心。但他仍然想试一试。 

他看了看“红耳朵”,后者从他面前经过,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头吃草去了。 

阿希礼相信直觉。他觉得红耳朵不是他要的那匹马,于是没有递出手里的“羞羞草”。 

兽人找马的步骤便是用这种特殊气味的草将马儿引到身边,乘其不备抓住鬃毛翻身上马,任其奔腾跳跃,直到它认清现实为止。听卢特说到这里时,阿希礼内心有一些悲哀。兽人对付他们这些人类,不也是这种手段吗? 

他收着手里套马的绳索,又继续踱步,往马群中间走去。 

卢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深怕这个身材矮小的伴侣被那群不知好歹的蠢马一蹄子踏死了。 

阿希礼看他这样,只觉得好笑。他心里是相当矛盾的。一方面卢特担心他的安危,这当然是好事,有这样一个实力不错的兽人保驾,他的生命安全有了相当的保障。但这种保护是建立在兽人对他的兽欲上的,这就让人感到羞愤不甘了。 

这段时间两人都一直有着那种关系。兽人考虑到他重伤初愈,要的不多,也就是一次两次。可是即使如此,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更大的负担,来自于心理:时间是良药也是毒药,习惯更是一种可怕的麻醉剂,身体迎合对方甚至产生快感什么的,阿希礼已经快要没法用“重负的树枝弯得更低”(大丈夫能屈能伸)来安慰自己了。 

他急于想做一些事,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都仍然纤尘不染,一如既往。这是他人格的根本,支撑他活下去的支柱。 

他又转过来转过去地看了几匹马。有的身体上也长着漂亮的纹路,有的则是通体几乎一色,只有暗纹,在某个光照角度才能显现出来。这些马都是如此的神骏非凡,骨架匀称,眼神里又流露着桀骜不驯。他考虑,不如随便点一匹就好。反正驯服的过程也要花许多时间。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到远处有一匹黑乎乎的马正迈着优雅的小碎步,春风得意地一路小跑着向马群奔来。 

卢特早已一眼看到,这时候不禁咬牙低骂道:“这个混蛋,又跑出去了!” 

阿希礼愣了愣,忽然想起,前几次看到卢特骑的好像就是一匹黑马。待看清楚马头上一绺白色的鬃毛时,他更加肯定了这匹马是卢特专属坐骑的猜测。 

他低声问卢特:“它怎么混蛋了?” 

卢特颇为头疼似的语气:“这马自视清高,喜欢耍小聪明。去年秋天,我们刚离开原来的部落,用带出来的马群裹了一个野马群。里面就有它。刚看到它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它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全身都在发光的马。但很快它的本性就暴露了。它喜欢设计摔人,戏弄马群,而且……总之糟透了。” 

阿希礼听他这么说,顿时感到不解:“可你用它做战马。” 

卢特无奈地笑了笑:“它没有时间琢磨恶作剧的诡计时,倒确实是一匹好马。” 

听卢特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只有他能骑这匹黑马?阿希礼骨子里要强好胜的秉性是天生的,于是我们的准将阁下当即决定,就是它了! 

卢特当即反对,但看那双绿眼睛又坚决又自信,他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自己在马群里找了一匹姜黄色身体的蓝脸马,翻身而上。 

那匹叫“坏小子”的黑马仿佛对人们在议论什么胸有成竹。它悠然地向这边小步跑来,在阿希礼面前停了下来。它居高临下地看了看面前的人类,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晃了晃脑袋便打算跑开。 

阿希礼怎么可能容许它如此轻易地鄙视并忽视自己?他当机立断地抛出绳索,套住了这匹高傲生物的脖子,而后借力一跃,便跳上了马背。 

坏小子对他的这个动作并不惊讶。它没有立刻回报他尥蹶子、弹跳等等愚蠢难看的反抗动作,这是普通马才会有的反应。坏小子懂得估量形势。 

这个人显然不是过往降服它的那个兽人,他没有用马鞍,说明他要从头训练它。它发现骑到背上的人重量比以往试图驯服它的人都要轻,再看了看跟着他们准备随时防止它使坏的兽人,一个坏主意迅速在它脑子里成型。 

它带着阿希礼,稳健地在碧绿的草场上跑了起来。这一带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草甸子,适合放养食草动物。草丛里长着紫色的苜蓿花和星星点点的小黄花,经此点缀,这片草地生机勃勃。坏小子就这样一路跑到了山脚,这是山上密林的边缘,它刚才似乎就是从这溜达出来的。 

阿希礼骑在没有鞍的马背上,绳索代替缰绳,是他现在对这匹马唯一的控制。但意外的是,这一路跑来十分愉快。这匹举止得体的马连加速都能做到让人不知不觉。它在跑动中身体肌肉运动协调,对骑手的指令感觉灵敏,阿希礼几乎觉得他已经获得了这匹独角马的认同。 

这时跟在一边的卢特拿了一副马鞍马笼子递给阿希礼,鞍布上缝着几个奇怪的文字。卢特指着那些字颇为自得的说:“是我缝的。你的名字。” 

阿希礼猜测,大概是卢特在他们的文字里给他找的名字。 

他下了马,在卢特的帮助下上好了全套马具。他发现这里的马具并不复杂,马鞍仅仅是一块厚厚的垫子。绑好腹带之后,他发现脚镫离他太远,无法踩镫上马,于是只能采取老办法,拉着缰绳再度跳上马,紧了紧两腿,一夹马腹,那匹马又再度轻快地跑了起来。 

阿希礼没再注意卢特是否仍然紧张地跟在后面。他已经爱上了骑着这匹马奔驰的感觉。 

他们仿佛融为一体,风声从耳边掠过。他的身体如波浪般随着坏小子奔跑的节奏起伏着,这种默契的感觉让他想起了“胡桃夹子”,不过胡桃夹子的速度可没法这么快。 

一边是茂密的森林,一边是广袤的草地,在这截然不同的景色间踏风而行了不知多久,阿希礼才意犹未尽地收住缰绳,让胯下的马儿减慢速度。 

他骑术精湛,原本是可以跑更久的。可惜这段时间多受某种操劳,容易腰酸背痛,屁股间那个不可说的地方也很受累。酣畅淋漓地跑了这么久,他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便准备回去了。调转马头,他看到卢特就在不远处,一边向这里奔来,一边打手势。 

阿希礼看出那是叫他赶紧远离山林的意思。他朝那片树林看了一眼,并无异常。控马走进几步,也没出现任何异常。 

正在这时,他突然有了一种危险的预告。不是来自于森林,而是来自于胯下这匹跑得十分漂亮的独角马。 

坏小子此时骤然加速,腾空一跃,竟然企图将他撞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 

那树干离地颇有一些高度,因此阿希礼原本没有警觉。但是他没想到这种独角马能跳得这样高。原来看它们载着兽人时能跳到兽人身高的程度,以为已经是极限了。 

幸亏他反应及时,一压头一缩身便伏到了马背上。 

与此同时,那个差点肇事的树干凭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断,飞出去很远,随着一样物体重重落在地面上。 

坏小子一计不成,便不再胡乱尝试,很快就安静下来,踱着文雅的步伐,载着惊魂未定的准将从树林里慢慢地走了出来。卢特此时已经赶到近前,他手里的铁矛已经不见了踪影,阿希礼这才知道刚才飞斩树枝的是什么东西,心里不由得对兽人的力气更为忌惮。 

树枝落地的地方当时响起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被听力敏锐的卢特当即捕捉到了。此刻这个地方又变得十分安静。卢特恶狠狠地瞪了坏小子一眼,那马却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无辜神情,愉快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但是,当卢特朝铁矛落地的方向走过去时,这马开始不安地打起了响鼻,而后更是一路跟了上去。阿希礼想看看它在搞什么鬼,也就没有控制它,随它自己去。 

卢特和阿希礼在那截断裂的树干附近,看到一匹后腿受伤的马。 

后腿的伤,看样子是被一种中等食肉兽的爪子抓的。阿希礼一看到那匹马就惊讶地叫了一声:“胡桃夹子!” 

胡桃夹子可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指望和惧怕,微微发抖地偷看着这边。 

阿希礼开始还有点不解,后来很快明白过来。胡桃夹子怕的绝对就是自己骑着的这匹坏马! 

“这,是你的马?”卢特这时候也搞清楚关系了,“它后腿被草原猁抓伤了。” 

阿希礼忙跳下马来,走近问道:“感染了吗?” 

兽人摇摇头,道:“伤得不重。这不应该让它像现在这样虚弱……”他围着胡桃夹子转了一圈。可怜的马,一看就知道受尽了折磨,身上都瘦巴巴的,和原先毛光水滑的健康状态完全不能相比。它尾巴一直把屁股挡得严严实实的,尽管周围有许多飞舞的小虫,频繁落到它身上吸取美味的鲜血,它也不抬一下尾巴驱赶这种侵扰。 

阿希礼正奇怪,坏小子却等不住了,它挣脱了缰绳,迅速而静悄悄地跑到胡桃夹子身边,与它并排卧着,开始用它巨大而蓬松的尾巴帮身边的小个子朋友驱赶起虫蝇来。 

卢特见状,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他对阿希礼说:“你还记得我刚才没说完的,它的缺点么?我想说,因为它根本对繁衍后代没兴趣,所以才会精力过剩,总是恶作剧。现在看来,我错啦。” 

阿希礼看到他的旧日爱骑萎靡不振,一脸绝望地卧在那匹黑色坏马身边。他终于明白什么样的罪恶发生了。 

其他的独角马对于坏小子带胡桃夹子回来完全不惊讶,都沉着淡定地各自吃着草。它们一定早就知道这头兔崽子这段时间天天独自跑到山林边上是去私会情人了。 

当天夜里,被带回他们营地放牧区的胡桃夹子被坏小子压着悲嘶了大半夜。而它的旧主人此刻也没有能力去解救它于魔蹄之下,因为,他自己也被坏兽人压得呻吟了大半夜呢! 

№ 58 By 春眠公子 

    

巨木森林 

部落经过几天的准备,终于开拔,向着北方走去。据卢特说,是去见另外一个部落。 

那天被坏小子捉弄之后,卢特说什么都不准阿希礼再独自骑一匹马。根据他在坏小子腾跃使坏时的观察,阿希礼的腿部动作仍然不灵活,无法自如地驾驭和他身材比例不符的独角马。 

而他的胡桃夹子虽然名正言顺地来到了兽人的马队中,而且腿上的伤得到了不错的治疗,吃的草料更富营养,可是它能迈开打着哆嗦的双腿已经全靠它高贵血统中的强韧在支撑。阿希礼实在不忍心再去骑它。 

所以他只能像其他被抢来的男人一样,和兽人共乘一骑。他感到十分失落,计划下次一定要再找机会像像样样地重新训练一匹马。这一次的经验并不能算数。 

卢特开始还想让他连姿势都跟别人一样侧坐着,经过抗争,这才能够以比较英挺的跨姿坐在马上。但是阿希礼准将很快就体验到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饱受折磨的后穴因为跨坐而再度遭受摩擦,即使只是极其轻微的,都被放大了十倍,让人难以忍受。 

(“死要面子活受罪”,其实在英语是more nice than wise,不过这里我觉得就用中文俗语好了,完全对得上号) 

他们一直在向北走。开头一段路只是普通的丘陵平原,中间有时会遇到沼泽地。独角马的马蹄巨大,落在沼泽上不会陷下去。但是行程依然并不快,阿希礼估计一天功夫也没走出三十英里。 

过沼泽时,胡桃夹子没办法行走,卢特想了个办法,将它捆在了坏小子背上,这个方法居然可行。坏小子稳稳当当地背着它,简直乐不可支,再没有耍奸计也没有卖弄小聪明,完全像是一个洗心革面的好青年。 

经过观察,阿希礼发现,这些独角马原来也全都是雄性的。所以坏小子青睐胡桃夹子一点也不奇怪。它天生就不知道有母马这种生物——可怜的胡桃夹子,儿马时期就成了一头骟马,现在又被迫面对坏小子这种具有种马潜力的家伙的淫威。 

而到了这个地步,他对这片大陆的物种构成已经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神遗弃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物,绝对不止兽人一种而已。他们上岛的这百来万人,能改变这个世界么? 

这一路上一天里天气的变化渐渐显著。中午时炎热,夜晚则冻人。 

来到一个南北向山谷口时,阿希礼向北眺望,发觉从山谷口开始竟然是一片焦黄的荒壁。往北看,全是高低起伏的刀切斧凿一样的岩壁,一眼望不到尽头。所有连绵起伏的沟壑丘陵都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在烈日的炙烤下毫无生命气息。 

他想这一定是被神诅咒的地方。 

幸好,兽人似乎是以这个山谷入口为地标,到了这里歇了歇脚,便转弯向西而行。渐渐的他们又走进了茂密的森林。这片森林里生长着参天巨树,树干笔直粗壮,比围着这片禁地的那片祝福森林更为壮观。 

兽人有这样的本事,他们看看星空,再看看大地,便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阿希礼一路上却在默默地记录着数据,在心里虚拟的陆地勘测图小方格上计算该怎么做标记。这片大陆的腹地,没有历史文明记载过,如果能脱困画下这地图,说不准会被授予爵位呢。不过他对此倒也并不在乎,记录地图图标只是开发处女地的兴趣使然而已。 

出发第五天的时候,他们把营地扎在一片不算太高的小土坡下,卢特才对阿希礼说,他们已经到了。土坡上草木茂盛,几乎看不出山石原本的颜色,与光秃秃的沙地戈壁相比,倒是这样热烈的绿色更喜人一些。阿希礼本想去照料胡桃夹子,却发现它同坏小子一起出去散步。他看得出胡桃夹子并不情愿,似乎是被坏小子胁持着,有些不放心,就远远地跟着,想看看情况。 

这附近有兽人在,一般不会有太厉害的大动物,他手里现在又有卢特给他的武器,一把半透明的石刃,刀口锋利,于是胆子也就大了。 

那石刀,他颇为怀疑是金刚石,不过从没见过这么大块的,因此也不敢确认。 

跟着跟着,他就跟丢了。坏小子钻树林的技术很不错,很快就消失在树丛中。他三转两转,不知怎么来到了一个悬崖下面。这个悬崖不算高,但是因为上次从峭壁上跌下来摔断全身骨头躺了将近三个月的悲惨经历,阿希礼对这种地方是心有余悸的。他不想多呆,正打算赶紧回兽人营地去,忽然听到悬崖上方传来了声响。 

先是一个人影从上扑出,直跌了下来! 

而后一条绳索带着“呜呜”的破风声音,从上而下后发先至,将落下的人整个套住,缓了缓他下坠的趋势,吊稳之后,有那么几秒,是将那个人提在半空中的。 

他仰着头仔细看了看那个被绑在半空中的人,愕然发现,那个居然是他的副官,马克西米安! 

马克西米安穿的并不是兽皮,而是米白色的麻布。布料以一种原始的穿着方式裹着他的身体。被吊在空中摇摇晃晃挣扎,山风将他衣摆略略卷起,露出了男人光裸修长的大腿。 

上面传来另外一个兽人说话的声音,语速极快,阿希礼只听清了“你”字,接下来就什么都没分辨出来了。他觉得这口音跟卢特讲话有些不一样。 

那吊住马克西米安的绳索轻轻一抖,便将他整个拽了回去。从头到尾动作流畅简洁。阿希礼虽不情愿,内心都忍不住赞了一声。 

不过此刻,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的副官到底为什么会跌出这个悬崖。如果是失足,那就是后面有人在逼迫他;如果是寻死,那就更可怕了,不知道他遭遇了怎样可怕的事。 

他了解马克西米安,这是一个非常坚韧的人,过去不管遭受什么打击,即使是丧妻失女,他都能以一种沉静的忍耐来承受。他聪明,机灵,而且性格温和。 

阿希礼站在那个悬崖下面,茫然失措地发了一会儿呆。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也许刚才看到的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已。哪里会那么巧合,他到了这里,掳走副官的兽人部落也到了这里? 

——不对,还是有可能的。阿希礼想起卢特说是要与另外兽人部落见面,难道就是这个部落吗? 

不管怎么说,悬崖上已经安安静静,再没有一丝响动。他没有办法攀上这个悬崖,绕路追过去更加来不及。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阿希礼这么想着,便慢慢地走回了卢特他们扎营的地方。 

他心情确实是有些沮丧的。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森林里的气候和荒瘠的沙石区域不一样。白天太阳不能完全照射,夜晚却也保留了温度。这种气候倒是比较适合人类的。 

卢特在忙其他的事情,阿希礼估计是他们部落会面的事,他虽然感兴趣,但不愿意做得太明显,怕引起兽人怀疑他的企图,打算过几天再探探消息。卢特不来缠他,他也乐得轻松自在。 

阿希礼因为心事重重,没什么胃口,吃了两个果子就再也吃不下了。他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同失陷在同一部落的帝国军人沟通,却失望地发觉兽人们还是将他们拴在树屋里。看样子跟卢特一样愿意把抢来的伴侣“放养”的兽人很少。 

他无奈之下,只能一个人躲到他看好的一个角落。那里靠近溪流,水流的哗哗声有点吵嚷,不被大家喜欢。阿希礼在那里支了个帐篷,生了一堆防御野兽的篝火,便准备练习一下他白天琢磨的几个攻防的技法。 

兽人的力气很大,绝对不能正面碰撞。那样人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阿希礼想了一些使用巧力的办法,自己一步一步试演,感觉哪里不对劲,又做一些修改和调整。但是做某个纵身躲避攻击并伏身偷袭的动作时,阿希礼准将终于感到了目前身体的力不从心——原本应该轻盈落地的动作,因为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滑了一下,他再也挽救不回平衡,就此“啪”地摔倒在地上。 

右脚腕产生了一种温热的感觉,他知道很快那里就会开始肿胀疼痛,连动一动都好象把脚从身体上撕裂一样。阿希礼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 

他居然又把脚给扭了! 

是的,那里有旧伤,最近又伤了一次还刚刚才好,他年纪也已经不是二十来岁恢复能力当然不如从前,他最近晚上体力流失严重头晕眼花所以平衡不好应该早有自知之明。可是他仍然十分懊恼。他真的不想接受这个现实: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脆弱得像蝴蝶花一样了。 

受伤的脚踝最好别再移动。阿希礼只能把身上穿的麻布衣服撕了几条布,把肿起来的地方紧紧裹住,固定好以后,不容易发生二次伤害,之后的治疗也轻松些。他反正也不想凑到兽人堆里去,现在呆在这边,一个人倒也清静。反正这一点距离,卢特闻闻味道就能找到他了。 

阿希礼把玩着手里的石刀,思考着为什么这些兽人使用的武器是铁矛。兽人自己明明知道,他们自己不会被铁矛割伤,那玩意儿的攻击是类似于重物击打式的。兽人的脑袋也很硬,被铁矛砸一下不至于脑浆迸裂。如果真的想杀伤对手,石刀是更好的选择,他们确实也有这样的武器。 

那么,问题就回到了最初。兽人为什么舍弃石头,改用无法造成致命伤害的铁矛呢? 

唯一的解释是荒唐的,那就是他们不想造成致命伤害。 

阿希礼怎么想都无法理解这一点。 

过去在军校接受的教育,无不是如何精确地大批量地杀死敌人,使他们失去反抗能力。而兽人,似乎宁愿陷在永无止境的打打杀杀中。 

当然,这个问题在他与卢特一起生活了很久之后,终于自己明白了。兽人确实就是不想弄死对手嘛,他们对奸尸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亲身经历已经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总之在这个夜晚,坐在“毕毕剥剥”的篝火旁,阿希礼的沉思没有答案。 

阿希礼已经习惯了欢快的水流从山上一路流淌下来的声响,丝毫不觉得烦燥。那水花溅在河边的石块上,碎成了一朵朵的小白沫。树叶在夜风轻拂中发出“沙沙”的浅唱低吟,篝火跳动的红光勉强能映照出昏暗的水岸,那光影显得朦胧而浪漫。再远一些的幽暗地方,也有着自己微弱的光源,或许是能发出荧光的植物,又或许是某种小虫子。他靠在身旁的树上,呼吸着夜晚森林里的空气,搓着手里的草棍儿,静静欣赏着难得的宁谧。 

不冷也不热,不干燥也不潮湿。 

如果不是被兽人劫持着,而是和某个贵族小姐私奔到这里,阿希礼大概会觉得这种情景还不错哩。不过现在当然一切都别提了。 

然而,卢特还没回来,他却听到溪水那边传来了不规则的“哗啦”声。 

先是一个沙哑的低呼:“放开我!” 

是他们北奈的语言,阿希礼觉得很是熟悉。 

而后是一个兽人洪亮的声音:“乖,宝贝儿!别弄湿自己!你会让我忍不住的……” 

阿希礼头皮一炸,忽然反应过来:前面那个人类的声音,不就是自己的副官么?只是以前他做汇报时声音低沉温厚,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嘶哑的叫喊,好像受惊的小兽发出虚张声势的恫吓。 

这次他听清楚了这个兽人在说的话。其发音语调和卢特部落的话仍然有些不一样,但因为他说的这几句话是阿希礼平常夜里被迫做那事时常听到的,太熟悉了,所以才能立刻在大脑中翻译过来。 

还没等我们的准将决定是要躲进帐篷还是赶紧拖着伤脚上树或者避远,对方已经趟着水先后跑到了这里。阿希礼躲在树后暗处,看到那个兽人的脸,发现他就是之前那个部落的头领!原来马克西米安一直在这个部落手里。 

兽人已经捉住了不断挣扎的男人,看到火堆,很是开心,将怀里湿淋淋的人剥光了拥紧,与他一起靠近了篝火,一边轻轻地舔吻着心上人苍白的面颊,一边呢喃着说道:“宝贝儿,你会生病的,我们得烤烤火。” 

阿希礼心里暗暗叫苦,看这兽人的意思打算在这里停留,他可怎么办。对方到底发现他没有?还是虽然发现有其他人却根本不在乎? 

№ 59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而后,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马克西米安被剥去上衣后挣扎得更加疯狂,甚至带着一点绝望的狂乱。他徒劳地挥拳击打兽人,用脚蹬踹,可是这一切全无作用,反而点燃了兽人一触即发的情欲! 

兽人吞咽着口水,粗大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似乎内心在交战到底要不要在这里就动手,给怀里不听话的小猫咪一点教训。 

可怜的男人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可是他的精神已经崩溃,此刻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做出清醒聪明的判断。他更加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命运强加在他身上的种种打击、折磨和污辱。可惜这些动作都只是让压在他身上的兽人渐渐丧失理智而已。 

阿希礼忍无可忍。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距离他们大概有十步的距离,如果掷出石刀,他的命中率能达到百分之百。准将主意已定,决心铤而走险。他不能听任这个兽人在他面前污辱跟随了他十年之久的副官,尤其是在他精神状况看上去如此脆弱的现在。 

阿希礼轻轻扣了住那把石刀,在心里默默想了几套方案,随后下定决心孤注一掷! 

然而他对兽人实力的估算还是错了。 

那个兽人在情欲冲昏头脑的时刻,不但及时反应,接住他虚张声势的两颗石子,也接住了他致命的那一下偷袭! 

溪边夜话1 

阿希礼偷袭失败,立刻知道不好,他拖着伤脚转身佯装逃跑,实际上手心扣着从腰带上拆下来的石贝壳装饰,它的边缘已经被他磨过,必要的时候也许也可以割断兽人的喉咙。但是他对自己的体力估计仍然是没受伤之前的,于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偏差。 

差了一点,他就能让这个可恶的兽人见血,可惜力不从心,功亏一篑。 

虚弱的马克西米安捡起掉落的石刀,试图攻击这个兽人来救他的急,不过他好像受了很多折磨,连拿石刀都拿不稳,因此失败也就是意料中事了。 

那个兽人开头本打算用绳子将阿希礼吊起来,不过他突然说:“你是卢特的?” 

虽然这目前是事实,可阿希礼根本不想承认。他恶狠狠地吐了这个兽人一口唾沫,只想激怒他,好不用目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可怕事情。 

不过这个兽人反应极其灵敏,他一偏头就躲过去了,还饶有兴趣地瞧着眼前这个倔强高傲的小家伙,“卢特的口味真特别。我可懒得管他了。” 

他被捆住了双手,又被绳子一圈圈地绑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那个兽人首领轻佻地说道:“你要是跑了,我就麻烦啦。卢特一定会怀疑我的。为了我们两个部落的和平,暂时捆你一下。”他说的话阿希礼并不能全懂,不过猜测一下大概能补全。 

他此刻后悔得要命,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个禽兽。可是却因为技不如人,只能承受屈辱。早该想到以兽人灵敏的嗅觉,肯定能察觉有其他人埋伏在一边。他不知道卢特在干吗,不过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指望着卢特来救。 

只是这个兽人显然深谙捆绑的技巧。阿希礼一时间根本想不到要怎么挣脱束缚再谋良策。 

那兽人似乎很喜欢阿希礼选的这个地方,拨弄了一下篝火堆,让它烧得更旺之后,他就再度开始了之前被准将打断的事业。 

马克西米安因为刚才试图攻击他,也已经被捆住了手脚,此刻正躺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动着向篝火爬过去。兽人处理好了阿希礼,又去捅了捅火堆,转头看见这个状况,第一次吓慌了手脚,扑过去将他拖离了火堆。 

“我说宝贝儿,你就那么想死掉吗?被烧死可是很疼的!” 

马克西米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绝望地扭动着身体。他自己也知道已经逃不掉了,这种徒劳的挣扎只是本能而已。 

兽人胡乱在地上垫了刚才从马克西米安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就这么压着身下的男人试图去亲吻他的嘴唇。 

男人仰面朝天,用被绑在一起的手去推拒向他压下来的野兽。然而力量太过于微弱,他完全战胜不了对手,反而被兽人抓住绑在一起的双腕,压向头顶。 

意外的是,这个动作引发了马克西米安相当剧烈和神经质的抵抗,他拼了命一样想用手臂遮挡胸前,最终还是敌不过兽人的蛮力,双腕交叉着被强硬地固定在头顶上。而狡猾的兽人已经解开了他腿上的束缚,将自己健硕的身躯压在他两腿之间。可怜的副官再怎么踢踹都没法伤到兽人的要害了。 

阿希礼被绑到树上之后,原本就一直双目紧闭,不忍心目睹。可是此刻他被一声凄厉的呼喊惊得睁开了眼睛,望向那边。这尖叫,好像来自于一个被魔鬼骗入地狱,遭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的灵魂。 

地上任由宰割的羔羊颤抖着,他从灵魂深处发出了呐喊: 

“不!不——!” 

男人混乱地左右摇晃着头,张大了淡粉色的薄唇,急促地喘息着,白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他汗湿的面颊上,眼神呆滞里带着被逼到极处的疯狂。 

然而兽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瞪着身下男人布满薄汗的白皙胸膛,发现了对他来说十分有趣的事情,或者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才对。 

溪边夜话2 

跳动的火光映照在男人单薄的胸膛上。阿希礼早已发觉,他的副官比三个月前消瘦了许多。只是此刻,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不一样了。 

可怜的副官被兽人按压在地上,完全无法移动,挣扎的力量最终只能让他向上拱着身体。兽人紧紧盯着男人的身体,仿佛在看独属于他一个的美味,慢慢伏下身体,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胸前突起的小肉粒。 

男人好像触了电一样地哆嗦,“啊啊”了两声,破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低泣的调子。 

那小小的粉色乳头上,分明有一点晶亮的水珠渗出! 

兽人用舌尖拨弄了两下那小小的乳粒,又不敢置信似的顶了顶另外一边。 

男人刚才就在溪水里弄得浑身湿透,冰凉的溪水已经刺激了他的身体,上岸后被晚风一吹,水分蒸发夺取了皮肤表面的温度,逼得原本软小的肤粉色小豆子完全站立起来。娇嫩的乳粒受着内部与外部的刺激,变得敏感无比。被兽人轻轻舔弄后,带着湿润的色泽,在火光下更显诱惑。 

这地方一时变得安静无比——除了风拂树梢的沙沙声。 

兽人屏息凝神,狂喜地注视着身下的躯体。这灼热的视线让可怜的副官难堪无比,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意志的驱使,因为剧烈挣扎骤然绷紧了胸部肌肉,那小小的乳尖上竟然瞬间渗出了一颗更大更圆润的半透明水珠! 

“我的宝贝儿你真是太棒了!”兽人一声狂吼,便如饿狼扑食一般迅猛地叼住了身下男人小小的乳头,狠狠吸吮起来。 

“你……混蛋!……啊啊……啊!该死的……嗯啊!” 

男人被这强力的吮吸弄得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连咒骂在他身上肆虐的恶魔都无法完整。 

兽人吸了几口,一边的乳汁便已告罄,他立刻凑上了另外一边寂寞的奶头。这么轮番吸了几次,地上的男人初次产出汁液的胸膛已经被彻底榨干。 

可怜的奶头被反复的啃咬吮吸弄成了娇红色,带着口水的光泽,在朦胧的夜色光影中犹如细小的花骨朵,楚楚可怜,诱人采摘。 

放肆无忌的兽人当然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他用舌头卷了卷身下男人的奶尖,低声淫笑着说道:“好宝贝儿,看样子我得喂饱你才行!你下面的小嘴吃饱了……”他用拇指腹揉了揉男人因为刺激而挺立湿润的乳头,充满淫猥的戏弄,“上面这两颗小奶子才肯乖乖地出水!” 

马克西米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痛苦而昏乱地挣扎,毫无意义盲无目的地凭着本能挣扎。 

但这些话却不受控制地钻进了双目紧闭的阿希礼耳朵里。 

他可以闭上眼,逃避兽人折磨他同胞的悲惨场景,可是他却无法阻隔声音。“啾啾”的啜吸,“啧啧”的深吻,还有兽人下流淫荡的话语,像万千枚钢针一样,刺进他的大脑,恨的杀意和被捆缚的手脚,这矛盾让他痛苦,让他发狂! 

而兽人当然不会在意捆在身旁树上的人的想法啦。 

他专心致志,全神贯注,一心想的是怎么让身下的男人臣服在他胯下,用情事的欢愉消融他不识时务的抵抗,用彻底的拥抱让他什么都不能思考,这种事,我们的部落首领最擅长了。 

将对方不断试图反抗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占用了他一只手,兽人觉得有点麻烦,便将男人重新捆绑了一番。 

男人的双手被缚在背后,而双腿被曲起向两边分开,膝弯处绕了几圈绳子,随后和两边的手臂拴在了一起。这过程中马克西米安也在不断反抗,可惜他的力气和兽人相比实在太微弱了。最终,他还是被绑成了兽人喜欢的样子,双腿M字大开,像一只盛装在华美银盘里的献祭羔羊一样,呈现在即将享用他的野兽面前。 

在兽人不怀好意地目光注视下,男人惊恐地蠕动着身子,试图向后退却,可是却被一把按住了屁股。双手扣住了两瓣肉臀,兽人低头,一口含住了男人在刚才吸乳时微微硬起来的茎体,以一种和他粗犷外表完全不符合的温柔细致,轻轻地舔玩起来。 

被这温暖湿润的口腔包围着,男人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有了感觉,他惊慌失措地摇着头,不愿意承认这可怕的现实,却在下一刻所有的防御土崩瓦解! 

兽人用嘴唇衔着他的小肉棒,舌尖挑开包皮的前端,灵巧地搔弄着他的敏感点。湿润而有力的舌头缠绕着他的雄性器官,刮过冠状沟,最后轻点铃口的嫩肉,这一切都让他难以承受,直到最后终于崩溃地叫出了声。 

那声音柔腻而色情,简直与他往日判若两人。 

可是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兽人好像人类舔食棒冰一样来回地吸吮他的阳茎,每一下都让他的肉棒涨得更大,可是就在他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那野兽突然一下含住了下面的囊袋,整个含住了像是要吞下去一样地吸食。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全身都兴奋了,一直被兽人的大拇指揉弄摩擦的肛门也抽搐起来。 

马克西米安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落入这个兽人手里,巨大的肉棒干这挺翘的屁股不知干了多少回。到现在距离上一次操得他小穴洞开淫水横流也没多久。 

如今,这种淫荡的肉体记忆复苏了,尽管身体的主人万般不情愿。 

溪边夜话3 

兽人的拇指上结着糙茧,摩挲臀缝间的嫩肉,令身下的男人狂乱地摆动着屁股。湿软的舌头轻轻舔着会阴,此时男人的下体已经濡湿一片。被诱导得抽缩不止的肛门从紧闭的褶皱里吐出了出卖主人意志的透明黏液,兽人粗壮的大拇指突然便侵入了那个小小的花褶,在里面翻扭搅动,直弄得身下的男人气喘吁吁。 

伴随着“咕唧咕唧”的淫荡水声的,兽人又加入了一根食指,“可爱的小家伙,已经湿成这样了。宝贝儿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大肉棒来狠狠地捅你了吧?吃着手指头不放可不是好习惯。”他大拇指和食指时而合拢顶弄怀中人柔嫩的肠壁,时而分开,撑开了紧缩的小穴口。被这般玩弄的男人口中发出了难耐的悲鸣,既色气,又绝望。 

兽人抽出了手指,拇指和食指分开,牵拉出一丝透明的水线,久经情事的兽人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指头上的汁液,随后想要更多似的,竟并拢了食指和中指,又去掏弄已经密密闭合住的粉红色花心。 

被捏着一侧乳头按翻在地的马克西米安此刻连挣扎的幅度都无法太大,只能“呜呜”地摆动着屁股,虚弱无力地抗议兽人的行为。可是这种动作却更加激发了兽人的施虐欲,粗长的二指狠狠掏进地上男人湿淋淋的屁眼,搅弄得汁液四溅,水声淫淫。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兽人已经把男人柔嫩的小穴捅得烂熟,怎么才能让它欢快地蠕动乃至疯狂地痉挛,他比这个身体的主人还要了解。此时他轻而易举便找到了让马克西米安无法克制地大声呻吟的那一点,手指好像跳舞一般,引领着身下的躯体战栗不止。 

可怜的男人双腿被迫大开,仰面朝天地挺着屁股任由兽人的手指操弄,仅仅只是手指,已经令他兴奋得心理上痛苦难耐。为了摆脱这种窘迫的困境,他无意识地试图并拢双腿,推拒兽人手指的侵入,可是这尝试刚刚冒头就被狠狠镇压了! 

兽人发现他夹腿的动作,突然抽出了手指,双手压住男人折叠起来的膝弯,将他牢牢固定在地上。因为这个动作,男人的臀部不由自主地高高翘起,好像主动送货上门一样自然——兽人一口吻上了这翕张不已的水淋淋的小嘴,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滑进了粉色的环状肌内。它照料着肠壁的每一处角落,和手指截然不同的柔韧湿润和顶着敏感点摩擦的动作让饱受折磨的内襞愉悦无比,通电一样的感觉迅速从屁股中心向全身放射状发散开去。 

被舔肛的快感让可怜的男人大声地呻吟起来,他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尊敬的长官了! 

而阿希礼此刻说实话也不好受。这样的淫情艳景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到马克西米安被压着敞开雪白的屁股接受兽人舌奸时达到最糟糕的境地……他想起卢特对他做的那些荒唐事情,居然也硬了。 

阿希礼拼命想要平心静气,却越来越口干舌燥。 

被压在地上神志渐渐不清的男人被舔得直哼哼,爽得死去活来,笔直挺立的阴茎顶端不断有透明的液体流淌而下。最后兽人含住他已经硬得滚烫的茎体使劲一吸,伴随着粗壮的手指对娇嫩的后门施与的刺激,马克西米安终于尖叫着发泄在了兽人的口中!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30 15:14 进行编辑... 

№ 60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溪边夜话4 

兽人没有给男人任何休息的时间,他将含在口中的精液一点一点通过灵巧的舌头哺进了那温顺的肉穴中。因为高潮后的失神而呆滞的男人没有意识到兽人在干什么,而后,他也没有机会去想了。 

兽人将男人自己的精水喂进那张饥渴的小嘴之后,随即便撩起衣摆,露出了青筋毕露的巨大肉刃。这可怕的紫红色的肉棒已经被顶端流出的激动的液体整个粘湿润滑,天知道这个兽人怎么能忍到现在才提枪上阵。 

对危险的本能预感令男人无意识地合了合双腿,蹭到了那滚烫的热铁敏感的前端,兽人终于吼了一声,双手掰开身下男人企图并拢的屁股,硕大的龟头“噗兹”一声,便埋进了粉嫩的小穴中。只是他的家伙实在太过巨大,尽管男人的肠道已经被手指和舌头抚慰过,过去也曾无数次经受这根大肉棒的操干,此刻一时之间还是无法立刻完全吞下。 

敏感的龟头沟被柔嫩的肛门紧箍着,软肉蠕动,收缩,果然好像一张艰难张大的小嘴,紧紧咬住了兽人的阳具。在这种刺激下那巨大的茎体竟然又长大了几分。可怜的小穴口本来就已经被完全撑平了每一个皱褶,此刻又被迫再撑大了几分。所幸因为之前经过长期捅插,这才没有被撑裂。 

被一寸一寸剖开身体的男人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时有时无气若游丝地低吟。而兽人那根巨大的性器此刻其实也不好受。他今晚发觉自己数月以来的辛勤耕耘终于有了收获,吸舔了怀中男人初沁的乳汁,狂喜之下愈加兴奋,但仅留的一线理智却告诫他不能太过急躁,因此忍了又忍。 

兽人额头上早已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在身下男人单薄白皙的胸膛上。这副身体,三个月前还不是这般孱弱的,却因为长期没有进荤食,如今连挣扎都显得有气无力。 

这种微弱的挣扎根本抗拒不了兽人的侵入。 

硕大的阴茎一点一点地,坚定不移地,挤进了被先前灌入的口水和精液润滑过的肠道里。巨大而粗糙的手掌把握着男人纤细的腰,兽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始了前后抽插的动作。 

男人“呜呜”地小声叫着, 不由自主地随着兽人挺动的频率摆起了屁股。落到这个兽人手里以来,日日夜夜的痛苦折磨,已经让他的身体逐渐习惯这种非常的性事。柔嫩的肛门被青筋虬结的阳具撑大,摩擦,在那种热辣辣的痛苦中,竟然也渐渐寻找到了一丝欢愉。 

这个在他身上肆虐的野兽是如此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清晰地了解要如何点燃他身上不正常的欲火。硕大的阴茎开始前后抽动时,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时不时撞击他体内的某一点,却不肯每一下都直捣中心。这种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慰问反而让可怜的肉体愈发难以忍耐,被钓在半空的空虚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的,神志昏沉的军人已经无法用意志控制他的身体,饥渴的肠壁自动自发地紧紧裹上了火热的巨鞭,甚至为了适应那种尺寸而吐出了更多的湿液。 

兽人深埋在男人体内的分身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得到了男人私密部位这种无声而羞涩地鼓励,那根阳物更加狂浪起来! 

凶狠的捣入,抽出,直把那柔软湿润的肠壁操得又胀又爽,蜜穴里蜜汁四溢,巨大肉棒捅得这窄小的股缝间逐渐发出了“唧咕唧咕”的淫靡水声。 

下体被那紧窒的肠壁紧紧包裹着,又受着这种声音刺激,兽人解开了束缚住男人手脚的绳子,双掌托着他柔韧的腰,将整个人倒提了起来。 

男人的双腿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的绑缚而酸麻无力,被兽人托着腰部将臀心不断撞向粗硬的热铁,直捣得他呻吟连连,面色潮红,双腿更加用不上力气,只能随着兽人撞击的节奏向两边大大地张开。 

兽人忘情地驰骋了不知多久,终于大吼一声,喘着粗气将掌下男人饱满的臀部紧紧压下自己的巨根。 

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地注入男人的肠道深处,烫平了肠襞上每一个细小的折皱。因为高潮而痉挛不止的肠襞被热精冲刷着,酥麻畅爽的感觉竟然激得男人的茎体顶端又吐出了一小口白色的浊液。 

精疲力尽的男人被兽人放到地上。然而兽人根本没容他休息,折起了身下猎物的一双长腿,兽人又压了上去,中指和无名指插入被操得合不拢的小穴搅弄着,嘴唇寻着他一边的奶头,大力地嘬吸起来。 

然而马克西米安好像没察觉似的,只是无意识地因这侵扰轻轻动了动。他仰面朝天躺着,睁大了眼睛看着被火光映得发红的树叶,繁茂的枝叶掩映间的夜空。黑蓝色的天穹上,缀着碎钻般的星斗。 

他在找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却怎么也找不到。 

而狂欢的一夜,才刚刚拉开序幕。 

疑虑 

阿希礼被捆在树上,拳头握得死紧,嘴唇咬得出血。可是他怎么挣扎,都只是再加重一点扭伤脚踝的伤势而已。兽人的绳扣打得很巧妙,不会紧到伤人,却绝对没留下挣脱的余裕。 

马克西米安渐渐的不再像开始那样狂躁挣扎,似乎是默认了目前的处境,只是在被兽人下流地摆弄时发出微弱的呻吟。这种带着些许不安的小声音脆弱而诱惑,像细小的爪子一样,抓挠着旁听者的心。伴随着插入的水声和亲吻吮吸的声音,阿希礼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树干上。 

他救不了马克西米安,连给他留一点尊严都办不到。 

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面前有人走近,睁眼一看,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自己面前。黝黑的胸膛上戴着一串鲜红的石链,正是卢特。 

看到他被这么结结实实地绑在树上,这兽人倒一点都不惊讶,连看都没看另外一边一眼。然而,给他松绑时发现他肿起的脚踝,卢特脸色立刻就变了。 

阿希礼大概猜出来他误会了什么,来不及说明,卢特愤怒地吼声已经传了过去: 

“卡尔多!我要跟你决斗!!” 

正搂着怀中宝贝亲亲我我的兽人掏了掏耳朵,一脸情欲中的茫然,慢慢转过了头:“干吗?我记得卢特你一点都不喜欢决斗啊?” 

“你弄伤他!”卢特脸黑得像锅底,杀气腾腾。 

兽人卡尔多一脸蛋疼状,“是你的小宝贝想弄伤我好不好?除了开始制服他那几下,我都是小心翼翼的嘛……” 

这时候阿希礼觉得脸已经丢够了,好不容易找到两兽对话的空袭,插进去解释:“他们来这里之前,我自己扭的!”刚才这两个兽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完全是把他当公主处理,实在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卢特听了,这才熄灭了怒火,抓过阿希礼的手腕怜惜地揉了揉,复又对忙着开垦胯下美景的卡尔多骂道:“你应该垫上东西,都磨出血痕了!!” 

屡次被打断的卡尔多笑骂了一句什么,阿希礼却没有听清。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1-30 15:17 进行编辑... 

本贴得到鲜花: 3 | 评分人: 片皮鸭 

№ 61 By 春眠公子 

    

卢特扶阿希礼坐在地上,看了看他的脚踝。之前阿希礼已经做了固定,但一番打斗,束缚早已松开,活动使其伤上加伤,肿得像个加多了发酵粉的白面包。 

兽人露出了心痛得要死的表情,将他抱了起来。阿希礼这时候心里很乱,想的全是一件事,因此也没注意卢特要带他去哪里。 

等到脚泡进了冰冷的溪流里,浑身一激灵,阿希礼才注意到兽人已经带他到了水边。 

卢特就着溪水的冷敷,新撕了一些布条,不轻不重地裹住了受伤的脚踝。他动作已经算是相当熟练了,不过阿希礼这时候可没空赞赏。 

马克西米安难道真的……真的……他简直不忍心想下去。这种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在男人身上的事,怎么可能会出现?! 

一定是那个兽人在胡说八道。那片小小的水光……一定是当时马克西米安身上没干的水泽或者是靠篝火太近逼出的汗吧! 

问卢特,获得答案,这最快最直接。不过阿希礼努力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关键是怎么开篇呢? 

——“嗨,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男人会产奶吗?” 

他死也问不出口, 

阿希礼不认为男人会无缘无故获得这种功能。这和他们被掳到此地必然有些联系。但是他自己至今毫无异样,为什么马克西米安的身上却已经出现了这种恐怖的变化?也许,他只是还没觉察到而已,很快也会步上副官的后尘? 

这一切搅乱了他的心绪,因为太过震惊,喜怒不形于色的定力都崩溃了一大半。 

卢特给他包扎好脚踝,就抱着他回了帐篷。但是这个懒惰兽人居然不打算重新支一个帐篷,直接就把他塞进了他自己之前弄的那个,随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来。 

这个距离,他们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篝火边传来的淫合的声响,因为叫卡尔多的兽人毫不收敛,几乎连细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希礼熬了一会儿,终于在卢特忙着想法子架高他的伤腿时,低声说:“我们换个地方行吗?” 

大个子兽人愣了愣,放下手里的布条,伸手摸了摸准将腿间的物体,语意暧昧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兽人的大掌摸到的那东西已经半硬了。像被人拆穿谎话似的,阿希礼的面孔腾地一下火烧起来。他一把推开兽人不老实的手,就翻身往另外一边睡过去。 

“好啦,我们换地方。” 

出乎他的意料,卢特没再坚持,他顺从地抱着阿希礼钻出这个小帐篷,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散布着一些兽人的帐篷,但距离并不近,因此也听不清楚从帐篷里逸出的呻吟和抽咽。 

帐篷的花色并不全是卢特部落他见惯了的那些,掺杂着各种式样,五花八门。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这大约就是部落集会的地方,兽人聚集到这里,大家也就混杂着扎下了营寨。 

这些帐篷是以一个巨大的石头堆垒为中心的,石堆围成了一个圈墙,有火把插在上面照明。兽人似乎把这个当作一个擂台场地,两两下场,在里面捉对摔跤。 

伴侣受伤的可怜家伙此刻对这些事当然毫无兴趣,抱着男人匆匆穿过了围观的兽人群。 

卢特早已经在这里搭好一个帐篷。他小心地安置好伴侣的伤腿,使其保持略高于心脏的位置,便躺下依偎过来,将他轻轻搂在怀里。阿希礼能感觉到对方坚硬的下体在他身上蹭了又蹭。可惜他今晚已经又惊又累,实在没力气多想,闭上眼睛,虽然心里忧虑马克西米安的精神状态,但还是很快就睡过去了。这一觉还就到了天亮,卢特竟然没有来跟他索爱求欢。 

早晨起来,他看到旁边已经放了一根新制的木杖。地上画着三条波纹代表水流的形状。阿希礼跟卢特生活的时间长了,知道这是去河川洗澡的意思。他的脚踝昨晚已经固定好了,此刻虽然隐隐地胀痛,但比起昨晚上最糟糕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准将是个顽强的人,不会被这种区区小伤打倒躺在帐篷里挺尸。他拄了木杖,不让伤腿沾地,瘸着走了几步,感觉还行,就这么蹭到了帐篷外面。 

昨天晚上对这块地方只是惊鸿一瞥就被卢特拖进了帐篷,现在他打算在周围好好走走看看,默记情报。 

这片树林并不是他们之前经过的地方,应该是在到达兽人部落计划的集合地点后,再选择的地址。 

散布在帐篷之间的火堆早已熄灭。初升的太阳悬挂在遥远的天际,渐渐脱去红裘,露出了金色的光芒。清晨的树林,地面上蒸腾着袅袅雾气,轻薄得仿佛吹一口气就散了。微风穿过林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薄雾,让这淡纱在藤蔓缠绕的树底曼妙流动。被树叶打碎的阳光宛如破碎的金纸,映在这飘浮的细密水珠上,剪出精灵般摇曳的舞姿。 

阿希礼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棵大树旁边,驻足遥望远处的。太阳越升越高,原先乳白色的雾气如今只残余了一些,衬托得这片树林更加似真似幻。 

在迷蒙的景致里,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短促轻巧的笛声。这一串明亮清锐的声音好像投进一池静水的银币,倒映着一幅厚重画卷的水面瞬间被激起了荡漾的波纹。 

这清晨的美景,不再是半凝固的,而是整个儿鲜活起来了! 

短促明丽的笛声引来了四方的应和,一个,两个,树木之间响起了尖锐的叶哨,低沉的草笛,以及柔和的和音。好像是有谁在悄悄指挥这一场合奏,虽然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却一点也不混乱噪杂。 

兽人三五成群地出现,踏着轻快的舞步,跟着明快的旋律,在朝阳里慢慢向这个中心集合而来。 

这不知名的曲调感染力颇强,阿希礼听了一会儿,都几乎觉得自己是一个山谷里快乐的捕鸟人了。他想抛开烦恼,甚至忘记责任,就这么顺从发痒的双脚,在这里跳上一场愉快的没完没了的舞。就这样醉死在良辰美景里,直到天荒地老。 

最终帮助他按捺下这种不正常的冲动的,还是他受伤的脚踝。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他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只是没想到这些野蛮生物也懂得音乐而已,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阿希礼安了安神,扭头一瘸一拐地向另外一边走去。 

脱去薄纱的树林渐渐还原出全貌,在青翠欲滴的绿色基调上,点缀着细碎如繁星的遍地小花,藤蔓长出的新芽是嫩绿的,旧岁月的印记却将它慢慢染黄直至变成神秘的紫色。一蓬宝蓝色的鹦鹉兰斜倚在阿希礼要走过的小路上,那后面直立着几朵高大的花儿,黄橘色的花瓣镶着热烈的红边。 

色彩各异的小昆虫被这个闯入者惊扰,急急忙忙地四散奔逃。然而此刻,阿希礼突然没闲心注意这些了。 

他看到卡尔多抱着马克西米安正向溪流的方向走去。 

面色苍白的副官一看到他,脸色更是像死人一样,两颊却泛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他骤然伸手去遮挡自己的肚子,却是欲盖弥彰。 

他的小肚子,明显高高地鼓了起来。  

阿希礼一眼就看清楚了清瘦的男人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惊疑不定。以他有限的医疗知识来判断,准将开始担忧:难道是肠积水么?这可是要死人的。然而他也懂察言观色。看马克西米安的表情,这并不像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失去了兽人和马克西米安的踪影。他知道对方多半是要去溪水边洗澡,于是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那里走。忽然又想起卢特也是来这里洗澡的,更加没法继续朝那边走了。 

旭日初升,树林里的空气湿润清新。阿希礼本来就是因为骨笛的乐声烦躁不安,才漫无目的地往溪水边走的。虽然换个方向,也一样能欣赏林间美景,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变得一团糟,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渐渐生出了不知何去何从的伤感。 

伐开禁闭森林之后的一段时日,过得好像噩梦一般。活捉,强'暴,逃走,垂死,获救,养伤,然后就来到了这里。拜生活紧张刺激所赐,他没有什么时间思考目前的处境和这种遭遇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只能想下一步要如何行动。他以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承受了迄今为止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不能也不敢去想一下状况到底还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因为他相信,再多一点压力,他大概就要崩溃了。 

他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伐开森林,现在会怎么样。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发呆到底,终究要面对现实。阿希礼拖着伤脚,一点一点地蹭回了兽人聚集的中心地带。他不知道这次兽人如此大规模地部落聚会,到底有什么打算。想必不会是小事,因此他有了解这些情报的必要。而且,虽然很多事他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却也在内心深处痛苦地认识到,兽人有很多不被人类了解的秘密。力大无穷和不会被金属伤害只是非常粗浅的特点。 

让阿希礼失望的是,这些兽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散漫。他都已经推算到这些人一定会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所以昨晚落单活动避开了,可是今天早晨他们还是在重复着无休止的打架和闲聊。 

他呆在那里看了看情况,觉得等这群乌合之众进入正题是一件浪费生命的事情。 

卢特曾经随口说过,他们这次聚会,是为了讨论未来的走向问题。他尝试套话,卢特没再多讲。阿希礼知道兽人是为了躲避人类的石弹等武器才躲进密林深处的,这次讨论,想当然尔,应当是关于日后的生存问题。论单兵作战能力,人类远不及兽人,可是人类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学习能力和创造力。 

但是在自豪和骄傲之余,阿希礼心底一直有着摆脱不掉的疑惑:兽人真的被击败了吗? 

他完全感觉不出一丝惊恐,慌乱。卢特看上去自有安排,并不焦躁。他无法相信被彻底击败的生物能保持这样平和的心态。 

所以阿希礼非常希望能了解这些兽人,到底在计划什么。 

不过,置身于外打探消息的预定计划很快就落空了。靠在一边树上无聊地咬草棍儿的准将突然被一双大掌拍了拍肩膀,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你伤已经痊愈了吗?” 

阿希礼侧头一看,熟悉的嗜杀暴虐面孔,正是双胞胎兽人之一。 

这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这两个兽人长得并不丑陋,以人类的审美观点来看,在兽人里甚至称得上俊俏的。可是他们的神态却总是让人心底发寒。 

兽人看到他,倒是很高兴,通常总好像蕴涵着恶意的眼睛带上了微笑,显得愈发邪恶了。在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逼视下,看着对方慢慢走近,阿希礼内心虽然很强大,可是也忍不住在背后出了一身汗。 

他从卢特那里知道,在兽人部族里,双胞胎是算一个人的。因此他们分享一个男人,而决斗时同样也是二人一起上阵。 

了解此事以后,阿希礼就已经打消了跟他们真比武的念头,但他仍然想借这个理由,让卢特训练训练自己的实战武技,也好顺便找找兽人的弱点。 

双胞胎之一对阿希礼说:“我是达兰。”随后他左手贴右胸,轻轻地弓了弓身子。 

另外一个接口道:“我是达利。”同样也行了一个礼。 

阿希礼被如此文明有礼的态度弄得愈加发毛,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只能也仿效他们,将右手贴在胸口,躬下了腰:“我是阿希礼”,同时心里在嘀咕:“已经不需要比试了吗?” 

事实证明他还是不了解兽人,不知道他们连先礼后兵这一招都懂得。 

虽然兽人已经自我介绍,但因为两只长得太相像,他还是分不清楚谁是达兰谁是达力。其中之一站直了身体之后,望着阿希礼说道:“骨头已经长好了吗?” 

阿希礼愣了愣,点了点头,说道:“基本没问题了。” 

双胞胎兽人眼里的兴奋之色丝毫不经掩饰地爆发出来,“太好了,我们想请你履行决斗的义务。” 

“这个……”阿希礼故作犹豫,“今天我脚伤了,是否能够再推迟一段时间?” 

“这么说,你已经同意决斗了?”双胞胎兽人似乎颇为急切地追问。 

阿希礼本来就打算答应决斗,以逼迫卢特不得不对自己悉心教导,这时候点头道:“我不会逃避我应该负的责任。但我希望能在我伤势痊愈之后进行。” 

“那么,我们来立一个誓约吧。以‘埃庇迪斯德里斯神’的名义起誓,我们将在一个月内进行一场公开,公正,公平的决斗。”双胞胎兽人再次将左手按在右胸上,做了一个誓词。 

阿希礼猜测这大概是他们的风俗,就和北奈大陆发誓喜欢以奈亚神的名义一样,于是也仿效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 

双胞胎兽人十分愉悦,眼神热切地看着他,大掌一边一个,握住了阿希礼的双手,用力摇了摇,“一言为定!” 

他们俩倒也干脆,同阿希礼说定了,抬脚就打算离开。 

这时候中心空地的边缘炸雷般地响起了一声怒吼:“混蛋!” 

阿希礼一听这熟悉的吼声就知道确凿无疑是卢特。高大的兽人气急败坏地奔了过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我不同意!他是我的伴侣,他不会和你们比试的!” 

双胞胎兽人之一挑眉道:“亲爱的卢特,你的小家伙自己亲口答应我们的。” 

兽人瞪这个一脸阴险微笑的兽人:“你的对手是我!达兰,你等着吧!” 

阿希礼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估计是靠嗅闻气味。他本身非常排斥成为别人附属物一般的存在,连比武都要自己的所有者代为出头,如此尊严扫地,不如先杀了他。因此听了卢特的宣言,他潜意识的立场倒是站在双胞胎兽人那边。 

他需要骗取卢特的帮助,不过,不是保护。 

那个叫达兰的兽人慢吞吞地抬起头,微笑着说道:“可是卢特,他已经以‘埃庇迪斯德里斯神’的名义起誓了。” 

卢特闻言一愣,随即怒道:“你们骗他!” 

“这一切都是两厢情愿的。”双胞胎兽人耸耸肩,然而眼光里却透露出嗜血的残忍神色,“谁让他拐走我们可爱的维克?他必须付出代价。” 

阿希礼这时候也听出一些苗头了。那两个兽人很显然,诱导他发了一个在兽人里面不能违背的誓言。因此卢特也没办法要求更改决斗的参与人员名单。不过这对他不构成威胁。他心里计算,到一个月那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差不多也好利索能逃走了。 

卢特对着那两个兽人暴怒,不过转脸对他解释时,却渐渐心平气和下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目的就是要杀死你泄愤,怪我不好,没有叮嘱你不要跟他们单独交谈。” 

阿希礼心想,就算你告诫过,我也不见得会听从。 

“那个誓言里,‘埃庇迪斯德里斯神’主管最极端的复仇,在他的名义下,任何决斗都不死不休。达兰和达力恨你弄丢了维克多,所以想要杀死你出气。” 

阿希礼听到这里,才首次有了惊奇,因为分析卢特说的内容,有一个地方和他的常识格格不入,“不以‘埃庇迪斯德里斯神’的名义进行的决斗,就不用持续到决斗一方死去?” 

卢特道:“以‘格莱美尔神’名义进行的决斗,决定伴侣的归属,当然不会有死亡,还有另外的一些,都仅是以胜负为目的的。” 

阿希礼听了,默不作声,想着怎么哄骗卢特给与他指点。但是卢特跟他解释完目前状况之后,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设想:“我不会让你死。” 

阿希礼气结。自己打的主意虽然是逃走,但卢特这样也太瞧不起人了,凭什么他对上那两个嗜杀成性的双胞胎就赢不了?他活了三十三年,从底层爬上高位,凭的就是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屡次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但是卢特很坚决,抱着阿希礼在他脸颊上吻了吻,说道:“要取消‘埃庇迪斯德里斯神’辖下的决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决斗的前提不存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说着话,阿希礼已经被他摸上屁'股,来不及思考卢特打算干嘛。他心口一窒,暗叫不好,却还是抵抗不了地被剥光了衣服,按在地上弄了起来。 

被奸得浑身发热屁'股酥软的年轻准将在心里恨恨地想:你这个混蛋,比那两个变'态双胞胎难道就好了吗? 

%%%%%%%%%%% 

令阿希礼没想到的是,卢特所说的“决斗前提不存在”,指的是找回维克多,还给双胞胎兽人。 

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脸色,卢特翘起了嘴角,说道:“我没见过维克多,当然不知道他的气味,但我知道杰拉德。” 

阿希礼愣了愣。卢特原先丝毫不提当时他们逃跑的事情,他并未想到这个兽人可能会对他们的关系有自己的推断。 

“还有一个矮人。我在河边闻到了一点矮人血的味道。”卢特望着阿希礼的眼睛,叙述着,“维克多和杰拉德把你推下山崖,杀死了那个矮人,试图折磨并杀死你,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继续下去,也没能杀掉对方,两人一起匆匆离开了那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心疼,大概又想起发现他的宝贝倒卧的河滩上的情景。阿希礼虽然在心里想“你折辱我才最狠毒”,但到现在这时候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卢特这么对他,是他们种族的生存习惯使然,和维克多的辣手、杰拉德的变'态,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卢特的推测。 

卢特又道:“你觉得维克多和杰拉德去了哪里?” 

阿希礼闻言,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对杰拉德完全心灰意冷,至于维克多,更加毫无情份,但要他帮着兽人来对付人类,却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他犹豫着,不想回答。卢特一把将他抱到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又贴着他的嘴角舔来舔去,嘀咕着说:“好啦,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你真是心软,他们虽说以前也是你的宝贝们,可是都已经背叛你了……你真的很喜欢他们吗?” 

一番话气得阿希礼一口气憋在胸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刚想偷偷夸赞一下卢特的推理分析能力,他就大发这么一篇蠢词,当真是无可救药。 

卢特亲了他好一会儿,弄得他真的喘不上气了,才放开他湿漉漉的嘴唇。原本是淡粉的薄唇此刻经过反复厮磨啃咬,已经成了娇嫩的薄红色,因为缺氧的缘故,阿希礼不得不微微张着嘴吸气。那模样看在兽人眼里简直是该死的性'感!于是谈正事谈到一半,我们的准将又被扑倒了…… 

总之,最终他知道卢特的计划时,已是在天空中了。 

此时此刻,他对兽人的了解又多了一样。他们除了出类拔萃的独角马,还懂得驾驭一种硕大的飞鸟。 

这种鸟长得象翅膀放大许多倍的秃鹫,卢特此刻就抱着他坐在鸟脖子根部。鸟嘴上套着缰绳,十分驯顺地听从兽人的指使。 

他们正向着人类进入禁闭森林后修建的第一个定居城市飞去。在登上鸟背时,卢特对他介绍说:“我想是你的部落吧,第一个定居的地方已经修建完成,很多人都搬进来了。” 

阿希礼哑着嗓子,面对如此重要的情况,不得不打起精神询问,“你说的是很多固定屋子组成的群落?” 

卢特点点头,说:“泰非传回来消息,那里有许多非常漂亮的房子。我们现在就去那儿,看看维克多和杰拉德回去没有。” 

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又和人类新建造的城市联系在一起,阿希礼军人的警觉让他想到一个词:奸细。兽人如此高大,无法混入人类做奸细,但还是说明这些兽人部落一直派出眼线在监视人类的一举一动。这当真是一件可怕又可疑的事情。 

他顿了顿,才想起来质疑卢特的寻找方式:“这样找?” 

卢特得意地说:“那样布局的房屋,会聚集很浓郁的人气,如果他们真的回去了,只要找到熟悉的杰拉德的气,威胁他就能找到维克多了。” 

阿希礼无奈,此时卢特一抖缰绳,大鸟瞬间起身加速助跑起飞,逼得他不得不紧紧攀住兽人温暖的躯体。怪鸟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嘶鸣,随后广翅舒展,向天空深处飞去。 

№ 67 By 春眠公子 

    

新城建设 

这怪鸟驮载着两个人也毫不费力,舒缓地挥动着翅膀,自如滑行在高空中。卢特说了一个叽里咕噜的名字,超过十个音节,颇为冗长繁琐,因为这种鸟的嘴特别大,阿希礼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大嘴鹫”。卢特听了,欣然从命。 

飞到高处,阿希礼感觉风越来越烈,吹刮得衣服猎猎作响,渐渐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张嘴想问卢特要飞多久,谁知道吃了一嘴的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俯瞰不了大地,呼吸都有点困难,他仅能眯着眼睛勉强看清楚兽人的脸,于是发觉兽人依然能好整以暇地睁着眼。 

这种实力差距让阿希礼自己跟自己较上了劲儿,最终被强风噎得眼泪直流。 

生理反应是无法克制的,但却很难看,而且越是不愿意如此出丑,他越是减缓不了眼泪鼻涕崩落的速度。 

卢特终于发现怀中人满脸泪花的悲惨状况之后,大惊失色,控制着那头大鸟,让它紧急迫降在一片光秃秃的沙地上。 

接近地面的时候,阿希礼已经在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兽人抱着他跳下了怪鸟,擦了擦他的眼泪鼻涕,自责道:“我考虑不周到,你从来没乘过‘大嘴’,自然是受不了的。” 

阿希礼看了看四周一望无垠的沙岩,发现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们已经出了森林区域,来到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地貌之中。他本性好强,根本不相信卢特之所以带他同去人类定居地点,是为了慰藉他的思乡之情。不过他也算是无奈之下接受了好处。此刻不肯示弱,抹了一把脸,晃了晃头,说道:“我没那么体弱,继续飞吧。” 

卢特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善解人意地指出一项事实,“亲爱的,你眼睛一定很干很痛,我知道的,不要逞强啦。” 

阿希礼一呆,他没想到兽人的观察会细致到这种程度,不是自己的切身体会,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果然,没有经验是不可能的,卢特心疼地看着他充血的双眼,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勉强睁眼,可是我有秘密的办法,和你硬撑是不一样的。”他说着低头,将眼睛凑近给阿希礼看。 

这样仔细地看着,准将意外发觉,男人的眼睛上,除了眼皮,上眼睑和眼球之间,竟然另外还有一层透明的眼睑,也如平常的眼皮一般,可以自由开合。 

“风大的时候,就合上这层内视膜,怎样的狂风飞沙都伤不到我的眼睛。你可能也有,不会用吧?我小时候也不会用,后来慢慢学会的。”卢特开始热心地建议阿希礼善自开发本身潜能。 

阿希礼瞠目结舌地望着兽人清亮的双眼,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再次认识到,眼前这个生物,只是长得很像人类而已。 

再次跨上大嘴的背,卢特便控制着它,让它飞在稍低一些的空中。这样比较起地面上风虽然也大了不少,可是相对于更高处来已经好了许多。卢特揽他在怀中,替他挡风,看他气闷的样子,也是十分不忍心。过了一会儿,兽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拍大腿道:“我有办法!” 

在鸟背上,风声仍然很大,阿希礼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发现卢特一手搂着他,另外一手摸出随身的水壶,用牙齿拔出塞子,念念有词捣鼓了一会儿,便有一个透明的水泡从壶口冒了出来。那水泡越吹越大,渐渐的有中型南瓜的大小。卢特动作敏捷,他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个水泡已经被套在了他的头上。 

卢特拿着水壶的手轻轻一拉,微弱的“叭”的一声后,水泡与水壶口彻底脱离,就此成了一个封闭的球体,套在他头上。 

阿希礼惊讶地发现,在这个水泡里,他睁眼看世界毫无障碍,呼吸也没困难了。他过去见班尼迪克的学生们玩过这类魔法,那时候这种形状的水泡被应用在潜水中。高阶的飞行魔法里,会由意念凝结成了一个水晶壳子的球形飞行器,不过因为对积存的魔力消耗很大,所以他很少看到法师们使用。 

准将真没想到这个兽人连这类魔法都懂得。 

有了这个水泡球的保护,他不再需要把头像鸵鸟一样埋在卢特的怀里。球体很牢固,即使磕碰在卢特身上,也只是柔软地变形,不会爆裂。卢特替他弄好这个防护罩后,很快发现自己自讨苦吃:这样不就不能时不时亲亲舔舔了吗?不过他也舍不得让阿希礼再被大风吹得透不过气来,只能暂时忍耐了。 

看看阿希礼基本上已经适应这样在高空飞行,卢特控着大鸟,令它渐渐地向上爬高。这大嘴鸟本来就喜欢在更高一些的天空中翱翔,刚才被强迫停留在低空飞行,已经十分憋气,此时总算得到主人的批准,顿时张开大嘴一声长啸,舒展双翼冲向高空。 

骑独角马,不过是比普通马高上一些,但是乘坐这种交通工具对阿希礼来说完全是崭新的人生经验。过去他何尝见过能载动两个成年男子的大鸟,又怎么敢想象能驯服这种大鸟来当坐骑呢? 

兽人平时似乎并没有带着这种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以一种尖利的哨音召唤。卢特手里那个半球形有好几个孔眼的木哨就是做这个用处的。他肖想了一会儿这种鸟,最后觉得自己大概一时半会儿驯服不了,也就抛到脑后,专心开始欣赏从来没见过的高空俯瞰异土风景了。 

他心里一直在记录方位。他们大队人马从西向东走的,遇到神圣祝福森林之后,在那里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从此陷入噩梦之中。他被兽人抢走之后,一直没有办法确认那个森林缺口的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离开卢特他们躲在山里的临时聚居点后,他们一路都在向西北方向行走。 

而现在这只大嘴鸟一直在向背对着太阳的方向飞行,阿希礼猜想人类是在进入森林缺口后,就地建立了一座临时城市。 

从起飞到现在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鸟已经飞过了茂密的森林,越过森林边上一条宽阔的河流,进入了广袤无垠的沙岩群山之中。光秃秃的表面,纵横阡陌的山脊,好像一幅幅巨型的流动岩画,刻着千万年前地质变动洗刷的印记,以及风吹日晒后风化的痕迹。褐黄色的岩体表面覆盖着沙化的土壤,劲风吹拂下一棱棱绉起规律的纹理,好像起伏的细小波浪。 

刚才降落下去时,阿希礼才发现这种地势非常难走。一道道交错的山脊,或者说岩脊上,只有窄窄的一条通路,人都难以稳稳立足,更不要说普通的战马。想着,他不禁又觉得大嘴鸟这样的交通工具十分必要。 

在边缘地带,这片岩山上还有一些绿色的灌木顽强地栖身在少得可怜的岩缝沙土中,可是越往腹地走,荒芜的沙色就越纯粹。远处苍茫的大地尽头一片昏暗,在他们背后渐渐下斜的落日似乎已经照耀不到那里。 

卢特似乎有意带他观光,突然控制着大嘴鹫,让它慢慢降低飞行高度。很快阿希礼便能感觉到地面上炙热的风沙,带着白昼暴虐的阳光留下的余温扑面而来。因为水泡球的保护,他仍然能好整以暇地睁眼观看。 

这里的地形绵缓,丘陵起伏,并无高山隆起。但时不时出现的,宛如刀切斧削出来的岩壁,却依然夺人心魄。 

那岩石上有无数被岁月侵蚀出来的空洞。疾烈的风飞快地乱舞在这些迷宫一般的岩壁之间,发出呜呜的凄厉歌唱。 

阿希礼听这声音听得心口发颤。 

他过去曾经行军到沙漠地带,也遇到过类似的鬼哭狼嚎。虽然有正经解释,可是那种摄人心魄的诡丽凄凉,只有现场见识过的人才能体会。空气热涨冷缩所以在岩石的空洞之间飞窜什么的,那声音应当是没有灵魂的。可是在光明和黑暗交替的边界,在这日落一刻,那忽远忽近噪杂而混乱的鸣响,就好像地狱里千万条被束缚的灵魂发出了尖锐而绝望的嗥叫。 

卢特只是想让他观赏不同的风景,此刻见阿希礼脸色苍白,还以为他不太习惯这地方被风卷起打在身上豌豆大小的沙粒。 

看看落日西沉,他便抱着阿希礼再次乘上大嘴鹫飞高。 

阿希礼离开之后,还在回头看那片风化的岩石群,卢特导游尽职地提醒他说:“你看,这里就是黑沙漠。” 

阿希礼看了看四周莫名一下子变暗的天色,开始他还以为是太阳下山了的缘故,“什么黑沙漠?” 

“吸收了有毒食物的世间万物化作永恒的黑色沙砾,汇聚到这沙漠中。黑沙是祝福,带来和平与幸福。”兽人如此说道,“这是我们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法。” 

阿希礼对兽人的奇谈怪论已经渐渐有了免疫力。现在听到如此前后不相关的话,也仍然能够平淡地混过去。其实他的内心已经表情崩溃了:“这有因果关系吗?吸收了有毒物质变成黑色沙粒什么的难道不是跟邪恶黑魔法相关吗?这明明是恐怖沙漠好不好!”再加上刚才在这片黑沙漠边缘听到的夜枭啼哭般的风声,阿希礼心里对此风景愈发有隔膜了。 

如果他学习的范围能够更广一点,不要把课业工作之余的精力都花到泡妞上的话,他会了解到,在北奈大陆的传说中,也有惊人相似的历史。传说传唱着上古时代的英雄,他们与魔神的战斗宏大而悲壮。英雄最终和魔神同归于尽,他们的肉'体相融,化作黑色的岩晶崩落于大地各处。任何地方有黑色的晶脉冒头,都会被视为魔神即将复活的不祥征兆,必须派大批神殿祭祀去净化邪恶。 

铺天盖地的黑色似乎连落日最后的余晖都全部吸收了,前方是浓浓的阴云。在这片生命枯竭的沙漠里,声音成了如此稀有的东西。不过,土著居民大嘴鹫并不觉得有异常,在昏暗的天空快乐飞行,时不时自己仰脖“嘎嘎”地制造一点噪音。 

它飞行速度很快,这片黑沙漠也并不大,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就已经穿越了寂然无声的死亡地带。越过黄色的沙岩地区,地下黑漆漆的一片,如果在白天,能看到越来越多的绿色。在密布的阴云下,他们渐渐靠近了那座建设中的城市。 

大概照明原料还没有大量运入,这个刚刚建设得初具规模的城市大部分地区刚刚入夜便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城市中心那一点透着万千灯火,点缀出的一派祥和欢乐。因为城市的周边很黑暗,又是多云的天气,因此卢特大胆地命令大嘴鹫将他们一直载到城内,才降低了高度,估摸着离地面距离比较安全了,挟着阿希礼从鸟背上一跃而下。 

他们的城市习惯以六芒星的形制来建设,王城坐落在最中心。阿希礼本来以为卢特一来就会往城市中心灯火通明的地方跑,也就是新王宫。但事实上兽人并没有这样做。卢特仔细地嗅闻了一路上经过人家的气味,不断调整路线,最终他摸到了王城边缘六芒星一角上的一座宏伟的宅邸。 

阿希礼早就被兽人掳走,因此也不了解这座新盖的华屋美园属于谁。不过卢特绕过一座边门时,他看到门上的族徽装饰,这才明白这是法兰西斯家族的。卢特的狗鼻子之灵敏,倒教阿希礼心里好一阵吃惊。他说循着杰拉德的气味寻找,就是这个意思? 

卢特似乎也认定是这里,四周瞧了瞧,便挟着阿希礼飞身翻进了庭园。 

循着饭菜的香气,兽人很快摸到厨房,而后蹑足跟踪送饭的仆人们,带着阿希礼躲在餐室顶上。阿希礼这时候稍微想过,自己如果出声暴露,会有什么结果。但看了看身上的清凉兽皮装,以及浑身上下极其明显的吻痕,还是作罢了。这些贵族乐于看他出丑,选择此刻暴露只是脑子发热的冲动。 

这个时间,正是晚饭的时候。屋里几个人坐在长条形餐桌旁,互相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经过冗长祈祷之后,阿希礼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说:“感谢神的恩赐,感谢国王的照顾,令我们能得到丰盛的食物,远离饥馁和疾病。”传统开饭前的感谢辞。说话的人声音乍听有些像杰拉德,但阿希礼知道,这是法兰西斯。 

随后,那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了国王授勋的事情。阿希礼听到“皇家百合勋章”几个字,再联系法兰西斯说话的口吻,心里已经知道,杰拉德肯定没有回来。因为参加圣殿骑士的,只有杰拉德属于法兰西斯家族,而“皇家白百合勋章”是只授给为了国家牺牲的出身高贵的战士的。 

法兰西斯心情显然不错,又同族中另外几个管事人谈到接手兰蒂斯方队后的治军问题。阿希礼这下确定维克多也没回来。因为维克多的家族在军队中颇有影响力,维克多本人也得到了几个得力将领的效忠,而法兰西斯和维克多恩怨纠葛斗得不死不休,他现在能这么高兴地谈起接管军队的事,说明那个大绊脚石肯定没有路面。 

他还想继续多听一些消息,却冷不丁被身边的兽人一把捂住了嘴。三翻二转,兽人就静悄悄地撤退到了府邸外。 

放开捂他嘴的手,阿希礼冲口低声问道:“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知道兽人来这里的目的,但这么快就走了,连找都不找,也实在太不负责任了吧? 

卢特看着他,微微一笑,“听不懂。不过,你听得懂呀。” 

阿希礼心思何等聪明剔透,一点就通。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卢特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把他也一起带过来。可恶,刚才在偷听时,他完全忘记控制面部表情了! 

但被利用了,跳脚也没用。阿希礼只能告诫自己吸取教训。 

他们穿过长长的街道向城外走去,黑暗中逐渐习惯了的眼睛能看到路边大型武器作坊里堆积的石料。人们还没有完全掉以轻心,仍然试图解决兽人的威胁,这让阿希礼心里稍微安慰一点。街上也建立了一些酒馆和杂货铺,不过看样子还没有开始营业。 

乘着大嘴鹫在两眼一摸黑中回到兽人营地的时间,大概已经是后半夜了。卢特安置好阿希礼的伤脚,没再骚扰他,只是安分地入睡。 

第二天阿希礼醒来,就发现卢特带着几个部落中的战士,暂时离开了森林兽人聚集处。 

№ 68 By 春眠公子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注册会员 用户组可以查看维克多的洗礼 

闲言少叙,阿希礼在兽人部落聚集的地方呆了大概半个月,这期间那些兽人似乎也没有召开什么正式的会议,每天都在无聊的打斗中度过。因为不涉及生死相搏,在阿希礼看来,这些大个子之间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打闹。 

达兰和达力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他,带一些治疗伤势的草药。看着阿希礼日渐痊愈的伤脚,他们笑容愉快,眼神邪恶。阿希礼渐渐的终于能够部分理解这俩兽人的扭曲心理。他们虽然讨厌他,因为他弄丢了维克多,所以要杀他泄愤,但并不想通过暗杀等手段来达成这个目的,而是希望堂堂正正地在角斗场里杀死他。 

正当他以为要在这个地方住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卢特和另外几个兽人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兽战士手里抱着裹成一团的东西,跳下马便径自跑向燃着篝火的角落。那团东西发出轻轻的声响,似乎是在呻'吟。 

阿希礼听到动静一瘸一拐地移动出来,就看到那个无比面熟的兽人战士正抱着怀里的人类,直接拿火上在煮的一锅肉汤倒了一瓦罐,然后一瓢一瓢轻手轻脚地喂着。那人整个蜷在皮褥子里,只露出了一部分头脸。金色的头发此刻已经有些黯淡,但是阿希礼仍然能够一眼认出,那是杰拉德。 

而另外一边,卢特下马后,从一匹单独的独角马上卸下了一个原本严严实实捆在马身上的大包裹。达兰和达力早已经到了现场,看到这个包裹,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包袱打开,里面露出的不是别人,正是维克多。原本壮硕结实肌肉发达的男人瘦了不少,而且一路上大概被马颠得不轻,这时候还有点晕头转向的。 

卢特早瞧见阿希礼跑了出来,心里很是得意,先冲他笑了笑,好像在说“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而后冲达兰和达力说道:“人我已经找回来了。决斗前提没了。” 

达兰看见地上的维克多,鼻子使劲儿嗅了嗅,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说怎么一点都找不出他的气……决斗可以取消,不过所有权的确认嘛……” 

卢特听他提到“所有权”这个词,面孔上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不过他瞧了阿希礼一眼,倒也并不显得很担忧,似乎还觉得挺有趣似的,“行了行了,按规矩办就是了,不过你们给老子快点结束!” 

达兰他们猴急地拾了维克多回帐篷不提,卢特过来亲了亲阿希礼的面颊,大概是心上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轻松了不少,笑嘻嘻地摸着阿希礼的脸,亲昵地说:“有没有想念我?” 

阿希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瘸着腿出迎的行为让他误会了,但是这时候解释也没意思,只好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达兰和达力都找不到,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卢特自豪地笑着,“维克多的体质改变了,气味也变啦。我们是靠叶都寻找杰拉德的气味才找到那个山洞的。”他提到山洞,同去的几个兽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了暧昧的表情,然后都迫不急待地鸟兽散了。 

阿希礼知道叶都就是占有了杰拉德的那个年轻兽人的名字。卢特又解释说:“达兰他们部落中了臭弹之后,近期的味觉记忆都失去了,记不得你和杰拉德的气味,而且嗅觉恢复也要花很久,所以他们根本没找到你当时所在的河谷。我们这次去,是从那里找起的。” 

“恢复要那么久?”阿希礼冲口而出,他完全没想到大魔法师的尝试之举竟然有这么好的效果,“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卢特看着他,说道:“从你失踪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找,几乎把那附近的地方都搜遍了。”紫色的大眼睛好像一泓深潭,拖着他不知不觉就差点陷下去。 

对这个回答,准将只能默然无语。卢特没有详细说明找回维克多的情况,只说他落在另外一个走散的兽人部落群里。他答应了一些条件,于是便顺利换回了维克多和杰拉德。 

而那个兽人部族现在正在往这边走,要同他们汇合哩。 

阿希礼听到这些,心里隐隐约约的忧虑感更加加深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兽人们在筹划一个大阴谋,应该与袭击迁入的人类城镇有关,但细节是什么,他暂时还没有头绪。 

他本以为卢特一回来一定会饥渴地压倒他就做,已经自暴自弃地不想再抵抗了。可是,兽人却没有,大脸上表情有些微妙,跟他一起吃过晚饭,抱着他亲昵了一会儿,就带他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帐篷。 

阿希礼跟眼前两个双胞胎兽人大眼瞪小眼。他这里一头雾水,那两个兽人可是心领神会的表情。 

维克多的洗礼2 

不过,虽然不知道什么事,看那两个兽人一脸淫邪的笑意,阿希礼也知道这不会是好事。 

他不自觉地看了卢特一眼,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答案。想起刚才这两个兽人提到的“所有权的确认”一词,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群兽人对于在别人面前做那种事情,似乎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所有权的确认”让阿希礼一下子就联想到不久之前,那个叫卡尔多的兽人在他面前强'奸马克西米安的事情。 

双胞胎一心认为是他诱拐了维克多,难道…… 

他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卢特,就见那个兽人满脸轻松地说道:“只是表示一下你已经服从现在的安排了,很快的。我也很想你啊。” 

“……”可怜的准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焦躁地摇头道:“我不想看!”你们是窥淫癖不要当我也有这种变'态毛病! 

但可惜的是双胞胎兽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们深深地盯了他一眼,其中之一道:“你可以选择以后和我们决斗,把他抢回去。”那兽人说到此处,眯了眯秀美的眼睛,似乎完全瞧不上阿希礼的战斗力,“不过今天你必须表示你服从目前的裁决。” 

这话侮辱意味太强,明摆着暗示他现在身体残疾战斗力负五,阿希礼磨着牙,当即脱口而出:“我不服!” 

卢特大声喊了兽人之一的名字:“达兰!”语气中带着威胁。 

今天两个兽人的打扮并不完全相同,描了金色眼妆的兽人应了卢特的话。达兰似乎还是有点忌惮他,嬉皮笑脸地说道:“卢特,是你的宝贝不服,可不是我们不守规矩。”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兽人无奈地看了一眼他的宝贝小家伙,低声劝哄道:“阿希,你以前不是看得很高兴么?”他不说还好,说了阿希礼面孔顿时通红,咬牙切齿想解释,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恼羞成怒,气得掉头就想冲出帐篷外。 

达兰继续冷笑道:“卢特,看样子他宁愿决斗,也不愿意承认维克属于我们。” 

这时候被丢在垫子上的那个男人清醒了一点,慢慢地将身体从地上撑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被卢特抓着跑不出去的阿希礼:“你没死?你居然没死!你没死!哈哈哈哈哈……” 

他笑声凄厉,兽人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也能体会到这种阴郁的恨意。 

阿希礼心中原本恨极了维克多,看到他的惨相之后稍微平复一点,此刻见他遭遇大难内心歹毒竟然一点都没减,觉得当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刚生出的一点点同情念旧之心霎那间烟消云散了。 

为了马克西米安,他情愿和兽人决斗被杀,也不想看他遭受强'暴,成为兽人羞辱他的道具。 

但对这个维克多,我们的阿希礼准将就没这么讲究骑士的道义了。说到底,维克多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讲道义的人。 

他迟疑了几秒,低声回答:“我当然没死,我还会好好活下去。” 

维克多冷笑一声,哑着嗓子道:“你XX的屁'眼早就被他们捅烂了……好好活下去?你做梦!” 

对于到这种时刻还对自己抱有严重敌意的男人,阿希礼当真也没什么心思同他说话,更不要说为顾全他的尊严牺牲了。兽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不过也不怎么在意,卢特看阿希礼没有再自寻死路的意思,反而安静下来,默默垂着头坐到帐篷一角,也就放下心自己走掉了。 

维克多何等机灵,当然看出阿希礼与这些兽人竟然已经可以交流,破口骂道:“你这个贱民出身的小娼妇!跟这些怪物勾搭成奸!他们搞你屁'眼爽不爽啊!……呜啊!” 

他看到夙敌,原本萎靡的精神一下提了起来,陷入一种不太正常的亢奋中。双胞胎兽人不知具体原因,反而觉得把阿希礼弄来看现场这个主意再绝妙不过。他们对于奸一条死鱼胃口不大,当然要胯下的肉'体越鲜活越兴奋才好。此刻见维克多嚷个不停,只觉得可爱,面孔上有银色贴花的达力正搬弄维克多的头部姿势,克制不住拧了一把这男人的乳'头,弄得他的大骂不得不以呻'吟结尾。 

男人胸毛黝黑的胸膛上,两颗淡红色的奶头高高耸立着,跟寻常男人的乳粒尺寸不符,竟然都有小红莓那么大。兽人轻轻搓了搓那娇嫩的乳尖,男人健硕的腰身便是一阵止不住的轻颤,口里更是溢出了舒服的叹息声。声音之柔腻,激得兽人顿时就小腹一紧。 

维克多的洗礼3 

他的腰上都是碎石划开的印子结下的血痂,乌青和血痕印在小麦色肌肤上,让这平时强壮而暴戾的男人平添了一份遭受凌虐后的色气。 

达兰托着他的屁'股,揉了揉那两瓣挺翘结实的圆臀,随后便掰开他的股缝,将手指探入。粗砺的指尖一点点从尾椎爬到了那个小'穴'口所在,随后猛地使了一点力气,一下子捅了进去。兽人的食指和中指在维克多的体内翻搅着,而拇指却摩挲着男人敏感的会阴,时不时拨弄一下阴'茎下的囊袋。而兽人的另外一手则握着男人的茎体,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维克多之前被奸得时间太长,屁'股那里早就不是开始紧缩艰涩的状态。此刻被兽人的手指搅弄了一番,敏感处被抚慰着,他竟然已经感觉到了趣味,低低呻'吟,原本口中还要骂上几声,此刻也忘记了,无意识地撅起屁'股开始追着兽人的手指摇晃。 

达兰似乎很满意抢来的伴侣的这种热情的反应,他架起身下男人两条粗壮的大腿,挺起胯下已经坚硬如铁的滚烫肉刃,一个挺身便冲进了男人的身体,缓缓地抽动了起来。 

达力托着他的头,手指伸入他的口中,搅弄一番沾湿了,又去弄他的乳'头。维克多身上肌肉本就块块隆起,胸肌也很发达,此刻被兽人捏了捏,因为身体敏感,受了这种刺激肌肉瞬间绷紧了,一块块纹理鲜明。因为被捏揉得起了性,壮硕的男人开始低吟着扭动身体,乳'头上居然也开始渗出了一点点乳白色的液体。 

兽人早就发觉他身体的变化,此刻并不惊讶,玩得不亦乐乎,甚至时不时低头去舔啜那肉感的乳粒上冒出的白色汁液。 

可是在旁边发呆的阿希礼,瞥到这个场面时就是大吃一惊了。 

那天夜里,马克西米安被那个叫卡尔多的兽人欺凌,可是篝火毕竟黯淡,他被绑在旁边的树上,离得远,看不清楚。今天却是就在眼前,清清楚楚。阿希礼感觉如遭重锤,又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又是头晕,又好像突然清醒。 

男人竟然真的会产奶! 

这是他原来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的。 

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马克西米安那样的人,竟然也会想到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他第一个就是联想到自己,不知道自己被卢特做了这么久,身体里是不是已经产生了这种可怕的变化。 

而被两个兽人压着的维克多此刻,已经连呻'吟都做不到了。 

因为达力戏玩了一会儿,也克制不住欲'望的煎熬,用巨大的肉杵捣进了维克多的嘴巴,填满了他的口腔和咽喉。被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维克多如今连呻'吟都只能发出“呃呃”的挣扎破碎声音。 

两个兽人开头还是慢慢进出,待看维克多差不多适应了,抽'插的频率便渐渐高了起来。而兽人在技术挑'逗身下之人的欲'火方面当真是无师自通。维克多虽然被干得身体发颤,噎得眼角含泪,那不争气的阴'茎却还是慢慢变硬长大,翘得一柱擎天。 

达兰一手扶着男人的大腿,另外一只手却腾出来去抚'摸那根肉柱,从龟'头到柱体细心抚慰,加上每一下像要捣坏身下人的深深插入,在快'感的浪峰上不断攀升的愉悦和虚浮的不安弄得维克多浑身肌肉都渐渐开始不断紧绷。 

结实的胸肌每收缩一次,两边乳上便挤出了晶亮亮的一片奶水泽迹,甚至打湿了胸毛,弄得那黝黑的胸膛上两颗红樱核看上去更加诱人。 

但是兽人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罢手。达兰看了大力一眼,双胞胎弟弟对哥哥的意思立刻心领神会。他探手便在维克多头上拔了几根头发,随后竟然用这发丝将男人两边的奶头都从根部紧紧扎住了! 

这样一来,男人的胸肌再怎么紧绷用力,也再挤不出一滴奶水。 

兽人这才满意,开始尽情地操干身下的男人,直弄得那肉'穴淫'水泉涌,每次抽'插都水声大作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可怜维克多已经泄了几次,此时射无可射,只是痉挛着乱抖,那两个兽人才终于趴在他身上下两个小'穴上,滚烫的精'液如岩浆喷薄,全部都射进了他的胃里以及肠道深处。 

维克多的胸口因为得不到解放,此刻那被束缚的两粒已经红得发亮,鼓胀得宛如两个鲜艳的娇嫩小莓,一看就湿润而美味。一波'波将精'液注射进入身下男人的身体时,兽人终于想起这两个被折磨的小肉粒,狠狠一下扯掉了发丝的束缚。 

在轻锐的痛感和长久束缚解放的双重刺激下,维克多的身体向上挺起,矜成弓状的肉'体内积压了许久的快'感终于能得到释放,两束白色的细小水柱从乳尖上迸射而出,竟然也如射'精一般一股接着一股,一波接着一波,绵绵不息。兽人更推波助澜地揉'捏身下男人饱'满的胸肌,挤得那小奶头像喷泉一般喷出了更多的奶水! 

阿希礼知道他观刑已毕,终于能够离开这个令他坐立不安的世界,只是看到这种场景太过震撼,他连走出那个帐篷脚都是软的。 

而他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横竖还是要被卢特做。 

乳尖上晶莹的水珠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2-04 22:20 进行编辑... 

№ 69 By 春眠公子 

    

不速之客 

接下来的几个月,对于阿希礼来说是一段十分艰难的时光。 

人类进入禁闭森林圈内后,开始只是派出小兵团试探,以知道兽人的虚实。毕竟开头失踪一千多人至今都还没有找回来,他们对这种危险的未知生物仍然是十分忌惮的。但是,兽人一直小心退让,避入森林深处。仅有的数次正面交锋,兽人都表现得十分惧怕人类的投石机,一遇到就立刻逃走。这让开头遭遇挫折信心大失无所适从的元老院又再度高傲起来。 

伯南克公爵已经撰文,称伟大的皇家骑士团以神圣王国的名义进行的这场勇气卓绝的战争为伟大的王国带来了荣耀和财富,之前小小的挫折不能阻碍战士为了正义和真理战斗的脚步。胜利的羊角盛满了清泉和珍宝,鲜花铺洒在战士的征途,他们必将得到这片新乐土,建立起全新的伊甸园。 

在禁闭森林缺口向西这部分是大片平原,渐渐延伸才是峡谷沙岩,如今王国已经获取了这些肥沃的土地,在国王的名义下分封给各个建立功勋的家族,由效忠于王国的领主和他们麾下忠诚勇敢的战士来管理。 

至于更远一些的茂密森林地带,这些拓荒者倒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算。反正来日方长,暂时搁置在那里也无妨。 

因为,深入原始森林,人类的危机并不仅仅来自这些兽人,还包括那些毒蛇虫蚁,奇禽异兽,以及瘴气。对移民来说,现在就占据广大的森林地带是不可能的。 

反正这些兽人不堪一击,除了力气大又不会被金属器械割伤,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留着以后慢慢抓做苦工奴隶,用来开发地下的矿产,倒是非常不错的劳力。现在移民手里的土著奴隶,虽然温驯,但体力不行,耐力也差,使用过程中损耗太大,随着开发的矿区还有农场种植园的增多,渐渐不敷使用了。 

移民们是如此的充满希望,而身陷魔掌的阿希礼却一点也不乐观。他甚至有点神经质地疑神疑鬼。因为根据他的观察,兽人并不害怕人类,这种不怕,并非因为他们对人类的实力无知,而是一种有恃无恐的表现。因此他们坦然地躲进森林,避免和人类发生大型冲突这种示弱的行为本身就十分意味深长。 

阿希礼现在能逃走而不敢逃走,不得不逼迫自己在身体变异的心理阴影下留在兽人群落里。他有时候也会胡思乱想,揣摩着自己是不是因为败给兽人而变得胆小如鼠,以至于对于兽人的失利也不敢相信了。可是无论怎么推测,他都觉得兽人并不是因为爱好和平所以才对人类一再退让的。 

有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兽人至今的伤亡都很小。他没有机会去统计,但以眼所见,至今他见过受了轻伤的,却还没见过一个死亡者。 

从常理推测,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溃退的一方吧。 

那次兽人的聚会,最终来了三十一个部落,声势相当惊人。而阿希礼听到的内容,不过是这些部落之间订立了和平友好相处的同盟条约而已。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受到外界威胁,内部团结起来这是生物本能。但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什么具体计划,阿希礼却没能知道——也可能根本什么都没有——这帮兽人一点都不靠谱,阿希礼从感性认识来讲,完全愿意相信他们毫无计划。 

部落聚会之后,兽人们再度各自分散。 

惴惴不安中,眨眼几个月过去了。兽人和他们的俘虏在清凉的森林深处度过了整个美好的夏天。那里有清澈的泉水,乳白的晨雾,甜美的浆果,肥美的猎物,还有叫声如同拨动竖琴光弦的极乐鸟——每当他被迫发出难堪的“吟唱”时,那该死的畜牲也会开始以华丽的鸣叫来和音。 

虽然他一直试图减少卢特索要他的次数,但可惜,他一直在努力,从来没成功。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这么久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那方面的变化。不光是他自己。他留意观察了卢特部落里其他的难友,似乎都还没有出现这种可怕的转变。阿希礼猜测马克西米安和维克多大概是被迫服用了什么奇怪的食物,这才产生变异。落在卢特部落的他们比较幸运,还没有吃到。 

在部落聚会之后,他们就没再远途迁徙,而是在附近的几个树林里游猎。树叶依然是青绿的,但阿希礼能感觉到,天气渐渐的不再那么炎热了。 

秋天不知不觉的,已经临近。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刚刚砍倒最后一棵神杉,露出大陆内部全貌的一刻。 

冬天的末尾还有残雪未曾消融,地上的新绿却已经冒头。奴隶们喊着号子搬运木材,监工的骑士们很高兴即将轮班,而工程兵正在做最后的努力清理前进的障碍。那些兽人好像魔鬼般出现……随后,就一直在恶梦之中。 

俘虏中的一些人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可是陷入了这个腹地密林,要逃过兽人的追踪,实在太难了。兽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们了解一切,鸟叫虫鸣,风声流动,自然的声音轻易就暴露了逃亡者的踪迹。 

他试着以卢特为对手练习,希望找出兽人的特点。卢特似乎以为这是陪他玩耍,倒是很愿意奉陪。可惜这么长时间,他都只有挫败感。人类体能和兽人的差距太大了。卢特一直都是逗猫似的漫不经心,故意输给自家宠物的那种态度,实在让人火大。 

苦恼的事情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思索着,阿希礼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一棵橡树下,咬着草根,打算歇个午觉。 

将要入睡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卢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希,醒来吧。你的朋友来了。” 

阿希礼睁开眼,看到卢特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眼神里有点无奈和委屈。 

等跟着卢特走回部落营区,他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兽人会露出如此的表情。 

马克西米安脸色苍白的靠在好几层兽皮垫子上,卡尔托一脸谄媚而期待的表情,热切地凝视着他。 

%% 

洗干净几个绿色奇异果,阿希礼默默递给了蜷坐在树屋角落的男人。对方机械地伸手接过,苍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个可怜的人在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而已。 

那一天。 

听到卡尔多又骄傲又得意地恬着大脸说他快要做爸爸的时候,阿希礼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茫然。这个兽人要做爸爸和他有什么关系?而后他似乎有些领悟,大概是要和哪个雌性兽人奉子成婚了,所以将马克西米安交给他吗?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不过他直觉此事仍然透着怪异,雌性兽人他从来没遇见过,难道她们的外表和雄性兽人并无区别? 

他还没来得及做更多推测,卡尔多就自顾自地继续提出了请求:“可是宝贝儿一直在闹情绪,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都是一个部落来的,能不能请你陪陪他?” 

阿希礼闻言,脑海中瞬间将某两个独立事件联系到了一起,但因为太过微妙,他的自我保护本能仍然在拒绝承认中。 

卡尔多说完请求,还不忘瞧了卢特一眼,眼神中满是“你能吗你能吗”那种挑衅的得意。卢特被他这么一瞅,内心极度不甘,可是在事实面前又不能不低头,只好委屈地看了阿希礼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你要有孩子了?”阿希礼为了确定,只能再问一遍。 

“是啊!很快吧!”兽人显然被即将当爸爸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没听出对方问话的重点。 

“所以他不高兴?”准将无法理解。卢特如果找了雌性兽人去生儿育女,不再成天欲求不满弄得他死去活来,他当真求之不得。而马克西米安,也绝对不是那种被虐待时间长了就会因为某些契机对施虐者产生依赖心理的人。 

不过,准将这话问得戳到了卡尔多的软肋。傻爸爸笑容稍微褪色,兽人有点郁闷地给对方也是给自己解释:“可能是因为第一个孩子的缘故吧,宝贝儿也许需要时间适应……” 

“第一个孩子”……“宝贝儿需要时间适应”……阿希礼的脑海里从此刻开始到一同吃晚饭前都只有这些话在断断续续地回响。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再明白不过的意思! 

马克西米安怀了这个兽人的种。兽人竟然认为男人也会怀孕! 

卡尔多就此安赖在卢特部落的暂居地,当然,还有安静得异常的马克西米安。 

吃完晚饭,卢特大概对卡尔多的炫耀怀恨已久,于是邀请他下场摔跤,借机揍人出气。阿希礼顾不上去偷师学艺观察记录,坐到马克西米安的身边,却是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马克西米安跟从他很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机敏贴心,深解他意。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上下级,却也有些友情。如果兽人说的是真的,阿希礼真不知道自己的知情对他是否又是一次折磨。 

而且,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这种眼神,阿希礼以前曾经见过一次。 

瘟疫开始大面积流传,终于连王都附近的城市都失陷了。王都这个暂时安全的孤岛,为了杜绝瘟疫的传染,立下只出不进的规定。而他们做为戍卫王都的军队,从那一刻起不再允许任何理由的离队。 

马克西米安没有见到他女儿小小的尸体。一个小泥板上刻着他妻子留给他的绝笔信。那上面抄录着一首小诗: 

死神挥动镰刀,给予最终的安宁。 

让天上的归天上,尘土的归尘土,而青春之果四季长青。 

他望着焚尸堆遗留下的焦黑土地时,就好像现在一样绝望。 

然而那个时候还有男子汉的荣誉和军人的责任帮助他熬过痛苦。看着马克西米安现在的样子,阿希礼想要劝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什么呢?麻木地活着还是绝望地死去。 

%% 

帝国新历第四年秋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袭击了这片原始大陆的海岸沿线。在人类迁居到这里的头几年,气候一直温和平静。它面临大海,受海上吹来的季风影响,一年四季既不缺乏阳光,又湿润多雨,看上去就是一片适合生存的沃土。没人料到,十月末的一天深夜飘起的细小雪花,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狂风暴雪。 

土人一辈子生活在这片海岸平原,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一个个被吓得战战兢兢。他们多少知道一些禁闭森林内发生的事,经过流言渲染,事实被戴上了一层夸大其词的恐怖光圈,走形得愈发荒诞不经。 

这些小奴隶在做苦工之余,会进行严肃而一本正经地探讨。寒冷的天气对衣衫单薄的奴隶十分危险,但乐观而喜好神秘学的土著居民思考问题的方向一向别具一格。拥有奴隶的贵族最讨厌这些贪吃而懒惰的奴隶聊天吹牛浪费时间,但奴隶们还是偷偷坚持私下议论秋天下大雪的奇景。 

最后,在神秘学方面具有天赋威信的前巫师的儿子——巫师当然早就因为超龄被杀掉了——做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禁闭森林里的神明发怒了,他讨厌我们打扰他的休息,所以要降下大雪,埋葬这个世界,让所有生物闭嘴,一切吵嚷归于宁静。 

这种显而易见的推论符合土人的思维方式,因此得到土人的一致赞同。所以他们开始尽量静悄悄地度日,连流言蜚语都只用非常小的音量传播,力图让发怒的神明以为已经达成目的。 

但是迁移来的人们就没有这么乐天知命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和严酷的天气抗争。 

通常人们靠壁炉和火堆取暖,但国王殿下不能容忍讨厌的烟火味,因此临时王宫中的温暖是依靠烧热的地砖来维持的。既然是临时王宫,自然建设匆忙,也就没那么十全十美,降大雪以来,依然发生了一次屋顶被压塌,以及几次小范围的失火。 

负责王宫安全的护卫长生气地绞死了好几个看火的奴隶,甚至在盛怒之中失手打死了一个从旧大陆带来的仆人。但这并不能保证王宫的安全。 

而且,被大风雪困在屋内几乎一个月的公主殿下,以及许多王宫贵族名媛淑女们也都开始烦躁了。他们虽然热爱舞会,可是偶尔也是需要出去打猎郊游的嘛。 

国王要求魔法师创造一个没有风雪的幻境,供他们暂时散心解闷,但魔法师们却无法做到让这个环境维持超过半个小时。以国王为首的人们十分烦躁和惆怅,这导致伺候他们的仆人们动辄得咎。贵族们时常长吁短叹地怀念大魔法师班尼迪克,他如果没有失踪的话,现在一定能想出有趣的主意来解闷。 

之前那些兽人,在石制武器的攻击下,连冒头都不敢了。他们拥有虽然不美型风流但是实用强大的石炮,是由降魔的武器改造而来的,抓住兽人的弱点之后,就不必再担忧啦。 

因此,经过一个月的无聊等待,以及一天的会议讨论之后,元老院决定提早迁入新城的时间,不再等来年开春,而是现在就开始冒着风雪迁移。毕竟只要走一天,就能进入温暖的平原。 

于是,经过万全的准备,贵族们留下忠仆看守他们的土地、种植园和部分奴隶,自己带着另外一堆奴仆,乘坐着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豪华马车,靠在柔软的金丝绒垫子上,向内陆的新城镇进发。 

国王早就看过通过传导水晶做出的新城的影像。新城是由擅长艺术设计并且具有极佳审美的法兰西斯家族监督建造的,国王对他们的辛苦工作十分满意,已经签发了赐予法兰西斯家族大片新采邑的手令。 

然而画面根本难以描摹那种美景之万一。当从暴风雪中脱身的一行人看到坐落在翠绿的低缓山坡上童话般的宫殿群落时,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还只是路上的一座行宫而已,那繁花绿草之间的优美雕塑和淙淙泉水已经让人赞赏不已。以魔法六芒星为基础建立的巨大都市,则在继承了原先旧大陆那座历史悠久的名城之后,又发展出自己的特点。 

年轻的国王非常高兴,当下决定将法兰西斯家族的采邑封赏再增加一倍。 

№ 70 By 春眠公子 

    

沿海的天气急剧变化,居住在内陆的人却未受影响。不但未受影响,连消息都一点也摸不着头脑哩。所以,当卢特等人开始收拾用具,一副准备拔营离去的样子时,阿希礼并没有直接猜测到他具体要去做什么,只是凭直觉认为有大事即将发生。 

上次跟卢特做梦似的去过一回人类新建的都城,但照常理推算,真正入住还要很久。所以阿希礼暂时没往那个方向想。 

这天卡尔多和卢特等兽人在商议迁移开拔的路线,阿希礼这段时间在教马克西米安兽人语,便想来拉他一起去听听。 

马克西米安顺从地跟着他走出了帐篷。 

阿希礼看到他手扶着微微凸起肚子,本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但想到这样问会给他的尴尬,犹豫了一番还是把话吞下了。何况男人怀孕,对他来说毕竟还是太超越常识,阿希礼准将总觉得副官可能是不幸得了肿瘤一类的病症。副官的肚子此时只是有些显眼,但用衣服遮一遮还是看不出来的。他来到卢特这里之后,因为某方面的体力消耗少了很多,脸色竟然比刚到这里时还好看些。 

走在路上,阿希礼看到金色的头发在一个角落闪了闪,又隐匿了起来。他知道那是杰拉德。因为他对这个小子完全失望,所以上次杰拉德被带回来之后,他就没再试图去看望他。相看两厌,何必呢? 

不过,只要伴侣表现不错,兽人一般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很快那个占有杰拉德的兽人有时候也会让他独自出来闲逛。当然,没有摘掉他脚踝上的锁链。 

马克西米安学习兽人语言进展很快。他原本就比阿希礼更擅长这些,现在好不容易卡尔多不再整天纠缠着他,真是恢复的大好时机。 

从兽人的会议上知道了沿海地区被暴风雪侵袭的消息之后回到了帐篷,阿希礼若有所思地说道:“早不下,晚不下,打开禁闭森林之后的第一个秋天,气候就改变得这样厉害。” 

马克西米安想了想,说道:“兽人对外界施加的影响?” 

阿希礼摇了摇头:“这样大的影响,他们不见得做得到。但,他们可能预计到了。” 

他们俩多年默契,很多事情不说也心照,结合兽人蛰伏多时后现在的蠢蠢欲动,傻子也猜得出这些野蛮人打算干什么。不就是把大部分人类骗进紧闭森林圈,然后一网打尽的主意么——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不过,没有等到他们开始实施计划,先出了其他的事。 

说真的,即使卡尔多自己说要当爸爸了,要让阿希礼相信男人怀孕,这依然是一件十分扯淡的事情。他也是这么跟马克西米安劝解的。他跟绝望得发傻的副官说你难受也是应该的,因为虽然不可能是怀孕了,但肚子大起来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长肿瘤了。但是对副官来说长肿瘤是生病,逃走以后找医生医治就行,跟怀孕这样恐怖的状况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他想明白之后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因为被日夜强'奸弄得有点心理崩溃了,竟然也会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他们原来在军校是学过粗略的人体解剖的(以便于更有效地结束人命),男人的身体用哪里怀孕呢? 

但是,几天之后的晚上,行进路上,马克西米安吃过饭后,便开始下腹绞痛,同时下'身开始出血。这样的疼痛持续了一夜,可怜的人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一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他产下了一个四肢五官分明的,已经成形的胎儿。 

卡尔多一直束手无策地呆在他身边。 

队伍自然是没法再往前走了。卡尔多决定带马克西米安回去原来扎营的地方,慢慢休养。但是他们还没动身,马克西米安就失踪了。其实,也不是失踪,一道血迹一直通向山上,最后消失在断崖。没有人想到身体如此虚弱的人还能移动,而应该看牢爱人的卡尔多喝了太多的酒,哭着哭着睡死了,一点动静都没发觉。 

后半夜发现马克西米安失踪之后,他们一路追踪到断崖上。 

卡尔多嗅了嗅悬崖边的岩石,二话没说,也一头跳了下去。 

阿希礼看得发楞,病急乱投医似地揪着卢特的脖领子:“他,他有把握这里跳下去不会死,对不对?他会把马克西米安救回来的?” 

卢特却答不出来。 

其实阿希礼自己也是知道的。黑夜里看不清,但听得见缩小了无数倍的水声,闷雷似的,从崖底远远的传上来。这个高度,跌下去何止粉身碎骨! 

这两个部落几乎所有的人马都被散到下游去找,几天来却一直一无所获。 

阿希礼从开头就已经预感到马克西米安凶多吉少,此时才渐渐地有了清醒的认识。 

多么讽刺,在马克已经渐渐有了求生意志的现在,在他们俩说好要一起逃出去,挫败兽人阴谋的现在。 

寻找马克西米安的途中,阿希礼谎称被风吹得头疼,将卢特骗到岩壁边的山洞里暂歇,趁他毫无防备地睡过去时,用绳索捆住了他的手脚,准备逃走。他们散出来找人,互相之间联系减少,即使有人失踪也一时不会发现,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然而卢特很快就醒来,拼命挣扎着不肯就范。眼看着绳子都要挣断了,阿希礼不得以再上去与那大块头扭打着加固捆缚。他体力不占优势,但卢特还顾着他,几次翻滚撞碎岩石都是用兽人高大强壮的肉'体去抵挡。两人在狭小的山洞里滚动扭打了好一阵,凭借熟练的技术和先发制人,阿希礼这才没有落了下风。 

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只是把卢特捆一捆,然后一走了之了。卢特要挣扎,势必会很快被发现。 

兽人深邃的眼眸里跳动着红色的火苗,喘着气问他为什么。阿希礼单膝跪地,咬了咬牙,勉强自己狠下心,将石刀送进了对方左心。 

高大的身躯渐渐瘫软在地上,血慢慢地流出来,愈流愈多,过去一向健壮有力的四肢在血泊中抽搐,渐渐失去了力气。 

阿希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小山洞里爬出来的。他想的只是,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他必须让国王停止迁入内陆的行程。 

一旦迁入,大雪封谷,今年冬天就是人类的末日。 

出逃的事情,阿希礼在此之前已经计划了很久。如果很快被发现,跑不远就会被兽人循着气味追上来。这次内部大乱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但事实上后面的这些事情准将都是凭本能做的。发现马克西米安确实是流产之后,他就一直处于恍惚状态。 

一直到他杀死卢特,牵着胡桃夹子离开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坏小子居然也跟上来了。它对卢特的消失毫不在意,只是盯紧了胡桃夹子。 

阿希礼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虽然也会为同袍难过,但绝不会陷在这种软弱的感情里爬不出来。只是现在,骑着胡桃夹子,逃亡在新大陆的平原上,他仍然有着深深的不真实感。 

上次寻找杰拉德等人时卢特说的话,他留了心,最终发现兽人的嗅觉记忆对越是亲密的人越是灵敏。所以当初要找杰拉德,光靠卢特自己不行,还得带上那个杰拉德的伴侣。 

兽人临死前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的血红双眼,好像烙铁的印记,烫在他的脑海里。阿希礼心里知道,没有卢特这个傻瓜几次救他,他活不到现在。但是不杀掉他永绝后患,卢特终究会追上来。他逃不掉的。 

准将在这片平原上独自跋涉了十天十夜。他不可能走直线,因为那样就要跨越死亡之谷和黑沙漠。大嘴鹫半天就能飞过的距离,他绕路走了几十倍的时间。这时候自说自话跟上来的原住民坏小子就显得十分有用了。这头独角马长年累月干坏事积累下的经验帮助他避开了兽人集结的路线。一路上他们也没有遇到猛兽,阿希礼估计这也得归功于坏小子灵敏的嗅觉。 

一直到他看见第一个熟悉的人类定居点时,他才终于产生了逃亡成功的感想。但很奇怪,并没有历经艰辛终获成功的愉快,只有对于前路多事的满心疲惫。 

放走胡桃夹子之后(坏小子也不想进城),阿希礼扣响了城门。 

黎明之时,这个村睡眼惺忪的守备队长见到他十分惊奇,因为阿希礼作为第一批失踪人员已经被默认为“为国王牺牲的圣骑士”了。 

他没有在这个小村镇多做停留,很快就被转送到了新都城内。 

这和阿希礼的预想是吻合的,他作为从敌人那里成功逃回来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托克中将的接见,这样他就能传达重要的情报了。 

然而这一趟转接之后,仿佛一切运转就停止了。 

阿希礼待在司法处一间临时用来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样。没有人传唤他,但是他的行动却又被限制了起来。 

外面的消息不断传来,关于国王即将于午后来到,新城内各方面的准备都进入了紧锣密鼓的最终阶段,以便于迎接王驾降临。阿希礼坐卧不安,坐困愁城。他现在打晕守卫出逃自然没有问题,但这样一来就变成违抗神圣的王国法律,即使相信托克中将最终会帮他洗清罪名,这中间纠缠耗费的时间就不知要多少,哪还来得及传达情报? 

可是如果就这么等着,他不知道兽人对国王的攻击到底在什么时候会发起。他一路逃来,躲躲藏藏,速度比之其他兽人部落,慢了不少。兽人的先头部队,相信有足够的时间埋伏在半路。 

不过,让阿希礼感到安慰的是,欢庆的人群挤满了街道,一直到庆贺的礼花开遍整个夜空,中间也没发生任何意外。风琴手演奏着欢快的乐曲,姑娘们跳着色士拉舞。他呆在司法部的阁楼上,从小窗户里往外看着久违的欢庆场面,即使只是远远望着,也禁不住被这节日的氛围感染。 

但他也没法因此而完全放松。他感到很奇怪。通常情况下,作为从敌人那里逃回来的情报源,不应该这样长时间受到忽视。 

当天深夜,阿希礼见到了一个他完全没想到的人。 

法兰西斯。 

法兰西斯家族生产艺术家。和维克多家族不同,他们纤细而神经质的祖传特色,历代都和军队的关系不大。 

阿希礼知道这个新城的建设由法兰西斯家族负责,但他没想到回来之后见的第一个人会不是托克中将。 

法兰西斯对他很客气,但阿希礼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刻就察觉,法兰西斯既不想让他见国王,也不想让他见托克中将。而最糟糕的是,法兰西斯对他说的那些问题,丝毫不放在心上。这个金发的神经质的诗人认定他是让兽人抓去吓破了胆。 

诗人嘲笑了维克多的无能,又温柔而充满同情心地对他表示他的失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毕竟他当时负责的只是砍树,确实措手不及嘛。然后,这次会面就这样毫无建树地结束了。 

阿希礼气得发晕,但他这时候身份微妙,已经失去直接进见托克中将的资格,作为从敌人那里逃回的军人,还需要接受间谍省查,连人身自由都不具备,万般无奈也只能忍耐。他不得不往好处想,既然兽人在国王进城的时候没有动手,那么可能还会再多忍耐几天。 

国王大张旗鼓入城那夜用的是替身,但因为一路上都十分安全,所以之后大家警惕性降到最低点,大批贵族都纷纷跟着迁入。 

看着这附近草原上膘肥体壮的动物们,在暴风雪里憋了一个多月的人们都忍不住了,纷纷换上了华丽的猎装,带着机敏的腊肠犬,纵马驰骋在水草丰茂的草原上,追逐着他们心仪的猎物。 

事实证明,兽人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们乔装隐蔽,已经在这附近等待了很久。此刻看准时机,倾巢而出,呼啸在水草丰茂的草原上,追逐他们心仪的猎物。 

因为人类和兽人在狩猎场上混杂,连投石机都无法使用。一场盛大的围猎以悲剧收场。 

国王卫队拼死保护,令魔法师能有时间将国王送离危险区域,然而在那片混乱中却还是发生了偏差——国王没有回到传输魔法阵预定的城内王宫! 

临时摄政的王后和公主已经完全慌了手脚,尽管明知道兽人的威胁,仍然向四周派出大队人马搜寻国王的下落。 

作为了解兽人习性曾经成功脱逃的阿希礼被特赦之后临危受命。 

说真的,阿希礼此时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 

到这个时候,如果他还相信国王身边都是忠于王国的臣下,那他早就死在残酷杀戮的战场上,死在阴谋诡计的官场里了。但是,他缺乏证据。因此,虽然明知道派他出去搜寻国王下落,这就是连环阴谋的一环,他此刻也无法反抗。这个时候离开王城反而安全。阿希礼知道有的人不想亲手弄死他,但是想借刀杀人,借兽人之手。 

他知道落在兽人的手里不见得会立刻就死,不过,当他带着那队陪葬的小兵出了城,躲了三天之后终于和一队兽人狭路相逢时,我们处变不惊的阿希礼准将确实大吃了一惊,像见了鬼一样—— 

他确实见了鬼。 

因为对方领头的,居然是一张熟悉的大脸! 

№ 71 By 春眠公子 

    

重逢 

那是一张他熟到不能再熟的脸。 

过去半年的噩梦,一切都源于在冬天的末尾,打开封禁着一切的森林后,他看到的这张面孔。可怕的人形兽类,以绝对的力量和无所不能的手段让他不得不忍耐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 

可是他明明已经将这个可怕的生物杀死了,为什么他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阿希礼无法理解。 

但现在,情势根本不容他仔细思考。如果说原来这些兽人看上去只是出来巡猎的话,那么现在卢特看到他,立刻就像被触发了狂性的野兽,势不可挡地扑了上来。 

阿希礼咬牙挥刀迎战,但是卢特压根儿不管他的刀尖,任由那石刀穿透了他的肩膀。阿希礼虽然一击得手,却来不及得意——石刀卡在兽人坚实的肌肉之间,等于被对方夺取,他现在失去兵刃,连再度反击的可能都没有了。 

他被兽人一把抓住双臂,从马上整个儿拖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无意义的不肯投降的挣扎。阿希礼知道这次再被抓住一定落不了好结果。他过去做侦察兵时,第一次能使诈逃跑而第二次再度被捉住的同事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他算是运气好的,可是现在,眼看着好运气到头了。他已经再度落到同一个兽人手里,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就是激怒对方,死得痛快一些。这个兽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两眼赤红,表情狰狞得好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也或许,他就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卢特一直想制服他,阿希礼则一反常态不像过去那么识时务,一直在无理性地胡乱挣扎。两人厮打了好一会儿,阿希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个草甸子里。 

他们两个都浑身是血,但是阿希礼被压倒在地时除了浑身的酸疼之外,倒没感觉到身上那里被刺伤了。 

那血,大约都是卢特肩膀上的伤口里流出来的。 

卢特终于将他控制住,摁在地上,单手拔出了深深扎进他肩头的那把石刃。 

半透明的刀身,当初阿希礼猜测是钻石质地。当初卢特交给他防身,刺入兽人胸膛的也是同一把刀刃。 

兽人血红的眼睛盯着滴着血的石刀,慢慢将它抵在准将沾满灰土的面颊上:“你想杀我。” 

这已经不是当初,被欺骗而捆缚住手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匕首刺入自己胸膛时,一遍又一遍的疑问。 

这是陈述句。 

阿希礼这时候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求卢特能给自己一个痛快,毫不退缩地承受着对方狂乱的眼神:“对!我想杀你!” 

卢特看着他,喘着粗气,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流血还是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突然把那把石刀重新塞回阿希礼的手里,大声嚎叫,声震四野,好像受了重伤孤立无援的野兽那样凄苦绝望。 

阿希礼被这声音震得发晕,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个兽人到底想做什么。 

卢特仰天嘶嚎,而后突然握着身下男人的手,将那石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怒吼道:“这里!你该捅这里!” 

可怜的准将已经完全被兽人反常的反应弄得心虚手软。他但见兽人将刀对准了他自己的右胸,刃尖顶着胸膛的肌肤,上面已经冒出了血花。事物反常即为妖,他还没拿定主意到底是顺从兽人的意思扎下去,还是观望一下再说,那个反复无常的兽人已经从他手里一把夺走了匕首,远远丢在一旁,而后合身扑上来,撕掉了身下男人的衣物。 

这下,准将当真是悔之晚矣! 

他背叛杀死卢特之后,原本以为兽人一定会杀他泄愤,说不定结果他性命之前还要玩些肢解的花样,但是他完全忘记了这些兽人是淫兽,只是以他过去多年的作战经验来推想。现在看来,发了狂的兽人仍然和人类不一样……或者说,跟人类里的变'态一个样! 

准将落到现如今的地步,原来那点淡定沉着的心理建设完全土崩瓦解。他有心理准备兽人会杀他报复,可能是虐杀也没什么关系,作为帝国军人他有这个为国牺牲的觉悟。但是被奸而不杀那就超出他的预计了。 

尤其是,他已经知道,男人也会怀上兽胎的现在! 

阿希礼死命挣扎,但是却脱不出兽人的桎梏。兽人身上的伤口里冒出的血水染湿了他被撕扯开的衣物。准将怎么反抗,都扛不过受伤的野兽那疯狂的力量,被对方压倒在地。 

准将不能接受就这样大势去矣,在兽人腾出手喘着气掰开他的双腿时,趁着双手的钳制变松,用曲起的手肘狠狠撞击了兽人的脸颊。不知是被怒火还是欲'火蒸烧得双眼冒着紫色火焰的兽人被这出其不意地一下弄得偏了偏头,随后低下头,看着阿希礼的脸,眼里的疯狂竟然渐渐退了下去。 

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准将湿漉漉的脸颊,十分罕见的,重重叹了口气。 

随后,他没有再继续之前的暴行,而是抱起了一头一脸都是草叶泥土的男人,撕了半片没有染血的布料,给他擦了擦花掉的面孔,而后低声但语气笃定地说:“你是我的,现在是我的,未来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回归人类社会穿上的衣服已经再次化为碎片随风而去,被包裹在皮毯子里,虽然没有立刻遭到不幸,阿希礼并不觉得已经度过危险期。兽人虽然暂时中止了施暴行为,但却丝毫看不出性情改变的端倪,仍然和过去一样,固执,好淫,暴力。 

他也明白一点,卢特虽然从来没有宣称过,但这头兽人一样想要孩子,想要他认定的伴侣给他生育下一代。 

%% 

卢特捉回了逃跑的伴侣,而散布在荒野中做着布朗运动的不靠谱兽人族群则捡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穿着华美衣饰戴着堂皇冠冕的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老国王染病去世后,他继承了王位,带领人民在新大陆展开了美好的新生活,是一位克尽职守兢兢业业的保守人士。坦白说,作为一个年轻人,能在获得一个国家的财富之后都还保持着谦虚怯弱的本质,仅只是多封了几位女大公,这真是一种相当难得的美德哩!通常情况下,这个年纪备受压抑的柔弱男性获得无上权力之后,难道不应该野心勃勃或者歇斯底里么? 

人们私底下亲切地称呼他为“小国王”。 

也因此,原本各派势力对于让小国王坐在权力蜘蛛网的中心作为妥协和平衡,都是默契认同的。 

他会出现在荒野中,说明魔法传输阵出了很大问题。有人把导向改变了。王城的宫殿和蛮荒的原野,这终点坐标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小国王开始还哆嗦着猜测,可能是因为新大陆的地磁磁场以及气流与旧大陆有差别,而魔法师使用咒语时慌乱中出了差错。但在危机四伏的荒野里呆了三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在迎面而来张牙舞爪的野兽群落面前彻底绝望了。 

不过称之为“收获”,对兽人来说并不准确,因为在他们那里,一个伴侣的价值并不以其过去的身份地位来决定,而是以他本身是否契合野兽对伴侣的审美来决定。 

兽人喜欢强壮健美的伴侣。 

但小国王他讨厌运动,常年呆在室内,四肢苍白细瘦,看起来纤弱无害如羔羊。他最爱的运动,是与几位女大公一起游玩嬉戏,在繁复犹如迷宫的殿堂里捉迷藏。他的眼睛四周常年带着黑色的阴影,有着颓废派艺术家的浪漫气质。他薄而略带血色的嘴唇时不时地急速颤动着,这是他从小被老国王百般呵斥后留下的神经质反映。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我们的小国王是一个善良无害,与世无争的可爱孩子。 

但是粗鲁野蛮的兽人丝毫不懂得欣赏这一点。 

相比之下,他们更爱王家卫队长那古铜色的粗壮身体,有好几个兽人都对这个男人壮硕的胸肌垂涎欲滴进而大打出手呢。而身材瘦弱修长的国王陛下,却成了相当滞销的货色。被捡到他的兽人带回部落聚居地后,他一直乏人问津。不少还没找到伴侣的兽人都宁可忍受欲'火的煎熬,也不愿意将就这样的。因为对兽人来说,找伴侣是一辈子的事——虽然他们有的也会失手把伴侣弄死…… 

国王陛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了另外的麻烦。他观察了一下,似乎没什么人想要他,所以兽人连绳子都不拴,这应该是放他自行离开的意思。可怜的国王毫无野外求生经验,即使虎口脱险,也不知道要怎么跋涉回自己的王都。身为一个国王,他是意志坚韧的,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窘境,他还是凭借天资聪颖,想到可以从兽人喂马的饲料里偷一些来果腹,然后再来考虑要怎么避开其他野兽跑出去。身为国王,他决不能气馁绝望。 

于是我们的国王陛下一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摸到了这片地方兽人散牧着独角马的马场。然后,他就傻眼了。 

希望看到的马厩和饲料槽,什么都没有。 

独角马们都在欢快地嚼着草根,表情心满意足。 

国王陛下绝望地蹲下'身来。他已经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了。他自暴自弃地从地上拔了一根草,拨了拨土,放到嘴里咀嚼起来。这时候他发现了在草丛中茂密生长着的那些成熟饱满的紫黑色莓子。简直是救命的果实,一边感动地往嘴里拼命塞着视野所及能找到的黑莓,国王一边在心里想,如果能平安回到王都,一定要给这种黑色的野果一个高贵的封号——就叫“国王之果”,不对,干脆叫“神爱之果”好了!这样美好的野果,是当得起奈亚神的垂青的! 

不知这么吃了多久,当他从饥火中烧的状态缓解过来,捧着肚子坐在草地上准备歇一歇就继续他的逃难旅程时,他终于注意到了旁边抱臂斜立的一个兽人,正看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一块木牌,随后脸上露出了十分泄气的表情。 

兽人脸上涂着黄色的油彩,手上拿着一圈绳索马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上前来拎起他的脖领子。 

国王陛下第六感警铃大作。他已经意识到之前是他会错意了。兽人的资源十分紧张,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他! 

事实也确实是,兽人从不浪费。虽然没人慧眼识货,但兽人族里还是搞了公平公正的抽签运作,终于将柔弱美好的国王陛下分配出去了! 

而抽到签王的兽人,目前已经认命地来接手他命中注定的伴侣了。 

国王陛下吃了太多的黑色莓子,被兽人宛如猛兽盯着猎物的眼神一威胁,就感觉有点消化不良。从下腹开始有股热'辣的气流一直在往上冲,这种感觉倒和他与埃利斯女大公在一起谈论文学创作冲动时有些相似,但国王陛下坚决认为这是惊吓过度之后产生的一种幻觉。 

但兽人都是行动派的,不会留给国王太多思考辨析的时间。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生物畏缩的模样,眼底渐渐漫上了一层邪火。似乎要发泄抽签手气不佳的郁闷,兽人粗鲁地撕开了国王身上重重叠叠的华贵衣物,从金丝天鹅绒的披肩一直到薄滑的贴身衬衣。 

这种时候,不管是什么人,即使是最勇敢高贵的战士,恐怕也会陷入一时的狂乱挣扎中,即使在兽人压倒性的战斗力面前那是毫无用处徒惹麻烦的困兽之斗。但是国王陛下显然不在此例。他在那一刻脑海中闪回了他的一生,感到非常烦躁和郁闷,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右大臣的建议让叔父乘上黄金女神号,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呆在海岸边或者王都里,而在妹妹和王后的撺掇下跑出来打猎。 

二十多年并不短,国王陛下还是干过很多值得称道的事情的。因此如果需要闪回,也要占用不短的一段时间,更别提他还要花许多时间去埋怨自己或者抱怨他人了。 

他忙于后悔,一心不能二用,所以手上挣扎的动作就显得不是那么惊心动魄。 

这倒让见惯了人类剧烈挣扎的兽人感到一丝兴味。 

——兽人剥他裤子时才发现,他的那根小茎芽竟然已经硬硬地挺立着,下'体湿得一塌糊涂。虽然身体蠕动着似乎有所抗拒,不过,兽人已经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容。他看着眼前这个小东西吃了多少紫黑色的莓子。他知道那会发生什么。不过嘛,身为驯马师,精力无穷的他当然应付得来! 

国王陛下只觉得胯下一凉,就发觉自己下'身已经被眼前这个粗鲁无礼的兽人给剥了个精光。而下'身笔直起立的小东西也已经落入了一双粗糙的手掌中。但是这个时候,因为这禁忌的碰触汹涌而起的陌生快感让一直以来都深受某方面问题困扰的国王完全无法招架。 

其实国王陛下的小兄弟完全起立时,无论长度还是粗细,都能达到王都的平均水平。但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在持续时间上,有点经不起现实的磨砺——是的,每次宠幸各位女大公之前,国王陛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从烘托气氛的异度神油催情花香到内服的吉卜思药酒大力神之槌,缺一不可。所以现在这种悲惨的状况,他慌张之外,又有几分迷惑。 

兽人把他身上的衣服撕开,倒没像对待裤子那样毁尸灭迹。他显然对那些华丽衣料的触感很满意,金丝绒披风垫在草地上,而大氅被撕成两半的下摆,绕过国王不断在微弱抵抗的细瘦双臂,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起。其恰到好处,仿佛天生便是设计来做这个用途的。这下国王的双手虽然仍有挣扎的余地,却怎么都无法伸到前面来推挡兽人的侵略了。 

那个兽人对自己的妙手偶得颇为欣赏,一手扼着国王纤细的脖颈防止他可能会出现的剧烈挣扎,另一只手则从他裸露的下'身开始,轻轻地揉弄起来。 

国王在失陷之前,根据臣下的汇报,对兽人危险的认知还仅限于“食人族”。不过,被抓到兽人营地这么久,耳闻目睹,从小在夏尔泰宫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暧昧的喘息尖叫以及痛苦的哭喊痛骂意味着什么。 

他当然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兽人是准备把他洗干净煮汤。 

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国王陛下的脑海中终于不情愿地面对了一个现实。 

而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他居然有反应! 

兽人的手指仿佛带着原始自然的魔法,在那小小的茎体上舞动,点燃隐藏在肉'体里的欲'火,让他欲罢不能。察觉到他的异样,兽人依然好整以暇地捋着掌中的小家伙,只是伴随着身下人类急促喘息地节奏,时不时地轻搔过被溢出的液体染得晶莹发亮的铃口。这种刺激弄得青年国王身体随着兽人的玩弄一弹一弹的,好像脱水的鱼儿一般,忘情地张着嘴小声喘息,渴求着更多的满足。在难得的快感里,他已经完全没有余裕去注意自己身处的危险状况了。 

一直到第一次出精后好几分钟,年轻的国王都没有回过神来。 

而兽人看着他单薄的胸膛,皱了皱眉头。 

眼前这个人类十分的虚弱,看上去就不是大自然的精华造物。皮肤虽然苍白细腻,却薄得透明一般,甚至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不必用手去探摸,就能看到细细的肋条,而非光滑饱满健壮有力的肌肉。 

这个人类想必是他们族群里地位低下的。 

(兽人脑海里并没有纵欲过度,掏空身体这种概念……) 

不过既然是神赐给他的伴侣,兽人决定从今天开始,从各方面好好养护这个小家伙。 

国王陛下仍然在高'潮的余韵里呻吟着喘气。他都想不起上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快感是什么时候了。朦胧的大脑中仿佛想起了些过去的风流逸事,可是一瞬间千娇百媚的埃利斯女大公的脸就幻化成了那个画着黄色纹面的兽人! 

这个兽人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手指轻轻在他湿得一塌糊涂的股间滑动着。之所以说是滑动,是因为此时此刻摩擦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国王陛下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竟然好像饥渴的女人那样主动分泌着淫液,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更多!至于是什么,他有些发昏的大脑还不太清楚,可是身体却是诚实的。兽人的手指插入他股间的一瞬,可怜的国王陛下理智上想要躲避,实际的反应却是扭动着淫合缠绕上去!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兽人不容他反悔般又强行插入了一根手指。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开启的肛'门难以承受,胀疼得他“呜”地小声呜咽,可是呻吟却被接下来的抽'插给堵了回去。兽人粗大的两指几乎就有普通人类阴'茎的大小。被按住咽喉无法大力挣扎的国王只能眼睁睁地被兽人如此玩弄。开头还因为肛口不习惯吞入异物的生涩而有些困难,可是渐渐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年轻的国王感到身体的中心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随着下'身被不断撑开深入,那热源愈发地高涨。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渐渐忘记了身受的屈辱,神志渐渐眩晕,深深沉浸到那个奇妙的世界里。下'身的穴'口被粗壮的手指插弄,仿佛是为了方便这种侵略行为,蠕动收缩的肠道竟然自动开始分泌出透明粘稠的液体。兽人也注意到了这种变化,似乎也有些惊讶,看着手下这具神志迷离的肉'体自言自语:“只是吃了一些而已……这还怪有意思的。” 

他口中嘀咕,置身肉'穴里的手指却不停止作怪,而是变本加厉地屈了起来,有意无意刮挠着细嫩脆弱的肠壁。 

这动作令小声哼哼的国王如同虾子般弓身弹起,面色潮红眼神迷乱。兽人见他如此,心里暗自得意,更加卖力地玩弄起来。可怜的国王哪里遭受过这种待遇,被挑'逗得喘息急促眼神迷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满心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要更多!更多!” 

在从未有过的快感中高'潮,射出一波又一波精'液时,国王陛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要申请把本贴搬去红烧鱼了~~ 

不过他没能依靠这样逃避现实。晕厥只持续了很短几秒,国王陛下就苏醒过来,而眼前那个兽人终于露出了他恶魔的真面目。国王陛下在恍神的状态下被扶起了一边的大腿,这才慢慢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理智。而当他看到对方胯下那根东西的大小时,恨不得能再次昏过去! 

兽人看到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态,安慰了他几句诸如“没关系你可以的”,但因为语言的障碍,国王陛下完全没有听懂——即使听懂了,这恐怕也不是什么安慰。 

因为抬起大腿的动作,他的两股大大地打开,臀间完全没有遮挡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地方因为刚才被手指玩弄已经湿透,分开时还有些粘腻的感觉。刚刚释放过的器官此刻疲软地下垂在柔顺的浅色毛丛中。王家血统来自十分古老的血脉,其中璀璨的金发即是一项特征。只是到了国王身上,显露出来的是淡金色,一如他苍白的皮肤那样,似乎因为很少在户外经受阳光热烈洗礼的缘故。 

他双手被大氅的下摆反困在身后,此刻虽然觉得不妙,却也没有逃脱的余地。那点小扭动小蹬腿,基本都被兽人当作了情趣。 

小'穴因为刚才手指激烈的捣弄,已经半开半闭,穴'口吐出了一点晶莹的水光。可是这一点润滑显然远远不足以使今天之前还从未打开的地方承受更粗壮的东西。而且双腿并拢时还不觉得,一旦分开,被草地上微风吹过,一丝凉意令那两瓣瘦弱的屁股忍不住地收缩了一下。风蒸干着臀缝间的水泽,带走了温度。 

淡粉色的小'穴,也因此微微抽缩了一下,闭合时,吐出了一小滴半透明的水液,沿着凹下的股缝缓缓流了下去。 

兽人刚才从营地走来,早有他同伴们急不可耐地抱着新到手的鲜美肉'体就地干了起来,将男人肏得肉汁四溅淫叫连连,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只看野兽喜爱哪种体位。他能忍着先用手指给眼前这个瘦弱小鸡仔儿扩张一番,也是因为怕蛮干会弄死这具软弱肉'体的缘故。 

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是再也忍不下去了。而且算算时间,这个小家伙刚才吃下去的那一大堆莓子,也已经过了开头的酝酿阶段,该淋漓尽致地发挥它们的神奇效用啦。 

兽人深吸了一口气,将瘦弱男人的一条腿架到自己粗壮的胳膊上,随后便扶着自己胯下早已粗胀热硬的家伙,顶上了股间那个肉粉色的小'穴。 

仿佛是被顶端硕大龟'头的温度给灼到一般,那肉'穴受惊似的一缩,连带着瘦弱的大腿根也不由自主地夹拢。像一条濒死的鱼弹跳而起,国王惊慌的面孔掩盖在凌乱的淡金色发丝间,却遮不住他脸上渐渐燃起的潮红,和越来越暧昧甜腻的喘息。 

沉睡在浅色体毛中的茎芽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垂着歪向一边。兽人无意识地用指尖去捻了捻此刻只露出一点粉色的顶端,这小东西竟然立刻敏感地精神抖擞起来! 

国王仍然在挣扎,可是此刻他只想把逸出唇边的呻吟消去,完全无法承认刚才发出了呻吟的那个就是尊贵的自己。 

兽人不再有顾虑。 

他抱着身下男人的腰,狠狠地顶了进去! 

国王虽然久经床事,可是开发后门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此刻虽然身体已经敏感无比,却还没习惯接纳异物。被龟'头强硬地顶开闭拢的小嘴之后,反射性收缩的肠道抗拒着对方进一步入侵。他很是害怕,觉得下'身胀开的感觉既陌生又可怕,想往后缩,却不知为什么只能在原地喘着气头晕眼花。 

而后他便感到有一只大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屁股,虽然力道粗重,却让他渐渐放松。与此同时,撑得他肛'门发胀的那个异物也缓缓退了出去。他在粗重的喘息里,甚至还听到了“扑”的一声。肛口的肌肉不受控制着蠕动着,逃过了一劫,却仿佛又在诱惑新的侵犯。 

可怜的国王以为兽人知难而退了,正松了一口气感谢奈亚神的保佑呢!就在此刻,他已经放松许多的下'身骤然再度被火热的肉刃撑开。这一次兽人没有再让步,而是狠狠地直捣到底,一副不把他捅坏不罢休的势态。 

而卒不及防的男人在刚才对臀'部大力揉按下已经放松了许多,此刻只能小声“嘤嘤”饮泣着无助地承受着兽人对他的掠夺。 

肉'体的交流不需要语言,他聪慧地领悟到兽人拍打他大腿是要他放松屁'眼好让对方进一步深入。国王虽然百般不情愿,可是在对上兽人那被欲'望蒸红的眼睛后便软了。原始的兽'性是如此具有侵略性,令这个终年都在鲜花和丝绸包裹中的柔软男人完全无法想到一丝一毫的抵抗可能。 

而且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背叛了他的意志。 

被撑开到极限的肠壁,甚至似乎能感受到长驱直入的粗硕性'器上每一根暴起的筋脉。在这粗暴的抽'插下,竟然也开始渐渐适应。 

身下所经历的暴力侵犯,似乎已经不仅仅是暴力了。国王陛下神志模糊不清,但却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受。 

他的身体紧紧吸附着那根异物,为了方便被撑开,被侵入,被破坏,还急不可待地分泌出了润滑的汁液。兽人的撞击,每一下都更深入。这种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身体内部从来没有人开发过的地方被狠狠戳弄,那种被彻底捣坏的预感让年轻的国王在晕眩和痉挛中又一次攀上了顶峰。 

当他渐渐清醒过来时,身上满是淋漓的汗液和腥臭的体液。而那个兽人几乎要把他剖成两半的肉刃仍然埋在他的体内大力抽'插着。下'身胶合处传来的水泽声,以及兽人硕大的卵袋拍打在他湿漉漉的屁股上的声音,“吧嗒吧嗒”是如此的淫秽又火热,好像一张小嘴“啧啧”有声地啜吸着世间最甜美的糖果。 

他动了动不知何时已经获得自由的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在国王心里,做'爱乃至射'精是一件大事,甚至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每次他都要为此做许多准备,本着神圣庄严的心情。 

而这个兽人……这些野蛮的兽类……竟然以如此粗鲁的方式羞辱了他。 

过去所有的压抑紧张以及精神耗弱,都有如笑话一般。 

国王陛下捂着脸放声痛哭,哭到失神的时候,再度抽噎着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稀薄的精'液飞溅到他柔软的小腹,单薄的胸口,缓缓流了下去。而那个趴在他身上蛮干不止的兽人,忽然用手指沾了一点,伏下'身轻轻舔了舔,随后便重重压上了他的嘴唇。 

因为射'精的快感而骤然收缩的肠道挤压着埋身其间的热铁,在这生涩而又煽情的肉'体反应下,兽人粗重地喘息着,与身下的人交换着唇舌间的气息,而后一波又一波热流在窄狭的甬道里喷发。充满了野性的生命热度烫得国王的小腹一抽一抽的。 

他无意识地流着泪,抱紧了身上这头欺负他,却也释放了他的野兽,娇喘一般地呻吟着,小小的肉'穴将那雄器咬得更紧了。

此帖由 春眠公子 在 2011-05-01 00:30 进行编辑...

 兽人亲吻着他柔软的脖子,和布满泪痕的脸颊。他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但是看他的反应,并不像是厌恶他所做的那些,于是兽人立刻就按照本族的常识产生了担忧。 

他慢慢将半软的阳'具缓缓抽出了饱受蹂躏的小'穴。因为身材比例的关系,只是和兽人身量相合的尺寸,对人类来说已是非常难以承受的庞然巨物。而他一念之差,刚才并没有给身下这个人直接使用可以帮助肠道放松的果实——谁让他已经吃了那么多了呢。兽人其实是有些懊恼的,他担心刚才这样硬干,会把这个脆弱的东西直接弄死了。 

粗大的肉刃前端脱离那个小口时,发出了“啵”的一声。仿佛受了某种刺激,国王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吟叫,随即便咬住了嘴唇。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控制,兽人能明显感到手掌覆盖下,那孱弱的臀'部肌肉仍然颤缩了一下。 

是痛得哭了吗? 

他低头检视刚才给他带来销魂蚀骨的快感,紧紧绞着他的大肉'棒舍不得放开的小嘴,却发现只是有些微的红肿而以。因为刚才被撑到了极限,现在即使凶器已被拔出,那小口仍然无法完全合拢,微微的一抽一抽。 

兽人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将中指抵在被反复抽'插弄得柔软湿润的入口,而后几乎不费什么力便钻了进去。湿热紧窒的肠壁立刻紧紧地包裹上来,仿佛在无声祈求给与更多似的,拼命吸'吮着。 

惊觉眼前的野兽又在玩弄自己,国王大概觉得不能这样老实服帖任由敌人欺辱,于是勉强挣扎。可是这种微弱的挣扎更像是扭动屁股寻求更多的安慰。 

当兽人抽出手指,没看到一点血迹时,他已经明白眼前这只柔弱的小羔羊需要什么了。 

湿淋淋的一手浊白的液体和不停蠕动收缩的花心是如此明显地向他昭示着。而发红的眼角和泪光中的偷瞄更是让他心动。 

他抬起这个猎物的手指一点一点舔吻。磨蹭中兽人感到一块异物的摩擦,发现是一只戒指。他将戒指在手指上转动着,而后看到了上面阴刻着的细小符号,带着些许好奇的音调:“亚……勒……苏……?” 

国王听到却好像被炸雷吓着似的,身子一抖。 

他的戒指上,用王国最古老的神圣文字,刻着国王的教名。只有最高贵的神官祭祀才有资格学习的死文字,承载着太古神话时代的历史。 

他正是名叫亚历克斯。可是为什么这个兽人,竟然能读出差不多的音节?这一定是一个巧合吧! 

兽人舔了舔他的掌心,似乎领悟到当他念出这几个字时身下这个孱弱的猎物不同寻常的颤抖,于是又念了一遍:“亚勒苏!”同时用膝盖轻轻蹭了蹭柔嫩的肛口。 

被粗糙的肌肤摩擦过最娇嫩的所在,国王在持续的哭泣中忍不住“嗯”一声,舒服地眯上眼,蜷着腿曲起了脚趾。 

可是这个兽人接下来并没有如他所愿,继续抚弄他。 

国王哽咽着,被撑开了大腿。而后兽人没有将他捆起来,而是掰着他发抖的双手,令他自己用两手分别扣着膝窝,将双腿向两边分开。嫌他做的动作不合意,兽人语气低沉地叫着“亚勒苏”,用实际行动来帮助他了解到第要大张到什么程度。 

听懂了那语气中包含的威胁,国王抽抽噎噎,却不敢不听话。他不得不自己用双手抱着膝盖将两腿尽力拉开,把自己最脆弱的腿间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兽人尝试着拍打了几下那瘦弱苍白的臀'部。 

没有太多肉,因为从来不会裸泳游戏所以是极度的苍白,而臀缝间生长的也是一些淡金色的绒毛。眼下它们被从蠕动的小'穴里不时流出的白浊液体打湿,无助地贴在那苍白的肌肤上。 

而此刻,只是被这么揉'捏拍打了几下,被微风吹过而感到了湿冷之意的屁股痉挛了几下,那根沉睡在凌乱毛丛中的小小阴'茎,已经再度抬头。 

虽然身体虚弱,身材不佳,但却是一个合他口味的小家伙。兽人感到上天的安排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恰到好处,禁不住在内心再一次虔诚地感谢主宰这个世界的无处不在的神灵们。 

体力可以培养,身材也可以塑造嘛! 

他拉开了一截手中的绳索,轻轻挥动,“啪”得一声落在了那娇嫩的臀肉上。 

可怜的国王虽然一直没有好预感,可是吃了这一下,仍然是不小的一惊。他双腿本能想要并拢,却在可怜巴巴地望向那个向他施虐的禽兽时硬生生半途而废。 

兽人蓝紫色的眸子含着笑谑之意望着地上的他,可是国王仍然能从中看出对方的威胁。他只能含泪再度用双手勒紧了大腿,不情不愿地保持大张的姿势,把自己完全曝露出来。 

那一下鞭打不轻不重,在他大腿根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印子,却是他仍然可以承受的疼痛。兽人俯下'身来,用拇指揉了揉那道鞭痕,满意地看到掌下的肉'体弹了一弹,而半醒的嫩芽竟然更精神了!

国王此刻却不知道兽人在想什么。他用牙齿咬着嘴唇,紧闭着眼睛不敢面对现实,内心慌乱,既想揣测又逼自己停止胡思乱想,战栗着,生怕任何一个出格的动作会招惹起眼前这个兽人更残酷的手段。 

兽人看到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吞了口口水,内心那股邪火已经完全被挑了起来! 

他甩开绳鞭,“啪啪”的接二连三落到那苍白柔嫩的屁'股上,大腿根。他是使用绳索的个中好手,不管是落鞭位置还是力度都掌握得十分微妙:重重的鞭打屁'股,在臀肉上留下火辣辣的艳丽红色;轻轻抽过翘起来的茎体,让它感受到助兴的疼痛时却一点也不会萎缩。 

久旷的兽人遇到这从未被开发过的肉'体,一发而不可收拾。 

两人一直这般做到了月上中天,兽人才意犹未尽地抱起怀中再度昏迷的男人,向住处走去。 

白天和黑夜交替,但时间对重新落入兽人手中的人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一直试图反抗,阿希礼被捆住了手脚,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志沿途依偎在那个兽人怀里。头枕在胡乱包裹着麻布的胸膛上,因为伤者不自爱,新鲜的血迹再度染湿了大片白麻。阿希礼鼻端嗅到的不止是兽人身体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他不知道卢特以这样的姿势拥着他信马由缰,是故意让他看他的丰功伟绩,还是仅仅不经意间的巧合。然而不管怎样,他都不觉得这个兽人会放过自己。 

这次,他已经彻底触怒了他。过去没有用到他身上的一些手段,比如令男人产奶,甚至生子,他相信在自己赤'裸裸的背叛之后,卢特必定不会再心存怜惜而迟迟不下手。 

再度落到卢特手中后,除了开头那混乱的一段,他们没有再讲过一句话。 

卢特沉默着,而阿希礼也不想开口。 

翻过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阿希礼注意到地上的植被覆盖愈来愈少,他心里明白这是进入过去见到过的火山岩区了。卢特正带着他向兽人驻地深处行去。而这里,已经是人类暂时未曾进入的区域——除了他们这些被兽人掳来做性奴的人。 

这天晚上,他们不再是像前几天那样露宿。卢特在因为风蚀天然形成的蜿蜒山路边不远找到了一个熔岩山洞。即使白天曝晒,到了夜晚洞内的温度便迅速下降了。 

兽人挖出了些能生火的矿石,点燃之后,便坐在火堆边,拨弄着火星子。高大的身影依然沉默不语,面对着篝火忽明忽暗的光影,藏在阴影中的那半脸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拖进黑暗中。 

他烤了一点干粮,放了一些在阿希礼嘴边,然后又放了一小碗水,想了想从背囊里掏出来一些特意带出来的能补充体力的干果,加入水中。干果略微泡开后顿时香气四溢,引动人的食欲。对这一效果很满意,卢特拎着酒袋转身走出了山洞。 

阿希礼并没有遗漏他眼内闪动的红光。 

卢特刚抓到他时,是如此的激动,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可那样反而容易揣度。而如今这副阴沉的样子,阿希礼内心一直以来的不安渐渐地越来越大。 

因为再度被抓到之后捆住了手脚,而阿希礼又坚决不肯接受卢特喂食,兽人这次没再坚持,每到吃饭的时候,就把干粮掰碎,放上小碗的水,放在阿希礼身边,自己再离开。他知道自己在场,阿希礼是宁可饿死也不肯蠕动着身体用小动物啮食的方式吃东西的。 

而今晚也是一样。 

卢特在外面吹着冷风喝着苦酒,内心十分悲凉。 

他认定的伴侣一点也不爱他,甚至可以为了逃离他身边而动手杀他。明明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感情,却转眼就翻脸无情——感情的事,真是变化无常,令人难以捉摸啊。 

而现在呢? 

在找回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之前,夜夜因为心口的疼痛而难以入眠的野兽曾经狂乱地发誓,要从对方的肉'体上讨回他所遭受的一切灵魂的折磨。可是在见到他的一霎那,他就知道自己输了,彻底输了。 

他的恨意和不甘,统统土崩瓦解,他不想看到那双骄傲的绿眼睛里,流下那样无助的眼泪。 

他自己的那点小小的骄傲,已经像烈日下的一股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想逼迫他,不想羞辱他,不想碾碎他——他是如此的骄傲又惊慌,顽强又脆弱。 

他只求那个人能够侧过身来,将一直投注在其他地方的视线,分一点到他的面孔上。 

卢特抱着酒囊,萧索地叹了口气,仰望着黑蓝色的天幕上缀满的银色星子。 

当他听到山洞内传来的不同寻常的轻微响动时,敏锐地感触令这个兽人迅速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冲进山洞时,只看到水碗打翻在一边,阿希礼嘴唇上有些黑绿痕迹,面上毫无血色,靠在一边石壁上发呆。 

电光火石间卢特已经扑了上去,抓起旁边装着马奶的水囊咬开便将奶液灌入阿希礼的喉咙中。刚才还萎靡不振的男人此刻剧烈挣扎起来,却根本敌不过兽人的力气和手段,只能呛咳着咽下去。随后又被挤压胃部催吐。 

前前后后折腾了几遍,卢特的神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他看着怀里因为刚才这一番折磨而萎靡不振的男人,轻轻唤了一声“阿希……”语调里带着无可奈何与心痛。 

阿希礼没有看他,无法得逞之后,突然温顺起来,只是眼神有些呆滞。 

他不能理解为什麽阿希礼会突然发疯似的去舔啃岩壁上的含有微量毒素的矿盐。或许他以为这是能致死的另外一种矿物。 

他知道自己的小伴侣眼神里都是绝望,可是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紧紧的拥抱,他还是无法明白对方惧怕排斥的到底是什麽。 

   

美丽的绿眼睛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顺著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卢特靠在男人苍白的脸颊边,小心地舔去了这水珠。那苦涩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 

   

国王失踪,很快无法隐瞒,整个蒙特王朝震动。 

霜月雪月之交,人类方面终於派出了第一批悲壮的使节──为了安全起见,全是具有威严的长者──也不是说就此安全,据後来公布的历史记载,其中有一位老当益壮气度雍容的温文学者被一个具有奇怪嗜好的兽人纠缠不休,再也没能回到新王都。 

神秘的风,自由的风,永不止歇的风,在这片蛮荒大陆上吹着。它穿过茂密的森林,它拂弄平静的河流,它翻越荒凉的高山,它抚'摸炙热的沙漠,它在幽暗的沼泽起舞,它在广袤的原野上徜徉。疾劲的风,和煦的风,狂暴的风,柔靡的风,在人们的耳边细语——你永远都猜不到,风的方向。 

新大陆的开拓史,才刚刚翻过了零纪元的第一页。 

%%%%%%%%%%%%%%% 

呼,通篇三分之一搞定了。我真的不知道为啥我会有这么多变态感想要抒发……大纲列得我又痛心又暗爽Orz 

接下来是《以正义之名》~

绳艺 

人类使者到来之时,兽人部族已经再度悄无声息地聚集在了一起。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时间上是那么恰到好处。 

大部分兽人战士仍然散布群居在方圆二、三十英里之内,而作为参与联盟决议的各部落首领则聚集到一个较小的范围内,以便于消息的迅速传递。 

而抽签获得国王的这个兽人战士,也被召回了中心营地。当然,是带着他新得的心爱伴侣一起。 

战战兢兢的使者团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曾经只离国王几十英尺远。 

兽人抱着被兽皮整个包裹起来却仍然瑟瑟发抖的小男人,堂而皇之打马穿过空旷的场地。 

在这里,第二天就要进行献礼仪式。人类方面经过元老院缜密的思考讨论和安排,准备了丰厚的贡品,从美丽的宝石,柔软的丝绸,到美酒美食,乃至妖娆的舞姬,应有尽有。 

这些消息,是回到了休息的帐篷,把国王放下后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兽人告诉国王的——是的,用语言。 

兽战士笑眯眯地看着怀里惊慌的小猎物,“我叫泰非。你叫亚勒苏对吧?”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国王瘦弱的屁'股,“我相信以后我们一定可以好好相处的。” 

一头野兽竟然能开口讲出北奈语言(虽然带着奇怪的口音)!这给国王的惊吓着实不小——甚至令他暂时忘记了之前摇晃着屁'股扭动着腰肢、哭泣哀求对方狠狠干他的羞耻。 

“你……你怎么会懂我们说的……”国王内心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恐慌,这个邪恶的兽人不会早知道自己就是国王了吧?之前种种丑态,如果被施加者得知自己高贵的身份,他觉得他的尊严就荡然无存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之前我被派到人类那里查探消息,无聊也就学了一下你们的语言。”兽人倒没什么异样,挺痛快地就交待了自己学习语言的心路历程。而后面对面地将国王抱在怀里,舔了舔他的嘴角,“接下来我还有许多事呢,你们那边可没人懂我们的语言。为了这次交流,我们几个学会你们语言的全都被招回来了。” 

他一边向下亲吻着国王瘦弱无力的脖子,一边含含糊糊说着目前情况,随后噙住身下男人胸口上小小扁扁的乳粒,吸'吮起来。 

可怜的国王尊贵的乳'头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猥亵玩弄,仍然保持着天然,单薄平扁没有存在感。兽人舔了几口,“啧啧”地吮了几下,怎么也不得劲儿之后,忽然用尖利的牙齿轻轻叼起那可怜的小肉粒,拉扯拧转了几下。 

胸'部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国王的腰肉一酥,原本憋着的一股力气顿时泄光了,身体软得像棉花似的靠进兽人怀里,声音发颤,虽然极力要维持威严,却已经只剩下虚张声势,“你……你做什么……呜啊……”却是兽人牙齿狠狠拉扯着那小小的乳尖,温热的舌头抵着齿列刷了过去。 

那感觉好像电击一般,从胸口被折磨的一点迅速闪至四肢末梢。国王脊背发麻,蜷起了脚尖,无意识的挺胸动作让兽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粗糙的手指揉过另外一边—— 

那颗寂寞的缺乏照料的小乳'头已经自己硬硬地长大了! 

兽人已经明白身下这个小家伙需要什么,自然不会再踌躇耽搁,让他可爱的宝贝在空虚寂寞中煎熬。他低头张嘴,吸咬住乳晕位置一大片肌肤,狠狠地嘬起来用齿列去摩擦,用舌头去刮弄,将那片肌肤连同上面的丁香花蕊一起含在湿热的口中抚慰。而粗糙的手掌则伸向了另外一边。 

被压着的国王只觉得一边的乳'头被滚烫的唇舌牙齿撕咬,而另外一边被兽人带着厚茧的指头捻捏拉扯,带着疼痛的舒爽感让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 

“一定已经被撕裂了!”想象着自己柔嫩的乳尖被这个粗鲁的兽人咬破出血的悲惨场景,国王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可是却在兽人故意地粗暴玩弄下无法停止向上拱起自己单薄的胸'脯,就好像把两朵娇弱的小花蕊送入虎口,恳请更狂暴的蹂躏一样。 

交替着啃咬着那两颗小东西,直到它们红肿晶亮,变成了成熟饱满的果实,兽人才满意地略微抬起身来。 

“我很高兴我没有早早选择伴侣。”他深情地望着眼前仍然沉浸在先前的侵犯中的男人,“神灵们将最可爱的你,赐给了我。” 

国王先是呆呆地“唔”了一声,仿佛因为兽人不再折磨摧残他胸口挺立的肉粒而不满,不甘地挺着胸往兽人怀里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声,吞了口口水。而后才好像渐渐清醒过来,回复了理智,脸色瞬间胀红了,低声嘟囔着想为自己辩解却大脑空白,缩身含胸便想躲开兽人火辣辣的视线。 

“我……我是男人,不……不可爱!” 

兽人听他这么说,也产生了些迷惑:“我以前一直以为人只有一种。你们的部落语言很复杂,还要分成‘男人’和‘女人’。”一边好心地用拇指给他蹭了蹭红肿立起的乳'头。国王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被粗糙的肌肤刮过敏感的乳'头时,触电似的酥麻感让他的腰再度酥软了。 

他虽然硬撑着不肯表露,可是被手指玩弄乳尖时的满脸情'欲和放空时的失落样对比太明显了。 

兽人看到他这副渴望的样子,内心十分得意,决定立刻进行下一步。 

国王正絮叨着“女人才最可爱”以及女人身体的各种神秘可爱之处,对没见过世面的兽人进行大肆推销宣传,就见兽人取出了那截不到一指粗细绳索,三下两下,便给软倒在他怀里的男人苍白的胸膛上绑出了简单的花样。 

“你干什么!?”国王体会到了危险,却为时已晚。 

兽人一边手上不停,一边口中调笑道:“别提‘女人’啦,我的宝贝儿你真是一件艺术品!” 

兽人在他胸口的位置挽了一个绳扣,上面套着男人的脖子,而后向胸膛两侧分别拉了四股绳子,不多不少一边两股,紧紧夹住红肿直立的乳'头,固定在了他身后的那根主索上——为了保证绳索的平衡,这个禽兽在他脖子后面扣上颈部的绳圈向下拉了一股绳索,绕过臀缝,和胸口绳扣上扯向腹部的那根细索交汇在阴'茎根部。 

国王“呜”了一声,痛苦地挣了挣,随后又不敢大幅度动作了。因为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却不松也不紧地和背后那根主索相连。现在他只要一动弹,就一定会带动身上的绳索…… 

粗糙的绳子肆意摩擦着刚才备受摧残而敏感娇嫩的乳尖,他每动一下,胸口传来的刺痛感就让他缩紧了屁'股和腰上的肉,绷直了脚尖。而挺身的动作却令绳索勒上了股缝间的肉嫩肌肤,而阴'茎也遭受拉扯。被绳子扎紧的根部又酸又胀,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他过去从来没经受过的。 

########################### 

换成org后果然快速多了,原来不知多苦逼啊泪流满面……

但国王的理智不甘心就此落败,他仍然试图说服兽人尝试新事物。 

“那些……那些舞姬都……都是绝色大美女!”因为之前的刺激,他止步住小口喘气,可是喘气导致的胸'部起伏却令那绳索更多地摩擦可怜的小果实,这恶性循环导致国王的脑海中一瞬间划过“要磨破了”的悲观预感,原本还半软不软的茎体竟然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我真高兴你喜欢这个!”兽人由衷地说道,根本不理他的美女经,忽然起意,便眯着眼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捏拢了两边两股绳子,夹扁了被围逼其间的小奶头。 

国王惊喘了一下,熬过最初那阵战栗后,尽管下'身已经能感到些许湿嗒嗒,他依然以顽强的毅力向食古不化的兽人坚持艰难的游说, “女人……又香又软……我保证,我保证你们如果试过女人的滋味,一定不会再想要男人了!真的!” 

“你说那些胸口长了奇怪的肉瘤的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和我们的脸部结构这么像,却差别那么大,太虚弱了。”兽人的眼光依然专注在男人的胸'脯上,他没有松开绳子,而是就着原来的姿势,将两股绳索以并拢的状态,贴在男人柔细苍白的肌肤上缓缓地来回移动。 

乳'头遭受这样的搓弄,让国王陷入半失神的状态,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能感觉到绳圈上那一根根细密的纤维是怎样刮擦过他乳尖上薄红透明的嫩皮。 

他无助地蹬了蹬腿,却因为牵引绳索更点燃了下'身翘起阳'具的欲'火,他张着嘴,“呼呼”地吐着气,吞咽着口水,茫然的大脑觉得这个混蛋兽人说的话不对,非常不对。 

兽人慢慢停止手指的恶劣动作,瞧着他的眼睛,终于告诉他一个消息,“联盟会议已经决定把这些东西全部退回。” 

“不不等一下!”国王勉强挣脱身体中心蔓烧开来的欲'火,不死心地大叫,“至少尝试一下!那是你不知道的销魂滋味……呃啊!”他叫了一声,声音里饱含的淫'荡韵味让他自己都身体发热! 

这个该死的兽人!竟然就那么夹着他的奶头提起了绳索! 

乳'头在被拉断之前,终于挣脱了粗糙绳子的禁锢,回到了胸膛之上,可是之前为了克服摩擦阻力,在一丝一丝逃脱时,柔嫩莹红的肉粒结结实实地被那绳上的纤维好好调教了一番。 

感受到下'身的前端一片湿意,国王又是悲伤,又压抑不住身体涌上的快乐,禁不住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那个可恶的兽人却不放过他! 

带茧的粗糙指头轻轻弹了弹那嫩红的前端,上面已经被马眼里流出的透明液体全部沾湿了。手指离开时,竟沾起了一丝淫猥的黏液。兽人贴在他耳朵边悄声问道:“真的么?有这么好?” 

国王虽然憋着不肯回答,眼皮却随着腰身止不住地颤抖。 

兽人又捻了捻依然被禁锢在两道绳索之间的红肿乳'头,“还是有这么好?” 

国王的小鸟激烈地弹了弹,喉道里发出了极力压抑自己的呜咽。 

兽人提起那根穿过他股间的绳索,就这么前后拉动起来,摩擦着他鼓胀的囊袋,娇嫩的会阴以及躲藏其后早已收缩不止微微湿润的花心!绳子的联结方式令这局部的抽动带动了他全身敏感带,被折磨得不堪已经几乎麻木的奶头竟然仍有丝丝疼痛的快感! 

而那个邪恶的兽人,在他耳边吐着气低喃,“或者是这样美妙?” 

国王只觉得耳廓热痒,尖叫了一声,缩紧了屁股夹住股间的绳索,身子绷直了向上挺起,挣了两挣才软了下来。 

他脑子里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这捆在身上作怪的绳索粗糙的触感,在丝丝毫毫地折磨他仅剩的理智。劝诱兽人尝试女人的好处什么的,这么劳心费力的任务,后庭失火的国王陛下已经不能承担了。 

兽人将股间绳索略为扯向旁边,露出了微微蠕动却依然紧闭的小嘴。指尖一掏,他心里便明白身下这具天性淫'荡的身体早就已经在偷偷为此刻准备。 

软软润润的肛口,被内部渗出来一些肠液滋润着,轻易便吃下了他的指尖。但这样还不够。这小嘴虽然前天才刚刚承受过他的性'器,但当时他是吃下大量那种果实助兴的。现在手指再进一步深入,就感到那紧窄的内壁裹着这侵入的异物,每进一点都遭受到了抗拒。 

湿热软滑的黏膜弄得兽人险些失去自制,但总算还记得来日方长,便强自压抑着冲动。 

只是渐渐的他便发觉,自己手上的力气如果狠一点,这宝贝儿便满身潮红喘息情动,如果轻柔了一些,他还会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不满似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兽人很满意。心动不如行动。 

于是国王身上装饰着绳结的艺术,趴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承受了小半夜的灌溉。 

第二天当他发现人类使节团的住处离他们的帐篷并不远时,可怜的国王已经完全回想不起昨夜自己在这个兽人坏心的折磨下到底尖叫呻吟了些什么了…… 

%% 

弱者向强者献上宝物表示臣服以换取苟且偷生,千百年来的默定成规,到了这片新大陆上有点走调。 

应该说,开头掌握王都实权的几个大人物都没料到会这样麻烦。 

人类的使者虽然不会兽人的语言,但因为这次连王室传世之宝“星海之泪”一颗鸡蛋大的钻石都忍痛拿了出来,更不要说舞姬娼妓之外还有许多高质量的美丽处'女,所以他们相信在物质面前不需要语言,兽人也能体会出人类求和的诚意。 

元老院的观点认为,兽人之所以会这么饥渴地抢夺男人,一定是因为他们内部雌性体极其稀少,所以才会劫掠男人发泄兽欲——顺便说这是在秘密会议上的研讨结果,这样不名誉的事情是不能载入王朝光辉灿烂的历史的。 

总之,只要献上女性让他们尝过销魂滋味,兽人一定不会再对男人虎视眈眈。 

但很可惜,兽人并不欣赏那颗不带任何魔法力量的钻石,反而留下了一些鉴定证书上品级不高的普通玉石,而且,他们完全不懂得鉴赏女人的柔软可爱之处!! 

兽人派出他们的通译,限令人类使者立刻派人带走这些软弱的生物!! 

天哪,在美女中甚至包括艳冠一时的名花奥尔加?因吉利娜! 

慑于兽人的淫威,使者不得不乖乖服从。而下定决心要为王国牺牲的女人们,其实有不少在私下里松了一口气。 

最终兽人完全接纳的只有名贵的丝绸以及美食美酒。这些野兽倒也细心,很早就发现粗糙的麻布对伴侣被玩弄得红肿薄嫩的乳'头十分不妙。 

而人类使者也在完成贡品交接后默默离去了。 

阿希礼和卢特回到部落时,看到的就是热火朝天的分赃景象。 

卢特一路上都在喝闷酒,带上路的几囊酒水早就干干净净。此刻来不及看到那些装着上好葡萄酒的大木桶,眼光已经被木架上排列的各种水晶瓶中流光溢彩的饮料吸引过去。 

阿希礼看到了却脸色一变,拉住了卢特,未经思考脱口而出:“那东西不能喝!” 

摩菲斯的饮品 

阿希礼一句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之前饱经磨难,服毒未遂还被卢特人工洗胃,整个人萎靡不堪,说话声音也不大,但这是他被卢特抓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见那兽人一脸又惊又喜的蠢相,回过头来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年轻的军人后悔极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卢特这种自寻死路的动作。可能是本能的正义感吧,不找准对象胡乱发作,阿希礼恨不得踹自己几脚。 

他见多识广,过去虽然没遇到高浓度提纯 “仲夏夜之星”的混合物,却也经历过大风大浪,很是见识过一些快乐享受的助兴物。这些饮料的颜色和质地,最主要是这块小区域空气中弥漫的一股透着腐败气息的浓香,让阿希礼几乎在瞬间就猜出里面添加了怎样的毒药。 

说是毒药,喝下去不会立刻就死,却会腐蚀最坚强的战士钢铁般的意志。 

这样高浓度,只需要一口,大概就一生都无法离开“仲夏夜的梦境”了。阿希礼过去出入社会各阶层,见多了为之成瘾的人颠倒疯狂,散尽家财,穷途末路,从云端掉入泥潭却仍然乞求能再吸一口。散发着恶臭在路边死去的一刻,除去此物仍然别无所求。这腐烂的梦境,能剥夺人的尊严和理性,而被其夺取灵魂的人,恐怕也仅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 

他一时后悔阻拦卢特,但内心深处其实不齿这种做法,因此也不算特别懊恼。卢特虽然迷惑不解,但阿希礼终于对他说话了他非常开心。 

年轻的军人本来记挂着另外一件事,心存侥幸,可是一直没见到兽人卡尔多露面,慢慢的也知道不该抱着过度乐观的指望。他想他应该面对现实,马克西米安已经死了。 

回到兽人部落之后有兽人来找卢特商议分贡品的事情,卢特有些为难,不想让阿希礼离开他的视线。阿希礼心里知道他怕他再寻死。其实那天夜里他也是悲从中来一时冲动,这股劲过去了求生欲'望又战胜了一切。就算卢特给他吃奇怪的东西逼他受孕又怎么样,阿希礼看着卢特冷冷地笑了笑,“你不死,我也不会死的。” 

卢特已经习惯了阿希礼的言语暴力,听他说这样狠毒绝情的话,倒挺高兴他恢复了一点活力的,忍不住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扪着右胸低声说:“我的生命之树扎根在金色神山上,长长久久。” 

分赃大会结束得很快,因为只是处理了一些宝石和织物的归属。那些装在精致容器中的饮料和食物并没有被分散。 

部落联盟决定在这里狂欢,美酒佳肴正是助兴物。 

%% 

精心制作用于放置美酒的木架目前正无规则地排列着。桃花心木暗红色的表面透着温润的光泽。如今那些造型各异的架子上早已空空如也。而原本装着美酒佳肴的容器横七竖八地狼藉满地。 

相当多兽人吃饱喝足之后,竟然急不可待回帐篷,就地便把伴侣给压倒了。一时间喘息呻吟声遍地。 

泰非因为翻译工作繁重伤神,有点累着了。因为身为兽人一向四肢发达,偶然动用智力消耗必然很大。他跑回帐篷补了一觉之后才觉得精神恢复。原本只是搂着他一刻也不想放手的小宝贝亚勒出来找点东西吃,但是看到那些空荡荡的木架之后,泰非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怀中那个眼角红红一看欺负起来就很可口的家伙,一个新主意在脑海中形成了。 

################# 

慢慢来~ 

他选了一个合适的木架,脱下了国王裹着的兽皮,将他四肢朝背部聚拢,垫上防止摩擦破皮的布料后,分别拴紧手腕脚腕再汇拢绳索拧成一股,与绑住他腰腹的绳索一起吊在木架的顶端。 

这架子原本是用来悬吊硕大花篮的。如今大花篮的位置换成一具苍白内虚的肉'体,比例倒也恰当。 

可怜的国王一直在挣扎,可是没什么用。发现这里到处都有被劫掠来的人类男子后,他只能拼命摇晃头,试图用垂下的头发遮挡自己的脸——被其他人看到他堂堂一国之主被如此对待,这种想象让国王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度羞耻的感觉。被看到丑态的恐惧就好像小猫爪子在他的背部忽轻忽重地挠动,叫他的心一颤一颤—— 

明明应该惊惧得恨不得立刻死掉以便不用面对现实的,可这种羞耻感却在催生了一股麻热的感觉,自小腹根部向身体末梢蔓延。 

这个地方相比于新王城座落的区域,又温暖了不少,国王之前赤身裸'体裹一层兽皮便不觉得寒冷。但现在被脱光了像一块等待风干的腌肉那样挂在架子上晃悠,却又是另外一种程度的煎熬了。柔嫩的地方一年四季不见天日,如今暴露在微凉风中摆荡,吊在半空中的国王想起前几天第一次被这个兽人按在野地里的经验,忍不住挣扎了起来。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挣扎什么。 

瘦弱的男人迷迷糊糊地想起来现在仍然是冬天,可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躯体,只感受到一丝凉意而已。仿佛是久远以前的记忆,还有一场延续了很长时间的暴风雪呢!但这些事现在在他脑海里出现,已经仿佛是上辈子那么遥远了。后悔,害怕,绝望,心里却又莫名的有些彻底绝望后抛下一切的轻松感,国王陛下沉浸在自怨自艾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但最终还是被不远处的声音激起了好奇心。 

他往那边瞥了一眼,立刻像被烫着似的挪开视线。虽然只是一眼,也已经足够他看清楚了。被两个强壮兽人一前一后操弄的黝黑肉'体四肢肌肉发达,但躯干却臃肿得不象话。从肩背和肢体上的线条来看,这应当是一个健美强悍的男人,可是高高隆起的腹部却让国王感到非常困惑。 

兽人不要女人,那么……那是什么啊!? 

在种种疑问驱使下,偏头逃避了几秒,国王的视线又好像着了魔似的被拉了回去。 

那个叫泰非的兽人将他的阴'茎根部用一根绳套挽住了,绳索穿过他的股间,两端扣在腰部的绳上。兽人动作虽不算粗鲁,也并不轻柔。可是国王受眼前景象的刺激,配合下'身的抚弄,仅仅如此便腰髋颤动地喘出声来。 

泰非发现他的小家伙正目不转睛色迷迷地窥视别人办事,倒是心胸开阔毫不计较他的注意力不集中。那边草丛里滚着的是谁,泰非并不关心。可是国王却在那个男人难耐地用手扶住高高鼓起的肚皮时大吃了一惊。 

男人因为忍耐而颤抖的手指上,分明带着每一代伯纳利多家族掌权者的权戒! 

国王瞪着那具被做得不时抽搐的身体,内心不敢置信:这是维克多?那个不可一世的维克多公爵? 

现实不容他怀疑。 

抱着那具肚子高耸的身体狠狠插着他的嘴的金纹兽人猛然几个深深挺入后,阴'茎连根没入对方的口唇,硕大的阴囊抵着身下玩物的面孔,战栗了几下,滚烫的岩浆全数射入了男人的咽喉中。而那男人因为喉咙被兽人尺寸惊人的凶器完全堵得一丝缝隙也没有,连哽咽呻吟都做不到,只能手足痉挛地翻着白眼,胸腹急剧起伏着,而后被堵紧的嘴角,溢出一股股白色浊液,顺着嘴角流淌得满脸都是。 

兽人似乎并没有尽兴,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怕男人被噎死,慢慢从那被撑得合不拢的嘴里撤出自己刚刚泄过的阴'茎,依然坚硬的肉'棒上暗红色饱满的龟'头拍击在身下男人糊满精'液的脸颊上。而失去那根热铸铁的堵截,男人半昏迷中痉挛着又呕出了几口浊液。 

兽人托着他的后背,用下'身去蹭了蹭男人的嘴角,手指却自如地去抚摸起男人的胸'部。半昏迷状态下的男人,不知是怎么培养出的条件反射,竟然知道伸出舌头,含着满嘴的腥臭精'液,去讨好地舔舐兽人半垂的阴'茎和龟'头下的深沟。 

兽人粗糙的手掌拧起他一颗如同红莓大小,色泽也鲜嫩红亮的乳'头,就令这个显然被调教过度的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嘤”的一声,难耐地扭着胸,好像要逃避,实际却是把自己饱满壮实的胸'脯更进一步往兽人的手底下送了过去! 

那个依然在他身下肉'洞里的兽人被他身体扭动催促,脸上的银色花纹闪闪发光,突然恶狼般嚎了一声便骤然大幅度撞击起来,每次拔出都见水亮怒涨的龟'头,每次插入都全根没进屁股间的销魂小洞。男人艰难地捧着大肚子,被捅得直哼哼,声音里既有痛楚,更多的竟然还有点知情识趣后的妩媚之意。他两条黑毛丛生的粗腿在半空中无处着力晃晃悠悠,被兽人连着几下冲击刺激得浑身肌肉绷紧,两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到了兽人的腰上。 

虽然是这么淫乱下贱的落魄模样,国王还是看清楚了当年凶狠暴戾的面孔。 

在宫廷会议的时候,他甚至不能对着维克多将军的眼睛说话呢。国王是那种充满忧郁气质的文学青年,对私下里素有威名杀人成性的贵族将军,他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可是现在,国王陛下虽然仍是战战兢兢的,心虚的方向却不一样了。他怕维克多发现他,但看着冷酷无情的杀戮煞神被兽人肏成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国王陛下心存侥幸,自己都没发觉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银纹兽人原本用手托着维克多的屁股将他往自己胯下送,但维克多被操得情热,竟然主动用两腿夹住了兽人的腰,自动迎合对方,被捣得“噗唧噗唧”浆水声渐响的小'穴也贪馋地紧紧吸着那根弄得他死去活来的大肉'棒。这兽人便腾出一只手来,一边干着维克多的屁股,一边揉'捏他的胸'脯。 

国王痴痴呆呆的视线被男人黝黑发亮的胸肌上两颗饱满挺立的肉粒吸引。他从没想到男人装饰性的乳'头,竟然也会有这么大。那两颗奶'子好似大粒红莓,又像水晶葡萄,看上去肉感十足晶莹透亮的。兽人的大手抓住了饱满结实的胸肌狠狠一扭,就见那男人倍受刺激,浑身僵直双腿绞紧。 

而后,国王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维克多的奶头上竟然断断续续地流出乳白色的浆液! 

他早就发觉维克多身上到处汁水淋漓,也不知道兽人往他胸口倒了什么液体。这时候发觉竟然全是那两颗红褐色的乳'头里流溢出来的淡白汁液,目瞪口呆,心灵受到的冲击相当大。因为各种设想太多,反而挤爆了国王的脑容量,令他一时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身体燥热,下'身鼓胀,胸'部那两颗昨天倍受摧残的小蕾居然也隐约骚痒起来,直想往什么地方蹭上一蹭。 

他盯着那颗被兽人挤压玩弄得不时吐一口奶汁的乳'头,心里大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泰非早就发觉他走神,但发觉他看别人贴肉出浆地苦战居然也看得身上发热微微出汗,觉得伴侣很有潜力,心里倒挺高兴的。兽人慢条斯理地掰开他自然夹紧的双腿,不许他以此来磨蹭股间绳索获取快乐。国王不乐意地扭动着屁股,一双大掌捏了捏屁股上这两瓣肉,又拍了拍,要他听话。兽人一边盘算着日后的饮食喂养计划,一边用绳子分别绑住他的膝盖,向两侧拉开,绑在了木架的侧柱上。这么一来,国王就算想并拢双腿也做不到了。 

他端详了一下国王被他绑成的造型,随后扬起马鞭,先试着在眼前白腻的大腿上抽了一鞭子。被吊在木架上的男人浑身一颤,腰部挺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再度邀请一般撅起了屁股! 

而眼前那个金色眼线的兽人,似乎觉得维克多已经喘过气来,又再度将坚硬的通红铁棒送进男人满是精'液的口中。只是这肉'棒实在太大,先前也是勉强捅开的。男人努力吞咽适应,兽人却已经等不及了,一分一分硬顶进他喉咙深处之后,稍微动了几下当作是给他松松喉管,之后便不管不顾得深浅抽送起来。 

看到眼前这种景象,国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又或者太恐惧导致情绪激动,他只觉得下'身前段又热又烫,而前几天被开发的小洞居然也蠕缩不止,胸前更有微妙的麻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手脚都被捆着,只能扭动屁股,挣扎间小'穴'口也翕张不止。肛口的软肉偶然蹭过嵌在他屁股缝里的粗绳,那种触电一般的感觉令他屁股和大腿根都起了鸡皮疙瘩。 

泰非吞了口口水,为了平心静气,按照他的预想慢慢来,便随手捡起旁便容器倒了一杯粉色的饮料,啜了一口,随后伸出马鞭,用鞭梢托了托国王阴'茎根部那两颗肉粉色的小球,又轻轻抽了一下那根半翘不翘的小嫩芽。 

被吊在半空的男人大腿和屁股上的肌肉顿时收缩,连扳到背后绑起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一边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似哭似叹地求恳着让兽人饶了他。兽人从善如流,立刻甩开鞭子。一时间“啪啪”声大作,国王苍白细瘦的大腿和屁股上瞬间就落下了横七竖八的短短鞭痕。 

他这私密地方前几天已经吃过一顿鞭子,但是办事时泰非就控制着分寸,完事以后兽人给他上的药很见效,因此现在已经没什么旧痕迹了。 

一道道新添的红痕令国王苍白的皮肤染上了红霞般的颜色,而伴随着这火辣辣的锐痛快感,是眼前视觉官能的强烈刺激! 

兽人大力抓揉着维克多黝黑的胸'部,乳白的奶水从那红褐色的奶头上不断溢出来,男人浓密的胸毛都湿成了一绺一绺。肉红色的乳晕和那饱满的乳'头相比正是相配,可是在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胸膛上就带了几分淫靡的色'情。 

尔后这兽人突然俯身,一口叼住维克多一边的奶头嘬了起来。这种刺激十分见效,就见男人大肚子下那根被衬托得有些小的肉'棒跳了两跳便泄了一些白色浊液出来。兽人含住男人结实的胸'部,时常连乳晕都一起含吸进嘴里,撕咬般地吮'吸舔弄。与此同时下边又磨又顶,一刻也不停。维克多不知是痛得还是爽得发抖,一只手竟然自己摸上了另外一边没被照顾到的乳上,开始搓'揉拉扯那颗湿淋淋亮晶晶的肉奶头。 

银纹兽人发现他的动作,在男人壮实的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便停止了嘬弄,拍开了他自我抚慰的手指。金纹兽人心有灵犀,立刻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揪起了那两颗红艳果实,不再用手托住男人宽阔的肩背,就这么提着两颗软软的奶头,开始高频率地耸动起来。 

 摩菲斯的饮品2 

国王想象着维克多的口腔和咽喉内是多么温暖潮湿和紧窒,草丛中绳索箍紧的阴'茎渐渐抬起头来,滴下了透明的腺液。兽人轻轻一鞭子抽在鼓胀的双丸上,国王哆嗦了一下,悬在半空中通红的屁股也忍不住微微向前一送一送。 

男人的大肚子在剧烈的双头活塞运动中颤颤巍巍的,而他原本扶着肚子的双手,此刻已经不得不转而去抱住金纹兽人的腰臀,以求借力,好挺起胸'脯将两颗又大又软的奶头送给兽人玩弄。 

兽人毫不客气,掐着两颗嫣红的软肉拉扯拧转,湿嗒嗒的胸毛混着乳白的奶水揉得一塌糊涂。男人嗓子眼再次被堵得严严实实,只有浓稠的白浆润滑后“嗞咕”作响的抽'插声和阳'具进出的间隙从他咽喉深处漏出的呻吟。 

国王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扭动泛起潮红的身体,渴望得到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抚慰。他感到身上每个角落后好像着了火一样,需要做点什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向两边大大拉开的双腿因为受到绳索的限制,无法并拢磨蹭,而双手更是被反绑在背后。 

可怜的国王好像被架在火堆上炙烤得羔羊,还有一把无形的酱料刷在他身上游走作怪,轻轻地刷来刷去。 

他面色潮红,呼吸粗重,无意识的哼哼被兽人的一个动作打断了。 

泰非提起马鞭,用鞭梢弹了弹男人瘦弱的胸膛,尔后刮过一颗早已硬起的奶头。国王尖叫了一声,蜷缩了一下'身体之后又好像意犹未尽地摇摆着上身,试图去寻找给他带来快感的东西。 

他的奶头昨天被绳索夹着又磨又捏,早就红肿了。看到兽人对待维克多的情形,他一时没想起来自己也有产奶的可能,被淫糜的景象刺激,只是本能地向往渴求快感——本来嘛,坐拥全国的财富,国王的教条中有一项就是不要压抑自己寻找快乐的天性呀。 

看到他一直欲求不满地扭动着上身,因为空虚不满足都两眼噙上泪花了,泰非决定一开始不那么严苛,便放下了他的双手,改用细索像昨天那样绕了两道绑住他的胸口,在后背联结到那根悬吊着他的主索上。 

他温柔地询问国王:“这样感觉还好么?”可是手上的力度却并不柔和,两根细绳紧紧勒进国王胸'脯上的皮肤,挤得那两颗通红的小肉粒更显得挺翘了。 

双手获得自由的国王有那么一刻茫然——他的手臂都被吊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知觉,挣扎着发出“不要……松开我!”的抗议声。 

而这个时候疾风骤雨般的鞭子已经开始毫不留情地落在他张开的屁股上。可怜的男人还沉浸在刚刚所受的视觉冲击下无法自拔,身体又热又痒。片刻之间便开始承受这种虐待。 

他挥舞着手臂在空中划动,感到自己的阴'茎和阴囊都挨了无数记鞭打。国王恐惧地“啊啊”叫着,内心深信不疑自己一定会就这样被打坏掉了,可是下'身的知觉一直清晰,甚至越来越灵敏。 

空虚寂寞的胸口却一直没有人来照料,单是剧烈挣扎导致的绳索来回摩擦似乎还无法填补那种空虚。狂乱间,国王终于自己捏住了那两颗红肿的乳尖,着了魔似的,随着那个金纹兽人折磨维克多奶头的动作,开始揉'捏自•慰起来。 

兽人狠狠鞭打国王的屁股和大腿根处嫩肉,当然也记得随时照顾遭到绳索束缚的阴'茎和阴囊。他看到小家伙迷乱自渎的模样,慢慢缓下了鞭子的去势。被绵密的鞭子抽得双股乱抖的男人渐渐感到了一丝喘息的空当,却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喘了口气,挺了挺腰,偏着头想转过来看。 

兽人收起鞭子,摸了摸已经变成一片粉红的屁股。掌下的肉'体灵敏地感觉到了碰触,瘦弱的男人发出“呃”的一声,扭着屁股想要躲避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兽人当然不会准许。泰非握住了国王已经硬起来的前端,将磨蹭在他肛口的绳子轻轻按进不断饥渴地蠕缩的肛'门里。 

这粗糙的折磨,伴随着背后兽人渐渐粗重的喘息,让国王扭着腰“啊”了一声,意外的是那柔嫩的小嘴受不了这种刺激,竟然渗出了一点透明露水,翕张得更厉害了! 

国王大口喘着气,像一条被吊起来晒到脱水的鱼,胡乱动着粉色的屁股和大腿。 

这边国王被一根绳子弄得神智迷乱,那边维克多被两条大屌操得生死不知。兽人在他下'身和嘴里开拓了许久,终于暂时满意了。双胞胎似乎互有默契,一个捏着他的屁股,另一个扶着他的肩背,狠狠一日到底,随后同时喘息着射了出来。 

维克多嘴巴被一根肉杵牢牢堵着,连喉咙深处柔软湿润弹性十足的黏膜都紧紧裹住这根不断弹动着喷射出热浆浓精的大棒,出不了声,连出气都困难。滚烫的精水激得肠壁剧烈收缩,愈发紧地绞住了下面那根东西。 

兽人出精却不是几下子就完事,两个野兽顶紧了身下湿软的肉'穴,浓稠热烫的液体一波一波汹涌地灌进维克多肚子里。 

凶残的男人此刻被操得两眼翻白,手无力地扶着因为突兀的隆起而皮肉绷紧的肚子,在又一波滚烫浊液顺着肠道灌进肚子深处时,早已硬'挺的前端颤抖了一下,射了出来。与此同时,男人黑毛丛生的胸'脯也抖了一抖,胸肌痉挛着,刚才一直被兽人捏紧了蹂躏的奶头高高挺立,十几股乳白的细细水线从那红褐色的肉珠上迸射而出,宛如极幼小的喷泉。 

积蓄在他胸里的汁液,竟然因为这种剧烈的肌肉动作而自己喷了出来! 

那奶水喷了一波又一波,随着男人在高'潮中无法控制的肌肉痉挛不断向外喷射,只是渐渐的奶量少了,就没有开头喷得那么又多又远,只是从乳'头的细小输乳管孔里向外冒。 

兽人终于放开维克多,将他放在草地上。男人两腿闭不拢,腿间被操得烂熟的肉'穴一翕一张之间吞吐着乳白的精'液泡泡,显得格外淫乱。 

他挺着肚子靠在身后金纹兽人的怀里,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点水。大概确实是渴得厉害,也因为感觉到今天这两个兽人不同寻常的狂乱,维克多连嘴角面孔上的白色污浊都顾不上擦,大口吞着清水,努力乘这中场休息缓一缓神。 

他肚子和普通怀孕妇女很不相同——没人见过一肚子横生黑毛的孕妇吧? 

只是这时候,国王已经没有余力再来看旁人了。 

泰非的呼吸愈来愈粗重,但他仍然在强自忍耐,因为口干舌燥,心跳加快,体内冲动一波又一波喧嚣着难以压制,他又大大喝了一口手边的饮料。然而这清冽浓香的饮料带来的并不是抒解,兽人感到越来越明显的冲动,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平时他可不是这样毫无克制力的家伙! 

原本只是下'体燥热,在喝完第二口饮料之后,很快这燥热就开始转变为强烈的欲'望。在原本的计划中,兽人并不想那么快就进入肉'体实战。作为从青春期就开始幻想这样那样的特殊爱好者,他讲究的是游戏过程,还有好多规划了很久要用在伴侣身上的小花招没有做呢! 

可是现在,他觉得理智和自制正在一点一点被那股奇异的热流驱离他的躯体。迅速地硬到发痛的下'身让他根本无暇思考到底要如何继续调教步骤——泰非再三试图和自己的本能冲动做斗争却彻底失败了。 

被挂在半空中的国王感到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一下子顶进了他的肛'门。因为之前的玩弄,他的屁股并没有完全抗拒这外部的入侵。但兽人贲张的阳'具甚至超过了之前的尺寸,国王的小'穴因为有刚才的适应,这才勉强吞下了龟'头。但柔嫩的小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入而反射性地收缩起来,紧箍着龟'头沟。兽人受此一夹,再难前进,既爽又难熬,不得不揉按了几下国王的屁股,勉强收拢神志喘息道:“不想屁股坏掉……就自己放松……我停不下来……” 

因为之前泰非一直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国王这时候才感到什么是撕裂般的疼痛。滚烫的烙铁狠狠楔入他的股间,简直好像要把肠子捅穿了。国王已经想不起来上次到底是怎么用屁股吃下这根狰狞怪物的。 

他反应虽慢,直觉却还不错。警铃大作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兽人说的是实话。可怜的国王不敢尝试让兽人硬来的后果,只能乖乖听话,一边深呼吸,一边努力催眠自己好让一切顺利…… 

兽人坚硬如铁的阳'具裹着一层粘腻的水光,还在淋淋漓漓地往下淌着银丝,挂在半空中将掉未掉。黏液挂出的白丝忽忽悠悠荡着,好长一段,虽然神智仍然昏昏沉沉,可是羞耻感却隐约还在,男人不敢直视——这都是在他下'身的肉'洞里翻搅沾染上的,混合着肠液和兽人射出的精'液。 

国王被迫伸出嫩红的舌头,在烙铁般通红的顶端舔了舔,而后火速缩回了舌头,好像被那凶器的温度烫到了似的。接着他小猫吃奶似的勉强含住这东西的顶端,小心地嘬了嘬。 

这之前,兽人干他的屁股不知操了多久。国王昏了又醒,醒来再度被插晕过去,此刻肛'门大概早就红肿不堪。他自己看不到下'身,可是身体却有知觉,他已经连腿都并不拢了。就在他半昏半醒地想着自己大概就要被这么肏死了的时候,兽人终于慢慢从负荷过度的肉'穴里抽身而出。 

他把吊在绳子上的男人转了一搁方向,依然昂扬怒涨的胯下凶刃对准了男人颤抖的嘴唇。 

“学会……用嘴巴。”兽人似乎仍然在忍耐着欲'火的煎熬,对着身下的羔羊吐出这几个词都显得有些费力,更不要说好像耗费全部心神维持眼底的一线清明了,“这该死的古怪的酒!呼呼……我可不想操烂你的屁'眼!” 

国王虽然倍感耻辱,可是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屈从了。 

他想起了那个浓甜的香味意味着什么,混沌的脑海里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意识,只是模模糊糊觉得:“糟糕了!这下糟糕了!” 

国王的直觉是对的。确实十分糟糕。身为一个初尝后庭滋味没几天的男人,被这么结结实实操上七天七夜,不能不说是一项十分挑战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的运动…… 

%% 

阿希礼在帐篷里等卢特回来时,就听到外面的声响渐渐的不太正常。他知道那些带给人极乐的饮料正在发挥作用。但奇怪的是,通常服食之后应该陷入飘飘欲仙的幻觉中无法自拔,可是目前外界的发展,怎么好象有点超出他的预计呢? 

卢特回到帐篷,神色古怪,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阿希,你早就知道那些饮料是做什么的?” 

阿希礼心里责怪自己刚才多事阻止卢特吃那些令人成瘾的毒物,现在卢特恐怕又要产生误会。但他不想对卢特说话,于是一声不吭。卢特和他在一起时间不短,对他的脾气大概知道一些,这个时候也就明白他是默认了。 

但其实卢特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心里想的,满不是这回事。 

卢特很伤心:阿希礼一定是怕他喝了那种饮料会增强性'欲——这说明阿希礼确实很讨厌与他在一起…… 

阿希礼发现卢特的诡异反应之后,终于没办法一直做出漠不关心的表象,还是偷偷跑到外面探视了一番情况。 

结果他差点被两个疯狂发情的兽人随手抓走,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蒙卢特相救。 

年轻军人感到十分费解: 

——明明是令人成瘾的毒品,为什么到了兽人这里功能和春药类似!?难道兽人连生理构造都与人类差异极大? 

暂且不说个体,单看这次毒品攻势的总战果,确实一鸣惊人。 

颇有一些身体不够强壮的男人因为经受不住被兽人天赋异禀又有极乐药物加护的大屌没日没夜的狂'操猛干,就此一命归天。其中包括两名原本就被酒色掏空身子徒有其表的年轻子爵。而有幸熬过这宛如身在淫狱的几天几夜的男人,大部分都已气若游丝。就连一向顽强坚韧的维克多将军,都昏厥了好长时间才渐渐恢复呢! 

当元老院得到这一消息时,许多原本风度翩翩威严赫赫的长者都无法保持一贯以来扑克脸的淡定,瞬间爆出了懊恼的表情——要知道当初这个饲毒计划可是因为其完美无缺而得到上议院全票通过的呢! 

但现实就是现实。 

鉴于极乐酒导致的严重后果,A计划还没彻底展开便搁浅了。 

经过再三犹豫,在获得两位出身高贵的子爵确凿的死亡讯息后,原有的谨慎派反对意见终于渐渐消弭无踪,元老院下了一个决心。 

兽人极其喜爱丝绸细棉等高质量纺织品,只要有爱好,就能投其所好。 

帝国新历第四年年初,一车车携带着特别“礼物”的高档织物贡品,再次从人类定居的城镇启程,向兽人部落驶去。 

Bạn đang đọc truyện trên: Truyen2U.Com

Tags: